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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仁,皇帝李岱疏于庙堂,纵容妖后惑乱朝纲,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在此时势之下,多有义士自建军队,以抗朝廷之昏庸无道,不解民生之疾苦。
岭南道一人名唤卫年尧,此人本是新康十二年五榜进士,于国子监任太子少保,平步青云,清贵至极。
后因京城披甲案,燕王季城被莫须有的罪名而满门抄斩,卫年尧痛心疾首,彻底对朝廷失去信心,毅然决然的罢官回乡,弃笔从武,励志以生平一剑斩杀所见贪官。
新康二十年,各地群雄四起,卫年尧也因这些年来的行侠仗义在岭南道颇有威望,大势所趋之下高举黄天大旗,于岭南道胶州组建安兴军,其自封为安兴王,且其势力在百姓支持之下迅速壮大,与朝廷南北对峙,隐隐有可与其分庭抗礼的势头。
权利越大,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念,卫年尧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权势之中不可自拔,逐渐沉迷。
到底非朝廷那般底蕴深厚,安兴军内很快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在朝廷威逼利诱之下,安兴军开始崩溃。
安兴王卫年尧在叛乱中侥幸逃脱至淮南道,只待重整旗鼓。
却说魏子庚与许岳二人酒足饭饱后,许岳带着魏子庚来到了一家武馆门口。
只见武馆内,数百名年轻人在偌大的校场之上操练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兵器样样都有。在他们之中有一名中年人,身穿灰色劲装,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面如刀劈斧凿般刚毅,唏嘘的胡渣子,一双眼睛好似狼眸,注视着所有习武的年轻人。
这是,一年轻人耍着一杆长枪,突然脱手飞了出去,直奔他对面一位正在练习站桩的年轻人后脑勺处,而后者丝毫未曾察觉。
中年人见状立刻跃身而出,一手夹住那正在站桩的年轻人,另外一只手抓住飞来的长枪。原先耍枪的年轻人此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站桩的年轻人在知晓事情原委之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认没有被开瓢后才呼出一口气。
“郑先生,对……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耍枪年轻人额头沁出汗水,说话结结巴巴。
被唤作郑先生的中年人面无表情走到年轻人面前将手中的长枪递到他面前,说道:“你是该给我说对不起吗?这回马枪你练习多久了还能脱手?就你这般如何能够在山匪来时保住自己,保住自己的家人!”
耍枪年轻人被说的哑口无言,郑先生叹了一口气,把夹在腰间的年轻人摆到他的面前说道:“你该说对不起的是这小子,你问问他原不原谅你吧。”
两名年轻人相视一眼,前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后者也是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没被开瓢吗?结束后你得请我喝酒就是了。”
两人都笑了,一旁的郑先生也微微一笑,只是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笑得。
门外,探头观望的魏子庚与许岳二人见到这场景都不走的会心一笑。
“郑先生他人很好的,而且武艺高强,相传郑先生可徒手拉三石硬弓如满月,尤其是他的枪法更是深不可测,岳州城内所有人都敬重他,都放心让家族晚辈来。”
许岳边说边看,眼中满是崇拜与敬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并不是本地人吧,而且他是军伍出身,甚至于曾经在军中地位不低。”
自从见识到平沙铁骑与普通山匪之间的战斗,他已明白为何现如今的江湖中,那这莽撞匹夫收敛了这么多,已经少有以武犯禁的习武之人了,与正规军队相比,江湖草寇差的太多,一对一或许会不落于下风,可是一旦有十人以上的厮杀,便高下立判了。而且可拉三石弓的伍卒在军中也是屈指可数了,更何况还有那神乎其技的枪法。
果然如魏子庚所料,许岳说道:“郑先生的确不是岳州城土生土长的人,据说他是曾经安兴军中的一名校尉,后来安兴军被破,他便流落至此,几次山匪下山劫掠平民,都在郑先生的带领下安然度过,后城内商贾大族集体出资为郑先生开了一家武馆,以防下次再有山匪劫掠时可以应对一二,城内守城士卒也多半师出郑先生门下。”
魏子庚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则想着是否可以与郑先生切磋一二,毕竟在渝州城了没有这样的高手。
武馆校场内,郑先生将所有人几个起来,声音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在众人耳畔。
“诸位都是家族内的年轻一辈,有的甚至背负着一族兴衰,你们的长辈看的起我郑某,将你们交付与我,我便会不遗余力的教导你们,城内百姓苦山匪之乱已久,而我们在座的诸位都是将来城内百姓的希望,我们努力一分,将来你们的家人,城内百姓便会少一分威胁。你们是要做懦夫躲在最后面还是做英雄,成为那堵最坚硬的墙!一切都取决于你们自己!”
“英雄!”
“英雄!”
一声声呐喊令人振聋发聩,门外的许岳此刻也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也喊出声来。
“好,接下来我再为大家演示一遍霸王卸甲,取我枪来。”
不多时,一前一后有两人将一杆长枪抬了上来,面红耳赤。这杆枪造型古朴,枪尖寒芒闪烁,有七十八斤之重,需两人合力才能抬动。
郑先生一把拿过长枪,在手中舞出一个漂亮的枪花,随后长枪触地。
“看好了!”
此时,门外的魏子庚明显看到郑先生在说这句话时眼睛看了一眼门外他们的方向,而许岳此刻双眼放光,直愣愣的盯着里面的郑先生。
“噔!”
