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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外造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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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之后再次去了三标家,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也没有问我经历了什么,只是不停地安慰我,想要留我吃饭,我婉拒。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看坟庄说的是哪里。
  三标他爸爸告诉我:据查,明正德年间,就是那位在皇宫里搞“豹房”这种场所、最后也是死在了豹房的荒唐皇帝朱厚照在位期间,吏部主事马允中选立墓地于此。他是巨鹿下疃人,就从下疃迁来马氏七户人家护墓。当时因墓东有一村叫马家庄,担护墓者是马氏长辈,故取村名老马家庄,现在简称老马庄。
  “那么你们的祖先有个是大鱼的吗?”
  “怎么可能,人类的祖先不是猿猴吗,怎么会是大鱼呢?”三标他爸爸表示不解。
  三标慌忙打圆场,“你这个大学生还不知道呢,我们这些初中毕业的人能知道什么?”
  “没事儿,兴许是我听错了!”我故意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以后你要是来了,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粑小儿的奶奶可奇怪了,招待不好你,你也别听他瞎胡啰嗦,”三标他妈妈非常客气。
  我赶紧点头。
  
  钟华此刻一直在村头站着,站在满天的风沙里,久久不动,雕像一般。
  我突然觉得我们俩同病相怜,都有一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恋人。
  钟华见我从村子里走出来,扭头问我,“你见过金银花吗?”
  我摇摇头,“我来巨鹿半年了,只在照片上见过。”
  “那就是了!”他指指远方,锐利的目光也平移过去。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漫山遍野的矮树苗正在发出新芽,昭示着这是一个春天,是一个新生的季节,万物又经历了一个新的轮回。
  可我看不见了,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从眼睛里出来的时候是热的,流到腮边是已经变成凉的,然后滴在风里面!
  我伸出一只手,想擦眼泪,又想找寻什么东西,可是找寻什么呢?
  我的手悬在空中,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兽,摸索了一阵,最终,又空空的落下——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的声音,塞满了我的耳朵。
  风声太大了,几乎淹没了我的声音,“刚刚,奶奶给我喝了金银花的茶水。”
  钟华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一丝悲凉一闪而过!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第一次认识若燃的时候,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妖异的花香;后来,我在千千的房间再一次闻到了那种花香;今天,若燃的奶奶给我喝茶,奶奶告诉我,那就是金银花的花香,这种奇异的香味,只有在他的家乡才有!若燃告诉我,金银花的花香会唤醒人们前世的记忆,他一直相信人是有前世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之前我都没有想过要到他家里来看一看?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那是金银花的香味——,若燃出事的时候,我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我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上——
  我的身体一向特别好,拿过长跑比赛的第一名、越野赛的第二名,还有游泳比赛的名次,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这一次,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还有——
  “你怀孕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医生认真而温柔地跟我说!
  我先是一惊,继而大笑,笑得很苦,心里有一股无法释放的压抑,“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那个医生表情严肃,“血hcg检查的结果不会有错,——至少目前,我们医院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错误!”
  钟华看看医生,又把目光转向我,同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难以置信的是我的话还是医生宣布的结果。
  顿了顿,医生又说:“如果有异议,建议你去其他医院检查一下,或者,做个B超也行!”
  原来,那天我和肖亚伟一起去王校长家,在卫生间呕吐的时候,校长夫人顺便摸了一下我的脉搏,要知道,那可是当地出名的老中医,——资格老,并非指年龄,——当时她心里面就有了怀疑。
  知道我晕倒了,她特地打电话给这个医生让她给我做一个血hcg的检查。
  “你上一次例假什么时候?”医生做事向来严谨。
  “2月8号!”
  “也就是这几天该来了,哦,不对,”医生的眼珠迅速转了一下,“二月份是28天,你周期准吗?建议你过几天再做B超!”
  我冷笑,这个时候还给我开玩笑,“不,不可能,我的事情自己心里非常清楚,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医生犹豫了一下,去别的房间小声和其他的医生商量了一下,回来跟我说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词,“边缘性xing行为也有可能怀孕!”
  “什么?”我没听懂。
  “或者,也有可能其他的病变导致你体内的激素异常,不过这样的病例……,我只是猜测!”钟华说。
  我突然想起,那个老妖婆,也就是说若燃的奶奶,那是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肚子上,而不是在看我的包。
  她对我说,我们家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对你负责到底!
  有意思,我二十多年守身如玉,怎么可能未婚先孕!
  而且,这个医生,王校长的夫人,还有那个老妖婆,竟然都认定了这一点!
  “先考虑这个孩子要不要吧!”医生看着钟华,大约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钟华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张张嘴刚要解释,医生已经出去了!
