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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从没说过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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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飞翔得越高,在那些没有翅膀的人面前,就越渺小。
  暮云很早很早就看书懂得了这个道理。
  至于叔本华那种极端主义的过分哀伤,人要么孤独要么庸俗的浪漫与寂寞。
  他还不配。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纽约吗?天上的星星还没暗,月亮闪闪发光,就像是……被乌云遮住的阴沉大海。”
  如果怜清欣没去过地球的话,那他一定就被暮云唬住了。
  但『他心通』其实是个很烦的能力,一旦使用就要在偷窥别人隐私的同时,承担难以想象的负荷。
  在南赡部洲,也就是地球,怜清欣从来不敢使用『他心通』,因为她很害怕那些万事万物隐藏在躯壳内的深层恶意。
  用暮云的话说,就是怪不得别人矫情,先天神祇化身,由『至清极阴祖始气』幻灭而成,哪受得了凡间污秽,就好比现在上山修真的他也早就与屎尿屁缠身的山下江湖分道扬镳了。
  在这一点习惯了烂躺的暮云倒是比怜清欣通透许多,他听过她在神界的故事,无非是神祇对下等人暗怀情愫引发的祸事争端。
  这对比市井凡俗的人心还是肉做的,远谈不上哪里无可奈何。
  神界之中的下等人,再怎么说放到下界也是人上人,也都一个个集天地气运化生,根本就是碾压下界的存在。
  像是怜清欣会喜欢那些手眼通天的神界下人,却不会喜欢普通世俗的平庸凡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明明他们对比神祇都是下等者,却又会被分成不同的阶级。
  说到底,怜清欣根本没有为众生平等的理念奋斗过,所谓的神界下等人,在这里的修仙界也都是最强的上等,她喜欢的无非是那些多样化的强大,而不是有所体谅弱小的善心。
  但这些话暮云压根就对怜清欣没什么好说的,她的『他心通』能听见这些,说不说也无所谓了,若是听不见,那暮云也不会浪费口舌与怜清欣争辩什么。
  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是像她一样,怀揣空大虚无的理想作为借口,以满足暗地里无所适从的欲念。
  …………
  沐雨鸢回到长春宫安顿好绿水后,并没有直接找向要求她回沐白府报道的师尊。
  她一刻也不能停地就想见到暮云。
  久别三天,她经过这一次逍遥快活的下山旅途,想清楚了很多事。
  比如,暮云和绿水其实比她想象的要更可怜,她以往从未主动关注过家奴们的身世,但她师尊为了防止出现卧底,定然早就知晓这些下人们事无巨细的背景.....可她却没说过。
  未经风雨洗礼,还居住在温室里的沐雨鸢暂时想不明白这些。
  她从来都觉得幸福是天经地义的事,人生下来就该整日吃喝玩乐,想清修就清修,想闲逛就闲逛,反正修炼资源用也用不完,她有师尊宠着,有师姐师妹罩着,想做的事便可以轻松去做,想见的人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走。
  可她后来又明白了一件事。
  那便是,该是你的永远都跑不掉,不该是你的无论如何也别贪求。
  她本以为暮云是她的家奴,他就活该要被自己欺辱,因为她是师尊最喜欢的小公主,而师尊是长春宫地位最高的修士。
  她觉得她强迫暮云是对他的恩赐,下人要感激主人的好,她一辈子只跟他双修过,其他人不论是宫主亲传还是太上长老,从没有人敢碰她一根头发,那么多资质杰出的内门弟子渴望得到她的青睐,可她最终屈身了作为家奴的暮云。
  但爱一定要居高临下吗...
  沐雨鸢站在暮云的小木屋前,看着窗内破旧老损的床铺,久久不敢推门...
  亦如三天前那个呆滞在沐春府外害怕见她的男人。
  男人至死是少年。
  但她早就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沐雨鸢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暮云,她只是想他,于是便毫无顾虑地来了,可现在她真到了他的身前,她又开始小心翼翼打起了退堂鼓。
  洁白素袍的小姑娘焦急站在门前,急得快要哭出泪花,可她还是无法伸出那双轻巧至极的小手叩响门扉。
  隐约还可以透过门缝,看见屋内家具的残缺腐败,那是她之前故意派下人排挤暮云犯下的错,她想逼他逃到谷底,山上不是经常流传一句话吗,既然已经在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前。
  可她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是......
  既然已经在谷底了,那就等死吧。
  暮云愿意跟她鱼死网破,是因为他当初对于这个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但女孩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只是固执地以为自己很讨厌,又或者不合他的审美。
  “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就是我以前不怎么喜欢你。”
  沐雨鸢还呆呆站在门外不敢踏足,屋内却突然传出了声响。
  “怎么不进来,我伟大又高贵的公主大人。”
  沐雨鸢软嫩羊脂般的脸颊瞬间红润一片,这个境界不高的家奴就像是总能看穿她心思的师尊一样,把她这张一干二净的白纸蜷缩成了废团,揉开又毫不客气的碾碎,一览无遗。
  “小暮?那我进来啦?”
