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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的是,在殓房最终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倒是让蔡之翰感觉到很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
“就是你的神经太敏感了,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是在想什么东西。还会出事,我呸,你看出了什么事情了?”
韦孝宽这个暴脾气,立刻涌了上来,嘴巴细碎地说着。
他一直是这样性格的,逮到机会就要损蔡之翰。但不是因为二人关系好,实在是因为韦孝宽太嫉妒蔡之翰了。
别的不说,就单说骆芷蓉,为什么就对蔡之翰这个窝囊废情有独钟?自己哪里比不过蔡之翰了?
“哼,可让我逮到机会了,这下子看看老子怎么整你!”
韦孝宽在心里已经有了坏主意,反正他这次是一定要整死蔡之翰的,谁让他抢自己的女人?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很强,在蔡之翰看来,男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眼前的韦孝宽就是最好的例子,
蔡之翰自然知道为何这段时间以来,韦孝宽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不就是因为骆芷蓉嘛!
但自己对骆芷蓉又没有什么想法,为什么韦孝宽就是不相信呢?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让他相信我和骆芷蓉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念头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作过多的停留。
毕竟他自己是不想再辩解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累了。
作为一个男人,整天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不清,哭啼不止,何必呢?
所以,他现在满心里是看不起韦孝宽。
蔡之翰白了韦孝宽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被韦孝宽一把给拉住了。
韦孝宽自然是看见了蔡之翰翻白眼,顿时心中就火冒三丈,嘴里骂骂咧咧,扯住蔡之翰的胳膊后,怒骂道:
“你跟老子说清楚,你翻白眼干嘛?你干嘛瞪老子?”
蔡之翰更是烦躁,心里想着,你个臭弟弟,老子为啥翻白眼,你心里还没有一点数?怪不得骆芷蓉看不上你。
“你还不说话?”
韦孝宽见蔡之翰不说话,更让自己多了几分尴尬,立刻厉声质问。
韦孝宽也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第一次被别人这么鄙视哎!
不行,老子一定要在蔡之翰这里找回面子,不然实在是亏,而且是亏大发了。
纵使是韦孝宽自己这么想,但是蔡之翰却不这么想啊!
在蔡之翰看来,自己又没有得罪韦孝宽,为什么韦孝宽一直就盯着自己不放?
大哥,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蔡之翰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韦孝宽,眼前这副实打实的小丑模样,也着实太可怜了吧!
想来韦孝宽也是对骆芷蓉爱之深切,但骆芷蓉一直无感,这么说来,韦孝宽也是很惨呢。
蔡之翰遂说道:“大兄弟,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放开你的手。”
说着,他刚要摆开韦孝宽紧紧抓住的手,但又一次被韦孝宽拒绝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之翰再一次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
就在蔡之翰与韦孝宽二人,还在不停斗嘴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到了墓地。
此时,墓地之中仅此三人。
“成家的人呢?怎么都没影子了?”
韦孝宽又是骂骂咧咧,顺手就将腰间的长刀插在一座坟墓上,疯狂地怒骂。
这座坟墓看样子也是成家的,但却不知是何人的。
韦孝宽也是毫不关心,他打心里是瞧不上成家的。
成基命虽然之前当过内阁首辅,但那不是之前嘛,现在人都死了,还这么大的谱!
“你嘴上留点把门儿的,可别在这里胡咧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蔡之翰终于忍不住了,还是说了出来。看着韦孝宽在墓地怒骂成基命及成家,听起来实在是不顺耳。
好歹也是说是死者为大,韦孝宽今日如此暴躁,逮谁骂谁,还是在人家的墓地逮着人家祖宗十八代骂,这实在是不太礼貌。
“你又来管老子?成基命不就仗着朝中有人么。不然哪里会让大爷我来伺候他的身后事?也真是晦气!”
韦孝宽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他实在没想到,他连骂骂死人的权力都没了,就连骂人蔡之翰也要管着自己了。
“你骂人可以,但也要分场合好不啦?你这么侮辱一个死者,不知道死者为大么?你这么骂,缺不缺德?真是没脑子的东西!”
蔡之翰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将心里的火气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嘿,真是绝了。我还没骂你,你倒骂起了老子。如果不是你惹得一身骚,老子至于来这里么?一切还怪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韦孝宽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看蔡之翰怒骂自己,自己也反驳了出去,与蔡之翰正面对抗。
从一开始就在沉默不语,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骆芷蓉,现在终于开口了:
“我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跟娘们儿一样?叽叽歪歪,叽叽歪歪,一直说个不停,不累么?你们二位大爷能不能歇歇,让小的也清净清净?可好?”