  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咨询,正好钟华又是医学硕士。
  从医院出来,坐到车里,我再次强调!“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他点点头,“从个人的角度,我相信你。”
  “医生刚才说边缘性xing行为是指什么?”
  “就是……”他把目光转向我,“你和若燃之间……,都发生过什么比较亲近的行为?”
  “比如,……你先举个例子!”我真是一头雾水。
  “身体的接触,或者更进一步的,……”
  我歪着头想了半天,“拉手算不算?”,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亲近的动作了,我们甚至连接吻和拥抱都没有过。
  “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丝毫不把我目前的窘境放在眼里。
  我只能脸红红的,在一边等着他笑完!
  他像是极力忍住自己的笑声意,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果真和我想的一样!”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他松开方向盘,把身体倾过来,很认真地问:“你觉得,若燃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头,心里百感交集,难受到了极点,“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果真?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钟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那你有没有接受过人工授精?”
  我愕然,摇摇头。
  “保险一点儿,过几天去做个B超吧!”他最后说。
  钟华已经把我送到楼下,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问他刚才医生说的“边缘性xing行为”是什么?
  “那只是最后一种可能!”钟华说,“你知道‘奥卡姆剃刀’吗?是一个一般性的科学原则,说的是,如果一个问题存在几个可能的备选答案的话,我们应该选择所需假设最少的那个答案去验证,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我理解不了!”我头疼的很,这几天用脑量严重超标。
  “好吧,通俗一点讲,指的是男性生殖器没有进入到女性体内,这种情况一般不会怀孕的。因为受精卵的形成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形成受精卵,才会怀孕。所以这种情况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但也会有一些极端个例,比如说生殖细胞因为‘其他的原因’出来了——”
  说到这里还加了一个重音,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
  我无动于衷。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说:“比如说外界的条件又适合他生存,再比如说他又因为一些因素进入了女性的体内与卵细胞结合,从而形成受精卵,这在理论上行得通!——本身医学就是是很复杂的一门学科。”
  我绞尽脑汁想一想,“可是,——我们并没有——”
  “没有这么亲密过,对吧?”他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我点点头。
  “那就是误诊,要么就是你撒谎了!”钟爱说,“也有可能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了你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更头疼了,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有一次,我和若燃去游泳,正好在水池里看见一对龙凤胎,超级可爱!
  若燃似乎很喜欢这对孩子,和他们在水里打来打去,那幅画面很温馨!
  我问孩子的妈妈,有一对双胞胎是不是更辛苦?
  他们的妈妈一脸幸福,“痛苦并快乐着!”
  我问若燃,“我肯定没这个本事生一对龙凤胎,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讨论过生孩子的问题。
  若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没有说话,脸上仿若浮了一层冰霜!
  “你怎么啦?”我心里一咯噔。
  倒是那个妈妈站出来圆场,“生什么就什么好,生一个也好,双胞胎双倍的辛苦,不要孩子也好,现在不是有好多丁克家族吗?”
  我当时并不理解若燃当时的反应,也不知道那个妈妈说的什么意思,现在想来,若燃要么不想要孩子,要么,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此时,车已经到了我家楼下。
  “你在从若燃家里出来的时候,你说在千千的房间里闻到过什么味道?”钟华问得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我听不清楚。
  我猛然想起,“对,就是那种味道!我第一次闻到那种味道,是在若燃身上,后来在千千房间里我也闻到了!今天,他奶奶给我喝茶,说那是他们村特有的金银花,就是那种味道,此前若燃跟我说那是我的幻觉,说我太敏感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不是我的幻觉,若燃和千千,他们身上有着同一种花香,一定有某种联系,”我定晴看看钟华,“你觉得他们俩长得像吗?”
  钟华突然睁大了眼睛,很少见过他有这样的情绪变化,他把车停下,头重重的倚在方向盘上,冥思苦想,很久!
  他最后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并不是说你的感觉是错的,我没有见过千千长大后的样子,手工的绘画毕竟是抽象的,反映的也不一定是她本来的样子,给找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点点头,希望能给他带来少许的安慰。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甚至从他们家里找到的头发都不一定是她本人的,所以当时即便是提取了DNA,也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而若燃,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但我没有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所以没有办法把他和千千比对。你是否理解?”
  “理解!”
  “若燃说金银花只有在Z城才有,我就信了,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和千千产生了联系,其他的,就不好查了。按照我个人的感情,我相信如果他认识千千的话,肯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同时,我也相信,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想办法和你联系!”
