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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五绝 小年 杂释之下阕 簪花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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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释
  下阕簪花诗会
  “崔大姐,这一路过来,好像缺了点什么,让我想想,缺什么了呢?”周玉春半真半假的一脸不豫,向来不拘小节,不羁大义的工部诗院院首对于身外之事表现了难得的关注,这让崔长夜有些诧异。
  “无粟兄莫非忘带了钱包?”崔长夜其实不担心周玉春的钱包,却担心他的脾气,开玩笑道。
  周玉春,字无粟,号东野樵客,是列州诗家中独具一格的人物,其诗独具一格,其人也是独具一格。他一般不参加超过三人的诗会,即便由州宰主持的迎春诗会,曲水流觞之盛典也很难请到他赴会。
  此次长夜楼的簪花诗会却第一个请到了他,原因在于崔长夜告诉他江潮生也赴会,而且担任会首。江潮生赴会,周玉春便不假思索地答应赴会,不是因为他买江潮生的面子,而是因为他一向不服江院首列州第一诗家的名号,能和他别别苗头的机会绝不放弃。此公诗风瘦峭,以杜甫杜工部为宗,工部诗坊是他的诗学私塾,在列州诗界名声赫赫,在帝国十八州也算有些薄名。
  周无粟性格偏激,恃才傲物,尤其容不得以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之辈,常常百般讽刺,丝毫不给面子。然而别人却不能不给他面子,因为他有一个非常附庸风雅的大哥,当今列州州宰周玉秋。
  不知什么原因,周玉春不愿与州宰哥哥来往,平时言语之间对大兄也颇多诟病,但这并不妨碍别人因为他大哥的原因而不敢不给他面子。
  “想起来了,花,花没了!”周无粟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无粟兄卖诗无数,一向多金,还能有花没了的一天?”一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崔长夜皱了皱眉。那个一身黑衣的高胖之人,正是向来和周无粟不对付的黑水公韩觉,在座唯一可以单字为名的真正王族。
  如同王爵之名以单字为贵一样,帝国之人取名也以单名为贵,只有十八选帝王的嫡系家族才可以用单字为名。韩觉是俗称小辽王的辽东王一脉,是现任辽东王的嫡亲叔叔,因为与其兄,前任辽东王韩学争位失利,一怒之下离开辽东王的封地长春府,跑到相邻的列州。虽然兄弟因大位反目,但毕竟血浓于水,在位的小辽王对于这个诗才卓绝的叔叔还是在遥远的距离之外保持敬意,一个实实在在的公爵不好意思不封一个的。
  与其他选帝王不同,幽州的辽王一系在千年以前最初跟随圣人打天下时是两个孪生兄弟,王位封下来却只有一个,由圣人定夺给了大哥韩熙,谥号辽孝武王的韩熙兄弟情深,就把封地幽州分了三分之一给弟弟韩烈,恭请圣人特封了一个世袭罔替的二字王,就是辽东王。世袭罔替的二字王在帝国仅有两个,而由圣人亲封的二字王则仅此一个。从此幽州就有了同姓的两枝王族血脉,但在选帝王大会上的席位还是一个。
  虽然爵显,却是个无家可归的破落王族,韩觉难免愤世嫉俗,为人比较刻薄,与同样刻薄的周无粟多年交往,自然难免积累不少过节。
  厚道可以惺惺相惜,刻薄却不能。
  深知二人口角下去的后果,崔长夜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头,“这花径通幽的列虚境摆了太久,难免让人厌了,刚刚改了另外的场景,碧波帆影,周坊主想必看到了。”
  因为崔长夜出言,便顾不上和韩觉掰扯,周无粟回想了一下,“不错,这白帆碧浪倒也旷达,却还是不如原来的花径通幽别致入胜。而且你这景境更替的不够彻底,似乎还有花香缭绕啊。”
  “这花香虽好,也是麻烦。”把周坊主的注意力牵引过来,崔长夜暗中松了一口气,“常有客人抱怨闻香而病,花粉过敏实在是大患。换了不少花种,此公不过敏,彼公却又过敏了,实在难寻万全之策。”
  “呵呵,万生皆有体,体不同,道相近。这植物的花却仿佛女人的隐秘部位,谁的阴部总是被迫曝露在外,共万人瞻赏,也难免郁结于心。我看这花一定也是被欺负极了报复人类,说是花香,实是花毒。”周无粟一边信口调侃,一边用眼瞄着崔长夜,神情诡谲。
  俏脸微微一红,“无粟公果然高见,看来我把这花径去了,倒是做了一件善事。”崔长夜自然明白周玉春的调戏之意,但不动声色。
  “崔老板做得不妥,这样怕是周坊主只好到别的地方去看女人的阴部了,”说话得自然是韩觉。
