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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义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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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义庄所在的区域是一个荒山,方圆数十里都是无人居住的。冷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也就只有守墓老头敢只身待在这里。
  “既是义庄,为何此处有如此多的尸体?”
  蔡之翰一脸地疑惑,这跟他印象中的义庄根本不一样嘛!
  守墓老头眉头紧皱,停顿了半晌,这才蹦出一句话来:
  “其实……老朽是个杀人狂魔,此处乃是老朽的傍身之地!”
  听见老头这句话,三个人顿时就乐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您老在玩角色扮演?
  看着老人满脸的祥和,没有半点戾气,哪里像个杀过人?
  “娃娃们,你们笑什么?”
  守墓老头一脸地疑惑,对三个人的反应很是不解。
  蔡之翰自知不礼貌,于是连忙道歉:“抱歉,看着您的模样,倒真的不像凶神恶煞的杀人犯,倒像个……”
  守墓老头顿时也来了兴致,乐呵呵地看着三个人:“那我像什么?”
  蔡之翰与韦孝宽未及开口,就被骆芷蓉抢先一步:“倒像个邻家老爷爷!”
  本来脸色还在紧绷着的守墓老头,立刻被骆芷蓉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守墓老头叹息一声,站起身后看向远处,一片漆黑。背在身后的双手,显出岁月的痕迹: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这里埋葬了成百上千具尸体,都是我当年亲手杀害的。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虽然他们都罪不至死……”
  守墓老头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人群中迅速爆炸,让几个人都是错愕不已。
  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的气氛,现在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脸上都是尽展惊恐之色,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双手反复揉搓,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是骆芷蓉先开了口:“您老……别开玩笑了吧?大晚上的挺瘆人的……”
  “呜呜~”
  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吹乱了她头上的发髻,一缕头发随即就甩到了脸上,不停地摇摆。
  “老朽从来就不知开玩笑是何物。如果你们感兴趣,那老朽可以跟你们说说之前的事情。”
  守墓老头转过身,一脸认真地看着三个人。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话,他实在是太寂寞了。
  看着守墓老头如此真诚,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蔡之翰首先站起来,将守墓老头扶着坐下来,然后开口说:“老人家,您要想说些什么,您就说吧!晚辈们可是很感兴趣的!”
  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老头只觉得很亲切,很熟悉。
  老头虽有除暴安良之决心,但安耐不住自己罪恶太重。而他经过友人的劝谏,决心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因此,他才来到这个地方,为他当年犯下的恶果赎罪。
  “难道数字杀人的先河就是您老开创的?”
  韦孝宽也壮着胆子,开口去问老人。
  对于他的问题,老人没有否认。
  “那您能跟我们说说当年的情况么?”
  洛芷蓉瞅准机会,赶紧问起了关于三圣教的一些事情。
  就目前来看,所有关键线索都指向了三圣教,如果他们不先弄清楚三圣教什么来路,又如何才能抓住凶手呢?
  老人先是沉思了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事情都说出来。
  不过,在老人准备说之前,他还特意瞅了瞅蔡之翰两眼,意味深长地眼神让蔡之翰心里发毛。
  怎么你还要看我,难不成三圣教还与我有关系?
  蔡之翰顿时就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来老人平日也是寂寞,见三人对当年的事情那么感兴趣,索性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首先,老人介绍了三圣教的十大审判者。审判者之上,是为教主。
  显而易见,第一任教主自然就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守墓老头了。
  “博南山人杨慎曾有言,‘龙生九子,一为赑屃,一为螭吻,一为饕餮,一为蚣蝮,一为椒图,一为金狔,一为蒲牢,一为狴犴,一为睚眦。’而我们打着‘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旗号,自然是以龙之九子作为我们的代号。”
  老人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来当年的事情,顿时就变得黯然神伤起来。
  这九大审判者跟随老人多年,为老人搜集了无数的目标,为组织也立下了赫赫战功。
  虽然得到了老人的悉心调教,但最后却没有跟着老人一起放下屠刀,悉数近善。
  这句话让蔡之翰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而他们九人,并没有跟随我的步伐,反而是各自为战,自封‘九大审判’,依旧沿用自己的杀人风格,祸害人间。”
  老人说完这句话,长叹一口气,再不愿多说什么了。
  听完这些话,蔡之翰已经隐约觉得九大审判与连环杀人案的关系。
  三人匆匆离开墓地,返回了京城。
  一进衙门,便听见佥书骆养性劈头盖脸的怒骂声,这声音不绝于耳。
  “我们在墓地遇到了一个老人,他跟我们说了很多的话。”
  蔡之翰眼神非常平静,他在看骆养性对此会有什么异常。
  出乎他意料的是,当骆养性得知蔡之翰去过墓地的时候,两只眼睛突然睁大了,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难道骆养性也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
  蔡之翰心里嘀咕着,根本不清楚骆养性究竟在隐瞒什么。
  “唉,我就知道,事情哪里会那么容易隐瞒?还是让闲杂人等知道了……”
  最后,骆养性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快说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个三圣教后来又怎么了?”