  话题又回到我身上,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
  我问他:“若燃说,金银花的香味儿能唤醒人们前世的记忆,你怎么想?”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摇摇头,“但是有些人通常对某些事物有独特而诡异的情感,这种情感的产生与他们过往的经历相关,外人看来微不足道,但是却能在他们心中激起一片惊涛骇浪。
  “我也不相信人有前世!抛开感情上面的因素不说,有些植物确实有致幻作用,像苦艾草、迷huan蘑菇、曼陀罗,但是金银花不会,至少巨鹿的金银花不会,我们曾经做过检测的!也有一些其他的品种,等遇到了检测一下再说吧!”
  真佩服他严谨的科学科度!
  “你说的对,而且,这跟寻找若燃和千千都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他们俩太像了,不只是长得像,同样的没有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跟一个奶奶年纪的老妇人长大,——”
  说到这里,我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灵光,脑子里浮现出奶奶那张年轻的脸,突然觉得他和若燃很相像,“不对,别人说千千是老阿婆的女儿,你说有没有可能,若燃也是他奶奶生的?”话语一出口,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你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钟华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虽然里面掺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我摇摇头,“我真的觉得他们俩长得很像!也可能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
  “赶紧回家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分别之际,他嘱咐我,一个星期之后一定要去做B超。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悄悄打开房门,看看门外是不是站着一个等着的人!
  楼道里总是静悄悄的!
  我失望城回来,坐到床前。
  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日子煎熬地那么痛苦,煎熬到我越来越相信若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煎熬到我越来越相信那个电话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况且仅凭那一声遥远的叹息,我也没有办法确定是他本人。
  可是,一个星期之后,B超显示的结果是,我真的怀孕了!
  再讨论怎么怀孕的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应该找个人商量一下!和谁商量呢?自然是和若燃商量,可是他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转念一想,这个孩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这是谁的孩子?
  当然是我自己的孩子!
  思来想去,决定打电话给我的母亲。
  好久没有和父母联系了,用到父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欠他们挺多。
  我母亲他们家族,就是若燃奶奶所说的“涂山氏的后人”!
  他们家族世世代代掌管村里的祭祀。
  说到掌管祭祀,并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法力通天呼风唤雨并且拥有无上的权利,只不过贩卖一些各种纸质的神像、纸人纸马之类,捎带着帮人写个挽联,并且负责售后,也就是告诉逝者家属这些丧葬用品该如何使用。
  自然,他们必须对神鬼之类的事情以及祭祀的流程非常熟悉,这在那个时代也算是挣钱的手段,所以家境比一般的农村人好些,并且有机会读书习字。
  不知道是不是死人的钱挣多了,他们家的基因非常奇怪,历朝历代,留在家里的女儿从不生男孩儿,只能招上门女婿,但是嫁出去的女儿反而更容易生儿子。
  这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
  到了我太姥姥那一代,也就是民国时期,西医已经流传到了中国,不知道哪个医生告诉太姥姥通过调节身体的酸碱性可以改变生儿生女的几率,经医学证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于是太姥姥终于生出了他们家族的第一个男丁,可是后来不幸夭折,所以姥姥作为长女,留在家里,继承家业。
  偏偏时运不济,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我姥爷,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眼开家业败在他手里,姥姥追悔莫及。
  转眼到了解放后,不流行土葬了,纸人纸马都没有了市场,姥姥思想也变得开通,反正已经没有了家业,就把女儿都嫁出去了,去谁家不照样都是自己的孩子!
  这样,妈妈她们八个姐妹都找到了不错的对象,并且每家都生了儿子。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我一直在姥姥家长大,姥姥对我非常好。
  那个涂山庙,就在姥姥家附近,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童年时代。
  只是,我天生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从未进到庙里看过。
  姥姥姓夏,所以她一直跟我说,我们是华夏族的后人。
  后来念书之后才知道,我们整个中华民族都是华夏族的后人,夏家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给母亲打电视说了这件事,虽然我在母亲眼里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解放前,未婚先孕遍地都是,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我觉得挨一顿骂总是免不了的!
  可电话那头出奇的安静,母亲总算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我从飞机失事说到若燃的奶奶,说到我被离奇检查出怀孕,又说到我和若燃——不可思议的清白。
  我说一会儿,停下来哭一会儿,再想一想,接着说,思维混乱,语无伦次!
  母亲似是犹豫了很久,最后说:“清明节快到了,还好你日子也不长,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再过去!”
  母亲晕车晕得厉害,岁数又大了,实在不想经受长时间的颠簸,出远门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是除了她,我又能求助谁呢?
  我自然不敢告诉别人我怀孕的事情。
  一个刚刚形成的生命,况且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它的本意,谁有足够的理由去决定它的生死。
  我可怜的宝宝,你是怎么想的呢?
