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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马小翔少年事件簿 / 第十章 书声天上闻

第十章 书声天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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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姐小芳和小翔在走廊里受到了两个瓜皮梁的夹击。
  乔姐施展武功挡住了其中的一个,而此时的小翔竟然昏了过去。小芳眼看另一个瓜皮梁向自己走来,便不住的呼唤小翔,而小翔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依然昏迷在地。
  小芳感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忽然,扑通一声,紧接着哎哟一声,从走廊上方掉下一个人,正落在小芳与那瓜皮之间。
  小芳一看,喜道:“老师!”
  老师被摔得晕头转向,一见小芳,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呢?”
  小芳急道:“在书山下面,老师,快想办法挡住那个扣瓜皮的,他要杀我!”
  老师一听,来了精神,道:“什么?敢杀我学生?看我不拍扁了他!”老师瞅了一眼那扣瓜皮的人,蹦过去抡拳便打。
  此时,小翔迷迷乎乎醒了过来,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再爬,拿下一看,是一个黄色的小乌龟,只见它正往外喷黄气,自己正被这黄色所笼罩,忽然,小翔眼前又是一黑,便消失在走廊里。
  另一边,书山外,金灯受伤趴地上苟延残喘,道:“救命啊!救救我!”
  包鸡二人一听,怒道:“你这种人还有脸让别人救你吗?”
  大战场上,寨兵已经被洽虎咬得所剩无几,一个个苦不堪言。
  忽然,天空出现一个黑点,掉下来一个人,正是小翔。这下把小翔摔得脑袋嗡嗡响,小翔猛得感觉一阵凉意,四周顿时响起洽虎阵阵的叫声。原来是小翔身后背着的最花瓶遇见洽虎起了作用,洽虎们一个个嚎叫着四散奔逃,剩下的几十个寨兵总算拣回了命。
  远处,洽洽安置好了房师父,听见洽虎的惨叫声,向战场看去,明白了一二。洽洽随即用听不懂的鬼话念了一段咒语,手中出现了一只黄色小龟,洽洽对黄龟气道:“小黄啊小黄,让你放完收音机就回来,你淘气什么?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是再不改我就不要你了!”
  小龟似乎听懂了洽洽的话,脖子缩起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这时,书山石门外,金灯看见洽虎都跑了,不由发出一阵怪笑。金灯爬起来道:“你们看!我胜利了!你们完啦!哈哈哈!嘻嘻!嘿嘿!哈哈哈哈哈!”
  金灯笑过后,对远处寨兵吼道:“都冲过来!给我蹋平书山!把他们给我斩尽杀绝!”
  声音在山间回荡,过了半天,剩下的几十个寨兵一个也不动,都躺在战场上休息着,一个个望着天空。金灯大怒,接连吼了十几声,直到声音撕哑,他瞪这血红的眼睛不知所措。
  胖子道:“别吼了!他们不会再为你白白送死了!你还不明白吗?”
  金灯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傻子般呆坐着,欲哭无泪。
  小翔好一会儿神智才恢复正常,见自己竟身在书山之外,心中迷惑,见石门处有人,便跑过去,一见胖子,二人紧紧拥抱一起,简单说了各自的经历,不禁都为对方捏着一把汗。
  书山大厅里,当当在老师消失之后掏出破布地图仔细的看,终于发现了图的秘密。原来那图并非平面图,而且立体的结构图案,须凝神注视才能真正看明白。
  难怪先前找不到路,看懂图才发现大厅之下还有一层,当当按图寻找,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大厅中央的花岗石上。
  这时,人们都进到了大厅里,听了当当对地图的分析,都表示赞同。小翔讲述了刚才自己所经历的,进一步证明了当当的猜想。
  当当走近那些花岗石板轻踩了几下,石板一个个呼呼得翻开了。正要往里进,大厅里响起一阵甜美的笑声。
  众人一看,来人穿花衣,打扮与那壁画里的那些女子一般不二,正是洽洽。
  小翔道:“我朋友在下面很危险,我们要抓紧时间去救人!”
