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雨势在双方人马的对峙中渐渐平息,皇帝楚仁碣的禁佐军、皇后吕宓的二十二殿教众及吕家兵卒,两边都没有贸然出手。
却是突然,从主街远处传来一阵踢踏的马蹄声。
众人皆是举目望去,想着是不是自己这方的人马到了,但是,让他们既可惜又万幸的是,这大队人马并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方。
只见安平侯李潇和应王郡主楚仪萱策马在前,领着数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廖大人,给我一起将这街上的两方人马给围住!”李潇挥令而出。
“是!侯爷。”廖旭回应的那叫一个干脆,这时,皇帝和皇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廖旭是他安平侯的人......
配合早就在此的锦衣卫,再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安平侯和应王郡主召集的这方人马,很快便将皇帝楚仁碣和皇后吕宓的势力,全都给围住了。
李潇轻轻蹬夹马身,驱马行到了两方对峙的街道中间,他抱起手拳朝帝后二人晃了晃,嘴角翘起了半正半邪的笑意:“皇帝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两位今儿晚上可还玩得尽兴?”
“安平侯!”皇后吕宓冷声而出:“你以为尔等围住了本尊,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城北的军阵大营之中,待我吕家的人夺得大权,再而派十万大军攻来,碾碎你这万数的人马轻而易举。”
“噢,娘娘扯那么远干嘛,您这会儿,可是还落在本侯的手心之中呢~”
“笑话,待本尊突围而去,北上与李将军汇合,到时......”
李潇笑着摇摇头,侧过身去,对后边的郡主楚仪萱喊道:“老姐,这儿有人想跑!”
那边,郡主楚仪萱的声音悠悠传来:“放心,早前从城中的楼坊间搜出了些火油,方才已经被我放在这边的几处路口,谁敢跑,火油加火箭伺候。你看这天公也是配合,雨势小了不少,在这些狭窄的道口极易被油火黏上,任他武功再高,不死也脱一层皮。”
被围在场的两方人马,听郡主楚仪萱一说,俱是心生寒气,他们中的有些人或许不怕战死,但一想到会被火油黏在身上而活活烧死,又有哪个不是肝胆发颤?!
一直未曾说话的皇帝楚仁碣,也开腔了:“安平侯爷,你意欲何为?是看上了朕的这个皇位么?”
“算了吧,你那张屎黄色的椅子,本侯可嫌弃得紧呢~”
“哈~哈~老弟,你这话说得,”骑在马上的郡主楚仪萱,笑得抱起了肚子:“说得怎的这么实诚。”
这侯爷和郡主二人笑得欢乐,但此间的其余人却是万般无语,无数人追逐、甚至是为之丢掉性命的金龙椅,竟然被你们看成是......单单这几个粗俗的字眼,大家都不敢想。
见对方如此轻蔑的出语,极不屑于皇帝之位,楚仁碣脸上的面色可谓是青一块又白一块,不知该是喜是悲了:“那~朕敢问安平侯爷,你围住我等,是为了什么呢?”
李潇眉毛一挑,很是爽快的朗声回道:“为了好好敲打一下,你们这对不谙世事的小夫妻,这个理由怎么样?”
今日,安平侯李潇和应王郡主楚仪萱,这两位“渔翁”手里带的可不是钓竿,而是锤子......
从马背上撑手而跃下,李潇直竖着身子,站在主街的青石板道路上。随即,他抬起胳膊扭摆腰肢,在街道两侧众人冷飕飕的目光之中,做了一套拉升躯体的伸展运动。
“忒~忒”李潇分别朝自己的左右手上吹了口气,接着再搓了搓掌心,随即走向大街岔口的门楼牌坊旁,他伸出手挟住了约有五丈高、三尺粗的实心硬木立柱。
然后,李潇用力一掰,“咔嚓”巨响,随着高大的门楼牌坊倒地,侯爷手上也多了一根巨大的柱棍。
街上的众人无不睁目呆瞪,看到安平侯爷竟然能够轻易的掰折下如此粗壮的硬木立柱,甚至还有不少人使劲揉了揉眼睑,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对“力气”认知的上限。
李潇掂起双手抛了抛这杆“长棍”,估计了一下,该有两三吨的重量,应该是由一棵好几百年的大树躯干削制而成的。
作孽啊,这几百年高龄的树木本应该在深林中茂枝盛叶,却被这些可恶的人类削成了柱子,摆在街道上用来支撑牌坊,李潇为这两棵老树默哀了三秒钟......
