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时如逝水,李莫愁与甄志丙辞别程瑶迦后,一路来到苏州,这一日,二人寻了茶馆暂歇,李莫愁与甄志丙相对而坐。
甄志丙忽然叹了一口气,李莫愁问道:“何故做此长叹?”甄志丙一掌拍到桌上,拍的碟碗直跳。甄志丙低喝道:“我一想到金国和蒙古意欲危害我大宋江山,而朝廷中却是奸臣当道,我就生气。这样昏聩的皇帝,也不必效忠于他。”
李莫愁道:“嘉定皇帝大权旁落,朝廷被史弥远把持,可我大宋百姓是无辜的,我们要做的,是保护那些无辜的平民,让他们不被金人和蒙古的铁骑践踏。”
话音刚落,只听得远处传来一片喊杀哭泣之声,李幼清与甄志丙一惊,皆夺门而出,而在他们身后,亦有一个青袍怪客跟着。
只听有人喊到:“抢劫啦!”李幼清循声望去,见正是一众宋兵,似有千人之多。
甄志丙怒道:“如今国难当头,这些家伙居然还在欺辱自家人。”
一众宋兵见了东西就抢,忽觉眼前一花,只觉一抹黄影闪过,剑光一闪,随即便是一阵咣当咣当之声。
这些宋兵不过是些酒囊饭袋,毫无阵法武功可言,近千人不消片刻,竟皆被打掉兵刃。
一众宋兵尽皆大骇,见来人竟是两个少年道人,更有甚者已经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女侠饶命!少侠饶命!”
李莫愁冷笑道:“你们为何在此打家劫舍?”这边李莫愁与宋兵对质,另一边那青袍怪人却是在心中暗道:“观那少年必是王重阳的门人,而这女冠武功远在那少年之上,却不知师从何派。”
一名宋兵道:“回女侠,我们大人听说金国钦使南下,便借此机会,搜刮民脂民膏,女侠若是想要,尽可拿去,只求留我们一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李莫愁道:“你们领头的人叫什么名字?在哪?老实回答,不然我……”李莫愁说这话时,五指成爪,只为吓唬吓唬这些宋兵。
却不料一阵劲风忽从身侧袭来,李莫愁不由得大惊,急转身形,只瞧见青衣一角,尚未看清来人容貌,那人又是双掌齐出。
李莫愁只觉此人掌法虚实变幻,委实难测,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
李莫愁抖擞精神,剑掌并用,古墓剑法飘逸灵动,那青袍怪人也是第一次见,不知该如何破招,只好见招拆招。
李莫愁与那人走了二十余招,只觉险象迭生,所幸古墓派尤以轻功见长,那人武功虽高,却并未下杀手,次次都让李莫愁以轻功身法避开。
二人且追且打,众人早已看的目眩神迷,不敢再看,而那一众宋兵早趁机溜走,甄志丙想相助李莫愁,却是怎样都近不了青袍怪人三丈以内。
李莫愁酣斗之际,也无暇多思,只觉此人武功极高,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心中只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跑。”
思及此处,转身便逃,古墓派轻功当世无双,那青袍怪人的轻功也极为了得,总是跟在李莫愁一丈之外。甄志丙见二人走了,亦运起金雁功急追,初时还能跟着,越到后面,却是落的越远,后来甚至不见二人身影。
二人不知奔了多久,天色竟已渐黑,李莫愁内力渐渐不济,转头看去,那人似乎被自己稍微甩了一点距离,可此人行动犹如鬼魅,内功深不可测,就算一时跑的过,也早晚会被追上,便停下脚步,寻了一处,席地而坐,调和内息。
李莫愁刚一坐下,就听身旁有人说道:“小姑娘剑法不错,轻功比起当年的我,更是了不起,我叫黄药师,你姓甚名谁?师从何派?”
李莫愁与他打斗之时,见他戴着面具,一身青袍,早有疑心,此时听他自己说了,心中更加了然,便答道:“晚辈古墓派李莫愁,见过前辈,我实在没太多力气行礼了,还望前辈莫怪。”
黄药师将面具摘下,李莫愁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黄药师道:“之前见你与那些宋兵对质,所使的似乎是九阴真经中的功夫。”言罢,便低头看着李莫愁。
李莫愁知黄药师不是坏人,便点点头道:“正是。”黄药师沉吟片刻,问道:“你调息好了吗?”李莫愁摇摇头,黄药师忽然总到李莫愁身后,坐在地下,为李莫愁输送内力,助她调息。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二人大功告成,黄药师站起身道:“好了,随我来吧。”
李莫愁闻言站起身来,黄药师问道:“你的九阴真经从哪学的?”李莫愁道:“是重阳真人留在古墓中的,不过只有一部分。”
黄药师闻言略一沉吟道:“跟我来。”李莫愁自知武功远不如黄药师,且他寻自己定是因为九阴真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依言跟上。
二人寻了一处客栈,黄药师付了帐,要了两间房,对李莫愁说道:“今日就先让你休息一晚,明日替我写九阴真经,你若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莫愁闻言,一颗心不禁砰砰直跳,道:“黄岛主若有差遣,晚辈自然尊从,不过这里毕竟是客栈,您这么大声说九阴……”李莫愁尚未说完,黄药师低声喝道:“怕什么,这天下有几个不要命的,敢打我黄药师的主意。”
李莫愁挠挠头道:“说的也对,今日天色以晚,黄岛主早些歇息。”
翌日,天刚微明,李莫愁刚洗漱完毕,整理好衣衫,便听到一阵敲门之声。打开门来,来人正是黄药师,他手里还拿着文房四宝。
黄药师淡淡的说道:“把你所学过的,全都写在纸上。”说罢,便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李莫愁依言而行,而黄药师则站在一旁,悠哉悠哉的观景。李莫愁不由得有些紧张,这场景怎么感觉特别熟悉。
如此这般,待李莫愁默写完真经,已是正午时分,二人用过午膳,黄药师说道:“我还要去寻我女儿,咱们就此别过吧。”
李莫愁正想说话,只听不远处一人道:“听说了了吗?赵家公子昨晚失踪了。另一人道:“听说啦,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失踪了。”原先那人道:“是啊,我还听说这些失踪的人全都杳无音信,连个渣都不胜啊。”
另一人闻言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牧蛇那小子干的,那小子放纵他的蛇咬伤了好多人,八成是想毁尸灭迹。”又一人道:“我看像,那小子嚣张跋扈,说什么自己是西毒传人,还找一个叫什么超风的人,咱们有不是混江湖的,哪认得西毒什么超风的是谁。”
另一人又说道:“这名号和名字怎么好像听人说过呢?”那人道:“你管他们呢!咱们能够吃饱饭就不错了,这种江湖恩怨咱们还是别干涉的好。”
话音刚落,李莫愁只觉眼前一花,黄药师已至那闲聊的人身后,只听他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牧蛇的小子是从哪走的?”闲聊之人闻言大骇,以为是鬼魅,只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个方向,黄药师便寻着方向去了,李莫愁见此,便疾步跟上,过了苏州,便是太湖了,刚好可以趁此时机去结交陆乘风、陆冠英父子。
而那些见了黄药师的人,还未缓过神来,方才那人容止潇洒,似乎不是鬼,可不是鬼又怎会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