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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过,自从大兴府出发,距今已一月有余,这一日,李莫愁与甄志丙到了扬州宝应县内,时值五月,二人身上的银两已花的差不多,便寻人问了宝应县内最大的当铺。
李莫愁道:“甄师兄且稍等,我去把身上带的首饰当了,换些银两。”甄志丙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二人来到城西,只见好大一座当铺,白墙上“同仁老当”四个大字,每个字比人还高。
二人进了当铺,见六个丫鬟或者打扫天井,或在收拾东西,只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女子正在台前看书。
李莫愁走到台前,笑道:“我想当些首饰,多谢。”那少女吃了一惊,抬起头来,见眼前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道姑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道士,二人背负长剑,显然身负武功,自己武功平平,竟没听到二人进来的声音。
那少女收起李莫愁的首饰,给了李莫愁银子,神色腼腆的说道:“请问……敢问二位可是……可是全真派门下吗?”
李莫愁见她说话怯声怯气,似乎不太擅长与武林中人打交道,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师兄是全真派长春真人座下弟子,姑娘与全真派有什么渊源吗?”
那少女娇滴滴的向甄志丙道:“原来是师兄,小女子名叫程瑶迦,是全真派清净散人座下的俗家弟子。”
甄志丙听这少女说自己是全真派弟子,倒是并不惊讶,毕竟这些年全真七子收徒甚广,不过他见程瑶迦说话怯声怯气,全不似武林中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甄志丙拱手道:“原来是师妹,在下甄志丙,幸会。”李莫愁亦抱拳道:“原来是清净散人的高徒,在下李莫愁,今日一见,幸之何如。”
程瑶迦啊呦一声惊叫,问道:“莫非姑娘便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作揖道:“承蒙武林中人瞧得起,正是区区。”
程瑶迦笑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芳容……实在三生有幸。”程瑶迦心内欢喜,但她足不出户,个性腼腆,每说一段,总要顿一顿。
过了片刻,又道:“李姑娘与甄师兄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当铺暂歇吧。”
李莫愁与甄志丙异口同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当下二人在同仁当铺暂歇,程瑶迦吩咐仆人今日多做些饭菜,好让自己尽地主之谊。
而在此期间,李莫愁却在后院练剑,古墓派剑法飘逸轻灵,再加上李莫愁本就貌美,甄志丙看到这一幕,只觉眼前的意中人不似在练习克敌制胜的剑法,倒像是仙女下凡在自己眼前舞剑。
甄志丙观看一会儿,起了与李莫愁共同练剑的心思,只见他拔剑而出,在李莫愁身边使起了全真剑法。
李莫愁见此,有心想试一试甄志丙的武功,便起了两成功力,只见剑光一闪,李莫愁已使一招彩笔画眉朝甄志丙长剑削去,甄志丙见此,握剑防御,笑道:“李姑娘想与我切磋吗?”
待李莫愁变招之时,甄志丙一剑攻向李莫愁长剑,却不料李莫愁微微一笑剑尖一颤,倏忽间刺向甄志丙手腕穴道,甄志丙大惊,疾向旁跃,连变数招与李莫愁切磋,却不料无论自己如何变招,总是摆脱不了李莫愁剑招的笼罩,心中暗道:“李姑娘所学的剑法,似乎专克我全真派剑法,不知古墓派与我全真派有何渊源,自李姑娘出山之前,两派虽为近邻,却并无交集。”
李莫愁与甄志丙交手数招,可古墓派所学的武功与甄志丙打起来导致甄志丙全无发挥余地,李莫愁长剑一抖,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甄志丙见得招式,跨步斜走,奇道:“全真剑法?”
李莫愁笑道:“正是,甄师兄,再接我几招如何?”当下又是使出两成力,刷刷刷几剑,皆是全真剑法。甄志丙亦使出全真剑法拆招,李莫愁未出全力,全真剑法亦不如甄志丙精纯,而甄志丙却是自幼修习全真剑法,精纯正宗,李莫愁见此,再加一分功力,甄志丙全力出招,二人过了五十余招,甄志丙内力渐渐不济,出招缓了一招,被李莫愁一招横行漠北打中手中长剑。
“咣当”一声,甄志丙长剑落地,只微微一笑,道:“我输了。”而后又好奇问道:“李姑娘,你们古墓派与我全真派到底有何渊源?”
李莫愁叹了口气道:“那是我古墓派祖师与重阳真人的故事。”甄志丙道:“李姑娘的师祖与我的师祖?他们有何故事啊?”