  洽洽笑道:“等你们去救?太晚了吧!放心,我已经帮你们救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扔地上一个圆圆的瓜皮。
  原来,小翔被那黄龟转移出去后,走廊里只剩下三个人。小芳不会武功,只能观战。乔姐姐倒是很厉害,与其中一个瓜皮势均力敌。可惜老师吃了亏,仅仅两招便被另一个瓜皮一掌削趴下。哎呀哎呀得呻吟着,小芳刚发现小翔不见了,老师这时又被打倒,她害怕的眼泪流了出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美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小芳面前,小芳并不认识,来的漂亮女子正是洽洽。洽洽通过与小黄龟的交流知道了走廊里的危险,便通过小黄转移至此。来得正是时候,那瓜皮一见是洽洽来了,刚往前迈了两步,便猛然掉头跑回门内,轰隆一声关上了大门。
  另一个瓜皮见伙伴跑了,心中起急,不留神被小乔扫倒在地。洽洽走过去一脚踢掉了那人头上的瓜皮。那人被踢掉瓜皮后赶快捂脸,但已经被洽洽看清了他的面貌。
  洽洽不认识那人,问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吓得浑身哆哆嗦嗦哀求道:“别杀我啊,都是瓜皮梁让我干的,刚才跑进进门去得那个才是瓜皮梁啊!”
  洽洽问:“那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瓜皮梁的朋友,我叫胡瓜!”
  小芳走过来问道:“好个胡瓜,装神弄鬼,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问罢,小芳又面对洽洽道:“谢谢姐姐,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洽洽笑道:“我叫洽洽,现在我去让你们的人过来,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说完,一阵黄烟,洽洽不见了。
  胡瓜回答道:“我其实一直都跟着你们的,我原本在走廊另一头看门,见你们先是走到我那边去然后又转回到这边来,我就跟你们过来了。”
  乔姐姐问道:“这么说走廊另一头也能出去?”
  胡瓜道:“不能!那其实是条死路,瓜皮梁这边才有路可以走,宝贝都在他这边放着啊!”
  小芳一听,心中喜悦,道:“那宝贝在哪儿放着那?”
  胡瓜道:“你是指天上书吗?就在这门里面有张球台,就在那下面藏着呢!我知道得都说了,放了我吧!”
  小芳笑道:“谢谢你,不过要委屈你一下。乔姐姐,咱们先把他捆起来。”
  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圆锥大厅里,因为洽洽救了困在走廊里的人,当当对她表示感谢,道:“我代表大家谢谢你!不过还有个问题问你。你为什么要放个收音机在台阶上?”
  洽洽笑道:“你看出来啦!我就是书山族的后人,我的电台经常给我的先人们听,不好么?这样他们就不会太寂寞无聊了。不过,今天你们打扰了我的先人,我不怪你们,至少你们不是坏人,可我不担保你们能好好的走进来就能好好的走出去,看你们的运气吧,再见。”
  当当正要寻问,只见一阵黄烟升起,洽洽消失了。
  下面的走廊里,老师见抓到了一个瓜皮人,起身上前准备拷问,刚站起来便听见身后门响,于是腿一软又坐在地上。见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瓜皮梁。
  瓜皮梁道:“你们放了胡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我的朋友。”
  小芳接过,道:“好!胡瓜就给你了!”
  小芳将胡瓜推给瓜皮梁,瓜皮梁接过胡瓜笑道:“可惜你还差一样东西!”
  小芳见瓜皮梁手里托着一瓶液体,问道:“那是什么?”
  瓜皮梁道:“最花汁液,没这个全白费!”说罢,瓜皮梁抱起胡瓜冲了出去。
  瓜皮梁背着胡瓜飞快地跑在走廊里,忽听有人叫道:“表弟,慢走!”
  瓜皮梁停步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洽洽。
  在走廊尽头的门前,乔姐姐,小芳,老师,他们看着那个被瓜皮梁看守的敞开着的大门,里面全是黑色。
  老师道:“里头不定有什么宝贝古董呢,进来看看发个小财!”
  小乔和小芳跟老师进到门里,小芳闻道浓重的煤油味,道:“这里也有火把!”
  乔姐姐点亮手电,老师借灯光看见了火把,拿火柴点上,门内瞬间亮堂起来。房间不如圆锥大厅大,但也能容纳几百人。房间里四壁上都画着彩绘,图案是十分奇怪的动物,猜想是书山人心中的圣物图腾。
  房内摆设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大部分地方空无一物,显得屋里空荡荡的,只是屋中央摆放的宽大的六角型球台令人注目,球台是石头做的,每个角上都有落球的洞,台面上分散摆着十二个球,颜色各异,每个球上面还画着不同的图案,十二个球上画着从鼠到猪的十二生肖。
  老师拿起那些日常用品,掏出放大镜观察着,然后摇了摇头,向六角球台走去,刚要伸手去摸球,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老师一看,从门外走进八个人,原来是当当领大家过来了。大家见面互相交流感情十分亲热,也把各自遇到的事大致讲了。
  老师问声好,又要去摸那球。
  一杆清大喝一声:“且慢!”
