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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如果偷偷摸摸的反倒不好解释了,白羽同学算是认准了我这个“朋友”,每个周日早上八点都会准时的按响我家门铃,母亲说过如果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哪能这样大大咧咧的来男生家里啊,躲都躲不及呢,最后便是认定了我和白羽只是相处比较好的朋友关系,早恋这件事情在我父母眼中便不了了之了。
“大姐,我很困啊,你自己打游戏好不好?”我开口求饶,周日的晚自习几乎成了我的补觉专用时间,原因便是和白羽同学厮混在一起一整天。
“魂斗罗自己打多没意思啊,你晚自习的时候再睡觉嘛。”白羽丝毫不顾及男女的身份,走上前来拽我的被子,还好和颜萧萧接触的时间很长,习惯了穿着睡衣睡觉,否则恐怕会直接被看光吧。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小巨人是真正的人类,张英杰也是,还有班里的其他男女同学都是真正的人类,你找他们去玩好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干嘛总是缠着我一个男生啊?在班里就算了,周末你都不让我安生啊?”我埋怨道,我还是接受不了白羽的设定,怎么到了我家就像撒欢的兔子一样,各种停不下来。“还有,班里同学都以为咱两在那啥呢,就连童老师都误会了,说是再有一次就让我回家反省,你是怕我不死啊?”
“自己知道没做过就行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童老师也找过我了,我就是这么回答她的,还有啊,我可以和杨华他们做朋友,但是你别忘了,我这人喜欢说话,万一要是把你是小道士这件事情给说漏出去了,你可不要怪我啊。”白羽义正言辞的开口,但是脸上那狡黠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
“算我怕了你了,明天我就转学,搬家。”
“不是明天嘛,那你今天还是得陪我打游戏。”
……
微风拂过,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北方的秋天就是这么的舒服,唯一的遗憾就是街边的落叶被早早的清扫掉了,不然还真有些诗情画意。在家里坐着打游戏是真的犯困,实在没办法才出来溜达溜达,白羽自然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我家里的,跟着我一同跑了出来,一路上走走停停,白羽同学拿着一个小镜子照来照去的。
“你在干嘛啊?”我问道。
“验证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白羽依旧拿着小镜子乱照,“好像没有鬼魂哎。”
“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也是神经病,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有鬼魂也会被阳气活活冲散了,你能找得到才怪。”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白羽将小镜子收进口袋里,开口问道。
都有过十几岁的时候,十几岁的孩子可能自带显摆属性吧,有些别人没有的东西都喜欢拿出来显摆一番,但我因为比较特殊,所以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老实本分不攀比什么的,但对于白羽,她也能看到鬼魂,所以我自然是想显摆一番的,“等着啊。”闭上眼睛,我将气息引导出,缓缓的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感受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惜的是并没有感觉到。
“附近没有鬼魂。”我睁开眼睛开口说道。
“没有啊…”白羽看起来很是失望。
“如果可以,我盼望永远都不要发现鬼魂,因为这样就说明没有人死啊,对不对?”
“也是,活着多好啊…”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白羽家附近,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好像找到了。”顺着阴气流失的方向,来到了白羽家楼下。
“你的意思是我家有鬼?”白羽惊呼出声。
“不是你家,是下面。”我指了指黑漆漆一片的地下室,“鬼魂应该是在地下室里,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或者先回家去,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我听到了白羽同学咽口水的声音,说是不害怕,但是毕竟是鬼魂啊,怎么可能真的不怕呢?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白羽像个鹌鹑一样躲在我的身后,我也不再推辞,慢慢的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很潮,也很阴暗,跟干净整洁的楼道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怎么这么脏啊?没人打理的吗?”
“地下室嘛,大都是放一些平时用不到或者完全没用处的东西,几乎是没什么人来的,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打理这里了。”
破旧自行车,菜缸,各种型号的箱子,全部堆积在一起,上面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看来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啊,没有灯,黑漆漆一片,我只能凭着气息来确定鬼魂的位置。
“你在这儿干嘛?”确定鬼魂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开口问道。
“谁?谁在那里?”
