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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针线来!”
赵什霸气的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又后悔了。
自己哪会什么医术?是能用针线缝合伤口不假,可那是什么人拿着什么工具,自己又是什么人拿着什么工具,刚才倒是失了理智贸然答应下来,要是没医好人死了,这群土匪不得拿自己祭旗啊。
赵什现在就保持着那个要东西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写满了尴尬。
李先生呆看了他一眼,随即醒悟了什么,就朝外面吼道:“二愣子,给我拿针线过来,把寨子里f所有婆娘的针线都拿过来!”随即笑眯眯的看着赵什,如同看见了隔壁那俊俏的寡妇一般,直接将赵什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李先生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在他的常识中,受到这么重的伤,已经可以算作是死人了,换做别的土匪,受到这么重的伤,早被原地抛弃任其自身自灭了,这事也就是搁到大当家身上,众人这才一路扛了回来。
老实说,李先生不认为大当家还能活下来,如果大当家的死了,那么众人多少会迁怒于自己,那多多少少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影响,不如让这个小子一试,让大当家最好死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最后再将责任推卸于他便是,如此一来,自己既没有摊上骂名,谋划里最大的绊脚石也没了,倒还真是一举两得。
“先生,先生,针线拿来了,全寨子的针线都在这了。”二愣子气喘吁吁的抱着一箩筐的针线,呼哧一下全部丢到了李先生面前。
“干得好二愣子,大当家恢复必当记你一功,好了,出去吧。”李先生的将二愣子又支了出去。回头看着赵什,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小子,你要的针线来了,治好我们大当家的,别说十个饼,一百个饼也不在话下!”李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将f所有的针线推到了赵什面前。
赵什看着这一堆像是针线的玩意,弯下腰捡起一根像是针的东西,为什么要说像是针呢?这玩意粗的跟自己的小拇指有的一拼,针尖钝到看不出任何能够被称之为“尖”的特征,也就是尾部那足以塞进麻线绳的孔,才勉强能让这个柱状物体被认出是根针。再看那线,赵什捡起来在脖子上围绕了一圈,嗯~~刚好合适。这种线多来几股合起来,都足以能充当拔河绳子了吧!
“呃,那啥,有再好一点的针线没?”赵什怯生生的问道。
“没了,全寨子的针线都在这了,你赶紧上手吧!”
……
针在火折子上烧了烧,权当消毒,至于线嘛,烧了就只剩灰了。
看着赵什拿着一跟诺大的针在这个汉子的胸前比划来比划去,饶是见惯血的李先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之前没感觉来,怎么现在给他一种京城大牢的感觉?
赵什其实心里也直打哆嗦,看着土匪大当家的伤口处血越流越多,索性一咬牙,“娘的,反正疼不到自己身上去!”
万事开头难,赵什第一针下去之后便如有神助,手不哆嗦了,腿也不打摆子了。
幸亏大当家失血过多昏迷了,不然,吓也得吓死。
本来还在一旁看好戏的李先生,发觉不对劲了,大当家的伤口在针线的拉扯之下,紧密的合在了一起,血,止住了!
李先生也算是行医多年,如此场景,确实闻f所未闻,一时间也什呆在了那里。
将最后一点空隙处缝上,赵什吐出一口浊气,在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洗沾满污血的双手,在空中甩了一甩,大功告成!
此时壮汉的流血已被止住,胸前缝合的麻线犹如一条长虫,不过条件简陋,谁还在乎没不美观呢。
“行了,发啥呆呢,赶紧上药吧,你以为针线是万能的吗?”赵什狠狠的装到了一回,此刻也是环抱着双手使唤起李先生来。
李先生还处于针线缝人的震撼之中,面对赵什的命令,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去执行。“等等,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李先生猛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从古至今,哪来的针线缝人一说,就凭这小子胡乱缝了一顿,一个本该死的人就能活吗?大可不必因为这种事情而自乱阵脚,现在,先把要做的事,要演的演完再说。
李先生随即将旁边一坛膏药抱了起来,拔去塞子,一股恶臭直冲赵什脑门,险些让赵什原地升天。
“呜呜……这是啥啊,怎么这么臭……”赵什捂住鼻子就要往出跑。我的乖乖,一年没清理的茅坑怕是也没有这一坛子神秘物体上头。
李先生看着赵什的反应,心里更加确定了赵什医学小白的身份,连金疮药都不认识,能懂得什么治病救人的法门呢?随即放心将金疮药交给赵什,让赵什去干涂抹药材的苦差事。反正这个房间里就他和那个毛头小子两人,就算万一治好了,那也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
他李先生万万没想到的是,治疗f所有的过程,都被人偷窥了去。
李先生出自地主家庭,从小也是受过私塾的熏陶,他自己的那一套世界观,多少有点不适用于这些乡野汉子。
在李先生想来,古人们凿壁,顶多是借个光亮读圣贤书。这些四十岁的糙汉子,尤其是土匪看来,这个孔洞,还可以用来偷窥,譬如寡妇洗澡之类的。
在赵什给大当家缝针的时候,一群土匪就聚集在屋子外边的那个孔附近,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二愣子,你看完了没有,该老子看了!”
“胡说!这个洞本来就是老子王二狗挖的,该老子看了!”
“放屁,这个屋子就是我李炮家!要看也是我先看!等等?王二狗你竟然在我家墙上挖洞!敢偷看俺娘们,纳命来吧!”
……
屋外的喧哗一字不差的的传到了屋内,赵什无奈的捂住了脸,这都是什么人啊,这癖好都是从哪来的?还以为那个被叫做李先生的家伙能够管管这些无赖,回头一看,这人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意淫什么着呢,口水都流了一下巴。。
“喂,我把药涂完了,能不能先开饭啊,饿死我了!”
“哦,对对,开饭。”李先生被赵什从梦境拉回到了现实,尴尬地擦了一把口水,走出屋子朝着众土匪喊道:“为庆祝大当家死……大难不死,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