  老师道:“出什么事了?”
  一杆清道:“我看这球台上有危险!”
  老师笑道:“哪有啊?不就个台球吗?”
  一杆清道:“这不是台球,是生肖球,它有六个角十二球,这张球台样子很古怪,因为它下面没有墩子,而是整块石头,我想这石头可能是空心的,里面很可能布下了机关。”
  老师笑道:“老人家太保守,多虑啦!”
  小芳叫道:“不!老人家说得对!这里面一定暗藏机关,刚才那胡瓜都说了,天上书就在这球台下面!”
  闻听天上书,大家一惊之下都平静下来。老师也退到一边,又拿放大镜看那些壁画去了。
  一杆清道:“如果天上书在这球台下,那么只要破了这球局应该就能把它得到。”
  大家同时把目光落在一杆清身上,一杆清笑道:“我好久不打生肖球了,打不了了。胖子,今天这个球只能是你来打!”
  胖子惊道:“我怎么行呢?我根本没打过生肖球啊!不行不行!”
  一杆清脸一沉,道:“什么不行?你先前受到球魔的真传,而且你还有球谱啊!”
  胖子听了取下身后铁盒子,一杆清从盒中取出一本破旧的线装书,上写“生肖球谱”四字。老人翻开书看,不由皱起眉头,又在铁盒子里找着什么,一无所获。
  胖子问:“老人家,怎么了?”
  一杆清道:“少了些东西,这球谱只是图解,却没有对应的图,根本看不明白。”
  这时,忽听啪得一声,地上掉落了一只黄龟和一个小瓶子。很快,黄龟又在黄烟中消失了,只剩瓶子躺在地上。
  小芳奇道:“咦?这不是瓜皮梁刚手里托的吗?”
  小翔问道:“托的什么?”
  小芳道:“瓜皮梁说是最花汁液。”
  小翔敢忙捧起那瓶子凑近鼻子闻,突然大叫道:“就是它啦!”
  小翔笑着手舞足蹈,道:“这就是我以前闻到最花瓶里的毒水!”
  小翔小心翼翼的顺瓶口将最花汁倒进了最花瓶,忽然,屋里人敢到一阵冷气,瓶身的瓦灰逐渐变碧绿放出柔和的光。
  小翔正在高兴,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走进一杆清问道:“老人家,您刚才是不是说缺什么图?”
  老人道:“是啊,球谱只有注解,需配合图才能看明白,可没有找到任何图!”
  小翔道:“我想起了第一次见最花瓶时,我当时看见十二生肖,会在墙壁上动。”
  老人道:“是吗?怎么弄的?”
  小翔道:“我要用装球谱的铁盒子。”
  老人应允,小翔把最花瓶放进铁盒子盖紧盒盖,然后让大家熄灭火把,屋内顿时一阵漆黑。
  小翔道:“大家仔细看!”说着,慢慢的掀开盒盖,光从缝隙中透出来射在墙壁上,竟真的出现了十二生肖的图案,而且十二个生肖似乎还在活动。
  一杆清看见墙壁上的生肖不禁朗声大笑:“好啦!就是它!胖子,现在有图了,敢快跟我练!”
  一杆清细心的教了胖子生肖球的技术,并告诉胖子要以鼠球为母球按生肖顺序击球,这也是规则,同时,遇到难题他会在一旁给予胖子指点。
  火把再次点亮,胖子来到六角球台前,按照所学的先来了个鼠打牛,然后依次击球,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得多,生肖球依次入洞,等到鼠打猪之后,台面只剩一颗鼠球,此时只要把鼠球打进洞就万事大吉。胖子挥动着一杆清借给他的檀木球杆,心跳声震得手中的球杆乱颤。
  一杆清道:“别急,放松一下,时间有的是。”
  胖子擦了把汗,觉得浑身发烧,口干舌燥。
  胖子自语:“千万要镇定,镇定,一定能赢。”
  胖子仰头深呼吸几下,突然盯紧鼠球,拉开架式轻轻一击,鼠球应声落袋。大家顿时一阵欢呼,抱起胖子祝贺。
  但忽然一杆清身子一颤,他拿起球谱又看,大声急道:“不好!错了!”
