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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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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雪继续说道:“好,那根据邱学长的分析,剧情是靠角色们的冲突矛盾推进的,但如果加剧了这种矛盾,或者修缮了这种摩擦,你们觉得会导致什么后果?或者说,你们认为,我们能做到修改剧情吗?墨老师,您说呢?”
  墨菲抬起头,中指推动了一下黑框眼镜,他的目光亮了起来:“第一点,剧情很可能会流向不可控的境地,举个例子,如果柯蒂斯在起义中死了,贫民们必然惶惶不可终日,极有可能作鸟兽散,贫民们会再次遭到镇压,到时候倒霉的很可能就是我们了。”
  “第二点,对应的答案是我们无法修改剧情,如果一切剧情都是设定好的,或者只是几个节点设置好了,那我们就无法干预,比如,两个孩子被抢走,安德鲁受刑,都无法干预。这也再次证明了先前的设想,“场景模拟”和“世界创造”。
  
  乾程挤眉弄眼,一副听天书的样子,“说完了?”
  “第三点,剧情的修改是必然的,我们本身就不属于这里……”
  “好了好了,打住!”乾程右手食指戳着左手掌心,摆出暂停的手势,“墨老弟,这里不是你的公开课堂,咱们现在也不讨论那些复杂理论,能不能直奔主题啊!”
  被打断的墨菲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很客气地说:“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张雪点了点头:“简单总结一下,在可能修改剧情的情况下,本就不熟悉剧情、只能凭借主角光环获得一点保护的我们,将会面对偏离原先剧情的局面。”
  “同时,在我看来,当下没有比陪同柯蒂斯革命更好的选择了,在不修改且无法修改剧情的情况下,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已经不可能了,这就是墨老师要说的第三点——因为从电影一开始,插足到剧情中的我们,早就被迫改变了剧情。”
  蓝染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这样电影不就偏离走向了吗?”
  何绅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你是觉得,一点细枝末节的偏差不会影响全局吗?”
  张雪打了个响指,但她的手太嫩了,没有发出一点干脆的响声,她也不在意,笑着说:“何学长的觉悟提高得很快嘛,那你再逆推看看,这就是我最后说的,确立行事准则了。”
  何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雪走到了前头,她望着谭雅和安德鲁,两人各自紧抓着孩子的画像,眼中流露一股受伤的骨血亲情。
  张雪话锋一转,“我其实很好奇,随着剧情的推动,你接二连三地想拯救别人,多瑞丝、安迪、蒂米、安德鲁,是为了什么?真想救他们,还是想尝试改变剧情?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何绅身上,的确,他三番五次想救人,按照张雪前面所言,这也等于在尝试修改剧情,问题是他主观到底怎么想的?
  剧情陷入未知的不可控境地,显然是一件对所有人都不利的事,他这么做,已经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这也就怪不得柯蒂斯对他抱持成见甚至怀疑、张雪拐弯抹角才最终提出这个问题。
  何绅显然也没料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他抬起头,挺直脊梁,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的初衷就是救人,我不明白你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但我心里想的一直就是救人,毕竟眼睁睁看到士兵施虐的暴行、孩子被强行掳走、安德鲁被截肢示众……”
  “我真的接受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被冻掉、砸碎胳膊,他又没有去偷,又没有去抢,又没有想去伤害其他人,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他们凭什么就借此施以酷刑?
  何绅的话里有些怒意,几乎是低吼而出。
  张雪闻言,一笑置之:“何绅同学,你是在开玩笑吗?别忘了这是游戏,你听到来自弹幕的嘲笑了吗?”
  张雪这次连“学长”都省去了,或许是何绅表现的中二程度,终于让她有了不屑为伍的反感,连回应都扯开了话题,仿佛避之不及。
  何绅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还是有点煎熬的,毕竟先前的行动还算是隐性的,而开诚布公表达看法就不一样了,其他人若有若无的嘲讽眼神,像炽热的激光,在他脸上划来划去,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难堪,羞耻,又幼稚的脑残,但这跟过去的无数次丢脸经历相比,不值一提。
  但他还是要面子的,于是硬着头皮挤出一句:
  “在说话之前,我就进入私人频道了,观众的嘲讽还没来得及传到我这里。”
  张雪不在意何绅说了些什么,她再次开口:
  “多瑞丝被殴打、安德鲁被惩戒的时候,柯蒂斯和邱学长都拦住了你,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柯蒂斯说过他有计划,你的冲动很可能破坏这个计划。”
  “其次,在蒂米、安迪被带走的时候,骚乱中你也试图阻止士兵们,可结果呢?你头上的伤现在还疼着吧?如果你再气势汹汹一点,会不会出现和安德鲁同样的下场?
