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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返回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这个月俩人也没什么交流,主要原因就是张平因为发热被隔离了。俩人回去养伤没多久,瘟疫就爆发了,整个城市人心惶惶。
可伴随着第一场雪落下,病毒出现了变化,感染的能力骤然减低。原本致命的疫情瞬间被控制住,各种英明的决策自然是不断涌现,只是辛苦了各级医院。
俩人出发的时候是深秋落叶,返回的时候已是飞雪满天。张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吴慎行聊着,吴慎行开着车。
“你到底是怎么弄死絜钩的?我看你当时都被打残了啊。”张平问道。
“屁,我那是打了个平手好吗?我和絜钩过了两招,它只把我左肩打脱臼了,我可是给它全身都喷上了化妖水。”
“我说怎么看见絜钩的时候它直冒白烟呢。哎?不对啊。你说的水枪‘功能强大’就是能当喷壶浇花用啊?”
“枪口往左拧一下,就能变成喷雾模式啊。你一路朝树上呲水柱,不会条件反射的抬腿吗?”
“滚犊子,后来呢?你怎么弄死它的?”
“后来就是,你个傻子冲上来就是一顿突突,也让絜钩给放到了。然后三太奶出来捡了个漏,把絜钩咬死了。”
“三太奶?它怎么来了?”
“我请来的呗。”吴慎行得意洋洋的答道。
“你确定咱俩说的是一个三太奶吗?老狐狸没弄死你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出来帮你?”
张平这句问到了吴慎行的痒处,吴慎行笑的更得意了。
“你还记得看坟的老大爷吗?传说佛家祖上就治过瘟疫,所以我托人查了一下本地县志。
我发现佛家不止参与过那场瘟疫的救治,而且老狐狸也是差不多的时候成了佛家的保家仙。老狐狸守着的地方,还就是当年集中填埋尸体的乱葬岗。”
“瘟疫......絜钩......你的意思是老狐狸和絜钩早就有仇?”
“臭小子反应还真快,也有可能是这只絜钩的父母,但是老狐狸和絜钩有仇是肯定的。”
“不对啊,那三太奶去报仇,谁守着镇魂地啊?”
“这不有我帮忙呢么,随便找个胡家的顶一夜问题不大。”
“那你就不怕三太奶顺路去报赵修德这仇了?”
“赵修德这尾款我都收回来了,还怕什么?他好死不死的,踩进了老狐狸那块镇魂地。那地方全虽说全是瘟疫而死的冤魂,可大多受过佛家恩惠,老狐狸随便撒开俩地缚灵,就够他难受的了。”
“那赵修德现在正常了?”
“正常?你让鬼附体个45次试试?现在半疯半傻,好在命是保住了。要我说这赵修德是活该,高展这对孤儿寡母才是真可惜了。”
“孤儿寡母?”
“哦,对。高展怀着佛春雷的孩子呢。高展在佛春雷托梦的时候说的,然后佛春雷告诉了老狐狸,要不这老狐狸还得和赵修德拼命。”
“我说我出院那天看见高展,她脖子上挂的那根红绳怎么那么眼熟呢。是你送的?”
“绳子是咱家的,可挂的是佛家的信物,这也算是三太奶帮忙的条件之一了。你这次能痊愈的这么快,也得多谢人家三太奶出手治疗,要不你这把小命都悬了..........”
西北风卷着清雪,张平终究是大病初愈,精力始终是没有吴慎行强。一路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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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咱们继续关注我省疫情。截止今天,发生在我省乌西市的疫情,已经初步得到了控制,感染人数已经下降到了个位数。为此我们请到了省疾控中心主任,韩主任,来为听众朋友们解答一下相关的问题,欢迎韩主任”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哎,韩主任你好。我们有许多的听众朋友在问,为什么这次的疫情爆发的这么突然,结束的也这么快?”
“这次的疫情源于冠状病毒,疫情爆发之初便显出,潜伏期长,症状不明显,传播能力强,致命性强的特点。消息刚传到疾控中心,就引起了的高度重视,立刻就对高风险地区进行了有效的人员隔离观察和封锁。这就有效的抑制了疫情的发展。”
“哦,有听众朋友问,这次疫情的第一周致死率高达20%,但随后锐减到了现在的0.1%,这是我们已经找到了什么特效药么?”
“我只能很遗憾的说一声并没有,因为致病原是一种冠状病毒,所以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特效药。我们只能依靠我们自身的免疫系统扛过去,相比西药,一些调节我们免疫的中药,例如双黄连口服液之类的,在发病初期会有好的效果。”
“那致死率下降是因为我们医护人员找到了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么?”
“并不是,根据我们疾控中心对病毒核酸分析,我们发现引起这次疫情的不是同一种病毒,而是两种极其相近的冠状病毒。
先爆发的这种强毒,致死率高。后爆发的这种弱毒,致死率极低,但传染性更强。更神奇的是,弱毒的这种会有效的抢占强毒的生态位。也就是说,同时感染两种病毒的患者,体内弱毒会干掉毒性强的。
随后我们就用了一种生物疗法,简单的说,就是用弱毒去感染强毒的患者,患者的病情反而会得到缓解。”
“哦,这就为我们的自身免疫系统赢得了宝贵的治疗时间。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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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了佛医生,可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了?”吴慎行问道。
“恩。”张平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风雪。
“怎么了?出发的时候不好挺好的么?”
“我梦见佛医生了,舍生忘死的救人,却落了个含冤而死。他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哪句?”
“为众人抱薪者,冻毙于风雪。”
吴慎行瞟了一眼张平,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小的时候,我爸总会和我重复一句话,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哪句?”
“我们选择善良,是因为我们相信善良是对的。”
“我也没想明白。”张平望着风雪,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很多年之后我想明白了,就我把我爸的话改了一下。”
“怎么改的?”
“善良,是一种信仰。”
张平望着车窗外,仿佛看到了佛医生,顶着这满天的风雪,一步步的艰难前行。
“对了,佛春雷给高展托梦的时候,说是给孩子取好了名字。你知道取的什么名字么?”
“什么?”
“佛,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