只见郑先生右腿猛然一踢上杆,长枪在他的的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枪尖如游龙,一遍一遍的刺出都带着一股强风,又是一个极为漂亮的枪花,枪尖朝后一摆,枪尖砸在地面石板上,顿时砸出一个大坑,火花四射,郑先生双腿猛然用力,朝前踢出,于空中双手用力,以摧枯拉朽一般用力砸下。
“卸甲!”
一声闷哼,紧接着传来石板破碎的声音,应声而碎,化为齑粉,下腰用力,一个转身,枪尖瞬间倒转方向迅猛刺出,破空声和颤鸣声传来,在场众人无不叹为观止,张大嘴巴一言不发。
“可曾看清楚?”
郑先生再次看向门外,魏子庚与许岳所躲藏的位置,随后说到:“没看清楚的可以站出来询问,我可以再单独演示与他。”
许久过后没有人回答,郑先生收回目光说道:“没有就罢了,自行练习!”
门外,魏子庚拍了拍许岳的肩膀,此刻乞丐已是满脸激动,他似乎在做一个重要决定,在听但郑先生的话语后有武力的吹了下手臂。
“我们走吧。”
说完,许岳站起身往巷子深处走去,魏子庚紧忙跟上。武馆内看到二人身影渐行渐远,郑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刚刚郑先生问有没有人没看明白你怎么不站出来?”
“我如何站出来?我没钱,不是武馆学员,如今偷师已经犯了大忌了。”
年轻乞丐此时垂头丧气,有些失落。见他如此,魏子庚说道:
“你没注意?郑先生在演示这套枪法的时候刻意放慢了动作。”
“这有如何?”
“你试想一下?这套枪法他定然在学员面前演示过无数次,为何又要刻意放缓?当然是为了你了。他想让你也能习得。”
乞丐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子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真的?”
“你可想光明正大的在郑先生门下?”
不闻任何言语,魏子庚将手中的长刀递到许岳的手上,随后往身后的武馆走去。
回过神来的许岳大声说道:“喂,你干嘛去啊。”
“嘿嘿,踢馆去!”
“嗯?”许岳似乎有些怀疑的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置信的望向那少年的背影,这些年来郑先生在城内经历过不下百余次踢馆,可无一例外的皆被郑先生打败,而那些被打败的江湖人士最终也无一例外的与郑先生成为了好友。
一路跟随,许岳手中捧着那柄极其精美的纯白色长刀,两人来到武馆门外。
“郑先生枪法果然了得,不愧是曾经安兴军中的猛将!”
一时间,校场内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所吸引,这个声音虽然年轻,但却充满了让人信服的魔力。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自门外走进两人,一人青衫束发,身后背着两个灰色布囊,气定神闲。一人蓬头垢面,眼神清澈,手捧一柄狭长纯白色长刀。
“许乞丐?上次偷师不成被我们打成那样,怎么这次带来了帮手报复不成?”
其中一年轻人率先发现身后的乞丐,赫然是城内那人人避之不及的许岳。
魏子庚听闻此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许岳,随后眼神凛冽的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年轻人,那人被魏子庚看着,心头顿时一颤,不由得冒出冷汗来。
“你打他的?”
那人被问得有些不适应,目光躲闪的说道:“是又如何?家父可是城内巨贾沈杨。”
“常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句话,但不得不承认商贾之名皆被尔等人给败坏了,才落得个下九流的名声!”
那年轻人被魏子庚说的一时语塞,甚至于他身边一些年轻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他几步,望向了那少年。
郑先生从旁走出,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对着许岳点了点头,最后目光落在了少年魏子庚的身上。
“你说沥血枪?真是那杆曾经叱咤燕云的沥血枪?”
“是与不是,郑先生自行判断即可。”
说完,少年解开布囊,从中拿出三节枪杆,猩红色的枪尖在众人眼中显得尤其诡异,好似只有沾满鲜血才会有如此颜色。
一会功夫,一杆五尺有余的长枪出现在少年手中,他将杵枪而立,表情蓦然,身后背着放有破败长剑的布囊。
“你不是练刀的?”
身后的许岳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又看了看年轻人。
“都略知一二。”
见到长枪的那一刻,郑先生会心一笑,伸手接过自己的长枪说道:“不必勉强,你用刀顺手便不用强迫自己用枪。”
“晚辈不才,今日只想领教郑先生的霸王卸甲。”
不多时,门外此刻已经距离了无数人,还有人不停的往门内挤着,很久没见过有人挑战郑先生了,一看更是吃惊那人竟然还如此年轻。
“郑先生,晚辈先得罪了!”
化为一道残影,魏子庚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郑先生身后,一枪递出。郑先生不慌不忙,长枪一横,轻松将枪尖挑飞,前脚一踢将枪杆弯岀一个弧度弹射向少年,魏子庚整个人接住枪身的弹力整个人腾飞出去,在空中翻转两圈,猛然砸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被郑先生双手硬生生抗住,双腿竟有些弯曲。
身旁的众人看到眼前一幕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刚刚口出狂言的年轻人此刻面如土色,有些站立不稳。门外,门内看热闹的人群吃惊的直到“英雄出少年”,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讨论那从未见过的少年是否自有婚配。。
许岳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他又下意识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再次自言自语。
“他真的是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