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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见马成浩到塌边,听话地将手伸了出来,马成浩也不避讳,直接搭在脉搏上,也没注意岳灵珊的脸色浮现羞红。
“脉象浮缓,典型的风寒症状,让你贪玩儿在思过崖呆一晚上。”
听着三师兄这明显拿她当小孩子训斥的话,岳灵珊耍脾气把脸转了过去。
马成浩平时在华山不喜玩闹,比岳不群还要沉默寡言,更别提跟师兄弟姐妹间温柔相待了,倒是岳不群要考校弟子们武艺的时候被他严厉的教训过。
如今病了好不容易能听见这坏蛋温柔一点儿,没想到回过头就恶语相向,等本姑娘好了一定去烦死你。
林平之见号完了脉,上前恭敬问道:“三师兄,不知师姐如何?”
马成浩看了一眼林平之,又看了看周围眼巴巴的众师弟师妹,语气无悲无喜:“小师妹受冷感染了风寒,要么寻一郎中用汤药医好,要么用内力传功驱走寒气。”
高根明闻言一乐:“那好啊三师兄,你内功精湛,不如就救师妹一救。”
曲非烟闻言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
马成浩拉下脸色沉声道:“胡闹,用内功治疗可要亲身接触,男女之别成何体统,师妹的名节要不要了?”
“都是自家师妹,有什么可避讳的?”高根明嘀嘀咕咕,其实他想说在小师妹教林平之武功的时候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了,见马成浩瞪过来的眼神,不敢再说。
扫视了屋里众人一眼,道:“这风寒说重也不重,出去找郎中也来得及,要是小师妹情况没有好转,那我到时候再用内力不迟。”
高根明道:“那三师兄我出去找郎中吧!”
马成浩摆手道:“不用,我去,我认识一个神医。”
“我马上去趟渭南城,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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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县城离华山不远,马成浩认识的那个神医就是在这里行医。
认识这位神医也是一次偶然,那次在太原刚做完一票,遇到了这老头吃完饭没钱给,店家自然不干了。当时马成浩正在吃饭,不愿意听他们聒噪便顺手给他结了账。
这老头儿还就赖上他了,知道他要来陕西,非常自来熟的就跟了上来,一路上的花销全都算在了马成浩的头上。
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圣母,但看着他没钱吃饭也于心不忍,顺手结了账,谁知道惹上了无赖,气的马成浩都想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但这老头儿信誓旦旦的说:“小兄弟啊,你帮了额也不白帮,额可是神医。”
“呲呲”,马成浩轻蔑一笑,斜睨道:“神医?你把我当傻子骗呢?神医你混成这样?连饭钱都结不起?”
老头儿急了,吹胡子瞪眼道:“谁说额结不起饭钱了?老夫行医多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儿老夫就能治,在渭南城也是有名号的,但额也是倒霉,碰上了兵痞,把额的包袱全抢走了。”
马成浩也没全信他,故作疑惑问:“那你为什么不行医治病,一路赚银子回陕西?”
老头儿不屑道:“那种游方郎中额才不屑去干,有你呢额怕什么?”听得马成浩嘴角直抽搐。
老头凑近道:“额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说罢还微笑着看着马成浩。
让他这么一看,马成浩心中一动,只是见他这表情怎么都跟猥琐脱不开关系,看着他也不说话。
老头笑道:“你这娃娃身上血腥味极重,要是有能耐的官差啊一看一个准儿。”
马成浩不为所动:“你是看我拿着剑才这么说的吧?不过也对,我的确是江湖中人。”
老头嘿笑一声,用一种你还想骗我的眼神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会没见过江湖中人?连干脏活的额都见过,你是江湖中人不假,但血腥味咱这行家一闻就知道,你洗也洗不掉。”
“不过嘛,你这娃娃良心倒也不坏,在这破世道,要是没点儿手段谁能痛快的活着?”
