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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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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博哥哎,你说你平时看着跟猴似的,倍儿精明,怎么净在大事上犯糊涂,”柱哥咽了口口水,接着说,“这姓赵的今晚是来要你命的啊!”
  “要我命?”我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恍惚,怎么会?他不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的吗?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我双手抓头跌坐床边。
  不,不对,今夜的一切都不对!正如某位推理大师所言:偶然是必然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偶然中必有必然。
  柱哥一向谨慎,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饮酒?还有赵警官,早不来晚不来,就赶上夜半无人时造访,都不得不让人深思。
  姓赵的说看不透柱哥,怀疑柱哥是内奸,而柱哥却说姓赵的不是好人,深夜袭来只是为了杀我,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还是,我陡然打了个冷颤,他们,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他们真的来自于两股对立势力,并且都急需取得我的信任,那么利用揭露对方的真面目来博取我的信任则再好不过了,同时还可打击对方。相似的案例已被人际关系学大师戴尔卡耐基写进书中,算是完美犯罪的一种。
  不知是不是夜路走的多了,鬼也见的差不多了,心思反应也照往常不知快了多少倍,脑中一过便有了主意。
  “你有证据吗?”我看着柱哥的眼神中已隐隐有了防备。
  “有谁来探个病人还会翻窗进来?”柱哥冷笑一声毫不迟疑,似早知我有此一问。
  “说清楚点。”我语气微寒。
  柱哥仿佛没听出我话中氛围已变,依旧是那副闲散态度,说:“这个姓赵的根本没从医院前门值班室过,他是从一楼一处没人的病房翻窗进来的,”柱哥顿了顿,语气玩味,“完美避开了所有人,还有监控器。”
  “只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吧,可能他怕人多眼杂,毕竟现在态势不明朗,警局能有人潜伏,医院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我特意断了半拍,紧紧盯着面前之人,“我们身边就有。”
  “哎呀,博哥,你可总算开窍了!”柱哥面色一喜,大力拍着我肩膀,“可不是嘛,就是那姓赵的王八蛋,没事,博哥你别急,等会我去叫醒秋燃他俩咱们连夜杀将过去,几棍子下去我保证他连养没养小老婆都得说出来,”柱哥乐的直搓手,像个丰年蹲在地头吧嗒烟的老汉。
  我擦!柱哥你配合下好不,我这可是在试探你啊,你纠结,你胆怯,你不言语,你恼羞成怒,这我都能理解,可你这一副欢迎扶贫干部来送过节黏苞米的喜庆脸是什么鬼?我,我他吗不要面子啊!
  懵逼。
  一脸懵逼。
  “柱...柱哥,那什么,苞米的事...,呸,小老婆的事咱们之后再说,我感觉人家赵警官翻窗户进来也是为了咱们好,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冤枉好人。”
  “冤枉?呵呵,”柱哥语气一转,眼中精光闪过,“那他拿橡胶手套做什么?”
  “橡胶手套?”我不禁一愣,“什么意思?”
  “他进屋之前特意在门外的推车上寻了双医用手套带在身上,”柱哥顿了顿,语气阴沉的吓人,“你猜猜是干嘛用的?”
  “是,是为了不会留下指纹!”我额头霎时布满冷汗。
  后怕。
  真的怕。
  双眼瞳孔猛的一缩,冷汗在冰凉的脊背上缓缓起舞。
  “嘿嘿,还行,没笨到家,还有的救,”柱哥故作轻松,可眼底那深深的担忧却将他出卖。
  “博哥,医院不能呆了,这里,这里不安全,”柱哥指了指那洒满月色的窗台,意思不言而喻。
  他能来第一回,就能来第二回,但是第二回能不能恰好有兄弟赶到就不好说了,现在的我伤势太重,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其实不受伤又能如何,又能在这刑警队长手上走过几招?我不禁自嘲一笑,羡慕起信人秋燃来。
  “对了,博哥,下午我听到个事,”柱哥佝偻着身子,挺大个汉子支支吾吾。
  “什么事?”我随口说。
  “小护士,啊不,就是那个汪妍,和你处对...,”柱哥就此打住,试探性的看了看我脸色,“她,她不让和你说。”
  “她不让的事儿多了呢,我这暴脾气还能处处依她?”我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大有端倪万物之势,“说,可劲说!”
  全然忘了刚才的狼狈相。家中二老总是说我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赵老爷子家出事了!”
