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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万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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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袁禁跟着赵先国来到了他上班的地方,将他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搬回了袁禁家中。
  一开始袁禁让他搬来吃住,赵先国还不愿意,毕竟可以靠自己生活何必麻烦别人,可在袁禁的劝说下,两人住在一起方便他学习道法,赵先国就是他的良师益友,住到家中有何不可,赵先国推脱不过,便辞了工作,吃住到了袁禁家中。
  这天下午。两人正坐在阳台品茶。见天边的夕阳格外美丽,便出门闲逛。待的天擦黑才回来。刚进小区,正要回家。就看到两位老人家打着手电到处呼喊,寻找着什么。那老伯正找到楼下,见到赵先国二人便问到:“请问一下,你们看没看到一只狗?”
  袁禁自然认得这位老伯,他就住在袁禁家一楼:“周伯,你家狗不见了吗?刚才一路进来也没看到有什么狗。”
  “是啊,今天早上的时候,它好像就有点不太正常,喂它东西吃它也不吃,原本以为它可能有些不舒服,老伴就弄了些药给它吃。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老伴说看看它怎么样了。结果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它的影子。这养了七八年的狗了,都已经有感情了,当初搬进这个小区的时候,物业不准养土狗,老伴说什么都不愿意送走。好说歹说,物业的才同意养在家里,现在这说不见就不见了,能不着急吗?”周伯唉声叹气的说到。
  袁禁听到此处,赶忙宽慰到:“周伯,你别急,等等帮你算……”
  袁禁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先国一手拍在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老人家,这天色也晚了,恐怕也不好找,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吧。”
  赵先国说完就拉着袁禁回去了,回到家中,袁禁有些不解的问到:“道友,刚才为何你不让算?”
  赵先国微微一笑说到:“有的事,不知道,慢慢的就会淡忘了。”
  袁禁有些不解,可还是没问。
  袁禁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狂风吹醒,揉了揉眼睛,听到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于是他赶紧的起来便要关窗,当他走到窗边的时候,却看到了周伯两夫妻穿着雨衣,打着雨伞手电,还在到处找狗。袁禁不觉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赵先国的住处,袁禁想了一下,还是拿了伞下去,雨下的很大,尽管打着雨伞,雨水还是能顺着雨伞的缝隙滴落进来。袁禁跑到周伯身边说到:“周伯,回去吧,下这么大的雨,你们年纪本来就大了,要是淋雨感冒了,可就麻烦了。”
  周伯的老伴急忙说到:“不行啊,黑犬(狗的名字)还没找到呢。下这么大的雨,肯定也会让它冻死在外面的。”
  “走吧,先回家,有办法帮你们找到。”袁禁说到。
  “真的吗?”周伯问到。
  “真的。”
  于是袁禁跟着周伯来到了他家,两位老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了,等二老换了衣服以后。袁禁问到:“你两位老人家这是何必呢?就为了一条狗而已,下这么大的雨。还不顾一切的去找。”
  周伯老伴说到:“它虽然是一条狗,但是………”说到此处,老人家不禁有些哽咽了。
  周伯他们一家原来的房子就在动物园周边。因为动物园扩建,所以占了他们家的房屋土地,拿到赔偿款的一家人便到这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装修之前,一家人暂时都挤在一个出租屋里,儿媳为了小孩方便,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可谁知,就在一个月后,周伯的儿子出意外死了,周伯的老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吓懵了,急忙想要赶过去,却一不小心从出租屋的楼梯踩滑滚了下去,摔断了腿,等到周伯儿子的事处理完了以后,周伯的老伴也只能躺在床上养伤。儿媳过了两年也带着孩子改嫁了。为了家里的生计,周伯只得出去工作。可是家里老伴腿脚不方便,还整日郁郁寡欢。于是周伯就从乡下弄了一只土狗来陪她。这狗也善通人性,周伯每天出去工作,饭菜都会留在桌上,一到吃饭的时间,这狗就会将饭菜叼到周伯老伴床前,摇着尾巴一直等她吃完,它才会去吃饭,每日如此。周伯老伴有了狗如此乖巧的陪伴,心中慢慢的也有了些释怀。
