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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这时候站出来道:“三师兄,让小妹来照顾岳师姐吧?”
马成浩看了一眼曲非烟,见其穿着一身紫色长袍,外面套着一层深紫比甲,倒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马成浩对其倒是颇为温柔:“这段时日可用心习武?”
曲非烟嫣然一笑道:“嗯,师娘教了小妹很多功夫呢!”
她拜了宁中则门下,但称呼宁中则还是师娘,称呼岳不群则为掌门。
马成浩也没多说,早就告诉过她,要是武功上有不明白的可以来找自己请教,这么多人面前就不方便再说了,便答应道:“那好,你是女孩子,照顾好你岳师姐。”
马成浩也能想到,曲非烟在华山之中谁都不熟悉,拜了宁中则为师自然就要想办法和岳灵珊这个掌门女儿处好关系。
开了方子,喂了药,马成浩带着老崔参观了华山派,当然一些重要的地方没领他去。
当老崔见到后堂以气御剑的牌匾时,不禁感叹道:“华山派真的是不如当年呐!”
马成浩微微一怔,然后面露疑惑问道:“怎么?你知道当年华山的境况?”
老崔瞥了一眼马成浩,自傲道:“老夫行医多年,也算是江湖老前辈,比你师父岳不群辈分高的都请老夫看过病,你说呢?”
看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仿佛想到了当年华山的兴盛,感慨道:“想当年华山一派也是赫赫威名的,在五岳剑派之中稳居第一,其他四派加起来也不及华山呐!”
斜睨一眼马成浩,语气轻蔑道:“就你这娃娃这点儿道行,也就是现在还能在那拿大,要是搁三十年前,在华山也是不够看的。”
老崔的打击并没有让马成浩有丝毫不快,他说的的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事实,当年华山派底蕴之深,就是少林武当也不敢小觑。
但若说自己在那个时候不够看就夸张了,如果是高手众多没那么太惊艳那自己承认,但若说自己这点道行不够看那就偏颇了。
别看现在华山势弱,可四派之中左冷禅最忌惮的就是华山,因为对岳不群他姓左的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风清扬对岳不群极力贬低,但马成浩觉得那是他站在剑宗的角度刻意的打击。要知道华山最危险的时候他连站都没站出来,这样的人有资格贬低一派掌门?
要知道自己师父可是多年的紫霞神功护体,不说几十年的剑法,单说这一身功力左冷禅都不一定够。
马成浩自信若是在三十年前,能胜过自己的华山高手绝对没几个。所以这老崔的见识也就那样,或者说他也知道自己厉害,只是嘴硬不承认罢了。
见马成浩的表情没看出来变化,老崔不由得嘀咕道:“你这娃娃当真是无趣。”
马成浩缓声道:“我十五年前拜入师门,也听过曾经华山的辉煌,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不剩什么了!
师父很早就为华山的生计四处拼搏,到我能独当一面才算好过一些。”
迎着老崔浑浊的双眼,马成浩道:“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了太多的肮脏,昨日昙花一现今日便被灭门的事儿我见过太多了,甚至我都参与过。”
左手摸了摸剑柄,凝声道:“我不相信过去的辉煌,也看不见未来的境况,我只知道武功练不好终究就是人家口中的肥肉。”
老崔闻言摇了摇头,失笑道:“老喽老喽,额可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大的冲劲儿喽!”
……
岳灵珊病情转好,老崔也被马成浩送离了华山,临走之时老崔神秘兮兮地悄声道:“我说,你小子这次身上可有不少改变呐!”
“哦?”马成浩剑眉一皱,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老崔笑道:“血腥味更重了,可也有点威严了。知道么?现在大明内有作乱,外有关外势力崛起,眼看天下就不会太平了。额估计,你也不带消停的。”
马成浩心中一突,表情不变疑惑道:“你这么肯定要天下大乱?”
老崔瞧了眼马成浩,戏谑道:“别告诉额你看不出来?”
“老夫去过关外,你每次跟额闲聊除了医术就离不开关外,尤其是辽东,你小子真以为额听不出来你的企图?而且朝廷的边军什么德行,稍微有点儿眼光的都能看清。”
悄摸的看了眼周围,小声道:“皇权旁落,党争不息,焉能不乱?”
马成浩默然不语,万历,虽然是武侠世界,可还是让人想到很多,为什么非是万历?
忽然间老崔注视着他,将其看的有些发毛,凝声问道:“怎么了?”
