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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后堂
后堂中县令和白幼文坐着讨论案情。
县令:“此案事实清楚,如何判处,先生有何高见?”
白幼文:“学生以为张氏女情实可怜,从京城千里来此,却被人抛弃,一生积蓄付之东流,恐怕今后生活无着呢。大人如能为其追回一些财产,恩同再造了。”
县令:“我听说此女与令弟有些瓜葛。令弟曾有信托你照顾?”
白幼文:“舍弟虽曾有信提及此女,但与其只一面之缘,并无瓜葛。”
县令点头道:“如此甚好。”两人沉默。
县令又说道:“令弟诗才名满天下,此次左迁江州司马,如无意外,不久定当重新回京,指日高升。”
白幼文:“舍弟性情迂腐,虽薄有才名,还欠历练。”
县令:“令弟何时能到浮梁一游,本县仰慕已久,欲睹风采呢。”
白幼文:“江州到浮梁不远。大人见招,舍弟可随时到达。”
县令:“本官虽为五品知县(相当于现在的地市级书记),全国各县均为七品,但不可与京官相比,本县蜗居此处,怎敢言相招令弟?何时令弟来访,本县与先生你同事多年,参与接待令弟,亦有荣光焉。”
白幼文:“大人盛情,学生代舍弟谢过。等舍弟来访,定请大人光临指教为盼。”
两人正互相客气,听到外面传来报告声。
23、重新开庭
白幼文出来到大堂。衙役报告说:“一干人证带到。”
白幼文说:“好吧,我去请老爷升堂。”
衙役们喝令江六女和一些邻居们跪倒在大堂之上。白幼文进后堂让县令准备,然后走出来对衙役们轻声说:“升堂。”
众衙役齐声大喊:“升堂。”吓得王有财和众邻居们惊恐万状。
县令从后堂踱将出来,在案子后坐好,说:“带王有财和王张氏。”
众衙役齐声大喊:“带王有财、王张氏。”王有财的江六女吓得瘫倒在地。
琵琶女和王有财二人从县衙旁边的监狱被带到大堂上,衙役们喝令他们在原告和被告的位置跪下。
县令对衙役说:“搜查情形如何,可曾发现赃物?”
二衙役道:“小人在王有财家仔细搜查,未曾发现赃物,只找到一些零碎银子,约十两之数。”
县令对王有财道:“你把从张氏女处取得的钱财藏到何处去了?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众衙役们喝一声,吓得王有财一哆嗦,说道:“小人确实花光了所有的钱。半年前在京花的银子实是借来的,从这女人(指琵琶女)处拿来的东西变卖后一些还债,还有一些也花光。小人句句是实,大人不信可问江六女和各位高邻。”
县令对江六女道:“你是何人?”
江六女:“我是王有财的女人。”
县令:“你可知王有财把钱财藏在什么地方?”
江六女:“这死鬼哪有什么钱!他在外面赌吃嫖摇,花光了所有钱。刚才上差来家搜查,找到的一些零碎银子还是我做姑娘的时候藏到现在的,也不是他的。这死鬼啊,害死我了啊!”
县令喝道:“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众衙役大喝:“不得喧哗!”吓得江六女不敢再开口。
县令对众邻居问道:“你等众人可是王有财的邻居?”
众人磕头称是。
县令问道:“你等可知王有财为何等人,与你们可有钱财交往?”
众人迟疑,互相看看,谁都不敢先开口。
县令指着一老人道:“你先说!”
老人:“小人虽与王有财为邻,实无财产交往。对王有财家中情况并不清楚。”
县令对众人道:“你们谁清楚王有财的情况。”
众人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