  有一天夜里,家中进贼,持刀而来,翻箱倒柜拿了家中的钱,周伯担心老伴,不敢去追,还是狗冲上前去,死死咬住贼的大腿,无论贼如何踢打它,都不放口。这贼也是怒了,持刀捅了狗两刀,可它依然不放口,贼人害怕,扔了钱就跑,狗这才放口。周伯见狗流血不止,急忙抱着狗就去找医生,好在两刀都没有伤及要害。
  周伯抱着狗回来的时候,周伯老伴抱着狗就哭了起来,给狗取名‘黑犬’,自此以后便把狗当做家里的一员,以至于在后来搬新家以后,物业不准养土狗,周伯老伴都要去到物业大闹一场。
  袁禁听完以后不敢怠慢。在周伯家里翻出了纸笔,算了起来。不多时,袁禁掐着手指说到:“黑犬就在尖坡山。”
  周伯有些疑惑的说到:“黑犬怎么会跑到那儿去呢?它对这里的路都不熟悉的。”
  周伯老伴急忙就去穿了雨衣,拿了雨伞说到:“别管那些了。快走吧。”
  看着周伯二人,袁禁筹措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尖坡山,就在以前周伯租住的地方不远,虽然下着大雨,可是二老的脚步一点都不慢,不多时便来到了尖坡山,二人打着手电,到处喊着,一路走,一路喊。突然,周伯发现了那躲在草丛中的黑犬。周伯急忙将老伴喊了过来,二人兴奋的便要去抱黑犬。
  但是此时的黑犬眼中无神,全身瘫软,雨水打湿的毛发居然都能看到脱落了一大堆。在见到周伯二老时,黑犬努力的将头仰了起来,对着二老低呜一声,声音沧桑,犹如告别一般。
  周伯感觉到了黑犬的不对劲,急忙丢掉了手中的雨伞,抱起了黑犬,慌慌张张的说到:“黑犬,黑犬。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别,别。”
  周伯老伴赶紧摸着黑犬的头,手却止不住的颤抖着:“黑犬,听话,没事了,回家,回家啊。”
  黑犬很吃力的将头在周伯老伴手上蹭了蹭,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舔,眼角居然流出了泪水。泪水混合着雨水流到了周伯身上。
  黑犬闭上了眼睛,头渐渐的歪倒在了周伯怀里。黑犬死了。
  袁禁回到家中,刚开门,却见客厅灯亮着,赵先国坐在沙发上,见袁禁回来,赵先国说到:“找到了吗?”
  袁禁一愣:“找到什么?”说完这话,袁禁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周伯家的狗吗?找是找到了。只是……”
  赵先国接着说到:“只是已经到大限了。”
  袁禁点了点头,坐在了赵先国对面说到:“道友早就知道了?”
  赵先国说到:“其实从第一次来,在楼下见到那条狗的时候,就看出一点了。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其实今天下午不让你去算,就是避免一些事,寿之将终,无人可改。好了,下这么大的雨,你也淋湿了,去洗一下睡觉吧。”
  次日清晨,袁禁下楼,正见周伯,他的精神有些消沉,袁禁对着周伯打了一声招呼,可是周伯无心回应。那周伯老伴,随后见了袁禁,却是横了他一眼,两人就这么走了。袁禁想着可能是两位老人心里还有些不好受,所以没太放在心上。
  袁禁买了纸笔回来,悉心的和赵先国讨论了一些道法。不觉天色渐暗。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后,女人在门外轻声说到:“红敏,出来吃饭了。”
  “好的,妈妈。”红敏将作业收好以后,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自言自语的说到:“大姐姐,小敏今天很乖的哦。”
  自从红敏戴上项链以后,面色慢慢的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走出了房间,红敏来到饭桌旁坐好,却不见父亲,她知道父亲又加班了。因为到年底了,所以红敏父亲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
  母亲盛了一碗饭放在了红敏面前,红敏很听话的自己端起饭就吃了起来。
  红敏这段时间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自从那次以后,红敏努力的改变着自己,以前不好的习惯全都在改,她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来说,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只能这么做。
  她坐到了女儿对面说到:“红敏,过段时间,等你爸爸不忙了,就带你回老家去玩啊。”