  可怜的我!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我不敢拉开它,觉得特别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
  我极力地控制饮食,害怕自己变胖,害怕突然间同事问我,“你是不是怀孕啦?”
  当然没有同事会这样问。
  我每天提心吊胆地测量自己的腰围,摊开卷尺,深吸一口气,在腹部卷一圈,看看那个数字,又长吁一口气,然后把卷尺折起来放到衣柜最里边的一个抽屉,就好像封存自己的腰围数字一样慎重。
  满衣柜都是若燃的衣服,以白色和灰色为主,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很爱干净,总是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打扫得一尘不染,虽然他很少在这里住。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能强烈地感受到,他已经不在了。
  3月26日,M国总理宣布,失联的那叫飞机“‘终结’于南印度洋海域,机上人员无生还可能。次日,M国举行新闻发布会,表示已为每位乘客的家属准备5000美元的慰问金。
  当然,相比一个鲜活的生命,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后来官方通报,上面除了一些书画艺术家之外,还有29名中国通信界的it精英,我开始猜想,也许他们用其他手段拔出了那个电话也不一定!
  网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关于飞机下落的猜测。有时候飞机被击落的,有说被劫持的,还有说被藏起来的。
  “这些内容,你觉得可信吗?”我问钟华。
  “从技术上讲,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顿了顿,“但是最终是没有消息!”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失去希望,“你说有没有可能飞机坠入了海底,但是人依然活着?”
  钟华没有立即回答。
  “他们说的是‘飞机’终结于南印度洋海域,又没有说人一定会死!”
  钟华看看我,像是在极力安抚我,“飞机坠入海中,结果只能是当场机毁人亡!因为飞机不是潜艇,就算密封很好没有进水,但铝合金的机身也抵挡不住强大的水压!以飞机的质量和它流线型的形状,会迅速沉到海底,瞬间就会被压扁,根本轮不到里面的人把飞机里的氧气呼吸光。”
  “有没有可能人们在坠入海水的前一刻跳水?我知道若燃水性极好。”
  钟爱摇滚头,“正常的跳伞者落入大海后,感觉就像是人在和水泥地发生撞击,因为水表面的张力会对我们施加力的作用。一般的伞有一秒多的开伞时间,人每秒下坠50米左右,所以跳伞至少需要150米的高度,而且正常人你让他跳他有意识去拉开伞手柄吗?需要在飞机上把开伞手柄挂好,跳的同时等于拉开了手柄,这样的话飞机状态得相对平稳!事实上,在发生困难的情况下,即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飞行员,生存的概率也是极低的,近乎为零。跳伞是一个极限运动,他们也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及多次的试验,普通人群并不是短期教授就能学会的。所以一般的民航飞机上只有救生衣而没有降落伞。”
  “为什么还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握一握,“如果若燃有一丝讯息,我们一定能找到!如果他还有一丝生机,一定会和你联系!”
  我看着他隐隐闪烁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我的声音近乎凄厉。
  他垂下眼帘,似乎很为难的,却又忍不住对我说:“若燃那一段时间确实压力很大,我们也只是在QQ上聊过几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我?”我极为不解。
  他向着窗外的天空眺望了一阵,然后又扭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察到他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想来我们的是很多事情都是异常的,但那个时候谁会往生离死别那方面想,那段时间他好像总是不开心,后来又非要去M国参加那个画展,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是我的错,他那段时间太压抑了。是我说让他出去走走。没想到飞机出事了!”他十分自责。
  “他为什么会压抑呢,是我对他不好吗?”心中又是一阵剧痛,撕裂一般。
  他像是察觉到我的困惑,非常耐心地跟我解释,“我就觉得,若燃对你有中邪一样的迷恋,那不是对异性的迷恋,更多的,是像宗教信仰一般地虔诚,或者,有些孤儿会对女性有特殊的情感,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跟我说,特别害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我问他有没有想到过结婚,他说和你结婚只会害了你!然后我就没有再往下问了。他对我像师长一样的敬重,我也不好窥探他的私隐!”
  “为什么和我结婚会害了我?”我喃喃地问。
  他沉吟着说道,“我不知道!后来我就跟他说去旅游吧,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忘掉所有的烦恼。也许一切问题会迎刃而解。”
  “所以,最后的几天,就是他在M国的那段日子,他和你联系,却没有理我?”我想起那些颇具热代风情的照片。
  他羞愧地低下头,“真的对不起!”
  我连忙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去自杀?”我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不会!”钟华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和沉稳,“退一步讲,他即便就要自杀,谁又知道飞机会出事?”
  我悲哀的闭上眼睛。
  钟华起身告辞,他也想尽快结束这段悲伤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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