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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玄衣少年接调笑着道:“哼,而我这还不是因为小妹你这没见过世面,好心提醒一下你了罢了,你当时年少无知,自然不清楚当时,在这京城中他‘楚思琪’这三个字究竟代表着何等地位,哪怕如今楚家已经没落了,他想来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来大街上给人扇面提字。”
只见少年提及楚思琪那个名字时眼中满是崇拜!红衣少女一脸落寞:“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往事,但能见其所见,遇其所有,再听到兄长您说他的传奇故事,小妹我也对楚哥哥有了些许认识。只是……唉!”
在其说到最后的最后,脸上的落寞之情也越来越显而易见。少年见妹妹如此神情也一时间情绪激荡:“那个人,恩将愁报,甚是为我辈所不耻!只是事已至此,连那位战功赫赫的楚老爷子也都没有什么法子,如今仅凭你我俩人也同样做不了什么…”
少女也一脸惋惜的应了声“是啊!只是,如今不知楚哥哥他怎么样了?”随之从钱嚢中付了那扇钱。
就在两人离去时,少年突然对妹妹说了一句,“不如,明日你我去楚家看看可好?”
少女一时心里也露出了些许喜色,其音色语气也都无了之前的低沉,也轻松欢快了许多“嘻嘻,小妹我等的就是兄长您这句话。”
少女轻挽着少年的手臂一路蹦蹦跳跳的一大一小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头。
那位卖扇的老人也在他二人走后才敢在心里嘀咕:“呀!之前为我出注意,在我扇面上提字的年轻人居然这么有来头?
不过他家似乎是落魄了,如果我……”老人暗暗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这样做,再怎么说,那位楚姓年轻人也帮助过我,还算是我的合伙人呢!”
如果我把他出卖给了他的仇人,或许能从中谋取些许不菲的利益,或许并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可这也算是我背信弃义了。此法实乃不为道义所容,不值得如此冒险。
况且这不一会儿就已经赚了三百两白银,已经是比往日高出千百倍,着实是不应该再贪婪了。即使那位公子要获取成本的三分之一,我这已经可以白赚百十两银子,这也足矣让日后我祖孙俩人过上好日子了。
随之,老人收拾了一下摊子,便半依靠在摊箱上,两眼假寐成一条缝,干憋的唇角无意间流露出许多年不曾出现的微笑,等待着她那位“楚恩人”前来抽取他的成本分红。
不久,楚思琪再次出现在摊位前,不过以他那多年的贵族修养,自然不回上前去冒昧打扰的。而是上前“咚!咚咚!”敲了俩下,来以示对老人的提醒。自然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老婆婆是假寐,必竞一下子收获如此多的银两,她自己也是一时难安的,无论其是喜是忧。所以他楚思琪才有了之前那个敲摊箱的动作。
“老婆婆,您这么快就把扇子售出了?收入怎么样啊?”伴随着之前的动作,楚思琪也同样面露微笑道。“呵呵呵!原来是恩公来了,不错不错着实不错”老人都笑不拢嘴“其中共收入三百两白银,这是恩公你的百两白银,您收好了。”老人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个破旧钱袋,将百两银子装好恭敬地递给他。
“老人家,这时候也不早啦,我就先告辞离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楚思琪那孤寂落寞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被显衬的更为落寞,一步步伴着夕阳余晖消失在天际尽头。
咚!咚咚!的敲门声夹杂着“暮芸姐,我回来了。”只见屋内身着淡清色衣裙的年轻女子闻声后,瞬间推开房门,迈着急促的步子来到家门前。两人注视良久,楚思琪一时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以往他与姐姐如此,肯定是做了亏心事,他会瞬间迈开步子跑路了。如今的处境任谁都不可能往那边想,只是,这一切似乎成为了习惯。
楚思琪一时间颤颤巍巍的紧张道:“姐,我今天没惹什么麻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呢?难道,难道是爷爷他出了什么事吗?”女子使劲的摇了摇头,眼中有似有泪花闪烁,瞬间将楚思琪一把拥入怀中,这使得他措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脑瓜子嗡嗡的。
“姐姐我只恨未生男儿身,非你兄长。在家道中落之际,处境困难窘迫之时,也无法帮上你什么忙,一时间甚是愧疚……”楚思琪缓缓推开姐姐楚暮芸后,将一只手放入后脑勺,嘿嘿傻笑。宽慰道“我是家中唯一男儿,我做这些也是自己的本分,姐姐您不必愧疚在意。况且,这世道还好,没有坏透,我这一天也未曾碰上什么大麻烦,都在小弟我的掌控之内,您无需担忧。”“嘣!”楚暮芸看她弟弟那傻样,一时间忧郁顿扫,习惯性的将手伸出往楚思琪脑门上来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迈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