  周玉春眉毛一皱,正要出言就被门外进来一人打断了,那是江潮生。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江潮生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随意地拱了拱手。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就住在乐胥堂,本来向崔长夜仪式般的约床之请也因为诸事牵扯,而不得已迅速一步到位。这虽然及时满足的江潮生的生理需求,却给他的心理需求留下了缺憾。而和胡不为的会面没有完成师叔的任务,虽然也有所得,难免还是心有不足。
  这簪花诗会是江潮生让崔长夜张罗起来的,一是要借列王宗人府的名头,二是借长夜楼的地方,三是借崔长夜的面子。说起召集诗会的面子,作为列州名义上的第一诗人,江潮生还真不敢和包括崔长夜在内的那些老鸨相提并论,除了周玉春这样的奇葩。这次请来的七位诗人都是列州府顶尖的高手,却不是全部。只是在帝国律法中,七人为聚,八人为会,八人以上的聚会要向州府衙门报备申请,虽非难事,也还是要费些周折。而本次诗会并非一般的文人雅集,另有要务,只好万事从权。
  “各位,这次诗会,虽是雅事,也有俗务。”江潮生知道如果不开门见山,这诗会永远也无法开张。“列王嫡太孙列荣伯爵刚从罗赛归国,小爵爷年方十年,老王爷要给他聘请文武二师,宗人府宗正白令侯殿下委托我找寻文师,不才便冒昧请各位来推举一位,举荐给老王爷定夺。”
  文人大愿便是为帝王师,退而求其次,找个王子王孙为弟子也算在理想的道路上迈进。江潮生不怀疑在座的诗人们都是热衷之人,不会轻易放手这样的机会。
  “怎么推举?”一向面冷嘴快的许飞凤问道,以女词人李清照为楷模的她,屡结屡离,屡离屡结,十几个婚姻的轮回,方把词中纠结之意修炼得与易安差相仿佛。
  “为公平起见,烦请各位以花为题,吟律一首,不拘五七,互相点评推举,每人投两票,两票不能投给一人,不能不投,票多者胜,如何?”每人两票,自然因为谁都会先给自己一票,诗界投票常规如此,否则便必会每人得一票告终。”
  无人有异议,大家在来赴诗会之前,似乎已知此乃题中应有之义。
  说开始就开始,堂中立时寂静无声,落针可觉。
  一个刻时未至,一人已经站起,“我有了,桃花。”那人年不及而立,是向以捷才著称的司徒朗月,在列州诗界算是后起之秀。他大声吟咏起来,诗成而咏,既勉情怀,又可扰他人思绪:
  江南秋雨媚如丝,算错卿卿欲放时。
  曾送孤帆惜过客,为听花月误归期。
  行前细扫东西垄,别后空余四五枝。
  阅尽三生无数事,半成萧索半成思。
  “空云兄这律情致可喜,好!”空云是司徒朗月的字,作为会主,江潮生不光要自己写,还有义务做即时的点评。
  “听我的牡丹花,”第二个交卷的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子许飞凤,她吟道:
  辞竭谁知我,君临不是花。
  秦唐羞楚客,燕赵妒吴娃。
  才别洛阳柳,又惊会稽霞。
  近乡无魏紫,枝暖两三家。
  “飞凤的五律越来越别致了。”江潮生赞了一句。
  “听我的榆树花。”周玉春也站了起来,吟道:
  春盛春衰只等闲,且随春意自欣然。
  老皮能饲离人饱,铁干常擎壮士天。
  莫笑流觞难宿醉,非无秀色可欢颜。
  暖男空许花无价,花落谁抛十万钱?
  “好个花落谁抛十万钱,无粟兄端得好律。”江潮生赞得很由衷,对于诗道,他具有足够的眼光和厚道。
  “既然无粟兄说到钱,那再听听我这朵花,有钱花,”周无粟一起来,韩觉就坐不住了,赶紧起来吟道:
  阑园昨夜自纷纭,芙蓉如泪桂如痕。
  愁随孤雁难成阵,醉向群花不敢吟。
  欲问红颜千世好,羞弹绿绮数弦琴。
  换取倾城唯一笑,而今谁作有钱人?
  “有钱花是什么花?不是花却是花,高!”江潮生笑赞道。
  随后向以不拘诗体著称的萧舒望吟了一首仄韵的“玫瑰花”,律体严格说不能用仄韵,远古时候科举规定只能用平韵,但中古以来,以仄韵写律的也渐渐多了起来,便也无人计较了。甚至帝国四年一度的大科考也不做硬性规定了。
  长安休倚芙蓉树,玉阶罗裙银满路。
  听倦相思半阕诗,看空博弈双杀步。
  情分几曲调难酬,缘定三生弦不顾。
  手把红花送不成,针针已上心头驻。
  “仄韵为律,的确别有风致。”江潮生赞道。
  一向沉稳的季文斌终于也站起身,吟了一首梅花:
  冷月刃弦初,萍池水半枯。
  枝横欺白骨,眉落赞霜姝。
  念此情痴矣,听之梦断乎?
  凭窗尘不拂,留以忆姑苏。
  “季兄以虚字入韵,不俗。”江潮生又赞。
  看到另外六人都交了卷,江潮生也起身吟出自己的作业,莲花:
  我不是佛佛是莲,花开花落忘斯年。
  何妨身后千般孽,唯念君前半尺天。
  去国曾惊天下事,修身每羡座中仙。
  应期此夜如昨夜,未惹江山却惹怜。
  “自己的就不评了,下面请各位把推举的诗友名讳写到名卷上。”几位身形婀娜的女子手捧名卷走了进来,每个诗人身边坐了一位。她们除了捧卷之外,自然还做其他事情,或者被做其他事情,在这长夜楼,人类们除了活着,还能做和必须做什么呢?。
  毕竟每个诗人都喜欢这种难得一见的美女,包括许飞凤,她似乎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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