  “不要去尝试力不从心的事,或者用冬眠的代价去彰显某种人道主义精神,你害了自己也可能害了这个队伍,除非你觉得冬眠是件穿越时空的好事……”
  “当然了,何学长,我并没有人身攻击你的意思,如果连任务冲突的双方,都能因你的一个提议而站在一个阵营,完美合作。那聪明如你,更应该站在整个团体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而不是去妄想现在拯救这个那个,拯救所有人,而且还是虚拟实境中的电影角色。”
  张雪再次强调了一遍虚拟实境,再次强调了一遍他的幼稚可笑。
  何绅沉默了半晌,张雪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前半段固然有点扎心,但后来的夸赞和设身处地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最后一句话他更是不得不接受,无法反驳。
  “你说的很对,我的莽撞确实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隐患,在此我向各位诚挚的道歉。”
  何绅向其余人鞠了一个10°的躬,毫无诚意,他又说道,“另外,墨老师刚才所说的关于修改剧情产生影响的第三点,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何绅的声音有点紧张,可能是被人扯下遮羞布一样的局促不安,他强装镇定,向墨菲点了点头,继续讲道:“首先,我们好像从概念上理解错了一件事,这里——”
  何绅指了指脚下覆有纹路的钢铁地板,“不是单纯的一部电影,我认可张雪你说的主角光环,也认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会对剧情产生什么作用,也意识到了我冲动的错误,但是,这里的场景绝不仅仅是一辆列车,而更可能是‘世界观创造’。”
  “关于这个游戏模型的猜想……邱明和墨老师先前探讨过,现在我可以很直接地断定这个概念,但我没什么有力的证据,我只凭直觉说话,你们信或者不信,剧情都还在这里,我们依然在电影中,游戏还得玩下去。”
  邱明的眼睛忽然一亮,一直郁结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猜测的命题终于得到了共鸣,他不得不佩服何绅,虽然不是各种二代,不是贵族出身,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思维方式运转得超乎常人,超乎他那个阶层。
  何绅顿了顿,见众人都听着,便继承着刚才的厚脸皮,开始侃侃而谈:“当我们插足到这个电影场景,确实已经改变了剧情,我们改变的不是原电影的剧情,而是这个虚拟实境中,那些自然发展的事物走向,《雪国列车》只能当做参考,原电影不可更改,但宏观世界就不一样了。”
  
  “更别说当我们进入到这个不属于我们的电影世界,所给剧情带来的影响了,我们不是所谓的鸡毛蒜皮,而是非常具有个体象征意义的团体……”
  “举个例子,墨老师你们的任务——【杀死永动机控制者……】
  这个桥段原本就不建设于电影,更像是一种强加安排,这是施加压力的表现,而这就是我们要面临的剧情之外的困难,张雪,我明白你之前的意思,只要大家什么也不做,自然而然,就能跟柯蒂斯顺利地冲到车头。”
  “但是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头等舱的人,或者那个车头的独裁者,这场游戏的终极BOSS,威尔福德,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从电影开始时,士兵们带走帕格就可以想到了,或许有监控监视,或者是电话传呼……
  我们并不知道末节车舱是否安插了监控,但如果有,那我们就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还有一种情况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线人,眼线的作用……那个名叫‘晨’的侨胞小男孩已经让我领教过了。
  何绅指向了眼前昏暗狭长的车厢:
  “还有一个关联问题,就像弹幕说的,威尔福德留下最后一节车厢干什么呢?”
  “我知道,弹幕中已经有人开始喷我中二病晚期,但我不是纯粹的圣母,我也曾试想站在威尔福德的角度上,考虑末节车厢的意义何在?”
  “客观来说,首先要利用整整四个车舱的空间去容纳贫民,还要制造数不尽的食物,也就是蛋白块。”
  “这些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善良?人道主义?”
  如果他真抱有这种想法,站在“神”一样位置的他,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贫民们苟活?”
  何绅扫了一圈众人:“唯一提醒我的,就是那个德国佬,帕格所说的一句话——
  “这个浓缩的世界只是许多人的余生罢了,前半生并不是完全死了。”
  “结合这一点我们清楚,这些贫民虽然表面肮脏邋遢,但不是什么真正的废物,连那个梅森部长都说了,他们是鞋子,就算是鞋子,也存在着一定的作用,起码能保护双脚。”
  “而再联系一件事来看,电影开始时,他们带走了会拉小提琴的老先生,同样也带走了帕格,我们应该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埃德加说过一句话,‘头车混蛋们拿我们当奴隶了,晚餐吃着牛排,还要听着弦乐四重奏。’”
  “这话已经说得很白了,底层贫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提供中上层列车乘客需要的服务,比如,小提琴家。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意义了。”
  乾程仿佛终于听到了感兴趣的事情,他搓着手问道:“照这么说,那德国小子不过是被安排成中上层阶级的服务生?”
  “那他临走时还得意成那个样子!真他娘的王八蛋!还有你说的那个列车长,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愚不可及!就这样的统治阶级,是个人都比他强。”
  “这话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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