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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最近不再去学校了,时局不稳、民意沸腾,已经零星的出现各种不良事件,大部分居民都减少外出,躲在家中期盼市政厅能给个说法,城市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除了在家中看书,他偶尔也会到马嫣家串门,当然不是空手而去,至少拎些地瓜、韭菜之类的。此时批发市场已停止营业,食品实行配给制,虽然饿不死,但绝对吃不饱。
“孩子,以后不要带这些了,这年头每家每户都不容易。”马兰声音虚弱道,母女二人已经喝了半个月的营养剂了,连嘴里仿佛都是胃酸。
“阿姨,这是我家地里种的,不要钱的。”每次赵恪都要解释一遍,然后和马兰推搡一番,对方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喵喵,你来了!”马嫣有气无力地唤道,半个月不见,原先银盆般的脸变得病态般苍白,见心爱的人来看望自己,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楚楚动人。
赵恪看到马嫣这幅样子,怜爱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城市里的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最可悲的是那些刚出生的婴儿,很难存活下来。
他在女孩旁边坐下来,叹了一口气,和女孩一同保持了沉默。被饥饿困扰的时候,哪还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马兰给赵恪倒了杯水,坐在对面聊起天来。
“你妈妈还好吗?”
“最近身体很虚弱,孙医生说要静养。”
“哎!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啊。”
“阿姨,也许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我也听说了,最近第一批人重返故土,希望第二批能轮到我们吧。”马兰如此安慰自己,然而她知道,轮到自己母女二人,恐怕不知何年何月了。
就像买福利彩票,或是摇号买车,想想是个安慰,认真就是傻叉。
赵恪喝完那杯水,起身告辞。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夏雨荷打来的。
“赵恪,现在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我家地址是……”雨荷半是命令,半是央求的口吻说。
赵恪本想拒绝,但想到即将分离,再见不知何日,毕竟同学一场,权当做送别吧!
老实说,赵恪有点怕雨荷,这种怕源自对好感的不知所措。
也许,他内心深处是喜欢夏雨荷的。和这位小家子气的女孩相处,心里总是很轻松。
她笑,表明她快乐,她哭,表明她伤心,她忧愁,让对面的你也忧愁,她得意,仿佛身边的一草一木都跟着音符跳动。
但是赵恪害怕这种喜欢,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倘若再喜欢里另一个人,他在心里有种被判马嫣的负罪感,甚至觉得愧疚。
他第一次到雨荷家,啧啧称赞气派的别墅,然后被雨荷迎接进去。
屋里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
雨荷满腹心事,欲语还休,拉着赵恪从一层走到二层,又从二层走到三层,最后来到卧室。
赵恪有点畏惧,站在门口驻足不前。
“进来啊,坐这儿,陪我说说话。”雨荷坐在床边,拍拍自己的右手边。
“我站在门口吧,这里凉快些。”赵恪虽然故意找托词,但心跳加快却是事实。
雨荷身穿一件吊带粉色连衣裙,露着香肩和藕臂,一切的一切,都撩拔着赵恪的心弦。
“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见不到你,该怎么办啊?”雨荷美目凝视着赵恪,流露出一丝伤感。
“会见到的!”赵恪品味出话语里边的情意,有些感动。
“过来嘛——”雨荷嗲嗲轻声呼唤,伸直右腿,脚丫勾动几下,把赵恪逗乐了。
“让我仔细看看你,把你记在心里!”
赵恪无奈,只好坐在了雨荷旁边。
不料雨荷两手扳过赵恪的脸,吹气如兰,情意绵绵的喃喃说:“赵恪,我喜欢你!”
赵恪听到此语,大脑立刻宕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雨荷却自顾自地偎依到赵恪胸膛上,将两人过去的往事娓娓道来。
“恪,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
“你认真听课的样子真得好帅,我坐在旁边偷偷看你,觉得很安心、很舒服呢,你却一直没有注意到,真是个笨蛋呢。”
“矿难的时候,你背着我逃命,我本想让你一个人逃,可当时我真的害怕死去,被泥土掩埋,过不了多久身体就会腐烂,剩下一堆白骨。我怕啊,所以我一直抱紧你,就是死也不放开。我那时很自私,对吧?”
