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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勒城里的家族混战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虽然李岩成功突袭了肖焘的私油仓库,导致肖焘的经济来源瞬间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然而这一行动也无疑激怒了肖焘。城内的其他三大主要家族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实都已经站好了队,这一点马睿他们也心知肚明。几个月的战争给双方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并且由于流血事件不断增多,迫于公众压力警察也提高了对各个家族的关注,突击了很多各个家族的地下产业,许多给家族赚钱的地下赌场和彩票点因此被迫关闭,这让各个家族在经济上都损失惨重。不仅如此,四大家族也在暗地里联合起来,在经济上打压马睿家族,城里的各个工会纷纷倒向四大家族,拒绝给马睿家族的场所提供支持,不仅如此,四大家族还威胁全市所有为马睿家族工作的营业场所变节,由于缺乏保护,许多店面遭到了警察和敌人的双重突袭,他们只能向首领抱怨,但是首领除了继续向马睿抱怨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和苏莱曼餐厅在同一条街的一家彩票店的老板,光天化日之下在店里被枪杀,这家店实际上是属于马睿家族的地下赌博场所,而且这条街是马睿家族的经营多年的重要地盘。情况已经十分严峻,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于是马睿下令让李岩采取必要措施。
此前的三个小组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了,而丁振原在上次任务结束后就再次进入了休假状态,所以李岩吩咐手下新组建了两个战斗小组,开辟了两个新据点,在里面囤积了食物和大量的武器弹药,他们的任务主要是作为保镖小队对城里马睿家族还剩下的营业店面进行保护。按照马睿的指令,李岩在戍勒城里发动了一次浩大的扫荡,在一周之内发生了几十起流血事件,不过双方都伤亡惨重。除此之外李岩还对陈武和史林分别管理的两个最大的家族酒店安排了特殊保护,不过这项举措并不是必要的,目前四大家族还没有打算对那里进行袭击,因为这意味着更大规模的战争。但是,仍然有很大一部分的店面和场所被迫关闭或是投靠了四大家族,这一点马睿家族暂时无能为力。为了应对战争,家族耗费了大量的金钱,但是几个月来的进账却寥寥无几,这样持续几个月下去,问题越来越明显,虽然战争并没有将进一步扩大,但是马睿家族却越来越难维持,主要是因为寡不敌众。
在这种情况下,李岩知道家族目前很难维持大规模的作战行动,所以他决定改变战略方向。但是刚等他准备制定对四大家族头目的暗杀计划,这些家族头目却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再在城内露面,这让李岩颇为无奈。目前的情况让马睿家族十分被动,肖焘家族联合了其他三个家族。城内的各个家族势力范围各不相同,利益来源却大同小异。肖焘家族控制了很大部分的沙漠公路的汽油供应,不过因为李岩的袭击,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他还在戍勒城内掌握了许多从马睿家族变节的店面,目前成为了他主要的经济来源。剩下三个家族的实力不算太强,戴豪家族是在肖焘的扶持下建立起来的,控制了城内大部分的妓院,通过黄色产业夯实了家底;王博禹家族则主要通过走私货物,再在自己建立的黑市进行贩卖;刘子杰家族的情况比较特殊,家族领袖刘子杰不久前父亲去世,他刚刚顺利继承了家族产业,不过由于刘子杰还太年轻,目前整个家族仍基本处于家族总顾问的统治之下。刘子杰家族的产业主要集中在毒品交易上,另外附带一些地下赌场。虽然五大家族都对毒品生意有所涉猎,但是刘子杰家族是这个领域的龙头老大,不过由于司法部门对于毒品交易的管控远超于其他产业,其他家族都不把这项产业作为主业,这也导致刘子杰家族虽然经济力量比较雄厚,却缺乏政治上的支持,所以家族地位并不是很高。
虽然外部情况不甚乐观,但是还是有一件让马睿非常开心的事。嘉琦一个月前为他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家族战争开始之前嘉琦便怀孕了,马睿也知道。虽然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生马睿也很难抽出精力去照看,但这让马睿一家人和整个家族都感到很开心。因为嘉琦身子骨本来就弱,分娩后身体状况一直没有恢复地很好,照顾孩子的任务大部分都交给了雇来的保姆,另外还找了专人来给嘉琦调养身体。
关于孩子的名字倒是确实花了马睿和嘉琦两人一番功夫,马睿的提议的名字嘉琦都不喜欢,都是一些听起来很雄厚的名字,嘉琦则希望孩子的名字能更有内涵一些。所以最后还是由嘉琦定下了孩子的名字,马承颐,马睿也觉得不错就同意了。
