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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病毒暴露3周后,汉武市全面封城前两天,下午3点。
地点:汉武市中央公园
“抗议米国!公布米国零号病人!”
“米国政府公开真相!”
“谴责米国抹黑华夏!”
“您好,我是央视记者黎英,请问您参加这次集会的诉求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走上街头抗议的?”一个戴着口罩的短头发精炼女性对着前面同样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问到。
“哦,我,是这样的,前天我的猫失踪了,报警没给我处理,昨天我的狗也失踪了,也报警了,但是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后来隔壁街道的告诉我有条狗死在街边排水渠了,我过去看我的狗可惨了,被啃得肠子都没了……”
“这个你走错地方了吧,今天集会的主题……等等,你说什么?狗是被啃过的吗”
“是的,我发誓,我看到牙齿印了,而且我看到前几天斗音上的视频了,很像是人的牙齿印……”
牙齿印……负责采访的黎英陷入了沉思,结合这几天台里的声音,台里领导叫她不要报道类似的事件,但是黎英是个富有探索精神而又倔强的人,一旦有所怀疑,怀疑的思想便会深深扎根进入心中,不断促使她深入调查探索,所以她才能凭借不断挖掘真相,引发社会舆论关注,在毕业短短两年就坐到了央视新闻类一姐。
同样的,她这次打定主意要深挖这系列的报道,她已经想到要请专业的法医去鉴定那具动物尸体,分析咬痕,然后找到负责案件的负责人了解有没有类似情况发生……于是她对着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心领神会,拉过眼前的女孩,找她要电话号码以便随后联系。
“黎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助手悄悄对着黎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黎英默默摇了摇头,继续进行电视报道。
“……我们注意到,现场集会进行到了第二阶段,将从现场参加集会的群众选出10人发出自己的声音……额,我的天啊,现场似乎发生了骚乱,我们注意到有少数激进群众与保安起了争执……”
电视采访是直播的形式,此时从摄影机的角度可以看到,在人群中间靠后的位置有大量人群围在一起,隐约可以听到喊救命的声音。随后在附近严阵以待的三名警察便快速朝着人群冲过去。
“好了,非常感谢在场的民警,他们迅速处理了骚乱,现在,请各位保持冷静,我理解你们的愤怒心情,但请不要把拳头对准无辜的人。”
骚乱仅仅持续了15分钟,待警察平息后,露台上的主持人赶紧出来救场。
“刚刚那里发生了什么,我看到有警察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受伤了”
“小心点,我刚刚看到有个人见人就咬”
……
混乱的人群渐渐平歇,
“医生!医生!快到这里来,这里需要紧急救助,有群众被咬伤脖子,大量出血!”一个年轻的警察大喊着。
像这种经过报备的大型集会安全措施都是要有保障的,此时在现场的公职人员不仅仅有民警、交警还有防暴警察,两辆救护车,甚至有两辆消防车。
很快,从一辆救护车上急匆匆跑来了一男两女,男的佩戴眼镜,面色着急,提着医疗箱跑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护士抬着一个担架,待靠近了些,男的对着刚刚呼救的民警急匆匆说道:“你好,警察同志,我是救援一号的急救医生,我叫王先民,我是外科医生。”
“王医生,王医生,是这样,刚刚有一位市民发狂在攻击别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他,躺在地上的是被咬到脖子上的,伤势比较严重,在里还有几位受伤比较轻的,没什么大碍。”
此时躺在地上的一位年轻女子上半身已经浑身是血,整个身子平躺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脖子,血液不断从指缝中流出,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裤腿,两腿不时小幅度弓起,又放直,显得很痛苦。
“救,救,救我……”女子脸色很苍白,她断断续续地对着医生哀求着。
“颈动脉破裂,伤口大量出血,她受伤多久了?”医生伸手压住女子脖子上的伤口,朝着民警着急道。
“我没有留意,可能三到五分钟……”
颈动脉破裂是十分危险的,一般来说,颈动脉破裂会瞬间导致患者大量出血,大脑出现缺氧的状况,同时伴随心源性休克,4分钟左右大脑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严重的话5分钟左右就会有生命危险。
作为市里面资深的急诊科医生,王先民见女子周围全是喷射状血迹,女子躺着的地上已经流了一地的血,说明颈动脉破裂非常严重,所以他毫不迟疑的道:“患者快不行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要马上做手术止血!”