  蔡之翰一脸急切地问骆养性,希望骆养性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骆养性眼见着事情也瞒不住了,索性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了。
  “九大审判者自知各自为战,不是好的办法。他们九人经过商议,直接成立了一个组织,是为‘三圣教’。依旧奉守墓老头为自己的教主,但这也只是名义上的。”
  根据骆养性的了解,九大审判成立了三圣教之后,每隔十年会更新换代,推举新一届的继承人。
  由于为了区别各大审判的案子,所以才会在犯罪现场留下数字,以免被其他审判抢了自己的继承人。
  人心都是会变得。
  原本的九大审判,还继承了守墓老头的意志,坚持替天行道,不危害人间。
  可是经过多年的发展,九大审判在民间的名声越来越差,沦落为半路劫杀百姓的恶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九大审判也投入到了后金的怀抱之中,沦落为金兵入侵大明的先锋。
  蔡之翰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这就……”
  说实话,这些话他着实是没有想到的。
  曾经一个正义的组织,最终也会彻底投靠自己的敌人,活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人性吧!
  “三圣教十年一更新,60年过去了,新的换届大会也重新开始了。”
  骆养性继续说着。
  难怪守墓老头信心满满地说,他可以护蔡之翰三人的周全。
  毕竟守墓老头的辈分摆在那里呢!
  正因为守墓老头是三圣教的名义教主,创始人,所以三圣教才会一直保护着守墓老头的安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来伤害老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日那个女人犯了大忌,来到老人的地盘来杀人,直接被三圣教的守卫们切断五指,也让蔡之翰一行人暂时没有危险。
  按照现在的逻辑来看,柴元亨策划的连环杀人案,原来就是他的考核任务。他为了成为新一届的继承人,所以才会策划这么多的命案,让京城陷入了鸡飞狗跳的境地。
  忽然!
  蔡之翰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时候韦孝宽曾经说过,自己的父母是比柴元亨更为凶狠的罪犯……
  难道?
  蔡之翰求证地看向骆养性和韦孝宽,希望他二人能否认自己的胡思乱想。
  结果,二人轻轻地点头,直接默认了他的猜想。
  “……”
  蔡之翰的脑海里顿时就懵了,仿佛那一瞬间,时间全部都静止了。
  懵逼了半晌之后,蔡之翰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问:
  “新的九个继承人选出来后,之前的九大审判会怎么样?结局如何?”
  骆养性耸耸肩,无奈地苦笑着,这些事情他也是不清楚的。
  骆芷蓉似乎看出来蔡之翰的心事,于是就走过来,拍拍蔡之翰的肩膀,尽力地安慰着蔡之翰。
  “令堂没有滥杀无辜,虽然有关系,但那不是曾经嘛!你就不要多想了!”
  虽然骆芷蓉如此安慰蔡之翰,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暖意,只觉得像是一把刀似的,一遍遍地剜着自己的心。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出身有多恶劣了,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让身体的前任主人知道了这些,所以性格才越来越孤僻,越来越窝囊,更加不愿意与人交流了。
  韦孝宽见气氛如此尴尬,赶紧将话题引到了守墓老头的身上。
  “为何朝廷对守墓老头不管不顾?明知道守墓老头就是曾经三圣教的教主,为何一直没有动他?”
  韦孝宽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尖锐,但可惜的是,骆养性自己也不知道。
  “我哪里明白朝廷的心思?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骆养性叹息一声,拍拍蔡之翰的肩膀,什么也不再说,转身就离开了前厅。
  虽然骆养性并没有说明原因,但是蔡之翰已经猜到了,而且是八九不离十。
  三圣教内勾外联,与蒙古、后金关系复杂又亲密,对内又有各种复杂势力的暗中支持。
  朝廷想要动他们的教主,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衙门中有个卧底,每次查案子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这个内鬼暗中将消息透露给了三圣教。
  今天听到的消息,让蔡之翰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
  蔡之翰还没有睡多久呢。就被韦孝宽一把揪住,直接将他从被窝之中掀了出来。
  原来是要继续审讯吴德。
  蔡之翰白了韦孝宽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韦孝宽进了诏狱。
  诏狱之中。
  “佥书在吴德这里吃了瘪,现在还要提审,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韦孝宽打趣地说。
  “吴德与柴元亨两个人如何认识的,这点还是很可疑,我一定要在吴德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个时候,骆养性似乎很有信心。
  来到最里面,看着疲倦不已的吴德,整个人身子都瘫软到地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全都是血迹斑斑。
  “你们北司审讯如此凶狠,竟然这么折磨犯人?”