孩子的降生让马睿的内心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看着这个幼小的生命,他体会着这种为人父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并不轻松,像所有父亲一样,这种作为父亲的责任感确实让他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不仅如此,他更感到压抑的是,他内心里不想让孩子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孩子的出生莫名唤出了马睿心底的罪恶感,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专心应对家族的事务,这一点让他颇为苦恼,但是又没有办法说出来。每当看到自己孩子纯洁稚嫩的面庞,他的心里总会感到无比温暖,像是被融化了一样。但是转过头去处理生意,听到那些邪恶的行径,想到自己做出的罪恶行为,他的心又难受得像是被恶魔用三叉戟刺穿一般。马睿在疲惫感和负罪感的双重重压下感到非常绝望,这段时间他的饮酒量明显增多了,不过嘉琦还在恢复身体也就没有发现,他也就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一段日子。马睿觉得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家族战争让自己太累了,他经常会去想,当时自己出生时,他的父亲是否也有这样相同的心境,而他父亲又是怎么样解决的。那时候马睿父亲还没完全建立并壮大家族,家里面临的压力肯定比马睿现在要大得多,至少马睿现在不用为吃饭发愁,但那是可不一样。想到这里,一种对自己的父亲的敬意在马睿心里油然而生。但是有时马睿又会转念一想,像他父亲那样的人,会不会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如果是这样,那所谓的负罪感和愧疚感也就无从说起了。他觉得自己越是想反而会越来越糊涂,他的心里得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随着战争的继续,双方慢慢陷入了僵持。四大家族的进攻行动也放缓了,因为剩下的区域都是马睿家族的核心地带了,进攻起来代价太大。他们也明白,这样的僵持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时间并不站在马睿这一边。同时李岩计划中的暗杀方案一时间又无法实施,马睿决定集中力量策划一次重要的行动。马睿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他只把李岩和阿班叫到了办公室,想听听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阿班和李岩在晚饭后赶到了马睿的家里,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屋外和街上的安保工作丝毫没有放松。他们二人到的时候嘉琦已经上床休息了,保姆带着马睿的儿子在楼上的卧室里,所以两人故意放轻了脚步,静悄悄地走进了马睿的办公室。马睿吃过晚饭之后就一直在等他们,他倒了三杯波本威士忌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到马睿坐在沙发上阿班和李岩一下有些疑惑,一般马睿都只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坐吧。”马睿说。顺便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两杯威士忌。
阿班和李岩都坐在了马睿的右边。
“这周的情况怎么样?”马睿例行公事地问阿班。
“和之前基本一样,收支情况没什么变化,不是很乐观。”阿班说,“陈武和史林都给我说生意不是很好,目前也只有酒店还在盈利。”
马睿点了点头。“今天叫你们来,是我有个计划,想听听你们的看法。”马睿抿了一口威士忌。“其实这个计划之前我就想好了,不过你们也都知道的,因为肖焘的袭击,一直没法实行。”马睿顿了顿说,“咱们从那个艾尼手上弄来的的那批私油还在仓库里躺着落灰,我觉得该处理掉了。”
“你的意思是?”阿班说,“现在我们手上可没路子处理。”
“去抢肖焘的加油站。”李岩说。阿班随即一惊。
沙漠公路上的加油站大部分都是家族建立的,戍勒城目前对于首都来说还算是偏远地区,管辖非常松散,它反而更受影响于周围的领国。国家也很难控制住这里的汽油走私,公路上的国有加油站也寥寥无几,完全不能满足需求,而且这些国有加油站也更喜欢私下里买进家族手里的汽油,因为更便宜,这些加油站再把国家下拨的汽油通过黑市卖出,这样便可以获得数倍的利润。这种行为当然是非法的,不过天高皇帝远,当地的部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钱赚对大家都好。
“怎么抢?肖焘家族手里的加油站就有十座。而且,这可不是炸个仓库那么简单的事。”阿班说。
“炸个仓库那么简单?你怎么不去试试。”李岩语气里有些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班说。
“我打听过了,虽然肖焘手上有十座加油站,但其实只有两座是真正属于他的。”马睿说。
“什么意思?”李岩和阿班眼神都很疑惑。
李玮涛在这段时间里暂时和家族断开了联系。因为现在的局势比较特殊,到处风声都很紧,马睿不想暴露他的身份。李玮涛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因为家族之间的冲突早就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但是警察内部的情况更是鱼龙混杂。各个家族早就对这个残破不堪的司法体系进行了大肆渗透,这一点李玮涛也心知肚明,所以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同事,他也不相信身边的其他警察。不过李玮涛也比较理解其他这些警察的行为,因为他们的薪水确实太低了,低到如果不去利用职权之便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来赚点黑钱的话很难养家糊口,这种底层的警察一般会和自己片区的街头混混与小毒品贩子构成利益往来,后者按时给钱,前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只要索取的钱数不太过分,一般大家也就都相安无事,不过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为警察收钱太多而被灭口的事情,发生这种事情一般也就是抓几个最下层的小跟班进去顶罪。家族领袖们不会去关心这些小警察和小混混的事情,他们只对更高层的人感兴趣,因为只有这些人才有权力干涉到家族的利益,所以戍勒城里几乎所有的警察局长都已经被各个家族收入囊中。家族会在财政中专门拨出数目不菲的一部分资金,用于按时付给被他们贿赂的官员,不仅仅是警察,还会有各种机关人员,法官和政客,这样家族生意的安全基本也就可以得到保障,而且政治上的影响力让各个家族成为了城市名副其实的统治者。