“你用手按住伤口”王先民边说边示意护士过来搭把手,他自己从手术箱掏出止血棉就往患者脖子上塞……这样可以稍微减少出血量,延长急救时间。
……
时间:汉武市全面封城前两天,晚上10点
地点:汉武市城南区某居民小区
“接到市警局通知,两小时前该小区8楼803房间业主在小区持刀伤人,目前已致死亡3人都是小区居民,另有3人轻伤1人重伤,重伤的人已经紧急送往医院,剩下的轻伤者经过急救人员的简单处理已无大碍”在两辆警用越野车旁,一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顿了顿,脸色严肃地对周围6名队员继续道:
“据目击者称,嫌犯只有一人,独居,目前挟持两名人质躲在家中,经过附近派出所民警的排查也证实了这点,排除群体作案的可能。
嫌犯拒绝谈判也未提出任何要求,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人质为一对母女,女孩只有10岁,嫌犯在劫持人质的过程中时而呼喊救命时而举刀威胁他人,精神状况极不稳定。时间紧迫,为确保人质安全上级要求我们立即行动解救人质!还有什么问题吗?”
“头儿,是否需要活捉嫌犯?”
“就地击毙!我们的任务第一目标为解救人质,重复一遍,是解救人质!行动要干净利落!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好,下面各自清点下装备立即行动起来,鹰眼,你和蛤蟆去对面居民楼占据有利位置建立狙击阵地,一旦发现有把握一击毙命的话可以开枪;拳击手负责破门,向男和我负责从正门突破,店长和六子首先从9楼阳台索降摸清状况,然后做好破门的准备,阳台和正门同时突破迅速解决嫌疑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
“好,我宣布本次行动代号‘利刃’,全体都有,立即行动!”
……
B单元8楼,灯光摇曳的走廊里,地板和墙壁上全是鲜血,一条血痕从802房间一直到803房间的门口,803房间门上的门把手沾满了鲜血,看来人质是802房间的一对母女。
此时803房间门口上站着三个人影,两个手持95自动步枪背后还背着一把38MM散弹枪的特警弯着腰分立门口两侧,一个双手提着液压破门器,背着一把38MM防爆散弹枪的特警站在中间。
“我是王队,呼叫鹰眼,你们那边有没有射击机会?完毕!”
“报告王队,我是鹰眼,嫌犯阳台窗帘遮住大部分视线,未发现任何有效目标,完毕!”
“王队收到,准备破门,店长你们下来,完毕!”
“店长收到,准备索降,完毕!”
随后九楼阳台上有两根绳子落下来,两个身影踩着九楼与八楼间的墙壁迅速落到了八楼的阳台上。
“这里是店长,客厅地板上全都是血,一名疑似妇女躺在血泊中,没有发现小女孩,两间客房门口是关着的,门把手很干净,热成像仪显示沙发旁边疑似有两条腿,嫌犯极有可能在客厅中,也就是那名妇女旁边,不过从我这里看去那里是射击死角,沙发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妇女的头部,你们破门进来的话刚好可以正面射击完毕。”
“王队收到,震撼弹准备!完毕。”
“噗”的一声轻响,阳台玻璃窗破了足球一样的大洞,随后店长往里扔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房门外,拳击手听到“嗡”的轻响后迅速启动液压破门器,“碰”的一声房门猛地破开扇到一边,同时阳台窗户也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门开了后张向男和王队一前一后迅速往里冲,拳击手放下液压器后操过背后的散弹枪快步跟上。
血迹从门口经过厨房一直延伸到客厅,进入客厅张向男透过枪上的热成像仪看到沙发底下趟着两个人,一大一小,还有个身材高大的人趴在妇女肚子上双手不断撕扯,头往妇女身上啃。
“碰碰”两声枪响,伴随着血花四溅。张向男没有犹豫,直接两枪从侧面打穿了嫌犯的后脑勺,
“碰碰”又是两声点射,王队扣动扳机击中了从角落上扑过来的一个黑影,正中心脏,黑影顿了顿竟然再次朝王队扑来。