  蔡之翰啧啧称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走进诏狱,见到吴德的模样,不禁后怕了些。
  “你多久没有睡觉了?”
  骆养性明知故问,非要问吴德已经多久没有睡觉了。
  吴德头也不抬,发出阵阵呻吟。
  “你想睡觉不?”
  骆养性继续开口问。
  当吴德听见“睡觉”二字的时候,猛地就抬起头,随即就疯狂地点头。
  骆养性嘿嘿一笑,说道:“想要睡觉,那你就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不然……嘿嘿!”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骆养性已经用一种狡黠的笑,朝着吴德走去。
  吴德的眼皮发沉,嘀咕了一句,大家都没有听清楚。
  “韦孝宽,快拎一桶冰水来!”
  韦孝宽会心一笑,应了一声,立刻就跑了出去。
  蔡之翰却还在发呆,根本不知道骆养性要做什么。
  骆养性朝着吴德走去,双手攥住吴德的双腿之后,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呢,突然就攥着吴德的双腿,直接伸进了炭火之中。
  “啊!”
  吴德接连大叫,人已经醒了大半。
  双腿赶紧从炭火之中扒出来,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吴德恶狠狠地眼神,骆养性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当韦孝宽将冰水拎来之后,骆养性故意提高了声音:“去,把他的腿放进冰桶之中!”
  “嘶”!
  蔡之翰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意识到为何世人都说锦衣卫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了,他今日确实领略到了。
  “不要!啊!不要!!”
  吴德突然大声地喊叫了起来,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由于还被铁索锁住,所以吴德就算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挣脱。
  就在缇骑们快要接近吴德的时候,骆养性突然一抬手,喊到:“慢——”
  吴德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如果你不想领略‘冰火两重天’,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明白?”
  骆养性恶狠狠地看着吴德,一字一顿地说着。
  吴德已经被骆养性的手段着实吓到了,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老实交代,好好配合。
  “你虽然可怜,但这也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啊。”
  骆养性还在一步步地走进吴德,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
  吴德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他说到:“你就让我睡个觉吧,求求你了!”
  骆养性根本不去搭理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
  “你知道你的父亲吴仁,是被谁出卖了吗?就是柴元亨。如果不是他,你的父亲也不会死的。你究竟还要为你的杀父仇人隐瞒到什么时候?”
  说到最后一句,骆养性直接揪住了吴德的衣领,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
  “你说什么?”
  吴德的眼睛突然一亮。
  “所以,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不要再为你的杀父仇人再隐瞒什么了?”
  骆养性顺着柴元亨说了下去。
  “好!我全说!”
  吴德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那你先说说,你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将成基命给杀了的?”
  蔡之翰一猜,就知道骆养性肯定是会先问这个问题。吴德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成府,然后一把大火,将成府上下烧了个干干净净,人也杀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更为奇怪的是,当时竟然没有一个目击者。按理说,成府出现大火,奴仆们应该会大声喊叫,然后紧急灭火。
  出乎意料的是,不仅当晚成府非常安静,乃至于成家的人被杀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求救,也没有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蔡之翰当时就觉得奇怪,总不能凶手是鬼魂吧?
  虽然忙碌了这么多天,不过这个地方却一直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
  “这个啊……当时成府上下已经全部被毒晕了过去,所以当我翻墙进去的时候,就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杀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抗,自然不会让街坊听见声音。”
  根据吴德的证词,当天晚上其实还是有一个目击证人的。
  “目击证人是谁?快说!”
  韦孝宽已经等不及了,连忙开口催促。
  只见吴德诡异一笑,答道:
  “只可惜那人也被我给杀了!”
  原来,当晚吴德从成家翻墙逃出的时候,大树底下正好有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赶了一天的路,就是受邀前来给成基命贺寿的。
  只可惜,他从大名赶来京城,路程实在遥远。
  等到他走到成家所在的街巷之时,已经天黑。打更的刚走,巡城的衙役也随之而来。
  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所以老师就在藏在了树上,想要等衙役走后自己再下来。
  “你是说孙老先生?”
