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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招月冲进正阳殿,也顾不得周无畏在身边,脱口而出道:“父皇,你不是答应我和明诚哥哥的婚事了吗?怎么又去见什么他国使者?莫非你后悔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原来沈招月得知傅开山昨夜已经进宫,急忙派春桃到正阳殿打听消息,见到了高隆和薛冲从正阳殿中走出,询问一个太监得知,他们二人一个是南平的和婚使,一个是赤姜的采幽使。
沈招月一心只想嫁给傅明诚,听到这个消息,又急又怒,心中暗骂:“这两个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跑来玉肌,坏我好事。”于是匆匆来到正阳殿,向德祐帝表明心志。
“赤姜和南平,虽然都派出了使者,但是朕并未答应啊。”德祐帝见她眼中含泪,心生怜爱,更加坚定了不能让招月外嫁的念头。
“真的?那父皇打算怎么处置?”沈招月听到此处,泪水化作无限的喜悦。
“大公主放心,你承载着我玉肌国的希望。这驸马必是我玉肌国之人。”周无畏插口道。
“周相说的是,以后你不许这么鲁莽!”德祐帝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父皇,我就知道您最疼我啦。”沈招月拭去泪痕,嘻嘻一笑,依偎在德祐帝的肩膀上。
夜静悄悄地,一弯新月悬在空中。
通州驿馆是朝廷接待外来官员的地方,薛冲和高隆都住在这里。虽已深夜,仍然灯火通明。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手持月轮的女子迎风而立,一阵微风吹过,她淡绿色的长裙随风而舞,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
“月色如钩,美人如画,好一个夜色撩人。”一个手持铜笛的汉子站在那女子身旁。
“小妹蒲柳之姿何敢比月?倒是师兄夸人的功夫,日渐其长了。呵呵……”手持月轮的女子格格一笑,声音柔媚入骨。
“师妹何必过谦!天下如小妹之美者,或有二三人。如小妹之媚着,举世无双。”手持玉笛的汉子,对这女子的极为欣赏。
“师兄,你说赤影大人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可以操控别人命运的暗夜棋手。”
“三师弟到哪里去了?”手持月轮的女子忽然想起一事。
“他在给人下毒……”
“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会被他盯上。”手持月轮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傅将军府中,一条黑影如壁虎般伏在回廊的一个拐角处。
管家徐秋端着一壶茶,经过那回廊的拐角。那人手指轻弹,将一个黑色的物什,弹进了壶口之中,见徐秋没有察觉,发出“啧啧”的笑声。
徐秋来到傅开山的书房,将茶壶放在书桌上,道:“老爷,请用茶。”见傅开山对着窗子呆呆地出神,知道老爷在想心事,转身离开了。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傅开山的衣襟。傅开山回过神来,走到书桌旁,倒了一杯茶,放到桌边。忽然想起一件事,放下茶杯,拿起纸和笔,写起字来。写完,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伸手端起茶杯。
忽听徐管家在门外道:“老爷,周相有事求见。”傅开山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深夜打扰,傅将军勿怪。”周无畏走进屋中,取下帽子。
“周相客气啦,快请坐。”
“白日眼杂,多有不便。有一件事,非傅将军出面不可。”周无畏单刀直入。他知道如今南平和赤姜一定派人盯着傅家的一举一动,自己若白日来访,怕被他们传为密谋。
“什么事?”傅开山见周无畏一脸严肃,知道此事非比寻常。
“赤姜和南平都派出了求婚的使者。你听说了吧?”
“徐管家已经告诉我啦。”
“大公主不能外嫁他国,这你应该很清楚。”
“这我当然知道。”
“可是如果公然拒绝两国的求婚,只怕会留下后患。”
“周相有什么良计?”国与国之间,最重颜面,如果不能找一个很好的理由堵住那两个使者的嘴,让他们背后的主子难堪,势必会给玉肌国带来灾难。
“要化解这场风波,唯有傅将军。”
“我……”傅开山不知他话中的意思,有些惊讶。
“上月中旬,傅将军打败了神火教,未有封赏。若傅将军上一份折子,请求皇上将大公主许配给明诚贤侄,那我们岂不是有了拒绝两国特使的理由?”
“你是让我因功讨婚,如此一来,固然可以堵住两国特使的嘴。但我傅家岂不是会落人话柄?”