  “随便...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
  暮云原本觉得自己应该要玩一手欲擒故纵才好,曾经的她愿意当特立独行的小公主,自己默默顺从任她玩弄,害得一身遍体鳞伤只好独自舔舐伤口。
  而现在,她愿意摘下虚饰高傲的皇冠与自己平起平坐,他就应该跳起来嘲笑她,撕碎她一览无余的裙摆,对她说你不是随心所欲的小公主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个抬不起头的平民低声下气。
  但这样真的好吗?
  女孩遭受煎熬祈求希望的时候,他在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现在过去的她好不容易离开了,心神变成了崭新的可爱模样。
  他却希望她义无反顾地走。
  人们自己往往不想主动去爱,却又偏偏依赖他人的爱意而活。
  众生都只是自私自利的吸血鬼,要么踩在他人头顶,要么跪在幻想脚下。
  独裁者杀人不用愤怒,而用笑。
  可暮云不想笑。
  “想哭你就哭吧,知道你很苦。”
  沐雨鸢顺其自然趴在暮云的肩膀上,亦如每个寂寞难耐的夜晚,她很早很早就熟悉了与他深沉冷寂的气息相伴,十年足足三千六百五十六天,每次修炼都是他陪着自己,二人的身躯在这种经年久月的深度交融下,早就已经不分彼此,她很习惯于这种相顾无言的落寞气氛,如果她握着他的手一整夜也不松开,他发梢下略显空洞的目光还会带有一丝涟漪,像是有什么珍贵到比性命都重要的事物被她偷走了。
  这一次也本该没有意外。
  她情不自禁摸向暮云腹部的双手被那个下人用力按住,她的眼眸泛起阵阵水雾。
  沐雨鸢打量暮云淡漠没有波澜的平静眸子,明白自己一不小心又犯错了。
  “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刚才风太大把我吹过去的,我没忍住就抱住你了。”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才这样做的,没有多余的想法,我.......”
  “对不起。”
  沐雨鸢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会这样,她明明已经经历了蜕变,像是过去那样俯视他的灵魂,视施舍为良药不断伤害暮云的自尊。
  做出这些不可原谅的行为只是为了让他臣服自己,好被自己占有的无可厚非,令他生不起丝毫反抗。
  这种诉望沐雨鸢明明已经割舍了。
  那是病态的爱恋,放任不管,迟早会变成凶猛的毒药,催生欲望与梦魇。
  沐雨鸢半咬轻弹可破的粉唇,小熊玩偶般可爱的皓首舒缓垂落,她始终没忍住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晶莹玉珠。
  难道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所期许渴望的美好吗,半遮半掩的太阳早已向世间挥洒希望,可她偏偏那么糟糕,就连身后孤单寂寞的影子都能遮住光明。
  会不会是她真的配不上......女孩拧转白皙手腕,手心聚焦团团灵力,瞄准向自己秀色可餐的俏脸。
  “我向你赔罪,求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可以吗,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沐雨鸢毅然决然挥动手臂,打向自己冰肌玉骨的侧脸,可想而知,这份用足了力量与灵气的全力一击,多半会在她那张白璧无瑕的洁净嫩脸上留下一道经久未散的血痕。
  但暮云及时抓住了她白皙如雪的双手,默默把她的软嫩十指堆放在白到反光的长腿上,绻在一起。
  就连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在丹田躺的怜清欣都开始看不下去了。
  于是她不惜耗损根基,暗自借给了暮云自身灵体一半的力量,不然以他一境的修为再怎么惊世骇俗,也不可能暂住四境巅峰的沐雨鸢全力一击。
  暮云心领神会,明白怜清欣也是下了血本,只得老实巴交回了句谢谢。
  但沐雨鸢眼中的震惊却是久久没能平息。
  不过她何必在意所爱之人强不强大,为何强大,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她也不关心这些。
  “你....难道不生我的气吗?”
  暮云摇了摇头,憔悴的面庞恍惚,看向不远处的窗外。
  那里有一只灵鸟正为幼雏捕食营养丰盛的千花虫,他觉得沐雨鸢和舒适鸟巢中的小不点很像,不是说她不谙世事骄生惯养,而是……“噗哧噗哧”地不断努力,为了挥动翅膀而较劲,真的蛮可爱的。
  “其实也没那么值得鄙夷,仔细想想,总归你的初心是好的,不是么?”
  “你真这么想?”沐雨鸢刚才差点无法原谅懦弱无能的自己,可如今听暮云一说,心结却在无形中释怀不少。
  这并非相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总会带来不一样的效果,唯有与之对应的“正确者”说出才最有韵味。
  而是她需要意义本身。
  那句话精准无误点醒了身处迷茫的沐雨鸢,也就是这个瞬间,她再一次喜欢上了暮云。
  喜欢本身就是一种瞬发的情绪,而情绪从来都是不靠谱的,前一秒可能我还爱你,但后一秒爱而不得就会变成恨。
  所以暮云挺希望沐雨鸢现实一点。
  他吸了口气,悄然叹息。
  “骗你的,其实我讨厌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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