老崔也不理,面色颇为凝重,打量了一眼马成浩,又看了看‘以气御剑’匾额,意味深长道:“小家伙,练功不能太过急进呐,让你的师父帮你瞧瞧吧。”
自顾自的往渭南方向行去,嘴里哼哼着让人听不明白的民谣。
到底该怎么办,再过几年就是萨尔浒,然后就是天下大乱江山变色,对屠杀马成浩提不起兴趣,没本事被杀也活该,可剃发易服是真的忍不了。
马成浩能改变命运么?只要有心不怕麻烦,也有可能,因为自己能回去,虽然这个世界是另一位面,可这里有师父和众亲人,头上顶着辫子是自己愿意看见的么?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岳灵珊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转,现在闹着要出去找林平之玩儿。
曲非烟跟岳灵珊的关系处的也不错,最起码表面是这样,前者处处以她为主,还主动照顾她,作为师姐当然也要领情。
马成浩要忙活门派中事,主要的还是教导众弟子练武,除了高根明、林平之、岳灵珊和曲非烟外还有十几个亲传弟子和五十多外门弟子。
教导这些人的任务自然就落到马成浩的身上,还要防备着有人上门挑战。没错就是挑战,俗称踢馆。
现代电影上演的佛山众武馆,其实五岳剑派在现在就是名气极大的武馆。
一些拳馆也好,镖师也罢,有的为了成名,有的想要找踏脚石,都会来华山挑战岳不群。
因为华山名头大,而且势力弱,就算是败了也不丢人,所以就像软柿子一样任人揉捏。
你能下重手么?不能,打的狠了人家会说你华山派没有度量,甚至像嵩山派这样的还会公然指责,要是输了被人打坏了人家会说你华山派不过如此。然后就会处处为难你华山弟子,你岳不群护得了一个护得了一群?隔三差五找你麻烦烦死你。
岳不群的君子剑称号怎么来的,因为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让人家找不到毛病甚至心里憋屈,但还不得不说一声佩服,所以背后被有心人污蔑为伪君子。
若说伪君子和真小人你选谁当朋友?一般人肯定说宁选真小人不选伪君子。那真是放屁,你在不损害伪君子利益的情况下人家坏你?
相反一些无恶不作举止粗俗的小人就不一样了,名声他们不在乎,看你顺眼对你好,看你不爽给你一刀。
约莫半个月,岳不群等人回来了,与华山众人一顿问询,当听到岳灵珊病了的时候宁中则一阵紧张,得知马成浩找来了神医又松了口气。
岳灵珊又去了思过崖,听闻令狐冲因为担心自己茶饭不思很是感动,回来告诉了宁中则,师娘做了好吃的让陆大有和岳灵珊送上山崖。
岳灵珊和林平之走的越来越近了,已经有了男女之情的苗头了,因为在别人提到这打趣的时候岳灵珊的表情跟令狐冲的还是不一样的。
跟令狐冲关系最好的陆大有看不惯林平之趁虚而入的行为,总是找他麻烦。他觉得令狐冲对林平之是有大恩的,而且跟小师妹青梅竹马,所以很是不忿。
相反,岳不群倒是态度暧昧,他并没有阻止自己女儿与林平之的走近。相反,在陆大有忍无可忍去他那打小报告的时候他还处罚岳灵珊不得教林平之练武。
这样做明着看是阻止二人在一起,可仔细一想不是这个味儿,再次从思过崖下来的岳灵珊脸色难看,对林平之反而愈加亲近,对令狐冲却变了脸色。
这天,马成浩打完坐正在教曲非烟练剑,虽说她拜了师娘门下,可师娘也没功夫一直盯着她练武。
却见岳灵珊领着林平之走到面前,林平之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穿着华山派的服饰,浅蓝色长袍。倒是岳灵珊内着一身浅色罗裙,外批绿色披肩,打扮的越来越明艳了。
马成浩眉头一皱,说实话,对这段日子这几人的变化,也听陆大有抱怨过。但也没太过关注,在他的心里,这就是一帮小屁孩儿过家家,可对岳灵珊这种明显喜新厌旧的态度还是有点不喜的。
不过马成浩没多说什么,师父和师娘对自己有恩,自己一定要报答,他不会看着岳灵珊将来枉死,可也不会过多介入。
阻止他们走到一起?说笑了,自己的选择就要付出代价,我欠师父师娘的可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