  红敏乖巧的点了点头,正想说话,一阵狂风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碗筷全都吹散,落在地上摔碎了,红敏母亲正要起身去关窗户,一声空幽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哈哈哈,小女孩,你不可能去玩了,你们过不了今夜了。”
  随着这声音的落下,红敏家的门窗伴随着“砰砰”声响,全都紧闭,鬼仙身形突然显现在红敏身边,吓了她一跳,鬼仙一把就抓住了红敏的脖子,眼中绿光大盛,红敏被吓的不轻。
  红敏母亲虽然也被吓到了,但是本能的反应,让她扑向了鬼仙:“放开红敏。”
  鬼仙扭头对着红敏母亲瞪了一眼,红敏母亲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与此同时,屋中所有亮着的灯全都爆裂,吓得红敏尖声大叫。鬼仙掐着红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最后眼光落在了红敏脖子上的项链,鬼仙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鬼仙抓住了项链,一把扯了下来,强大的力道,将红敏脖子都勒红了。
  鬼仙看着手中的项链,不自觉的仰头笑出了声,红敏母亲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冲上前去,抱着红敏就往下拽,鬼仙看了一眼红敏,哼了一声,一手将红敏扔了出去,红敏抱着母亲两人摔倒在地。
  鬼仙眼睛一刻不离手中项链,身后的青面鬼悄声问到:“鬼仙,这二人可否……”
  鬼仙说到:“这二人,你们就吸干她们的血吧,也当做这段时间对你们的补偿。”
  “谢鬼仙。”
  红敏害怕极了,将头深深埋在母亲怀里,听到这些野鬼要吸干她们的血,吓得红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一群野鬼双眼放光的将红敏两人围了起来,红敏母亲只得死死地将红敏护在怀中,任凭身后野鬼撕咬。突然一只野鬼抓住了红敏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撕下了一块血肉,疼得红敏一声惨叫,险些晕过去。
  正是红敏这声惨叫,鬼仙手中的项链突然有了一丝颤动,鬼仙察觉,眉头不由得一皱,只是片刻,鬼仙手中的项链爆发出一阵强劲的力道,将鬼仙震开,撞在了墙上,鬼仙只觉胸口犹如被大锤狠狠的砸了一般。
  项链落在了地上,一阵强光亮起,这群野鬼只觉身形飘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便化为灰烬。就连青面鬼也一同消散。
  鬼仙落下地来,一手成爪,对着红敏虚空一抓,红敏身体不由自主的就飘向了鬼仙,红敏母亲想要去拉住红敏,但是奈何身上的伤太重,有心无力。
  鬼仙将红敏抓住,这才慢慢靠近项链,再拿时,项链没有任何反应。鬼仙心中盘算,这小女孩能够安抚项链,那只能将这小女孩留下,直至项链通化。
  想到此处,鬼仙一挥袖袍,身后的窗帘布飞了过来将红敏包裹紧实,鬼仙带着红敏便消失不见。
  红敏母亲一边哭喊着,一边向窗户边爬去。爬到窗边,因为身上伤口流血过多,晕了过去。
  过不多久,红敏父亲下班回到家中,开门后却怎么也开不了灯,借着屋外余灯,他看到了散乱的客厅。他顾不得太多,急忙冲了进去,呼喊着红敏等人,可是却没有回应,再一看,红敏母亲躺在窗下,他没有多想。赶忙将其扶了起来就送往医院。
  一夜的治疗以后,凌晨五点左右,红敏母亲渐渐苏醒了过来。
  她睁着有些疲惫的双眼,看到了坐在身边打盹的人,这才有些虚弱的问到:“建平,红敏呢?你看到红敏了吗?”
  听到呼唤,绷着神经的建平立马就醒了,看到红敏母亲醒了,建平赶忙问到:“你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点了,红敏呢?”
  经这么一问,建平也是反问到:“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回到家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地上,没有看到红敏的身影。”
  红敏母亲听到红敏不见了,急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忍不住一阵咳嗽。建平赶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好生安抚一番。等得红敏母亲休整好了,这才将家里的事告诉了建平。
  建平听完以后,走到窗边,眉头皱了起来,他随手摸出了身上的香烟,想要点上,却发现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看着窗外,渐渐的呆住了。
  过了许久,建平才转过身来,坐到了床边,看着红敏母亲说到:“这事,看来只能请人做法了。”
  “做法?那要不去找上次那个道士吧。”
  “不行,他的道行太浅,上次差点就被他害了,一定要找一个厉害点的。”建平脸上的神色越发严重。
  “那找谁?”