  当当问:“何出此言?”
  一杆清道:“刚胖子打鼠球落到了东北角洞中,可我刚才发现按规矩应该打进西北角洞中才对!”
  众人惊骇,当当道:“打错了会出什么事吗?”
  老人摇头道:“不知道,听天命吧!”
  这时,忽然六角球台下传出咯吱的声音,球台面随声音而缓慢分开,从下面升起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一个漆黑的铁盒子。
  老师惊叫道:“有宝贝!”
  众人凑近看,发现这铁盒子与刚才装球谱那铁盒子模样很像。小翔轻启盒盖,看到里面放着很多竹片,上面刻着文字。
  小翔表情坚毅,道:“最上面的竹片上只有三个大字。”停顿一下接着道:“那就是‘天上书’。”
  闻听此言大家欢呼声响成一片,互相祝福笑声不断。就在这高兴的时刻,屋子忽然摇晃起来,随即又听见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哗哗的声音。
  一杆清道:“不好!走廊另一头灌水了!”
  当当赶快拿出破布地图看了看,道:“这走廊另一头连着湖,现在湖水倒灌进来,咱们必须就近马上找出路!”
  水声渐近,当当见四周石壁坚实没有出路,只觉百爪挠心。此时,老师吓得瘫在地,无意中坐到一块石板上,只觉屁股一沉,石板下陷。
  老师一惊,道:“我有这么沉吗?”
  就在这时,一面墙忽然向上升起,闪现出一个奇怪的物体。那物体是个单杠一样的铁架子,但是很低,下面安有一个很长的铁圆柱,中间有轴,可以转动。
  胖子一见这东西中了魔似的,跑过去两脚跳上那圆柱,胳膊架到杠子上,突然把眼睛一闭,旁若无人的在圆柱上面跑着,表情很舒服。忽然,那物件后面有了亮光,原来在胖子的蹬踏之下,物件后面最后一层石壁抬起,出口终于出现了。
  老师见状,道:“胖子千万别停下,门就快开啦!快!你要坚持!”
  乔姐姐听外面水声越来越大,便将屋门紧紧关上,或许能多抵挡一时。
  小翔麻利的抱起装天上书的铁盒子,道:“无论怎样,总算得到了!”
  此时,最后那层石门已经一米多高,人完全可以出去了。当当指挥大家撤出去,老师第一个窜出去,而后包鸡扶着爷爷走出去,接着是乔姐,小芳,小翔,阿妮,阿伙,还有当当。
  当当叫道:“胖子!快出来!”
  而胖子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依然很享受得在圆柱上奔跑着。大家心里都很紧张,石屋的门缝已经渗出水滴,随时会被冲破。
  就在这紧要关头,从石屋角落窜出一人,飞一般来到出口,伸手用拐棍勾住胖子脖领子,用力向外拽,带着胖子一起冲了出去。没了胖子的奔跑,圆柱停止了滚动,出口的石壁不再上升,而是缓缓的落下。
  此时,石屋的门终于被水冲破,火把瞬间失去了光亮,最终,所有的水被落下的石壁困在了屋子里。
  大家脱险了,见救胖子的正是灰豆。
  小芳奇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
  当当道:“他应该一直都在看着我们,但他没有做伤害我们的事,反而帮了我们,我想,他以后会是一个好人。”
  灰豆没说任何话,背对着大家静静的走去。
  胖子却好象得了幻想症,依旧不停得做着奔跑的动作,一脸的笑意。
  当当道:“我们必须赶紧把胖子送到医院!”
  大家绕着山下的小路,走着走着忽听到水声,小翔抱着装着书山竹片的铁盒子爬上书山,顺水声找去,终于看到了一片湖,湖是那么大,湖水清澈,湖面是浅浅的蓝色,小翔忽然有一种置身大海的感觉。
  小翔惊奇的发现湖中心有个旋涡,旋涡范围很大但并不猛烈,水声应该就是这旋涡产生的。
  阵风带来湖水的清新,小翔忘记了一切,舒展双臂享受着与自然的融合,却没发觉怀中的铁盒掉落,摔在山石,一张张竹片散落在旖旎的湖水里。
  几天后,小芳和小翔到医院看望胖子,进到病房却发现没人。
  正要到外面寻找,病房进来个瘦瘦的帅小伙。
  小芳以为是胖子同屋的病友,便问道:“你好,请问你见一个胖子了吗?”
  来人道:“小芳,你不认识我了?”
