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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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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猎杀者中心往外走,穿过一条街道便是虹都的黑市。
  这里表面上是几条正常的街道,周边是一些小吃店和生活用品。但真正的黑市在这条街道的地下。
  离之跟着赛琳娜的指引走进一条类似于地铁一样的隧道,再在隧道中找到一个小房子,然后在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挟持下走到一个破旧的电梯前。
  这里的空气混浊,混合着汗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
  电梯很烂,哐嗤哐嗤作响。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到了地方。
  离之看着整个黑市,问了赛琳娜一个灵魂问题:“额……这里的针是正经针吗?”
  “针也有X生活?”
  “……”
  离之很后悔,因为他才想起自己刚从医院出来,而医院……不是一大堆针么?
  但现在,来都来了,不逛一下也好像对不起赛琳娜的一片苦心。
  黑市是个地下城,整体呈一个半圆形,许多接近三个人粗的钢梁从四周向中间汇聚,撑起整个穹顶。穹顶之中有几个排气扇,懒洋洋地转着,离之很难相信那种速度能让这里的空气变好。
  钢梁上挂满了彩灯,空气中弥漫的烟尘引发丁达尔效应,让人走进这个环境就有一种上头的飘然感。
  地上无处不堆积着杂物,每一脚踏上去都有一种粘腻的感觉,像是踏在尚未凝固的沥青上。商贩们的店铺是用铁皮和塑料简单搭建的,一般都很小,只侃侃容得下老板一人。
  离之一路穿过拥挤的人群,虽然他也是一个近一米九的人,但在这些经过改造的大汉前,竟显得娇小。
  这里卖的最多的是机械义肢,所有人都懒得吆喝,因为来黑市的人总是有着坚定的目的地。
  只有上面的全息广告各显神通:
  “全场义肢半价,特沙公司高级货,包装卸……”
  “高价回收义肢,人体器官……”
  “蓝光神经激素,快乐到新高度。”
  “猎杀者内部悬赏,专业杀手帮你寻找合适的数据,包邮到家!”
  “覆守组织官方保镖,保护你的数据和义肢。”
  离谱的是后面两条广告竟然出自同一家店。
  只能说是营销鬼才了。
  ……
  “你TM什么意思?这烂掉的机械臂给我是吧,说好的神经链接呢?屁都没有!”
  一个近三米高的壮汉在离之的必经之路上把一个商贩高高举起,那人四肢机械裸露在外,几条粗暴的电线连接着他的脊柱,义肢上裸露的齿轮和液压装置在嗡嗡运转,上面布满黑油和铁锈,简陋到像是民间自制。
  他的左臂耷拉在身旁,偶尔传来一点不正常的抽动。
  那个商贩被掐的满脸通红,却咬着牙说:“一经离店,概不偿还。”
  嘭!
  商贩从离之头顶飞过,砸烂一个卖盗版小平板的小摊。
  只见商贩在灰尘中站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手枪。
  “格格斯113,经过非法改造,威力不明。”赛琳娜调度出手枪的数据。
  “不用紧张,我们吃瓜就好。”离之说道。
  一抹蓝光从商贩的手枪中射出,直接穿透大汉的胸口,形成一个直径五厘米的洞口。洞口周边的钢铁全部融化,一滴一滴的铁水和血液沿着他的身体留下。
  扑通,三米高的大汉仰面倒下。
  瓜没了,各色行人继续自己的行程。
  “赛琳娜,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格格斯113使用能量弹药,主要的杀伤方式为热能,对于生物体和普通义肢可以造成毁灭性打击,但是对于你的义肢来说,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虽然自己不想害人,但以后也可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冲突,有点自保手段当然是好事。
  所以遁法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赛琳娜,我需要怎么修复我的义肢?”
  “成长型战术义肢的生物机械活性依靠于一种名为络的金属,很稀有,一般只存在于高级义肢或芯片之中,但你可以看看附近有没有得卖。”
  “我的义肢可以自动修复?”
  “是的,不仅如此,还可以成长,只要络足够。”
  离之想起在沙漠时自己看见的四项参数。
  现在是:
  右臂:
  力量:1920
  神级粘连度:80
  机械活性:0
  抗性:3200/300
  右腿:
  力量:3300
  神级粘连度:80
  机械活性:0
  抗性:3000/400
  上一次挡子弹之后现在的数据基本上是被腰斩了……
  离之突然有点愧疚。
  ……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让一下,谢谢……”
  “兄弟你踩我脚……没事了……”
  好不容易来到赛琳娜指引的目的地,这个小摊只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在看,严谨地说不能在看,只能说是躺在一堆粉末和试管中央。
  “你好,听说你这里有针卖?”
  “有,你要几号,还是只要小包?”
  “什么几号,什么小包?”离之疑惑,我只听说过针几寸,但小包是啥?
  那小伙见离之这幅懵懂状,瞬间打起精神来:“哟?新来的?想要飞一下是吧?”
  离之越来越蒙了,他完全听不懂这人说的啥。
  赛琳娜没有跳出来,估计也是不懂。
  “哎,年轻人,想要尝试一点新事物不是坏事。”他搂着离之的肩膀,嘴几乎亲到了他脸上。“飞,就是嗨一下的意是,小包就是药啦,我们这有1、3、5号,每一种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哦。”
  离之看着他一嘴烂牙,强忍住没推开他。他继续解释道:“这些都是包装好的,一针扎进去,轻轻一挤,方便又快捷。”说话间年轻人拿出一个牙膏状的物体,拔开盖子,一根细针裸露在外。
  “来,试一下?”
  话音刚落,针头就往离之这里扎。
  离之瞬间紧张起来。
  【钢雷阵风】!
  只见离之身上气场一炸,地上传出微微震动,年轻人瞬间被弹开。
  “切,不要就算了,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小伙自讨无趣,随手一针扎自己手臂上,然后闭上眼睛倒吸一口气,眉毛抽动,翻着白眼,享受着这痴醉。
  “赛琳娜,你这个导航挺缺德啊。”
  “我以为这就是你要找的。”
  离之深深怀疑起这幅身体曾经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接下来离之又去周边的义肢商店逛了一下,每一个都摸了一遍,赛琳娜说这样可以检测到里面有没有络。
  咦?这条东西怎么这么熟悉?
  他驻足在一条巨大的机械腿前,这条机械腿里面裸露的液压装置和齿轮还在时不时抽动,上面还有水渍和一股温热。
  但这没有太过吸引他的注意,因为里面没有络。
  但不知何时,刚刚那个大汉的尸体已消失不见。
  黑市不大,离之逛遍了整个地下城,没有发现任何络。
  用赛琳娜的话来评价这些义肢就是:都是一堆破铜烂铁。
  当他走上回去地表的电梯时,两个体型和他相差无几的人也挤了上来。
  离之对他们点头微笑示好。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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