  “建安寺,空明大师。”
  这天刚亮,建平就开着车去往了建安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建平来到了建安寺,只是来的太早,寺里还没开门,建平在门外等着,不停的来回走动,身上的香烟都被他抽完了。终于,寺门开了,建平犹如出笼的鸭子一般,冲了进去,几经询问以后,才在后院找到了空明大师。
  空明大师今年已经六十六岁,两腮的胡须已经到了胸口。他个子不高,有些许微胖。
  建平说明来意以后,空明大师并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让他随着来到了偏房中。
  空明大师说到:“救人性命,都是佛家人该做。只是如今这恶鬼,老衲恐怕非其对手啊。”
  “空明大师,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红敏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正是她青春年华的时候,可不能……”说到此处。建平有些激动了。
  空明大师却一再推却。建平心有愤慨,靠着椅子,不悦的说到:“大师难道是怕了,这也难怪,碰到没有把握的事,谁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试,既然如此,打扰大师了。”说完之后,建平起身出门了。
  空明大师见建平出门,生怕建平再返回来,急忙就从后门跑了,连早饭都没吃。
  建平出了寺门,开车回到了医院。
  见到建平回来,红敏母亲激动的问到:“怎么样了?”
  建平叹息一声,只说大师不愿帮他们。
  “那可怎么办?实在不行还是去找上次的道士吧,起码他还愿意帮忙啊。”红敏母亲抓着建平的手,急切的说到。
  “唉,只能如此了。”
  建平给公司请了假,依照着上次袁禁留下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到了袁禁家楼下,建平有些筹措了。
  家中袁禁正在做饭,坐在大厅里的赵先国喊到:“道友,等会你多做一人的食物。”
  袁禁问到:“这是为何?”
  赵先国说到:“你今日印堂渐上,清晨有飞鸟叼花落窗片刻,放花而去,你今日必有客到。说不得已经到了楼下。”
  袁禁出了厨房,到窗边一看,果然有花,在看楼下,有一人正在来回踱步,袁禁一眼便认出此人。
  袁禁赶忙下楼,建平刚回身,就见袁禁,袁禁问到:“你怎么不上去呢。”
  建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先生,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一下。”建平当然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才说袁禁学艺不精,结果才过一会,还是得来请他帮忙。
  “那上楼,进屋里说吧。”袁禁带着建平来到了家中。
  建平坐了下来,拿出了香烟递给袁禁二人,袁禁二人自然不抽。建平点了一支烟,这才说到:“这件事呢,本来想着报警,但是这已经不是人为,报警怎么管呢?就在昨晚,红敏的母亲说有一个恶鬼闯进家里,将红敏掳走了。这件事,先生您是专业的,还请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袁禁有些不解,想了一会问到:“红敏唯一招惹的便是那个女鬼,可那女鬼上次已然自焚,化作项链替红敏疗养,难道还有什么恶鬼再次纠缠她?”
  “听红敏母亲说,那恶鬼先是抢了项链,可是项链不听他的使唤,他就抓了红敏一起,说是等到他将项链通化,就要杀了红敏。”建平说到。
  袁禁一听通化二字,眉头不觉一跳,甚至嘴中默念了一遍,袁禁转过头来看向赵先国说到:“道友,既然这样,收拾东西救人去吧。”
  赵先国点了点头说到:“这几日你悟了多少?”