王队愣了愣,急忙要抬脚踹过去,危急时刻后面拳击手举起喷子对着黑影就是一枪,“啪”的一声,对面墙上顿时溅射了满墙壁的血液与弹孔,同时黑影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得倒飞回去砸到茶几上后一动不动。
从阳台进来的店长和六子看到两个嫌犯已经倒地,上前查看情况,没有意外,嫌犯已经被击毙,于是他们喊道:“嫌犯确认击毙,客厅安全。”
王队和张向男对视一眼,随后一左一右大脚一踹,破开最后两个房门。
“主卧安全。”
“次卧安全,行动结束,好了可以放下枪了。”
听到行动结束,大家都松了口气,张向男走到店长那边,想看看人质的情况,饶是见多了死人,张向男还是被眼前的血腥场景恶心到了,店长把嫌犯搬开露出了妇女的身体,只见妇女满脸血污,脖子上的血肉已经缺失,肚子被破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不忍直视。
“怎么会多了一个人”,六子翻过另一具尸体,尸体头部已经面目全非,他看了看衣服,“还是个女的”,随后六子摇了摇脑袋,尸体各处仍然可以看到撕咬的伤口十分狰狞。
“嘶,这是有多大恨啊,这特么是人干的吗?大腿都没了,还有,向男你看这肠子,还有这,这是什么?好像是心脏……我去,嫌犯不会是在吃人吧?你看他嘴里……”
店长是队里的医疗兵兼外科医生,对于人体结构自然是熟悉无比,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但对于一个刚刚通过选拔进入利剑特战队没满一年的张向男来说,看见这种场面依然觉得恶心无比。
张向男再也忍不住了,对店长竖了个中指,然后放下枪跑到门外透气。
“我觉得很可能是。”拳击手用手电筒射向刚才黑影扑过来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条腿骨。
王队见状皱了皱眉头,蹲过去把手放在小女孩的脖子上探了探,发现还有脉搏,不过很微弱,于是他抬头说道:
“小女孩还活着,拳击手,你去通知外面的民警过来处理现场,店长抱着小女孩回去接受治疗,其他人撤退。”
……
时间:汉武市全面封城前两天,晚上11点。
地点:汉武市零号医院后方临时棚区
由于床位严重不足,林院长虽然极力反对,但还是不得不将用来安置疑似患者的临时棚区来安置部分新确诊的病人。
棚区里的病床是用一个个铁架床组成,然后在床的周围用透明的塑料带一条条的围住,形成一个个“小隔间”可以起到基本的隔离作用。
此时,在一个隔间上,一个医生穿着医用防护服,在病床前对病人进行检查。
“患者男性,35岁,于今天12月22日晚10点10分入院,据医院记录显示,患者曾感染过流感H病毒,并于3天前康复出院,此次流感H病毒检测阳性,也就是说该患者重新感染了流感H病毒,不排除病毒复发的可能。
入院原因是患者与邻居起口角并发生打斗后身体不适入院。
入院时手臂有挫伤,有头痛、恶心且易怒的症状,酒精检查显示并未饮酒,但仅仅过了不到一小时,患者意识已经不清醒,表现为语无伦次、呼吸困难、生理功能不受控制、喉咙咽肌痉挛并大量抓挠全身自残。期间出现过两次心脏骤停。”
写到这里,医生的笔稍微停顿,抬头看了下平躺在床上的病人,然后补充了一句“已经对病人进行紧急抢救并注射肾上腺素,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心率很微弱,几乎没有,几乎可以宣告死亡。就这两天观察到的病例,病毒致死的速度更快了,且病人发病时出现狂躁的现象……”
摇摇头,合上笔记本,刚想起身,只见病床上原本已经濒死的病人突然拱起身子,双手前抓住医生的肩膀,把医生拖到自己身上,然后张开大嘴疯狂撕咬。
很快鲜血染红了防护服,医生的喉咙被咬破了,导致他根本不能呼救,只能用两条腿不断往后蹬同时双手试图把病人推开,但是病人此时爆发出来的力量很大,根本无法挣脱,几分钟后,医生就不动弹了,隔间里只剩下低沉的咀嚼声……
旁边的隔间上有一个50多岁的光头男子,此时他侧着身子背对刚刚的隔间,似乎正在休息,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丝毫未察觉;值班台前医生正在低头记录表格,附近的护士脚步匆匆,没有人关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