“谢谢你的拥抱,在寒冷的深渊里,你是我唯一的温暖,真的好温暖啊,抱紧我一些吧,现在。”
“你平时为什么不搭理我呢,只和燕子姐眉来眼去。哼,我就是很嫉妒!但是燕子姐对我也很好,比亲姐姐还好,我不能对不起她,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赵恪听着雨荷的倾诉,才渐渐明白自己在女孩心里的位置是如此的重要。
以往他要么努力学习,要么将关注放在马嫣身上,却不知雨荷对自己如此的痴情。
雨荷在自己的映像中,美丽、自私、虚荣、爱耍小性子,当初躲在床下不知被她踢了多少次。一方面他对女孩毫无免疫力,另一方面他对女孩有一种抱在怀中、狠狠亲吻的冲动,那是一种小小的愤怒、小小的惩罚、小小的欲望、小小的快乐!
难道自己喜欢她么?也许吧,但自己更喜欢更爱的人是马嫣,在马嫣身边能感受到平静和舒心,就像夜雨里挨在火炉旁,然而在雨荷身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躁动,雨荷身上有一种此时般的吸引力,引诱自己像飞蛾扑火般扑上去。
“你在听我讲吗?”雨荷见赵恪发愣,轻声问道。
一直以来都是单相思,离别在即,有啥说啥,毫无顾忌,顿时轻松许多。
“在听!”
“你喜欢我吗?”
“我……”
“说,你喜欢我,说嘛——”
赵恪尴尬地笑起来,在雨荷咄咄逼迫下,身子不由朝旁边挪动。
“哼,不说就算了!你心里只有燕子姐,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雨荷作势要推开赵恪。
“不是的!”赵恪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
“哦?原来有我的位置啊。”雨荷为刚才的激将成功而沾沾自喜。
“我想看看你的胸膛!”
“你要做什么?”
“不要紧张嘛,我就是想瞅瞅,当年枕过的地方有没有变化。”
雨荷没有理会赵恪的疑问,伸手解开上衣,露出强壮肌肉。她的眼睛顿时亮起小星星,纤手轻轻抚摸着,让肌肉的海洋泛起阵阵涟漪。
赵恪任由对方抚摸着,内心充满对身体本钱的自豪,她的手摸在胸口,却仿佛轻抚着灵魂,唤醒里边欲望的恶魔。
“啊!”赵恪轻声长啸,托住雨荷的俏脸,作势就要轻吻。
雨荷用食指堵住赵恪的唇,狡黠道:“说,你喜欢我!”
“雨荷,我喜欢你!”说完,二人就激烈的拥吻起来。
赵恪自然经验丰富,雨荷却是初涉此道,极为生疏。
她觉察到他轻车熟路,就猜到有马嫣的功劳,顿时心中嫉妒,动作也就愈发大胆起来。直到两个人舌头发麻,才歇停下来。
“我给你看样东西。”雨荷从枕头下拿出一件汗衫,洗得有点发白。
“这是?我的汗衫?”赵恪惊叹道,想起曾经用它裹住雨荷受伤的脚。
“我一直收藏着呢!想你的时候,我就抱抱它;恨你时候,我就咬咬它。”雨荷撅着嘴道。
赵恪心中感动地想哭,对雨荷再无任何隔阂,深情道:“雨荷,谢谢你!”
“恪,记得一定要来找我!”雨荷不去看赵恪,眼睛盯着天花板,她怕一歪头,噙着的泪水就会滚落。
“我会的!”赵恪心中难过,依依不舍地离去。
雨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阵欢喜,一阵伤感,一阵期盼。
突然,她惊慌失措起来,马嫣说和男人相处久了,女人就会怀孕,自己难道会怀孕吗?完了完了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马嫣,以小白的口吻旁敲侧击了一番,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她羞红了脸,贝齿含住那件汗衫,“咬死你,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