“傅将军,我知道这会让人非议傅家,但是身为人臣,当为君分忧,为国分忧。傅将军倘若不愿,我们只好另想他法了。”周无畏叹了一口气道。
“周相,请原谅我刚才的玩笑话。忠君爱国,死且不惧,何惧流言哉?”傅开山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封折子,道:“周相请看,折子这样写,可还合适?”
傅开山刚才对窗而思,也正是如何思索,如何应对两国特使的求婚?他想了半天,并无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傅家求婚,才能让两国特使不会那么尴尬。
周无畏看完折子,抚掌大笑,道:“傅将军真乃国之栋梁也,看来,今日我是白跑一趟了。”
杯中的茶已经凉了,傅开山起身倒入花盆,重新斟了两杯,道:“周相过奖,请用茶!”
“来日方长,我还要赶往正德殿,将此事告知皇上。今日就不叨扰了。”周无畏起身告辞。
西巷是洛城中一条繁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卖东西的小贩尤其的多。
高隆带着一名随从正在街道上走着,突然被一胖一瘦两个汉字撞了一下。
“你不长眼睛啊。”一身肥肉的汉子厉声喝道。
“哪里来的野人,明明是你们撞到我的好吧。”高隆见那两人一身平民打扮也没放在心上。
“你撞去了我们一天的运气,赶紧赔钱。”瘦如马猴的汉子道。
“走开,我不找你们晦气也就罢了,竟敢讹诈于我,小心我将你们都送官。”高隆心道:“我堂堂一国特使,岂能被你们这两个刁民讹诈,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哥哥,他不赔钱,盘他!”瘦子向那胖子喊道。
高隆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看似乡野村夫的汉子,却个个身怀绝技。几个回合下来,他带的随从被踢翻在地,他的嘴巴被打得失去知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沈招月正在西巷闲逛,她很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东摸一下,西摸一下。
忽听人群中过一阵骚动,急忙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棕袍的汉子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春桃在她耳边耳边轻声道:“小姐,他就是南平和婚使高隆。”
沈招月看着他痛苦的呻吟,心中暗暗叫好:“真是太好啦,不知道是谁为我出气?这人不远千里,坏我好事,着实该打。现在有人将他打得口不能言,正是恶有恶报。”转念一想:“一国特使,在我玉肌境内被人殴打至此,传出去有损我玉肌颜面,我得找出真凶才好!”
“小姐,真是太惨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玉肌皇城行凶?”春桃看着高隆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战栗。
“依我看,八成是那个赤姜的特使派人干的。”沈招月觉得,南平特使千里而来,并未有什么仇家,只有正阳殿中与赤姜采幽使薛冲发生了冲突,其余也并无仇家。如果真是薛冲,那他也太嚣张了些。
沈招月本想去通州驿馆,质问薛冲,仔细一想,南平特使被打,关系重大,洛城的官员自会调查,我凑什么热闹啊。于是带着春桃四处闲逛。
来到一个卖折扇的小摊前,沈招月拿起一把扇子,见上面写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字大字,苍劲有力,心中一喜:“这把扇子,明诚哥一定喜欢。”
“老板这把扇子多少钱?”沈招月拿起扇子,仔细打量。
“小姐很有眼光,这柄扇子乃当年韩驸马的随身之物。小姐若喜欢,就收您二两银子吧。”摊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沈招月付过银子,将折扇拿在手中,仔细把玩。忽见人群中一阵骚动,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一名麻衣汉子,坐在地上,拉住一个身穿褐色官服的汉子,哀求道:“老爷,一共十两银子。”
身穿官府的汉子对那麻衣汉子的纠缠,十分不耐烦,怒道:“我堂堂赤姜特使,看中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竟敢要钱。滚开!”一脚踹在那麻衣汉子胸口。
“住手!”沈招月怒喝一声,走上前去。
“谁?谁敢管老子的闲事?”身穿褐色官府的汉子厉声喝道。
“你就是薛冲?”沈招月从他的语言中,已猜到他就是赤姜采幽使薛冲。
“不错,正是本官。”薛冲见那少女身材婀娜,眼神中露出欢喜之色。
“我看不像,一点都不像?”沈招月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他。。
“哪里来的野丫头……”薛冲身后一名叫胡三的跟班,厉声喝道。话未说完,只听“啪啪”两声,左右脸颊,火辣辣地疼痛,胡三怒骂一声,正欲上前动手。
“住手!”薛冲喝住胡三,笑嘻嘻地向沈招月道:“唐突佳人,该打!”胡三捂着脸颊,恶狠狠地瞪了沈招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