不过用钱买来的忠诚从来都不会有多么可靠。所以马睿尝试安排过很多次让家族培养的人进入警察队伍,李玮涛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李玮涛并不知道马睿还有多少个像他一样打入了警察内部的手下。这些人在被送进警校前相互都不认识,除了马睿和培养自己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任务目前也很简单,就是作为马睿在警察内部的耳目,打探所有有价值的情报。然而马睿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按照他的想法,这些人将在以后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不过当下情况紧急,马睿也暂时顾不上他们,只好在战争开始之后下达命令暂时切断了和他们的所有联系。
虽然家族之间冲突不断,几个月来发生的流血事件弄得戍勒城里到处风声鹤唳,但是警方的行动却非常迟缓,甚至把一部分家族之间的冲突事件归结成了街头混混斗殴之类的小事件。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结果,不过这也确实蒙骗了一部分人的眼睛,但是冲突只会慢慢加剧,人们迟早会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抱怨警察的不作为从而施加压力,不过目前来看,这些警察头子们并没有跟钱过不去。所以李玮涛最近的日子也就过的比较清闲,既没有什么任务,也没有家族方面的消息,白天在岗位上混吃等死,晚上下班后去楼下的酒吧消遣消遣。不过李玮涛还是给自己留了个心眼,他把自己的凯迪拉克车藏在了车库里,因为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各个家族的耳目,他害怕会有人认下来他的车。而且他随身都会携带一把手枪来保证安全,不过并不是警局配发的枪,而是马睿发给他的追查不到来源的黑枪,就算发生什么情况需要用到它,李玮涛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不留下任何证据。不过他的日子过的相当安宁,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度了。
一天晚上李玮涛下班后照常来到了自家对面的酒吧喝几杯。这个酒吧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这对于这种场所来说比较少见,因为家族往往会利用一些场所来经营非法的生意,像酒吧,夜店这样人员混杂的地方就是典型。不过这家酒吧是由一家普通市民经营的,店里面积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吧台和不到十个卡座,来这里的人也基本都是住在周围的一些上班族。店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名瘦高瘦高的,长相看起来也比较清秀,他的老婆平时也会在店里帮帮忙。李玮涛是这里的常客,也就经常会和肖煜聊聊天,通过和店老板的交谈李玮涛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肖煜,而且他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他和他的妻子也是外地人,来戍勒城快十年了,一直在做一些小生意。肖煜人很和善,服务态度也一直很好,所有的顾客都对他评价不错,所以李玮涛也比较愿意和他聊天,不过肖煜不知道他是警察,李玮涛也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肖煜也从没问过。
李玮涛和平常一样点了一杯金汤力,加两片柠檬片。今天酒吧的生意不错,肖煜一直在吧台里忙活,李玮涛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喝着酒,没有去打扰老板。店里有一台老式的唱片机,还有一箱老唱片,李玮涛一直很喜欢黑胶唱片这种东西,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用了,唱片一般都被用来收藏了。李玮涛点了一支烟,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音乐,酒还剩下半杯。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听到背后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这让李玮涛有点疑惑,这个酒吧平时都是些工薪阶级来消遣的,店里的气氛一般都很安静。突然,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房间,李玮涛不由得一惊,感到有些生气,这打扰到了他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他转身向后看去,肖煜正冲着一个比他矮一些的男人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道歉的话,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这时候肖煜的妻子也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给那个男人和他背后坐着的两个同伴赔礼道歉。但是那几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那人突然一把抓住了肖煜的衣领,嘴里大喊着:“去他妈的。”把肖煜摔向了旁边的吧台。肖煜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吧台上之后倒在地上。肖煜的妻子吓坏了,尖叫着趴在肖煜身边,乞求着他们不要伤害肖煜。那个男人却并没有理会她,怒气冲冲地准备伸手去抓她。