  小翔问道:“请问我们在哪里见到过你吗?”
  来人笑道:“当然见过了,你竟然连兄弟我都认不出来了,真不够意思。”
  小芳小翔愣愣的观察好久,原来进来的那个又瘦又帅的小伙正是以前的胖子。
  胖子道:“我第一天就说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受罪减肥,现在我成功啦,你们怎么不高兴啊?”
  小翔乐道:“我太高兴啦!就是不知道这么短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胖子道:“你忘了?我不是跑那个圆柱子吗!然后不知怎的,象做梦一直跑,谁也叫不醒我,就这样我连跑五天,不吃不喝竟也没死,反倒把我那多余的油水消耗光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你们眼前的帅哥!”
  小芳笑道:“恭喜你!吃块巧克力吧!”
  胖子道:“还是不贪吃了,要不又成胖子啦!”
  三个人哈哈大笑。
  胖子问道:“天上书怎么样了?”
  小翔一听,垂头丧气,道:“我该死,天上书让我给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
  小翔就把事情讲了一遍,连连叹息。
  小芳道:“可惜这世上已经不会有人听过天上书了!”
  胖子道:“那也未必,我就听过!”
  “什么?你听过天上书?”
  小芳和小翔一同惊呼。
  胖子道:“你二位别急嘛!我说听过就是听过,不骗人!”
  小翔问:“啥时候听的啊?咋不早点告诉我呢?”
  胖子道:“没多久,才几天的事。”
  小芳问道:“在哪儿听的啊?谁说给你听的?”
  胖子道:“咱们先做个实验!比如说有个钥匙被一根细绳子吊着,你堵上耳朵,我拿着绳子敲钥匙,你什么也听不见,而你自己拿绳子着敲钥匙,即便耳朵堵上了你也能听见声音。”
  小翔道:“不用做了,上学时做过了,确实是这样。”
  胖子道:“好啊!你们想一想,那天我蹬圆柱子跑步时,你们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没有?”
  二人摇了摇头,表示什么没听见。
  胖子道:“这就对了,只有我听见了,因为我跑的时候胳膊搭在了那架子上,声音通过那架子都传给我了。”
  “那声音是什么?天上书?”
  “对!就是天上书!我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故事,可我确实听得如痴如醉,真不明白为什么!我想是那跑步的东西,只要我蹬着那圆柱子转就会出声音,就象放唱片一样。”
  “书山族的人挺会发明的,那时候就会记录声音了。”
  三个人讨论一阵,胖子听说一口书竹片落在了湖里,便约定出院后和大家去湖上划船。
  几天后,湖上,出现了几只小船,是夏令营组织的最后一次活动。
  胖子、小芳和小翔共乘一条船,感受着美丽的风光。
  小翔看着湖水说:“可惜竹片都落在这湖底了,按说竹片应该可以漂的,可为什么就落到这湖里上不来了呢?”
  小芳道:“可能是那位说书的长老用魔法把那竹片吸进湖水里了,他是不想让你看!”
  小翔道:“就是看了我也不会说,还是胖子命好,人家直接就听上了。”
  胖子道:“小翔说得很对,就算有了那些竹片又能怎样呢?没有人会说天上书,说书的艺术都是要口传心授的,那些竹片只能记录内容,却记录不了灵魂。”
  小翔道:“我忽然觉得天上书已经死了,那些竹片只不过是它死后留下的躯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小芳道:“我之前听七子之歌里唱得就是‘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你依然保留我内心的灵魂’,所以那些竹片并不能代表一口书,一口书并不是简单的能看到摸到的东西。”
  小翔道:“如此我也不太自责了,但还是好奇听了天上书会有怎样的感受和效果呢?”
  小芳笑道:“这不明摆的例子吗?听书减肥嘛!”
  三个人都笑了。
  忽然,轻风刮过,传来哗哗的声音。
  小芳奇道:“这湖中央怎么有这么大个旋涡啊?”
  胖子道:“听!有声音!”
  小翔道:“什么?不就只有水的声音吗?”
  胖子道:“你静下来,用心听,好象是天上书。”
  小翔趴在船舷,竖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
  小翔干脆闭上眼睛,耳朵里灌进呼呼风声,哗哗水声。
  忽然,小翔心里一动,他似乎听见一个老人在说书。原来书也未必只用耳朵才能听,还可以用心去听。
  小芳也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说书的长老就在下面,那旋涡是水下的鱼儿们围转着长老要书听呢!”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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