  “什么?谁?”我紧着追问。
  最近的神经已崩的太紧,我已然再承受不住打击。
  “老村长家!”柱哥陈声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我又问。
  “今天下午殡仪馆来接人,按着流程要打开棺木核实下死者身份,却发现...,”柱哥瞳孔陡然一缩,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惊悚之事。
  “发现什么了?”我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发现.....发现本已缝合好的人皮不知被谁扯了下来,里面,里面只有个血肉模糊的瓤子!”
  “什么!”
  我霎时便回忆起那天陷入的血海幻境,在幻境中正是我扯下了郝叔的一身人皮。可,可那不过是幻境,是个不存在的梦而已。我全身颤抖着,双腿不住打着摆子,一阵恍惚中我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博哥!博哥!”柱哥一张大脸凑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哎,都怪我嘴欠,听汪妍护士的好了!”
  “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我疯了似的抓着邢天柱肩膀摇晃着。
  “老村长当时就抽了过去,现在已经送市医院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柱哥叹口气道。
  “现在赵家人全都疯了,把以前和他们赵家结过仇的人全都排了出来,满村找,见到就打,警察都去了好几拨了,”柱哥顿了顿,“领头的咱都见过,就那个开车的赵二哥。”
  “这不胡闹嘛!”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也不再理会胸口传来的剧痛,“走,快回村,不然要出大事!”
  “哎!哎!”柱哥忙应和道,“那你先收拾,我去叫他俩起来。”
  柱哥一阵小跑跑出了门,仿佛比我还心急。
  我动作快的出奇,七八下就收拾好了东西,还将落在床下的匕首也摸了出来,在等着柱哥他们前来的间隙,我瞥了眼窗外,夜色阴沉的吓人,就如同笼罩在我心头的愁云,似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前兆。
  也许是等的心急,我索性进到走廊等着他们,我掏出信人留下的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上,满身摸着火。
  “妈的,看来又被哪个护士摸去了,”我不禁笑骂一声,“看老子长得帅就乱揩油。”
  不过我也早有了经验,护士也是人,也会犯懒,没收的火机她们一般懒得上交,大部分就直接朝着换药推车的抽屉里一扔,也就那么地了。
  我左右看了看,正巧发现手边就有一辆,这就是柱哥说的那辆吧,我心中想着,停的还真他吗近,差点给我门堵上。
  其实我不会抽烟,不过现在如果不干点什么打发下时间,心中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占据,那是种莫名的恐惧。
  我一边想着一边拉开抽屉,第一个,没有,只有些纸张,应该是病人的病例记录。第二个,还没有,我不禁摇了摇头,居然是空的。第三个,我缓了口气,暗道老天保佑,猛然拉开。
  “这,这!”我一瞬间有些失神。
  只见一双淡蓝色的医用手套静静地躺在抽屉里,上面一层浮灰,应该是很久无人问津。
  柱哥不是说...
  我恍然间退后几步抵在墙上,思绪混乱,他们到底谁在说谎?我又该相信谁?我捂起耳朵瘫坐在地。
  稻头村,我情愿我从未来过。
  “他在左右着我们的进程,或好或坏,用着他特有的方式,”赵警官曾说过的话陡然在我耳边响起,是那么的相合时宜。
  是邢天柱?
  他想骗我们回村!
  我眼中一亮,心中从未如此清明。
  ***
  “博哥,还有多远啊?”信人一路上嘴就没个消停,这也不知是问的第几遍了。
  “马上,马上到了,”村边附近的小路曲曲折折,我也认不仔细,完全是凭着感觉在摸索前进。
  信人抻了抻背包的肩带,活动着膀子,一脸抱怨:“一问你就马上,一问你就马上,你自己数数这都几个马上了!再走几步我都走回黑龙江了!”
  “就你话多,让你走就走呗,还能给你卖了咋的?”柱哥笑说,“你看看人家秋燃,背得东西比你多,人家说啥了?”
  “邢天柱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包给你,你背上试试,”秋燃一脸幽怨。
  “就是!博哥受伤了不背也就算了,你呢,你多啥?”信人一听有人附和更来了劲,死活不走了,非要分一半东西给柱哥背上。
  “我不也受伤了吗?”柱哥指着自己那肿得老高的右脸,竟还有些得意,“看,看看,你们忍心这么欺负一个病号吗?”
  “忍心,”信人秋燃难得如此默契。
  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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