见骆芷蓉这么说了,韦孝宽自然是把一切罪过都推到蔡之翰的身上:
“这怪不得我,要怪你就怪蔡之翰。都是同僚,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了,帮外人都不帮自己人,什么东西啊!”
蔡之翰也不忍,立刻反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老子说清楚?不说清楚,今日就让你在这里给成基命陪葬!”
韦孝宽双目圆睁,一把攥住蔡之翰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个龟儿子,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了,你老子我成全你!”
说时迟,那时快,韦孝宽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自己的大拳头就已经冲了出去,直冲向被自己紧紧攥住衣领的蔡之翰。
蔡之翰反应非常快,一个飞毛腿,直接将韦孝宽给踹倒了。
韦孝宽被这么一踹,整个人狠狠地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顿时就“哎哟”了起来。
被蔡之翰这么一摔,韦孝宽自然是忍不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拍身上的粘着的灰尘,便硬着头皮向着蔡之翰冲去。
对韦孝宽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蔡之翰都这么挑衅自己了,自己如何能忍?
自己再忍下去,还是男人么?不就真的成了缩头乌龟了么?
说干就干,男人不需要那么多废话。
韦孝宽在冲到蔡之翰跟前的时候,还剩下半米远的时候,赶紧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盯着蔡之翰。
就这么,两个男人互相看着对方。
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
而且,都在等着对方先动手,然后自己找到对方的弱点,从而给一举拿下。
不过,蔡之翰实在是低估了韦孝宽的耐心,这是让他着实没有想到的。
“龟儿子,还挺能耗时间的么!”
蔡之翰在心里骂骂咧咧,不过两只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韦孝宽。
毕竟他还是有点害怕的,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被韦孝宽找到了什么破绽。
韦孝宽这边,情况也是大差不差的。
他刚才已经吃亏了,在骆芷蓉面前丢人丢大发了,这次可不能再丢脸了。
正因为如此,韦孝宽这一次才没有着急出手,他要等蔡之翰先出手。
不过,等了好长时间,蔡之翰也没有动手,这让韦孝宽等的很是着急。
韦孝宽不停地在心里嘀咕,想着蔡之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不主动出击了?
“你俩谁先动手啊?不要这么磨叽了,真是俩老娘们儿!”
骆芷蓉用手拍着嘴巴,她在一旁看戏都看困了,不停地催促蔡之翰与韦孝宽。
蔡之翰一愣,转头去看骆芷蓉,心里想着,你这小姑娘咋不学好,就知道挑事呢?
就这么一转头,韦孝宽瞅准了时机,藏在身后的拳头立刻就冲了出来,再一次冲向蔡之翰。
只不过这一次是攻击蔡之翰的腹部,不是之前的脸部了。
骆芷蓉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韦孝宽偷袭蔡之翰。心里自然是担心蔡之翰,赶紧大叫:
“菜饼小心!”
蔡之翰刚在转头,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便“砰”地一下子就被韦孝宽打中了肚子。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瞬间就涌上全身。
“哎哟,妈的,龟儿子,你敢偷袭你老子!”
蔡之翰蹲在地上,两只胳膊捂住肚子,嘴里已经问候了韦孝宽全家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不注意,就让韦孝宽瞅准了机会,然后让他攻击自己的腹部。
韦孝宽人高马大的,拳头也是很有力气。被这么一打,蔡之翰的肚子顿时就疼了起来,肚子里仿佛如翻江倒水一般,很不是滋味。
韦孝宽嘿嘿大笑,又开始了对蔡之翰的嘲讽:
“我就说了,你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你还是趁早认输吧!”
蔡之翰反驳道:“想要老子跪地求饶?门儿都没有!”
韦孝宽见蔡之翰这么嘴硬,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地朝着蔡之翰走去。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之中飘过来一个白色人影。
吓得骆芷蓉当时就叫出了声,连忙跳到蔡之翰的身上,两只胳膊紧紧搂住蔡之翰的脖颈。
“菜饼,那是什么鬼东西?”
骆芷蓉颤抖着声音,小声地问着。
蔡之翰语气平静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那个……不会是有鬼吧?!”
骆芷蓉说完之后,自己更加害怕了,干脆就将脑袋塞进了蔡之翰的胸膛。
韦孝宽在一旁站着,自然是看到了骆芷蓉与蔡之翰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动作。
“妈的,又搂着老子的女人,老子迟早弄死你!”