李莫愁道:“我师祖姓林,她与重阳真人本就是旧识,师祖她深爱着重阳真人,意欲与他结为夫妇,我不知道重阳真人有没有爱过祖师婆婆,但每每祖师婆婆稍显情义,重阳真人便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听说祖师婆婆的武功不弱于四绝,后来重阳真人出家做了道士,祖师婆婆心灰意冷之下,要与重阳真人一争高下,便创造了我古墓派最高深的武功,玉女心经。”
甄志丙闻言接口道:“便是专克我全真的武功吗?”李莫愁点头道:“不错。”甄志丙又道:“我虽无缘得见重阳祖师,却也知师祖的个性也很高傲,不知师祖有没有创造出克制贵派玉女心经的武功。”
李莫愁摇头道:“重阳真人没有自创出来,不过他从九阴真经中找出了克制的办法。”
甄志丙啊呦一声道:“九阴真经?”又惊道:“这,我全真派弟子是不得翻越修习九阴真经的。难道师祖他?”
思及此处,心道:“或许师祖真的练了九阴真经吧。”又想起方才李莫愁讲的两派渊源,心中暗道:“当年师祖一心抗金,与林前辈最终有缘无分,如今李姑娘亦是一心抗金抗蒙,只怕……”想到此处,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随即又想到:“李姑娘武功高强,又岂能看上我这么一个武功平平的人,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或者远远的看她一眼,我便知足了。”
正在此时,程瑶迦的侍女走进后院,对二人道:“甄道长、李道长,小姐请二位去用餐。”李莫愁听到道长二字,不由得愣了愣,与甄志丙一路走来,虽身穿道袍,但她一直管自己叫李姑娘,这李道长还是第一次听人叫,不由得感到不习惯。
不过随即想到当年王重阳的事迹,自己一心抗金抗蒙,或许就此出家,一心习武以抵抗外敌也不错。
二人跟随侍女来吃饭,见除了程瑶迦和几个婢女之外,另有一个乞丐打扮的青年坐在地下。
那乞丐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一个容貌俊美的道姑走进来,又惊又喜道:“李姑娘!竟然是你?”
李莫愁定睛一看,见这乞丐正是先前在池州建德县一起打铁掌帮的余兆兴。
李莫愁亦是好奇:“余兄弟怎的在此处?”待余兆兴解释一番后,李莫愁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在此处行乞,因程瑶迦常常关照这一片的丐帮弟子,所以二人也有些交情,之前他奉命去池州办事,刚巧遇到铁掌帮的人意欲打家劫舍,便留下与众丐一起解决。
甄、程二人见李莫愁与余兆兴认识,不由得有些惊讶,程瑶迦更是又惊又喜道:“原来李道长与余兄弟早就相识,我还担心你不喜欢余兄弟呆在这里呢。”
当下众人齐坐用餐,李莫愁见余兆兴仍坐在地下,邀请道:“余兄弟何不一起上桌用饭?”
余兆兴道:“多谢李道长好意,不过我丐帮自有丐帮的规矩,你们施舍一些给我就行,今日程姑娘叫我来此本就是蹭饭的。”
李莫愁见此,只好作罢,不过既然遇到丐帮之人,又知其是侠义之辈,便起了借丐帮之势,打探完颜完颜洪烈计划的心思。
众人吃完饭后,李莫愁见一众婢女都在忙碌,程瑶迦在问甄志丙全真教近况,便对余兆兴道:“余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余兆兴见此,便与李莫愁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李莫愁更是探查四周有无其他人,余兆兴见李莫愁的一举一动,心下十分疑惑。
李莫愁查探一番,见四下在无他人,便拱手道:“余兄弟,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此事关乎我大宋的安危。”
余兆兴更是惊疑,问道:“李道长何出此言?”李莫愁道:“蒙古与宋意欲结盟,金国的赵王完颜洪烈已派钦使南下阻止,我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
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昔日岳鹏举曾写了一本兵书,如今还存于世,完颜洪烈意欲夺取兵书,对我大宋不利。”
余兆兴更加惊骇,定了定神,道:“李道长需要我做什么?此事既关乎我大宋,我丐帮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李莫愁道:“我想请余兄弟想办法打探完颜洪烈的动向,一但有异动,请务必通知于我,我们必须阻止完颜洪烈。”
余兆兴闻言,拍了拍胸口道:“李道长放心,此事就交于我们丐帮的兄弟。”
一切吩咐完,二人便回去与甄志丙、程瑶迦等汇合。而完颜康一众人数甚多,行迹极易打听,李莫愁便与甄志丙在程瑶迦的当铺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