想的有些远了,李潇双手环住立柱长棍,随后开始在这街道上,以他自己为中心,抱臂挥甩起来。
“呼~呼~呼”,随着李潇手中的立柱长棍在空中画圈,巨大的风声劲啸而起,这股啸声,仿佛已然将整个街区的声音全都给压住,让其它地方不敢再发出半点响动。
刚才见安平侯“掌掰立柱”,众人是无比震惊,那现在见到侯爷“手舞巨棒”,众人就皆是万分恐惧了——道理很简单,若是有人被这几吨重的硬木巨柱呼在身上,只怕当场就会变为一滩肉泥。
“腾”的一下,李潇把柱子竖落于地上,粗木柱的重量携着侯爷李潇的力道,将青石夯嵌的街道路面给砸出了凹陷,皲裂之纹沿着石板扩出去了一大圈。
脸不红、气不喘,李潇扶着十来米高的大柱子,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他徐徐的用眼神扫视一圈周侧的众人,缓声吐语道:“有谁,敢跟本侯来耍耍棍子?”
挤着数万人的长街大道上,没有半个人敢出声。
皇帝楚仁碣的脸上由最初的惊惧,化为了最后的苦笑,他早就知道安平侯在北征时曾表现出“远超常人”的武力,但直到现在,楚仁碣才真心知道,什么叫“完全不是人”。
另一边的皇后吕宓也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这安平侯除了“金刚不坏神功”,一身力道更是骇人听闻,难道,这年纪不及弱冠的小侯爷,真是老天爷派下来的?
倒是锦衣卫同知廖旭,他此时可是无比庆幸,心想:多亏当初认了侯爷作老大......
“所有人,都给我放下手中的兵刃!”李潇肃目而立,抬起手臂朝周围街上的众人横指了一圈,怒喝出声到。
“砰~咣~啷~”场间立马响起一阵阵金属坠落的声音,几乎所有的兵将士卒都将手中的利器丢到了地上。
李潇一手扶住巨大的木柱,另一手往前伸直,竖起来个大拇指:“诸位,真乖~”
见表弟李潇已然完全掌控了局面,郡主楚仪萱提马上前,方才安平侯爷耍棍不过是作个幕前的引子,今日这场戏真正的主角可是身兼青羽将军的应王郡主。
红绸金甲披身、火沥银枪在手,楚仪萱傲然坐于马鞍上的飒爽英姿,足以镇住当前的场面,她双手握秉枪杆,提于襟胸之前:“皇上、皇后,我等一齐去旁边的酒楼中,坐下来谈谈可好?”
当然只能是回答“好”了,因为站在郡主的身侧的,是一个扶着五丈巨柱的、有如鬼神般的安平侯爷。
虽然皇帝和皇后两方万般不愿,但迫于无奈,只得合着各自的亲信臣将和手下,聚往街道旁一处大的酒楼之中。
正当皇帝迈步跨入酒楼门槛时,乍然之间,从他后方射出一支细短的暗箭。这枚由机关触发的袖箭力道极大,且是从非常近的距离射出,所以即便皇帝楚仁碣身覆铠甲,还是被这尖锐的箭头刺穿进了背部。
跟在皇帝身边的兵部尚书李廷中,看到这短箭的箭柄在火光下泛着墨绿的幽光,他大惊失色:“箭上有毒!”
皇帝这边的臣子俱是怒目对向皇后吕宓等人,极端愤慨道:“吕后,你安敢行此卑劣恶毒之手段!”
“不...不是,”却是皇帝楚仁碣出语相否,他已经感觉到胸中有点气闷,想来是毒效发作。但此时的楚仁碣还是当场否定了臣下的言论,他抬起双目望了一眼先走进酒楼中的吕皇后:“不是她做的,以这个女人的傲气,对付朕,她绝不会使毒!”
听得皇帝如此了解自己,吕宓的嘴角挂起了冷笑,她也未作声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楚仪萱在皇帝受袭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支暗箭是从皇帝身后射来的,而跟在其身后的是几名大臣和武将。
刚才进入酒楼时,因门口较为狭窄而让众人有些拥挤,再者,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帝、皇后以及应王郡主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到底是谁发出的这支暗箭。
推开挤在门口的几位臣子,楚仪萱很快便在门扇的角落处,找到了一个制作十分精妙的袖箭机关,显然是趁刚刚人众拥挤的时候,被人从手腕上脱下扔在了这里。
楚仪萱将袖箭腕带的机关抓在手里,她目露厉色的盯向皇帝手下的这帮大臣和武将,然而,他们个个表情惶恐不安,有的甚至已经跪在了地上,根本难以看出端倪。
一边被扶到了桌子上的皇帝楚仁碣,周身显得有些瘫软,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可见这箭毒对身体的影响正在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