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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望着趴在地上连珠炮般求饶的少年顿时没了兴趣,随手将一块碎银丢在秋长风身前,叹了口气,跨步向着马车上的老者和白衣书生走去。
差点冲回来的大当家和王老二众人眼见秋长风没有生命危险,也就站在土坡上远远的目送着车队一行人缓缓离去。
直到紫衣少女离去了很久,秋长风才敢抬起头,转过身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王老二笑呵呵的蹲在秋长风身边,“你个怂蛋,没想到居然还有做小白脸的潜质,那泼辣小娘子居然给你银子,要我说那小娘子准是看上你了。要不你跟她走?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秋长风也不理会蹲在自己耳边打趣的王老二,只有秋长风自己知道,他差一点这条小命就没了。刚才就在自己摔倒是因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狠狠按在地上,那犹如实质的杀气从秋长风身上的每根毛孔钻入体内让自己恐惧不已。秋长风知道自己刚刚离死亡只有那么半步距离,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刚刚就是要杀自己,可是为什么最后又放弃了没有杀自己?
一阵风吹过,秋长风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衣裳竟都已被汗水湿透了。
大当家走到秋长风身前,伸出了宽厚的手掌,笑着问道:“还能走吗?”
秋长风躺在地上摇头苦笑道:“腿软。”
王老二笑着骂了声:“怂蛋!”就帮着把秋长风放在大当家背上,又把自己上衣脱下来罩在了秋长风的背上。转而高举手中的碎银对着众人道:“这次收获不错,至少还有收获,回寨子喝酒去。”
众人一听晚上有酒喝,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喜气洋洋的跟着王老二向着寨子的方向走去,一点也不像刚刚打劫差点反被劫的样子。
真是一群善良的傻瓜,可是如今大奉朝太平盛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善良的人活得如此艰难?趴在大当家背上的少年想着想着,终于抵不住一直在打架得眼皮,在十月暖洋洋的阳光下沉沉睡去。
秋长风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秋长风是被王老二擂鼓打鸣般的呼噜声吵醒的。
秋长风跟王老二这个山寨的二当家住在双人间已经算是好的了,寨子里除了大当家,其余人都是挤在大通铺里。要不是因为跟大当家和二当家有着小姨的二舅妈的这层身份,自己此刻应该也是睡在大通铺里,那这么算自己也算是这个寨子的小当家?秋长风想到这儿不禁把自己都逗笑了,摇了摇头,这寨子加起来百十来人大多都是原先在这边种地的农民,虽然早些年这边土地肥沃,但是好歹一年也能出些口粮。这些人怎么也能靠着种地活着,直到几十年前先帝三征扶余,不知什么原因土地变得也越发贫瘠,到最后竟是连一颗粮食也种不出来了。直到后来锦州撤县制,很多人随迁去了盛天,但是总有些人故土难离就留了下来。
官府是撤了,但是锦州作为大奉王朝与扶余、草原之间的必经道路也引来了各路的山贼劫匪,选择这里落草为寇。毕竟这种三不管地带,打不过跑起来方便,又是与草原贸易行商的必经之路。
秋长风坐起身摸着干瘪的肚皮本想起身去找些吃的,不曾想床头盘子里已经放了两根玉米和一个煮鸡蛋。秋长风心中一暖,蹑手蹑脚的拿着盘子来到门外,坐在屋檐下啃起了玉米。自己上辈子几乎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却都没有这里的玉米香甜。也许在这儿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毕竟上一世自己死的时候,不说是众叛亲离,也差不多了。
秋长风想得正出神,一双蒲扇般的打手迎面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秋长风盘子里唯一的鸡蛋。秋长风哀怨的看着抢了自己鸡蛋的大当家,嘟囔着:“您老五品高手至于抢我鸡蛋吃吗?”
大当家憨憨一笑,一把将剥好的鸡蛋送入嘴中,“佩服不?俺都说了俺是高手,你就是不信,现在要不要跟我学刀法?”
秋长风两眼一翻,抱拳道:“属下对大当家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我这身子骨吃不了武夫练功那苦,您就饶了我吧!”
大当家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也不再提习武之事,而是一脸严肃道:“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是要进入主线剧情了?秋长风认真的整理了下发型,认真的问道:“大当家,我的身世是不是落难皇子什么的,你们其实是负责保护我的。我是不是有血海深仇要报?”
大当家望着一脸认真的秋长风,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是!”
秋长风心中一喜,刚要听下文,就见一只蒲扇般的打手冲着自己拍了过来,“是你大爷!”
被那一巴掌拍的七荤八素的秋长风平躺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星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挺好!
大当家惋惜的看着一巴掌就被自己拍躺在地上傻笑的秋长风,无奈叹了口气,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尤其是上次摔伤后,脑子就更加不好了。
神庭岭是大奉与草原的交界处,出了神庭岭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神庭岭不是一座山,而是由五座高山组成横立在大奉与草原的交接处山脉。据说这里曾是远古时代的天门所在,也有人说这里五座山峰其实是远古巨神的手臂。但是无论是天门还是手臂如今对于路过神庭岭的人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能平安的通过这里,概因如今的神庭岭盘踞着锦州一带最凶恶的盗匪,黑瞎子。
黑瞎子是北方对黑熊的土称,黑熊作为这北方山林里的绝对主宰,六品铜皮铁骨境的武夫想要猎杀一头黑瞎子都得以伤换伤,弄不好还要翻车。是在北地山林讨生活的猎人都不想遇到的存在。
白天与秋长风等人交过手的商队选择在神庭岭不远处的荒废驿站旁扎营。
十几个黑衣仆从极有默契的将马车外围的挡板卸下与四辆马车连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形的壁垒,卸下的挡板连接在马车之间既可以防止野兽也可以在敌人来袭时用来抵挡箭矢。无须老者的马车被安排在了在圆形壁垒中间,三名黑衣人率先配上劲弩分往三个方向,以营地为中心曾三角状找到制高点潜伏了起来。其余黑衣人或是喂马或是生火做饭井然有序竟是都不用任何人发号施令。
无须老者盘坐在火堆前闭目养神,白衣书生则是捧着一本书借着火光看得颇为入神。只有紫衣少女百无聊赖的坐在火堆前看看无须老者,有瞧瞧白衣书生,欲言又止。半晌无须老者终于睁开双眼,微笑着望着眼前已经急不可耐的紫衣少女说道:“紫衣,你是想问白天的事吗?”
原来身穿一身紫衣的少女名字便是紫衣!
被唤作紫衣的少女急忙点头道:“杨先生,白天的事实在太蹊跷,那用刀的汉子明显不是来打劫的,如此好的身手怎么会窝在这种地方做那蠢贼。那圆脸少年也是古怪的很,双目之间竟有炁体流动。你难道就好奇吗?先生。”
紫衣少女语速极快一口气倒豆子般将憋在心中的疑惑说出。
“还有那突如其来的杀气,他们跑时有人要杀他,幸亏我够快,护住了那傻小子。不过到底是谁要杀他?他们自己人?那杀气虽是只是一闪而逝,若不是先生催促我等离开,给我时间,我定能找出场中是谁要杀那傻小子。”
白衣书生听到此处亦是放下手中书籍,附和道:“先生,我们此去漠北虽是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但是如今还未出大奉,就有人已不可奈想要出手,学生对白天之事亦是疑虑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