  蔡之翰突然眼前一亮,立刻开口问道。
  吴德没有说话,已经默认了。
  蔡之翰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何孙老先生当时会说,有要紧之事找自己,非我不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孙老先生被九大审判给盯上,然后莫名就被结果在锦衣卫衙门口。
  “哼哼,你真以为是他要去锦衣卫衙门的?”
  吴德突然鬼魅一笑,淡淡说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之翰突然就疑惑了,难不成孙老先生之死也是三圣教计划的一部分?
  他突然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了。
  “那歌姬的尸体你们是如何偷走的?”
  骆养性直接切入主题,不想再与吴德过多废话。
  “偷尸那天,柴大哥在不远的地方又制造了一起凶杀案。在运尸体的途中,我抱着尸体侧躺,由于上面盖着白布,所以狱吏并没有怀疑。而柴大哥装扮成抬尸人。就这样,我们混进了验尸房。”
  “哦?那你继续说吧!”
  骆养性听得颇有兴趣。
  吴德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蔡之翰抢先一步,替他说了接下来的事情。
  “在进入验尸房之后,你重新跳上歌姬所在的木板上,然后用着同样的伎俩,逃出验尸房。”
  吴德点点头,确实如此。
  “可是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在外面啊,你们是如何逃走的?”
  韦孝宽还是不太明白,遂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骆芷蓉伸手敲了敲韦孝宽的脑袋,戏谑地说道:“你笨啊!当时我们在外面就没发现什么异常么?”
  韦孝宽摇摇头,那日的场景他确实都不记得了。
  骆芷蓉开始帮韦孝宽回忆那天的情形。
  原来,那天他们三人正在门口,与衙役交接手续呢,就听见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响动,“轰隆”一声,给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衙役头目骂骂咧咧的朝着验尸房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呢,就见到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是?”
  蔡之翰开口问道,眼睛却开始瞥向那个男人。
  “哦,这是属下的下属,新人,不太懂事。刚才那声巨响乃是他搬动尸体的声音。新人嘛,做事毛手毛脚的!”
  说着,衙役打了那个男人一下,便领着男人离开了验尸房。
  “哦,原来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就是柴元亨!”
  韦孝宽一拍大腿,现在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芷蓉白了他一眼,就不再说什么。
  “当时我就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原来是你们从窗户扔下去了!”
  蔡之翰苦笑着摇摇头,虽然吴德与柴元亨的伎俩非常拙劣,但当时他们不也没有看出来嘛!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德一脸地诧异。
  事情是很简单的。
  当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成基命的身上,并没有过多注意到其他地方。
  而蔡之翰之前在交接之时,明明看见纸上写着七具尸体,但是数来数去,总是少了一具。
  “本来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呢,正疑惑呢,不经意间瞥向窗户,发现窗槽上有个脚印……”
  蔡之翰分析地说。
  “当时你就怀疑柴大哥了,为什么你不去抓他?”
  吴德开口问道。
  蔡之翰当时就发现那人虽然戴口罩,但是额头之上那颗大痦子,还是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怪他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他当时就认出来是柴元亨,现在也就不会这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蔡之翰突然想起来晚上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柴氏姐妹潜入自己的家中,在大堂正中挖了一个大洞,从里面挖出来一大箱子的黄金。
  “当时,柴氏姐妹在门口说话的时候,曾经提到一个人。而正是这个人,才让她们姐妹俩冒着生命危险来我家挖黄金!”
  蔡之翰此话一出,更是让众人震惊。
  不过,吴德貌似对此不以为然,仿佛他原本就知道。
  看着吴德嗤之以鼻,蔡之翰上前一步,一脸狐疑地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吴德仿佛放弃了挣扎,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按照吴德的证词,正是一个蒙面人在会见柴元亨的时候,对柴元亨所说的。
  “蒙面人是谁?”
  “我不认识,而且他戴着面具。我只知道他当时拿着一件很奇怪的兵器,而我也是从来没有见过……”
  吴德摇摇头,他确实不认识那个蒙面人。
  当时还是蒙面人飞鸽传书,紧急召唤柴元亨。而吴德当时只是一个小喽啰,哪里有资格认识蒙面人呢?
  “当时看着柴大哥的反应,我猜测蒙面人的身份应该很高贵,甚至于就是柴大哥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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