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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费利佩。男,十九。银诺克人。十二到十四岁这段时间里做过八起盗窃,三起抢劫,可惜年纪不大只让你蹲了几个月的牢房。十五岁涉嫌强包妓女,不过对象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奴隶,让你逃过一劫。十六岁好像安分了些,一两起走私违禁品被抓包的记录,但是不过一年,你又与三起杀人案扯上了关系,又有人把你保了下来......”
虽然枫良见过罗德记忆,但是都是管中窥豹,记忆的残片罢了。
现在泰伦将他们几年内收集来记录都公布了出来,着实震撼了根正苗红的枫良。
“真的?这不是个人渣么?!”
泰伦看了一眼枫良,眼中带着不屑,分明在嘲笑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成年后你倒是安分了许多,也不知道攀上了哪位大人,让你接手了个商会,没有犯任何事的你,反倒在最近缠上了官司。然后......今天你又和命案扯上了关系。”
念完手中的档案,泰伦长吸了一口气,随即目光一横。
“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那个街角的男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知道他死了?”
事已至此,枫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实的将昨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嘁...怪物?食人?那里只有愚蠢无知的穷鬼。”
如预想的一样这位警官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么荒诞的事情,于是枫良无奈的苦笑道。
“哈哈哈,的确,没人会相信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要是其他的人,我说不定会相信这番话。但是唯独罗德你,我是不会相信的。”
“嗯?”
泰伦的话让枫良产生了一丝疑惑,这警官不相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罗德的身份?
“为什么?仅仅是不相信罗德?”
同样的,枫良的反应也让泰伦产生了疑惑,为什么眼前的罗德像是第三人一样评价着这些事情?
又是什么狡猾的招数么?
“因为你小子是天生的人渣。”
作为罗德的老对手,泰伦平淡的做出评价,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用私刑教训罗德。
警方所做的一切,对这个天生人渣来说根本毫无用处,小时候会利用年纪躲开刑罚,长大便学会了依附他人权势消灭罪行,不如看淡点就像是枯枝烂叶时间到了自然会被大风除去。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人渣,“一个”失势的人渣,比起他所依仗的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泰伦将手上的资料丢到了一遍。
“这件事先放着,杀人对你这种早该枪毙的人来说不过是在判决书上多加了几行字。”
“欸?”
听到这句话枫良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从昨晚开始的情况就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握了。
就像遭遇暴风雨一般的小舟,在未知的大海里飘摇。
枫良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噩耗。
然而事实比想象来的更糟糕。
漆黑的枪口对着枫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泰伦的手中多了一柄左轮,像是石头一样没有任何金属光泽。
又是这样?这两天我被人用枪指过多少回了?
盯着枪口的眼中透着无奈,枫良发觉自己已经习惯被人用枪指着脑门,紧张肯定是有的,可没那么慌张了,冷静的质问道。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现在开始,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就去死。”
泰伦说的很平淡,就像是拂去沙尘那样简单。
从那平静冷漠的目光中,枫良读出了一个让他感到寒冷的信息,罗德的命对泰伦而言并没有价值。
“你要杀了我?这是违法的!”
“没想到你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泰伦翘起嘴角表扬了一句,但眼神冷酷。
“但是杀一个人早已经死的人可不算违法。告诉你,早在一天前警局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讣告和死亡证明。在法理上你已经死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活到现在,他们还不敢发出而已。”
果然是这样,码头上的推测并没有错,杀死罗德人可以操纵警局。
然而自己大意了,没有警惕这件事,稀里糊涂到了这里,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对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枫良确认着现在的情况,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古怪。
是不解不甘。
杀了他是这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么?那个一心一意想要罗德死的人!
“我想知道我得罪了谁?”
“呵,你自己不清楚么?你所得罪的人。”
这副急迫的表情正是泰伦想要的,于是怜悯的说出了一个词。
“礼阁会。”
刹那间,数个画面划过枫良的眼前。
倒在血泊中的中年卷发男人,休息室中交换的金钱,黑色信封中透出的命令,藏在火车中的奴隶们和违禁品,还有夹着钱递给巡警的检查单。
原来罗德所做的那些罪恶,不过是执行这个“礼阁会”的命令!
“你死定了。”
枫良没有质疑泰伦的结论,他早从刚才零碎的记忆中明白,礼阁会足以只手遮天,绝不会对手下的障碍留情。
“所以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至少还能拉几个仇人一起下地狱。告诉我,礼阁会都做了什么。”
然而枫良根本没闲心思考泰伦的劝诱。
那些不断闪过的枪击画面,流动的血与尸体,罗德第一次犯罪时留下强烈记忆一次次的出现枫良的眼前,将极端的感情不断的叠加在他的心上,久久的不能言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点回答。”
长时间的沉默让泰伦有些焦急了,威胁的扣下了左轮的撞针,只要一扣扳机子弹便会穿过枫良的脑门。
“让你谋杀大法官肖恩的是不是礼阁会?!是哪一支分会的老板?!还是礼阁会总会的命令?!”
顶在脑门的冰冷让枫良回过了神,但他无法说出什么。
记忆是模糊的,信中的内容是什么枫良根本不知道。
不过死亡的威胁是真实的,枫良张了张嘴,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许.....
“不要撒谎,你的命取决于你的话。”
冰冷的提醒打断了枫良的想法,泰伦眼中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饰。
有着罗德杀人记忆的枫良认得这种情绪,眼前的警官已经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
“砰!”
闪耀的火光让枫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灼热的风略过额头,没有痛觉的枫良一度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泰伦长官!你对犯人开枪了?!”
看守惊恐的叫声让枫良睁开了眼。
“我不是让你们都离开么!”
泰伦的表情有些意外,他看着枫良似乎在想什么,随后变得颇为不快,回头吼了一句不识相的新人。
年轻的警员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搬出上司。
“是局长让我通知你去他办公室。”
“嘁!”
上司的命令让泰伦动弹不得,看了眼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枫良,丢下一句话。
“你等着,我们还没完。”
沉重的关门声发泄着泰伦的不愉快,年轻的看守目送走了泰伦之后,用淡绿色双眼有些怜悯的瞥了一眼枫良,随即低下头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