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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挥了挥衣袖。
乌云快走开,她在与乌云作别呢。
只剩最后一剑了,她也颓了,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书生瘫坐在地上呢,满脸的难以置信。
哦,打败他其实很轻松的。
只要不让雨停。
“你好没用哦。”
南宫衣雪笑道,往书生的心口又扎了一刀。
当然不能嘴上饶人了,小姑娘秉持着杀人诛心的理念,练了一副好口才。
书生目光灰败,大抵是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好窝囊啊。
不如一死。
剑伤很痛,有些难以忍耐。
若是死去是否就不痛了呀?
“会更痛。”
南宫衣雪道,但她还是把逍遥剑架在书生的脖颈上,只需轻轻一挥,以逍遥剑的锋锐可让他走得很平静。
“说吧。”
南宫衣雪颇为随意地笑了笑:
“长生教出动这么多人都去了哪?你肯定知道。”
书生幽幽地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他嗤笑一声。
“你不说啊。”
南宫衣雪苦恼地摇了摇头。
若是离竹在,想来应是可以拷问出来吧。
六扇门审讯犯人也是一把好手。
就是······
会残忍一些?
也没什么残忍与否的说法,不过是想从对方口中撬得情报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白与黑从来不是完全对立的嘛,这点南宫衣雪自然也懂得。
但她这会儿却做不了这只黑色乌鸦。
“好吧。”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我送你上路吧。”
不必留他。
此人沾血无数,捉回去也是死罪。
南宫衣雪觉得自己有这个的特权。
剑将落。
“住手。”
却听闻苍老的低呵,南宫衣雪忽地止住了手。
而书生原本晦涩的眸突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副教主!
原来副教主大人真的没抛弃他,大人真的将洛袍带来了,长生有救,而他也有救,教主的大计也有得救。
“哈!”
书生不由得狂笑起来。
南宫衣雪皱着眉,不禁远离了他几分。
好好的怎么突然疯了呢。
“南宫衣雪你到底输了!”
书生傲然道。
“有洛袍在此,你又如何能下手!”
书生连滚带爬来到路遗身后半个身位,嫌恶地瞪了眼洛袍。
呵······这位原本风光无限的洛氏家主,此刻竟是如丧家犬似的衣衫破碎,低眉俯首。
书生只是狂笑,却丝毫不曾察觉自己方才的模样也是如此狼狈不堪。
路遗本想说些什么,终究将话语咽入喉中。
“衣雪,退去吧。”
老人的语调显得很沧桑,很无奈。
“你若不退去,洛袍的命就没了。”
南宫衣雪沉默片刻。
到底是攥紧了逍遥。
“路爷爷。”
她似在拼命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哩。
“本以为您是光明磊落的人,却也要用这种小人的计策?”
顿了顿,南宫衣雪提着剑缓缓向前走去。
“您还愿叫我衣雪。
我也愿喊您声爷爷。”
雨难止。
“但今日后,您便不再是我的路爷爷了。”
少女娇喝道,逍遥剑刹那间刺出百千剑。
她的剑锋直至书生。
书生却丝毫也不惧。
嘿!
他底气可足哩,只要他手中还拿捏着洛袍的命,那南宫衣雪与他死斗时定会束手束脚,只需半个破绽,他就有得胜的机会。
“来啊!”
书生哪还有那副儒雅的模样?
他攥着捆绑着洛袍的绳子,便打算大力一掌挥出。
可不知为何,手中的绳子突然变得轻了。
书生一愣,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剑刺破了他的胸口。
绳子呢?
书生慌乱地环视四方,哪能见得洛袍的身影?
只听得幽幽一叹,书生总归是看到路易身后的洛袍正活络着手腕,朝他讽刺地笑哩。
书生痴痴地张大了嘴,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过去了片刻?过去了许久?书生不知,只得喃喃:
“大人······为何只是看着?
难道您真的叛变了吗······”
“叛变?路某从未真心对待长生教,叛变二字又从何谈起?你还是太年轻了。”
而且,很可惜,书生大抵是活不到能看得透人心的岁数了。
书生应是还想说些什么的。
他觉得视角一阵天旋地转。
而后?
哪有什么然后。
他死得很轻易。
······
“还有些教众,他们不知唯一一位长老死去了。
故他们想不到去找洛氏族人,你大可以放宽心。”
路遗拍了拍洛袍的肩。
洛袍从恍恍惚惚中惊醒,看到老人慈祥和蔼的神色,又看到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她的心情或许是很高兴的哩。
“不真切啊。”
洛袍喃喃道。
一声感概引得少女回过身,娇笑道:
“大舅啊,哪有什么不真切的,长生教算是被我灭了呀。
接下来只需把分散的教众都捉起来。
而后令永生伏诛,天下便可太平啦。”
洛袍嘴角一抽。
你听丫头说的。
好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请,令永生伏诛?
此人夺天下大气运,如今大概能与小姑娘打个平手,哪有这么容易的?
更何况······这些年长生教的活动总不是白白送命。
“我听说淮苏城前些日子的事了。
天晓得永生是不是还布了其他阵。”
洛袍叹道。
不由得他不忧心啊。
南宫衣雪眨了眨眼。
布阵?
哦,说的是淮苏城外的那个呀。
“怎么说呢······肯定有的,而且我也能猜到在哪里。”
南宫衣雪耸了耸肩,在洛袍惊讶的目光中报出一连串儿的名字,便是这些年经过的城。
肯定有的嘛,用脚猜都晓得嘞,这些大阵肯定存在很久很久啦。
一个个去拆?那肯定不切实际嘛。
“那咋整?”
洛袍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多去思索了。
南宫衣雪依旧是那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等呗。
永生破封后定然要令大阵群起而夺百姓气运,争抢三榜而夺武者气运,以此灭杀天道,而我就借这个机会给他动点手脚,和天道一起把他镇压嘛。”
洛袍张了张嘴。
和······天道一起?怎么一起?
南宫衣雪疑惑地皱了皱眉,这才恍然,拍了拍脑袋:
“没和大舅说过,我和此间天道关系可好啦。”
······
“这便是关押洛氏的大牢。”
一路沉默的路遗难得开口。
老人为少女打开了门,却不和她一起进去,只是挥挥手。
路遗说要好好做做洛袍的工作,至少要让他明白南宫衣雪做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才行。
南宫衣雪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大牢中就成了突兀的响动。
她透过微光看到了好多人。
无比虚弱,无比目光灼灼。
“你是谁?”
是为老人,老人走进,看到南宫衣雪的模样。
他不由得皱起眉······方才听得脚步声觉得是个姑娘,如今一见却疑惑更甚。
好眼熟的丫头,但······总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的。
南宫衣雪沉吟片刻。
她举起剑,逍遥剑。
“您看。”
老人的目光汇集在长剑上。
老人也愣住了,热泪盈眶。
好啊,好啊。
还是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