“住手!”李玮涛突然大喊。
那个人猛地一下停住了,好像吓了一跳,酒吧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秒钟后那人缓过神来。“你找死吗?”那人恶狠狠地说,身后的两个同伙也站了起来。
李玮涛轻蔑地笑了笑,这种狠话他早听惯了,他招招手让肖煜和他的妻子躲到后面去。但这明显激怒了那帮人,后面的两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短刀。其他顾客看到这种局面,纷纷从过道旁边跑出了酒吧。“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大声说。
这句话让李玮涛觉得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周围的地痞流氓,不是任何一个家族的手下。因为在圈内没有人会说这句话,这几乎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会说出这句话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李玮涛耸了耸肩,说:“无所谓。”这让那个人感觉受到了羞辱,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整个脸涨得通红。
“你死定了小杂种!老子可是马睿的人。你知道马睿是谁吗?”那人边说也从口袋里掏出了刀,紧紧地攥在手里,三个人都蠢蠢欲动。
听到这句话让李玮涛心里是又气又好笑。他敢肯定这三个人不是什么家族高层,甚至可能连正式成员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几个最低级的打手,而且估计还是新手。李玮涛本想就这么算了,准备转身离开酒吧,但那三个人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想跑?”那人说着便朝李玮涛冲了过来。眼看也躲不过去了,李玮涛只好被迫迎战了。那人冲到离李玮涛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手里攥着刀子准备刺向他。李玮涛右手顺手抓起了自己刚才用过的酒杯,直直地朝前扔了过去,正正地砸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玻璃杯在他的头上瞬间破碎,瞬间血流如注,脸上还尽是玻璃碎渣划出的血痕。李玮涛趁势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之后狠狠地把他的头撞向了吧台,那人一瞬间便失去了行动能力,昏倒在地上。李玮涛抬头看着另外两个人,他本以为他们看到这情景会乖乖投降的,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也冲了过来,没有退缩的意思。其中一个人左手拿着刀大喊着朝李玮涛的脖子刺了过来,李玮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拧,那人的胳膊顿时咯咯作响,疼得他大声惨叫。另一个人此时也冲到了李玮涛的面前,他一脚重重地踹到了那人胸口上,那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直接腾空,向后摔在了地板上。这时李玮涛再回头收拾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个人,另一只手狠狠地用拳头击打着那人的腹部,没有打几下那人就承受不住了,嘴里不停地干呕。李玮涛把他扔在地上,又朝他的脸上踢了一脚,扫视了酒吧一圈,准备转身离开。
“真是一片狼藉啊。”李玮涛的背后忽然传出声音。
李玮涛转身向后看去,他以为这些人还有同伙。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酒吧门口,因为光线比较昏暗,李玮涛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那原来是阿班。
“最近怎么样?”阿班便朝李玮涛走过来边说。
“就那样吧。还好这种事不是天天都会发生。”李玮涛说着摊开双手,眼神扫了扫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人。
那两个意识还清醒的人看到阿班来了,刚准备过来说些什么。但阿班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的身份,并没有理会他们,让他们带着另一个昏在地上的人滚出了酒吧。
阿班和李玮涛找个了位置坐下。“不好意思了。这都是最近雇来的人,现在人手不够,也就挑不了那么多了。”阿班算是给李玮涛道了个谦。
李玮涛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来肯定是有事吧。”李玮涛边说边点了一支烟。
“马睿有事要你做。”阿班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李玮涛。“别在这里打开。”阿班说。
李玮涛点点头,把信封折了折装进了裤子口袋。
“我先走了。”阿班说完便站起身,离开了酒吧。
李玮涛坐着朝周围看了看,本来还想再喝一杯,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也起身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