韦孝宽的心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想弄死蔡之翰的心都有了。
他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了这个墓地,他自己就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动不动就骂人。
这但不是他喜欢骂人,实在是今天控制不住。
难道这个墓地有古怪?
这个念头,突然漂浮在韦孝宽的脑海之中。
但转头扫视了四周一圈,这个墓地与别的墓地并无不同,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想来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压力太大了,所以自己才会这么胡思乱想!对,就是这样的!”
韦孝宽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害怕了。
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夜晚,在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墓地之中,突然从夜色之中飘过来白色的东西。
不论是谁遇到了这种情况,恐怕都会害怕的,恐怕都会认为这是自己撞到鬼了。
骆芷蓉与韦孝宽两个人自然是不例外。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三个人彻底傻眼了。
当白色影子走进了的时候,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人!
看着这个老头的模样,应该是个守墓老头。
不过,韦孝宽一见到这个守墓老头,就感觉这个守墓老头不简单。
更奇怪的是,韦孝宽一见到这个守墓老头,他的心里就感觉到莫名的恐惧,而且还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害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韦孝宽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刚才还是非常暴躁的自己,转眼就感觉害怕,这已经很反常了好吧?
韦孝宽朝着肚里咽了一大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这回你不害怕了?”
蔡之翰抬起头,朝着身上的骆芷蓉开口问道。
骆芷蓉点点头,吓白了的脸也开始有了血色。
“那你还不下来?还要在我的身上待多久?”
蔡之翰颇为戏谑地看着骆芷蓉,直接给骆芷蓉看的不好意思了。
骆芷蓉顿时就羞红了脸,直接从蔡之翰的身上跳了下来。跳下来之后,转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韦孝宽自然是注意到了骆芷蓉的变化,心头更加是气愤。
但这个时候守墓老头正好从韦孝宽身边走过,吓得他赶紧避开。
“这老头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是个死人吧?”
韦孝宽开口去问蔡之翰,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是人是鬼,那你自己去问他呗!”
蔡之翰没好气地白了韦孝宽一眼,转身就开了。
……
墓地之中,很是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北风呼啸而过,让众人都感觉到了寒冷,纷纷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这么冷?”
韦孝宽扔下自己手中的火纸,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人搭理他。
他自己也觉得尴尬无趣,于是又蹲下身子,将被大风吹走的火纸,纷纷给捡了回来。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人跟我说说话吧,我实在是太无聊了!”
韦孝宽低头捡起来火纸的时候,不停地对蔡之翰与骆芷蓉说着。
骆芷蓉今天心情不好,一点都不想说话。韦孝宽还是在旁边这么烦自己,心情更加不好。
“滚犊子,别惹老娘!”
骆芷蓉冲着韦孝宽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声,随即又开始整理自己手中的火纸。
“啊?我……害!”
韦孝宽见骆芷蓉生气了,便不再解释,再解释就实在是没有眼色了。
现在整个墓地就四个人,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剩下了一个守墓人。
“守墓人还是个哑巴!”
韦孝宽真是烦死了,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自己斗嘴闲聊的了。
就在这里烦闷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不是还有蔡之翰么?”
不过,他转头又一想:
“刚才还跟蔡之翰打架,现在又去找他聊天,人家愿意么?”
脑海里那个声音开始怂恿韦孝宽:
“怕什么,你俩是过命的交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韦孝宽撞着胆子去找蔡之翰。
蔡之翰自然是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韦孝宽一直向着自己这边靠近。
刚一不注意,韦孝宽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在嘿嘿傻笑,一口大黄牙顿时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蔡之翰心生厌恶,不耐烦地问:“你过来干什么?离我远点!”
韦孝宽把话题一转,转头聊起了守墓老头:“你说,老头子真的是哑巴吗?又或者是聋子?我看他一直没有说话。”
“哼,那你咋不去问问他?”
蔡之翰丝毫没有想要闲聊的闲心思,只想快点给韦孝宽给打发走,就这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哎呀,大晚上的,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突然就出现这么一个古怪的老头,你不觉得奇怪呢?”
韦孝宽碎碎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守墓老头。
守墓老头一抬头,二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一起。
韦孝宽看着守墓老头深邃的眼神,立刻被吓得回过头来,不敢再看守墓老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之翰再次抬头看韦孝宽,但不是因为他想要闲聊,实在是因为他也注意到了不正常。
按说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行为古怪的守墓老头,确实是很可疑。
难道这老头子不是人?
这个念头只在蔡之翰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就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
蔡之翰毕竟是穿越过来的肯定是不相信鬼鬼神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