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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衣?
洛衣!
“你说······什么?”
中年人似是觉得难以置信,不住地后退。
“教主大人说洛衣已死!”
“你信?”
我当然。
中年人只觉得这三个字无法说出口。
眼前这位绝美如画的少女大抵是没有说谎的,中年人不禁愿意去相信她、
可正因如此,洛衣二字便如重锤敲响巨钟。
洛衣还活着,这是多么震撼人心的消息呵。
红尘剑仙。
一代传奇。
一人一剑,杀至天昏地暗。
当年的长生叫死了许多人。
“啊,你信了。”
南宫衣雪笑道,她从中年人的眼中读到了恐慌与不解,也确实如此,那位对长生教而言是杀神的人并未死去。
多吓人。
可现在站在这的不是洛衣。
南宫衣雪笑着摇了摇头,她将剑尖指向了她。
“果然娘的声势还是很好用。
但你要记住,我是她的女儿。
比她还厉害。”
突然起了风。
南宫衣雪把长剑往上一挑,而后一劈。
中年人只觉得眼前被银白的光芒一晃,而后天边的云变得黑了。
打雷了,远处游龙似的黄金雷霆一闪而过。
“下雨啦,记得打伞。”
少女的语调很是轻快。
她凑上前拍拍他的肩。
“回去吧。
还有的救,但以后就不要想用武功了,以你的罪过杀你太过,大牢得蹲上一辈子。”
话音渐渐地落去,南宫衣雪掠过中年人向教内走去。
中年人本想尽力拦她一回。
可左臂生生传来一股剧痛。
断了······
何时断掉的?
中年人心头一颤,惊骇欲绝。
沙漠中真的下起了一场大雨。
雨滴细细密密。
中年人强忍着疼痛,接住了一滴怪异的雨。
于是刺痛顷刻间令他意识到了什么,再往掌心看去时,接着雨水的地方竟是泛出一滴妖冶诡异的血花。
这是剑法?
原来剑法真的能唤雨吗?
中年人不知道,但他今日的确见识了。
他捂着断去的左臂,无奈一叹。
他不打算回教里了呀。
不如归去啊。
不如归去啊。
······
南宫衣雪自认这场造势很成功。
这片布满黄沙的苍凉的荒漠上已经多久没见到大雨了呢。
她并非黄沙的子民,自是不知道大雨对沙漠意味着什么,但对长生教而言意味着灾难。
永生受困圣王谷,她南宫衣雪便是这方天地最厉害的人啦。
铲除邪教,大概能算一件功德?
算啦,她本不信佛,不论功德。
但这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南宫衣雪的脚步便稍稍快了些。
其实小姑娘当然知道自己是优柔寡断的人呀。
不过嘛······
总是要改正的。
她想。
她在人群前驻足,歪了歪脑袋。
咦?自己大概是没被太重视欸。
“才十个?”
南宫衣雪笑了笑,起剑向前,浑身上下尽是破绽。
“还是说······你们那副教主大人狂妄自大,认为只靠十人便能拦得住我这弱女子?”
那十人似乎并不愿意与她多聊聊哩,他们也没讲武德的打算。
“好吧。”
见十人一齐向自己重来。
南宫衣雪稍稍耸了耸肩。
“最后一问。
你们杀了多少人,这可是最后能给你们减刑的机会呀,记得好好把握,至少现在我会留你们一条命。”
剑轻起。
恍惚烟绕,腾云驾雾。
少女似是踩在了云上,之后才出剑。
她的剑法轻飘飘的,很温柔。
而且多是花剑,太轻。
可教外正下着下雨呢。
雨声随着缭绕的雾与云,雨丝竟是也飘入了教内。
南宫衣雪的身影融入了倾盆大雨,那十人竟是无一人再看得到这位绝美的姑娘啦。
许是觉察了不对,十人紧紧依靠彼此,不让南宫衣雪有可乘之机。
但······雨水哪是那么容易被遮挡的呀,更何况他们都没带伞呢。
南宫衣雪为自己的冷笑话感到满意。
“酷······不酷嘛,好吧好吧,你们该学学本姑娘,懂得用垃圾话淹死敌人。”
南宫衣雪忽地笑出了声,而那十人终是捕捉到声音的来处。
须臾之间,她便被十般兵器团团围住了。
“你太自大了。”
有人淡淡开口。
若她维持大雨,他们当然察觉不到她。
可她输就输在过于自大而露出的破绽。
赢了。
“哎,真没耐心。”
南宫衣雪不过是举起了逍遥剑。
“不要半场庆祝哦。”
她轻道。
雨骤停。
“下次记得要在雨天带伞。”
话音方落,这场大雨顷刻打湿了十人的衣裳。
南宫衣雪幽幽一叹,不再去看他们。
他们会晕过去一段时间。
下次醒来大抵会在牢里。
至于武功······别想啦,邪功有什么好的,修行到最后最好也落得个自爆身亡的结局,坏点的发疯,发狂,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哩。
真可悲。
······
雨声从未如此令人害怕。
书生于大厅中来回踱步,他可能是慌了神。
偌大的厅堂只余下他一人啊。
其余人?
自是倾巢出动,去打江山啦。
可江山尚未陷落,长生教快被一位少女给打穿了!
教主大人曾说过,若是遇见一位姓南宫的少女,跑不掉的结果便是死。
她是恨长生教的人,她不会对任何一个教众留手。
事到如今竟然被她找到了长生所在,还打了上来。
“大人,我们能拦得了她吗?”
书生忽地意识到厅内还有人。
路遗。
那位大炎若愚,十数年的宰相,哪怕只是稍有献策,想来也能轻易地度过这次危机。
可当书生满怀希望地看向路遗时却只看到老人讥讽的笑。
书生没来由地陷入了狂躁。
“大人,您到底再笑什么?
教中无人,如今能拦下她的大抵只有您了。”
天晓得书生是如何才按捺下了内心的恼火。
路遗却只是冷笑。
“平日自诩智者。
可如今却又卑躬屈膝,向老头子讨要破敌之法?
我老了,但我还能骂你贱,骂你蠢,骂你痴愚。
若非老头子算是长生教的副教主,我定要将你丢到南宫衣雪的面前,让她亲手杀了你。
而现在······她是和教主一个层次的人!你说怎么拦?
哦······也有办法。”
路遗似乎是在笑啊。
笑容看得书生心头发怵,但路遗到底说有办法,既如此,想来灭顶之灾终究不会落到长生教与他的头上。
“您请说。”
“很简单,南宫衣雪重情重义。
而她是洛衣的女儿,你说,她会不会在意洛袍的命?”
书生眼眸一亮,不禁为路遗的思路喜悦。
明明是很简单的想法,自己怎就想不到。
“那······”
“那你得去拦下她了。
我会去把洛袍带过来。”
路易笑道。
可那笑容在书生眼中显得无比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