……
渭南城离华山一百来里地,马成浩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来到医馆,里面的小童子告诉他老崔上归来客栈喝酒去了。
马成浩无奈只能又赶到归来客栈,见到了老崔。
老崔就是那老头儿,穿着身粗布棉衣,桌子旁边还放着一顶貂裘棉帽,见马成浩来到桌前,醉醺醺地道:“看你风尘仆仆,还面露不满,肯定是去过额的医馆走了空门儿。”
抿了口酒,点着筷子,“你面露不满,却没有恶语相向,想来是有事求于老夫,能让额帮得上忙的也就是治病了。”
“可你小子气息平稳,内力冲沛,那就一定是你师门中人,而你虽眼色不满,却没有焦急之色,想来是病情没那么重。”
不错不错,这老头不止医术高明,马成浩真心觉得这他还会微表情。岳灵珊只是得了风寒,有内功在身她不会有事,自己只是快马加鞭地赶到医馆没见着人所以不满罢了。
老崔疑惑道:“只是你门中弟子若没有大事,你不能治么?”
马成浩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老头儿没再深了说,要不然就真以为是老神仙了。
上前坐下自己倒了杯酒,道:“我小师妹得了风寒,现在发烧不退,老崔你就跟我走一趟瞧瞧吧?”
老崔了然一笑:“哦,我知道了,要是男弟子那你直接就用内力驱寒了,原来是君子剑爱女,你顾忌男女之别,现在君子剑肯定不在华山,你没办法只能找额。”
“行了行了,知道你崔神医厉害,赛过活神仙,那就跟我走吧!你可知道我师父留我在山上就是为了看住华山的,这要是等他老人家回来发现小师妹病了还没好,那我这当徒弟的可就真不孝了。”
老崔回医馆取了药材,雇了辆马车,二人加一个车夫又快马加鞭地赶回华山,回去没那么快,走了一个多时辰。
高根明等人赶紧来接,马成浩也没跟他们多说,径直来到岳灵珊的房间,老崔这时候也不那么邋遢。搭上脉搏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号完脉问道:“病多久了?”
马成浩看向高根明,高根明赶紧说:“今早回来小师妹就不舒服,然后就高烧不退。”
老崔又问:“昨晚可曾着凉?”
马成浩道:“玉女峰顶思过崖待了一晚上,那里很是寒冷。”
老崔了然道:“这就对了,这女娃娃虽然有武功在身,只是从小想是娇生惯养,又怎能适应山顶那恶劣之地?”
马成浩皱眉道:“这是我们这些当师兄的疏忽,没照顾好同门,老崔你说,我小师妹现在怎么样?”
老崔傲然道:“额可是神医,连脉都不用号就看一看额就知道该怎么治。”
“要说这风寒嘛,最好的当是针灸。”瞥了一眼马成浩,见他面色难看,当即嘿笑道:“当然了,也有别的办法,额给你开副药,你按着这个方子喝,不出十日肯定能好。”
“十日?”马成浩有些不满:“你不是神医么?不能快点儿么?”
“纯属放屁!”老崔瞪眼道:“额是神医不是神仙,老夫要是会施法一个仙气吹过去她马上好,你要是用内力她不也能好?开了个喝药就能好的方你还嫌慢!”
马成浩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那好那好,我们也不怎么懂医术,老崔你是神医,你开药我都听你的。”
老崔这才满意,叮嘱道:“老夫可跟你讲,开了药不代表这女娃娃就可以乱跑了,这些天她最好是好好歇息,别再受冷风刺激,真要是再严重些,额虽然能治,可她必然要吃苦,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
马成浩点头道:“行老崔,你放心,我安排人照顾小师妹。”
林平之这时候拱手道:“三师兄,师姐她一直教我习武,小弟愿意照顾师姐。”
高根明闻言不语,马成浩看了眼岳灵珊,发现她脸色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
瞅着在那满脸诚恳的林平之,淡声道:“林师弟啊!咱们江湖中人虽然不太看重男女大防,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小师妹还是交给师妹们照顾吧!”
林平之闻言诚惶诚恐,赶紧躬身道:“是三师兄,是小弟考虑不周。”
平时总听师姐说三师兄武功高强为人古板,除了师父师娘和大师兄,就只跟门内几个弟子相熟,果然脾气有些怪异。只是怎么觉得好像就对我有些特殊?
马成浩对林平之反感么?说不上,从原著来看这小子挺可怜,也有韧性,但凡事肯定帮亲不帮理,谁不护短儿?在令狐冲和林平之间肯定选令狐冲啊,所以能帮上肯定是要帮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岳灵珊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女人一到有病时候内心就脆弱。这时候一但有男人在旁照顾,很有可能就有感情了,连马成浩自己都有意保持距离。
所以说,要马成浩自己主动去介入他们三个的感情帮助一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在自己能影响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