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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庄周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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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传承自古老的时代,历代俊杰辈出,有玄门九子的描述。其中老子、文子、列子等等,更是名扬天下的圣贤,道家更被誉为诸子百家之首。即便是分裂了阴阳家、以及天人二宗,道家依旧强盛如薪火相传。
  如今道家的庄周,不但是当世圣贤,更是世间辈分最高之人。即便是儒家的孟轲,见庄周也需行晚辈礼。其开创编写的【庄子】,更是道家传世的大学。
  道家分裂天宗和人宗,庄子被两派共尊为师。尊号【庄周道尊】,寓意道家之尊。更收得两名佳徒,天宗北冥,以及人宗无涯,传授其理念和思想。十年前北冥继天宗掌门,又三年后无涯继人宗掌门。
  众人心中疑惑不已,司马明不是罗网刺客吗?怎么又变成道家传人了呢?
  罗网的刺客默然无语,神色不明如川剧变脸。明明是带队刺杀白天歌,怎么又变成朋友,如今更是相助对方:“却邪,你究竟在做什么。”
  司马明收却邪入剑鞘,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简,抛给了一众罗网刺客道:“这是无涯大师所创的【越王剑术】,足以匹配越王八剑。”
  天下不会掉馅饼,罗网执着于名剑,但苦于没有匹配的剑术和心法。如今这么大的蛋糕摆在眼前,为首之人也好奇的问道:“条件是什么。”
  “无论是名家,还是罗网组织,放弃对白天歌的刺杀。也算是我脱离罗网的报酬,却邪蕴含道家真意,这把剑也必须由道家所有。”
  三个条件不算难,但也绝对不简单。荒野之战让名家大名陨落,六大长老相继战死,名家的没落已经是必然。这是名家与白家的血仇,这与罗网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罗网是名家,但名家不是罗网。
  刺客也有脱离罗网的希望,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控制,乃至于被培养成剑奴。
  “名家的事,罗网无能允诺。不过罗网可以答应,日后放弃刺杀白天歌。同是也放弃你,以及你所持有的却邪剑。”
  司马明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名家既然不愿意放弃,就当成给予白天歌的历练:“好,就按你说的。”
  一众罗网刺客退却,司马明走到白天歌的面前道:“小白,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
  “缺什么——”不单单只是白天歌,就连其他人也很好奇。道家天宗速来闭关苦修,参悟天地自然之道。人宗则追求七情六欲,传人修为有成后入世,历经人生百态之变化而成道。此刻诸子百家中的道家居然下场了,而且还是庄子道尊亲自下场。
  “你缺少的是一种气魄,一种追求问题的气魄。法家有身死以全法的气魄,纵横家有以天地为棋盘,战国为棋子的纵横气魄。儒家有诗书传世,教导天下的气魄。你呢?你有什么气魄,人的气魄如灵魂,没有灵魂的人如何称之为人。”
  天宗向来就是如此,每次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全靠自己参悟。若你能想出来,你的就是你的。若是你参悟不出来,只怪缘分还没到。人宗则截然相反,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至于你去不去做就看自己。
  天宗追求出世无为,人宗入世历七情六欲,天人区分可谓泾渭分明。庄周虽是道家天人二宗的道尊,此事行为风格颇有天宗的气度。
  “阿明,汝究竟要做什么,曾祖给道家的人情又是什么。”
  司马明幽幽的盘膝而坐,又指了指众人示意,这才又再次开口道:“列子祖师曾教导嬴驷,也就是秦惠文王。观秦王宫内的藏书,著有一篇【冯虚御风】的心法。道家因天人理念之争,这门心法已经失传。
  秦昭襄王二十七年,白起伐楚,楚军败,割上庸、汉水以北土地给秦讲和。武安君以一战之军功,拿出那道心法送还道家,这才让道家的传承完整无缺。
  庄周道尊的意思,不止是还武安君的人情。同样也对你很感兴趣,更对刚刚出世的白起双剑很感兴趣。无涯大师传讯,务必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刚好我也武道初成,欲脱离罗网,继人宗传统历人世百态。这段时间我会与你同去新郑。”
  这番话合情合理,道家也没有骗人的必要,庄周道尊也做不出糊弄世人的举动。当世圣贤不止修为境界,也必须德行出众让人敬仰钦佩。要知道圣贤的称谓,不是自己封的,而是天地众生赋予的赞叹。
  此时司马明持剑行礼,对着众人先后问候道:“道家人宗弟子司马明,见过墨家巨子,神仙家方先生,白家二叔。”
  道家没有墨家庞大的势力,但想要了解什么人的行踪,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况且道家与秦国的关系“暧昧”,这其中有什么纠葛,谁也说不清楚。自函谷关开始,又有秦国太乙山门,若是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恐怕世人也不会相信。
  “吾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自曾祖铸造白起双剑,始终缠绕心头而不得答案。”
  杀戮的反面是生命,正是因为杀戮,白天歌想知道生命何意,苦寻答案而不得。司马明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拍了拍白天歌的肩膀道:“庄周道尊会在韩国新郑等你,这一路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若是你还是求而不得,到时他就会告诉一切。
  问题是自己的,答案当然也是自己的,别人告诉你的终究是别人的。”
  人屠剑又再次被封入锦盒,连与白天歌的联系也被斩断。逍遥游种的三无封印太强大了,简直就如隔开了千里之地。这五人也端坐在高崖之上,迎着旭日东升的光芒。
  司马明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白,你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也在暗中藏了很久,那群流民中就有罗网的人。”
  七岁的稚儿,不及成人身高的一半,此刻却有少年般高度与成熟。无论放在哪里,这都很难让人相信。白天歌点头笑着解释道:“二叔打开了曾祖的封印,我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就变成如今的样子了。”
  说道这些的时候,白天歌心中也很疑惑。封印的记忆并不奇怪,其中居然还有强大的内力。白天歌原本就是炼血境巅峰,完美融合记忆的那一刻,居然已经拥有了练气高境的修为:“虽然不知道曾祖做了什么,不过对我来说不算坏事。”
  听到是白起的手笔,众人也不再担忧。白仲也到了离开的时刻,咸阳武安君府需有人坐镇,况且他又怎能不见见自己的侄媳妇。铁鹰剑士乃秦国百战之精锐,作为儿子又怎么能让父亲的心血浪费。
  白仲对白天歌说道:“二叔好久没听汝弹琴了,这次就当送别吾。”
  白天歌露出舒心的笑意,点头答应同时拿出锦盒。瑶琴的琴音脆耳,但白天歌一直有个习惯,每次都会在弹奏之前重新调整琴弦。试探了几声,这才心满意足。
  听到随手弹奏的音调,众人除白仲之外才知道,白天歌拥有不俗的琴技。通过白仲之口才知悉,他居然曾经想做乐师,这又让众人心中好奇。司马明与白天歌分别四年,此刻也感觉自己对挚友似乎再也没有以往的熟悉。
  站在海之涯望着天,
  往事暮暮回首心头,
  缠绵的分别之痛对谁说。
  眼望着曾经的回忆,
  如落叶般翩翩坠落。
  唯有此生与你擦肩而过。
  这是【武安赋】中的第二首【擦肩而过】,琴音悲凉沧桑而深邃,自成曲之日起至今白天歌也不过弹奏一次。伤感的思绪会引起共鸣,这种情绪让他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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