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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啊,来快快坐下,今天在外忙活一天,想来也筋疲力尽了!你且在此歇息一会儿。”楚暮芸柔声道“我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饭菜,这就给你端上来。”
楚思琪嘿嘿咧嘴一笑“谢谢暮芸姐啦!”便随之应声坐在黑红梨木圆桌旁的椅子上。
“噢,对了啊,姐姐那老爷子子呢?”
楚暮云板起脸随之假装生气道“你这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应该是‘爷爷’才对的,不要认为他老人家从小惯着你就胡乱称呼不尊重爷爷了。”
“是是是,姐姐你说的对!”“对了哈,爷爷吃完饭离开前,让你回来后去找他呢,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对你说呢。”
嗯?老爷子这会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自家中出事后,我这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几面了,除了那次他给我拿来那件他之前的衣服之外……究竟是……算了,不想了,待会去就可以了,这会儿我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吧!
嗯!不错啊,真是好香的饭菜唉,果然全都是我爱吃的,嘿嘿!姐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都快赶得上妈妈小时候的味道了。
楚思琪吃着饭暗暗道,只是她越想越思念母亲,越想越伤心,即是想念自己那已经离世的母亲,更是难以想象姐姐她如今的不容易……想着想着就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滚烫的泪珠在眼里不停地打转。
随之抬起头来向四周张望了几许,看到了周围也没人看到他的窘迫之态,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虽然古话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曾到伤心处。可如此似乎是有些不好,还好还好,这周围也没有人,不然小爷我这一世英名,那可就全毁了……”
“咚!咚咚!”一阵似是敲门的声音传来,“爷爷,您在吗?可有休息?”虽是言语上看似极为尊敬,实际上呢?
一脸的轻蔑浪荡的神情,这是周围并没有人,只要是周围有人看到他那样子,个个都想上去给他一拳,给他楚思琪脸上强行换上另一个尊敬的表情,只是这一切也都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老爷子必竟是平民百姓出身,虽经历过战场上的磨砺,可骨子里的那爱护子孙的传统是无法改变的。以他近乎半生的战场经历,也自然猜测的出来小孙子见他时虽然表情上不变,与往常一样。可他心里终究是清楚的,他内心自然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只是他虽然有些权利,甚至也可以拼命救下自己的儿子。然而代价便是他楚王一家起兵谋反的罪名,一旦被扣上这些罪名,无论之后的事情的成败也都是身死的下场,还不如退一步,保留子孙们的性命和京中的宅基地。等孙子也就是小琪强大后,日后强大后他自己去选择日后楚家的道路吧!
楚清庆他自己也有自己的难处与苦楚,最终他将心中的一切尽是化成了在屋内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唉……”听到门外小孙子的声音响起,他拖着苍老的嗓音缓缓说道:“是小琪啊,来,进来。爷爷有几句话来给你再叮嘱一下。”
“咯吱……”推门的声音响起,随之传来的是“爷爷有什么吩咐?难道还是要送给我一件像我之前穿的那件如古董一样的衣服吗?”
“小琪啊,别这样说。你还是对我有些许埋怨,也不清楚我送你那件似乞丐穿的衣服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楚思琪面对爷爷的问题,他沉默了,虽然聪明如他,自己还是能猜测出爷爷的几分用意的。可他还是依旧不言不语,等待着老爷子的下文。
“你小子清楚我为什么不救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父亲吗?”老爷子继续说道,“你肯定会想他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的,难道爷爷就没法救下他吗?不是不能,不敢,而是不许,你要清楚你父亲是被强加罪名的,也知晓历代君王对功臣的做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说到此处,老爷子心情有些低沉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不那样做是有原因的,那样你我楚家就将堂而皇之的被赋予叛国的罪名,爷孙三人身首异处,还不如……不如我退一步保全你们的性命,为你们日后成长再保留些基业吧……”
屋内霎时安静了许多,如若细细听去,那烛火燃烧的声音都可以听清楚,嗞嗞地响着……老少尽皆沉默,都在心中暗暗思虑着什么。前者在想自己如何在当下这种处境下如何做才能保全子孙余生的平安无恙;后者在想,日后自己能做些什么,究竟是该选择哪条路?是参加国家的科举考试,考取功名,等到时机成熟,想办法为父亲洗脱冤案;还是去加入国学院去深修学习,日后游历天下,放下恩愁情怨浪迹天涯,做一名游子江湖漂泊?唉……难呐,楚思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爷爷,可还有其它事情?若无事,孙儿就先退下了。”楚思琪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平静道。老爷子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历经半生,已从孙儿的眼眸中猜测到了,他以及楚家日后的方向。便点了点头,挥了挥青筋清晰可见的苍老的手,之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