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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女孩有些不对劲。既然要找古越族,不如从这女孩入手。
想到这里,氏铭越对着远处的女孩展颜笑道:“定晓,我给你拍张照好吗?”
蹲在树上的女孩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死死地盯着相机,仿佛只要氏铭越敢做些什么,她就立刻逃走或者攻击一般。
对于这个奇怪的女孩,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突破口,正当他打算抬起手中的相机强行为王定晓拍照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道:“晓晓,快来了”
氏铭越收起相机的瞬间,一个石头扔到了他的身上,小小的石头并不能伤人,而那扔石头的人正是刚刚蹲在树上的女孩。
女孩撇了氏铭越一眼,就赤着脚,不怕痛般在石子路上奔跑,跑到那扛着锄头的短衫中年那里。
氏铭越转身看向那人,那人穿着深蓝色的无袖衬衫,头上带着草帽,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一只手拎着红色的小桶。
王定晓跑过去后,甜甜叫了一声二叔,然后两人用黎话说了几句,就见王定晓提着小桶,乐呵呵的跑回来。
王定晓提着桶越过他,向水井边跑去。
氏铭越看着远处的人,那人皮肤黝黑,有着常年干农活人的健壮,藏在草帽下的脸比之王德政瘦削很多,举手投足中多了一份读书人的气质。他看着他向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氏铭越看着那背景,缓缓抬起水中的相机,在相机中留下了那人的背影。
因为来人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也不想继续下去,索性拿着相机沿着不是路的路,往山上去。
往上走去,才知道这里依山而建,低矮黑暗的仿佛成排堵在面前,狭小脏兮兮的小巷子,还有乱七八糟的通路,转了没多久,他就有几分晕了,好不容易走到空旷处。两处房子前坐着两个年过古稀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嘴巴不停地翻动着,仿佛在咀嚼着什么东西,见他过来,张口问了几句,因是黎话,他听不明白。
旁边有几个脏兮兮乌漆墨黑的小孩子在旁边看着他嬉笑。在这里他就像个稀罕物,被众人看着,关键是他还不懂他们的语言。
留在这里的大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即使有几个大人也难见到。
他在村子里逛了许久,才舔着脸让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男孩将他领会了王德政家。
这一次出去去,收获几乎没有。也没有看到什么击败出,有一个还是信奉基督教的基督教徒。见他过去,就用夹生的普通话给他宣传基督教意。
他不信耶稣,故而对着无感,唯一的想法就是,这里大概没有古越灵族之人了。纵然有恐怕也被这无孔不入的西方教给毁了七七八八,又怎么记得古越灵族秘术呢!
回了王德政家已经接近中午,王德政回来后,在大厅里休息,厨房内阿姨和王定晓在烧饭。
他进去后打了招呼。
王德政说笑几句,不多时,早上见到那个带着草帽的男人提着锄头进了屋子。
王德政见了连忙站起来,笑着将男人迎进了屋子。在两人的交谈中,才知道那人竟然是黎素的父亲--王德信。
王德信是一个小学老师,因着放假故而回家干农活,因为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所以还是备受众人尊敬的。王德政是个大老粗,对着博学多才的弟弟也是喜爱的很。
三人相互介绍之后,便将王德信留下来吃饭。这一次阿姨和王定晓没有上桌子,而是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解决了午饭。
中午他们聊了许久,王德信曾是个知识渊博的大学生,只是不知为何竟然甘心留在这里当一个小学老师。而且在王德信的言语中他隐隐能感到这人对他的试探和威胁。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试探也就罢了,但是为何要威胁,难道是早上。
他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某个点,但还差些什么。回到自己房间后,他立刻打开上午拍摄的照片,在众多的照片,终于找到了一个违和的点。而这张照片正是王德信的背影。
那是一个虚幻的照片,然后他反复翻了其他几张,结果发现在那些照片里,凡事涉及人物相的,全都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没有具体的模样。
什么情况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就是结界。有人在阻止他探索这里,而使用这种能力的人,难道除了古越灵族,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兴奋感从心底升起,他翻开照片,默念引魂咒。人影渐渐从相机中显现出来。
氏铭越轻抚那张模糊的脸,按捺兴奋和激动,下午再次出去溜达一圈,拍下了周围的地形侧貌,并借着给小孩子拍照的名头,为几个孩子拍了照片。
夜里回到王德政家,匆匆吃了饭,听王德政说,今夜将有大雨,他没在意,而是偷偷给王定晓拍了照片。
夜,山雨匆匆而来,黑色的云层笼罩整个山头。
雨顷刻间打下来,豆大的雨滴仿佛万千鸣鼓而战的战士,冲入小小幽暗的山村中。紫色的雷电穿梭其中,仿佛要将整片天空撕裂一般。
房内,氏铭越锁好门,设下禁制,在屋中摆好祭坛,将相机中的魂魄抽出,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槐木雕成的人偶中。
玄乎其玄的事情他已经看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他将他看到的,满怀愧疚的人都灵魂注入那槐木之中。
窗外天雷滚滚,似乎要将这小小的屋子摧毁。
木偶在他念完咒语后,缓缓睁开漆黑的双目,正当他兴奋之时,一到惊雷响起,窗前一道人影死死的盯着他。
王定晓,当他诧异之时,刚刚稳如泰山的窗户突然被打碎,吹进来,将整个祭坛吹毁,随之而来的山雨直直的打入屋内。
雷电微闪,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他连忙跑过去,却未发现在他身后的人偶突然站了起来,在他转身的刹那,消失在黑暗之中。
远处凄厉的声音被掩盖的风雨之中,雷声风声雨声,雨打落叶声,树叶相拍声。
大自然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直到那诡异的声音彻底消失。
氏铭越听声音没了,急忙转过来查看木偶的情况,不想桌子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风声”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在左右找不到之后,他急忙推开门冲出去,顾不上被刺伤的脚掌,看着茫茫的黑夜和山雨,整个人愣在那里。
雷光微闪,在远处一到白影站在屋檐之下。
苍白的脸,灰紫色的嘴唇,还有一张充满仇恨和怨念的眸子。
远远的他仿佛听到她的声音:“氏铭越,我恨你”
他记得博雅曾经告诉他,风声被人凌辱致死,弃尸阴地,怨念过重,尸身化而为魃。幸而当时菩提珠护住了她的魂魄,才免得她的魂魄被躯体所困,但因魃伤人性命,沾染荤腥,影响魂魄,魂魄若不净化,将来免不了化为厉鬼伤人性命。他本不信,而魃早被他们封印净坛,只要他重新为她塑得肉身,她迟早会活过来,成为那个有血有肉善良温柔的风声。
“风声”
他想要唤她的名字,却发现喉中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
在他犹豫的当口,白影消失不见。
“风声”
他疯狂的扑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风声的影子,风雨大作,夜雨深沉,第一次他痛恨这无情的雨,冰冷的风,绝情的夜。
在不远处的树上,女孩蹲在上面,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夜中的青年。雷光闪过,那双眼睛突然变成竖瞳,尖锐的竖瞳在黑暗中发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