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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岚着双腿,蹲坐在椅子上,双臂环着腿,下巴支在两个膝盖中间,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地面,似是陷入了神游之中,却又倏的将脸埋了起来。
老林一言不发,是转头看着依旧昏睡不醒的林大妈——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来如何亦不难忖。
一曲将罢,二人皆默,倒让我有些尴尬,说些来化,却是张了张嘴,声音都没发出来,终于也陷入了沉默里。
后还是阿岚抬起头叹了一声:“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遣谁听?烟敛云,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人不见,数峰青……”
是苏轼的《江城子》,不过却不是中学课本上的那首豪派,而是一首轻灵的婉约派《凤凰山下》,阿岚所吟正是词的下阙,用来给《李生》的故事结,实是恰如其分、合适不过了。
我见尴尬化,暗暗松了口气,顺势就着阿岚的台阶下坡:“虽说那李生是个贫苦书生,其年终非乱,与妻子于贼巢之中,纵是咫尺天涯,终究也是得见多年;然而倘若刀兵四起,便是皇亲宗室,也非皆能终得破镜重圆之……”
阿岚转头看着我:“你说的是……沈珍珠?”
我点点头:“正是,是‘珍珠’之仅是相传,正史无载,所以还是称之‘沈皇后’为宜;史乱中,玄宗仓皇出逃,沈氏未能随行,落入史叛军手中,囚于东都雒阳;年肃宗灵武称帝,封其长子、亦沈氏之夫广平王李俶为天下兵马大帅,同勤王二将郭子仪、李弼同授,复东都;天可怜见,广平王一心东,折服了纥援军统领叶护太子,制止了肃宗事与纥约好的长大掠;王师一长驱,时复了东都,李俶也在雒阳掖庭宫寻了沈氏……”
“喂然后呢?点停咗?”原来老林也一在听。
“说了半天……好渴……”我嘶哑着嗓子释说。
“看茶啊林书记,”阿岚示着自己的眼力价儿:“给说书的大爷润润嗓子!”
“小小事啦——”老林反手便从老地方掏了瓶柠檬茶出来递给我:“估唔到熊仔竟话得一口好书!”
我刚拧开瓶盖“吨吨吨”猛灌数口,老林这话噎得差点喷出来:“你们俩当我搁这儿说书呢?”
阿岚口赞:“熊司令读破万卷、博古,无论是人笔记还是陈典故、甚唐书正史都这般手拈来,听之令人绪遐迩、闻之令人潸然泪下,又怎能妄自菲薄、自称‘废物’?”
我摆摆手:“读书不过是为了见事明理,书读多,若救不得心爱之人,与那李生又有何异?”
老林截口说:“你多就是个‘李生’啦,虽唔废物,救唔得少女澜也冇乜可摘咗,毕竟你也唔广平王啦……”
“就算我是广平王李俶,”我顺着老林的话茬说:“救人之事也是千难万险,而且刚那段书还没说——李俶在雒阳寻沈氏之后,诸多顾虑,未将其送战争后方的故都长,而是依旧将其留置于东都雒阳,随后便京封太子,李豫;不雒阳竟在其走后沦陷,落入史明之手,沈氏音全无……”
“等等、”阿岚插嘴:“怎跟电视剧里不一样?”
“电视剧终究是电视剧,是拍给人看的——东都雒阳到李豫登复,沈氏依旧下落不明,因宗李豫下诏寻妻,是终其一生,都未能找到沈氏……不过寻人之诏在继的德宗朝依然有效,因为德宗李适正是沈氏之子,然而历、德、顺三朝垂四十余年,终无所得,后于沈氏曾孙宪宗朝停止了追寻……”
“这就是你定场所说的‘刀兵一起、宗室难圆’?”阿岚若有所地问我。
“是啊,徐德言和陈乐昌破镜重圆之事,终属孤,历史上多的却是李俶、沈氏和李生、李妻这样的离乱与诀,乱既起,你是皇亲宗室、还是升斗小民,都难逃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我不无唏嘘地。
“所以你畀我哋话呢两个故事……因为你都觉得救人好难、弃咗?”老林颇为犹疑。
“不、熊司令是要去救人的,”没等我答、阿岚便抢答:“所以他的是——两个故事的同点……”
我不禁了个响:“参谋长就是参谋长,考发言一针见血……”
“喂喂喂你们在讲咩啊?”老林还是糊里糊涂的:“乜同点啊?”
阿岚老林释:“这两个故事的结局虽然都是良会永绝,他们却有一个同点:李俶和李生都曾和妻子短暂的重逢过、甚至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性,都他们以一些不足外阴差阳错的原因给弃了——所以熊司令的是……”
“我宁愿犯错、”我自己总结:“也不愿都不……”
阿岚点了点头,老林张了张嘴,一时之间都不该说些。
手机老林偷拿走、不在身边的林大妈是我冒死护送下来的,所以老林无法在义上阻止我救自己的“老婆”,那唯一的阻力就剩阿岚了,于是我费尽心力讲了两个应该对女性颇杀伤力的爱故事,主要目的便是企图借动同为女性的阿岚——毕竟大概率也会是我唯一的助力——我要借助脑子里的那些冷门识、来填充和善我脑子里那个已经初雏形的计划草案。
起码就目前无人“声”还的反应来看,我应该已经成功一半了。。
过了半晌,还是阿岚开口说:“理虽如,事却非也。无论你自己去救人的出发点是,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计划?如你没有计划,我们就当你说了两段书——不白嫖你的,润桑费林伯已经出了。”
阿岚言正中下怀,于是我当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