“身为阴魂,阳世总不是你长久立足之地,说出你的心愿,我帮你进入轮回,跟我出来吧。”我讨厌这种黑漆漆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我散发的气息令鬼魂感到舒服,所以肯定是会跟上来的。
“是…是您啊…”刚走出地下室,白羽同学看着我的身后开口了。
“嗯?你认识?”我看向身后,原来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嗯,你忘啦?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碰不到的那个老奶奶啊…”
“啊?”我惊呼道,这都几年了,眼前的老太太还留在阳世啊?难道不受阳气的影响不成?可看她虚弱到几乎透明的样子,可能是那地下室没什么人去的原因吧,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来看,她是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了,“我记得白羽同学和我说过,你是想要找你的老板,是吗?”话说这岁数了还有老板吗?
“不是老板,是老伴儿,也就是我的老头子。”老太太温柔的说道,不问为什么能看到她,也不问为什么要帮她,“我跟我老伴儿风风雨雨过了六十多年,儿女们也都成家立业了,我那老头子脾气犟,自己能动就不麻烦别人,他连个饭都不会做,我没了,他该咋办啊,老太太我放心不下他啊。”老太太抹了抹眼泪,“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这人呐,想见的时候却怎么也见不到,眼瞅着身子越来越虚弱,站都要站不稳了,我才走进那地下室里头,感觉稍微好点。”
“你老伴儿在哪呢?”我问道,毕竟老太太的心愿很简单,帮她完成了好歹能让她能顺利的进入阴间。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这待了多久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起码也得有五年朝外了,这外头改变的太大了,我连自己家估计都找不到了。”老太太开口,“应该离这里不远。”
“那你带我去。”老太太显得精神多了,就像吃了某某钙片,腰不弯了,腿不疼了,走路都有劲儿了,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老太太的家。
老太太的家在一个胡同里,胡同不深,大概有五六户人家的样子,胡同外是一条又窄又长的街道,车辆根本进不来,这里没有市里独有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在村子里一样,门外的墙上贴着两张已经几乎泛白的对联,看样子许久没有更换过了,老太太轻轻抚摸着对联,“这还是那年我和我老头子两人写的,这都几年了,一直没换过。”我知道亲人去世有三年不放炮不贴对联这么一个说法,但老太太说自己去世起码五年了,这对联还是没换,我不由得感到奇怪,正当我想办法如何以陌生人的身份敲门进院的时候,旁边的大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
“你们找丁大爷啊?”女子开口说道。
“这是我家邻居,小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好孩子…”老太太面带微笑的开口。
“嗯…那个…婶子,我来看看丁爷爷。”
“他不在,住院了,要说这丁大爷也真是的,大妈人没了要我说你就和儿女一起生活呗,这老头儿犟得很,自己做饭做菜,那糊味我隔着墙都能闻到,我给他做饭他还不吃,非要自己做…”
小花婶子抱怨道,“这对联也不换,说啥也不换,衣服被单啥的都是我偷摸着帮着洗了的,他儿女的钱也都放在我这里,隔三差五的偷偷给丁大爷买点好吃的…这老头儿啊,太犟了。”
“那婶子,丁爷爷现在在哪呢?”看着一脸焦急的老太太,我赶忙问道。
“在市医院呢,没啥大毛病,不让我跟他儿女说,你说我能不说嘛,偷偷打了电话,让他的儿女回来,让丁大爷把我一顿数落,弄得我都不敢去医院看他了。”
“谢谢您了,我去医院看他。”朝着小花婶子道谢,我率先离开了这道胡同。
“我不知道医院怎么走啊…”
“我们坐出租车去吧。”
“好主意,但是…”我尴尬的抓了抓头,翻出了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本想着出来转一圈清醒清醒便回家去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我有钱哦。”白羽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