  赵先国自然说的是教他的道术。袁禁说到:“没有七八,也有四五了。”
  袁禁拿了桃木剑,红绳三捆,黄符十数张,天师印,两件道袍,朱砂,三清铃,令牌,罗盘,香蜡纸竹全都备齐,三人一起出门。
  既然恶鬼掳走了红敏,那么要找到恶鬼,就要先找到红敏,袁禁让建平先回到了他的家中,回到家以后,建平看着乱成一团的客厅,心中不觉一揪,但是也不敢耽搁,赶紧按照袁禁说的取红敏一件衣物。袁禁又取了一些稻草做了一个小人,将红敏的衣物剪成小人大小,穿在了小人身上。
  袁禁将草人放在桌上,点了三支清香,纸笔摆好,袁禁诚心三叩首。
  只听袁禁口中念到:“依魂所聚,凡物有灵,清身袅袅,一物所居。”后立马问建平红敏的生辰。袁禁执笔,在黄符上写下姓名生辰,后又接着念到:“三清有灵,降吾真灵。寻四方,走八位。山川大地,河流隐林。寻人定位,无所不灵,起。”
  起字一落,只见那桌上的草人就这么直直的站了起来。袁禁见状。立马将香灰洒在地面铺平,又以罗盘居中。拿了毛笔将三柱清香上的香灰弹掉。袁禁取了写好红敏生辰的符纸贴在草人上。在这草人头上一点,草人立马就跳进了地上的灰面之中。
  草人在没有任何物体固定的情况下,就这么自己在灰地里走着。只见草人向前走了一会,转向左边又走了一段,随后又改变路线。
  袁禁根据草人每走一段,到了下一个转弯点的时候,就要见香燃了多少,再看罗盘方位。清香燃烧是计算时间,以草人所走的距离再按照这个清香燃烧的时间来看实际的路程。罗盘以定位,能知东南西北,就能按照最初的路线,根据方位行走。当然,草人的行程不可能按照人的速度来算,而是按照施法者追踪的化程,按照草人行程比例来算,时间也要根据比例来扩大。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袁禁拿着纸笔走到赵先国面前说到:“道友,你看,推算不错的话,红敏应该就在此去三十里地以内,按照五行方位,这个位置应该是在鸭溪镇附近。”
  建平一听有了消息,立马凑了过去说到:“既然有了消息,那就立马过去啊。”
  袁禁见赵先国点头,三人立马收拾东西就赶了过去。
  鸭溪镇,位于遵义市播州区西部,此地盛产煤业,但如果你在遵义提起鸭溪煤业,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要说鸭溪凉粉,绝对是人人称赞。因此鸭溪镇被称为凉粉之乡。
  建平驱车,袁禁根据刚才记录的路线指挥着。车辆行驶到鸭溪镇附近的山脚下,越往上走路越窄,行至半山腰上面的路,车进不去了,三人只能下来步行,跟着小路上山,不多时,前面临近崖壁,三人只能贴墙前进。建平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脚下的石子时不时的掉下去几颗,眼睛不由自主的会向下看去,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随着袁禁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山洞口说到。
  后又对建平说到:“你就在外面等着,里面可能会有些危险。”
  可是建平却不同意,一定要跟着进去。袁禁无奈只好说到:“待会进去以后,你一定要躲在最后面。不是开玩笑的。”
  袁禁拿出了道袍穿上,手持桃木剑,抓了一把符纸放在怀里,点了蜡烛这才带头进去。赵先国随后,建平次之。
  三人进入洞中,初口渐窄,越往里走越宽阔,而且越发的冷。走了不多时,只见红敏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座高台之上,鬼仙正闭目盘坐。建平见女心切,忽然就喊了一声红敏。
  那高坐上的鬼仙双目睁开,看向三人,三人之中,鬼仙只认得袁禁,当下也是一声大笑后说到:“你这道士,吾本想饶你一命,谁知你却找上门来,可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一落,鬼仙大手一挥,洞中立马灯火通明。正要动手,只听赵先国说到:“你这恶鬼,世间岂是你能多待,何不早日去了地府,也积些阴德,早日投胎。”
  “哼,投胎。”鬼仙大怒,一掌拍断了椅把。“世间本无公平二字,既如此,在为人又有何意?吾本是一乡下穷书生,早年间因为饥荒而逃难到此,路过上阳村,差点饿死,幸得一姑娘相救,这姑娘温柔贤淑,与吾一见倾心,可这村子里的人嫌弃吾乃外来人,身世不明,从中作梗,将其分开。吾与这姑娘商量已定,决定远走他乡,可是夜里,一帮村民却将吾二人围住,说吾二人败坏门风,不顾吾解释三番,就将吾与那姑娘浸了猪笼。吾就此心生怨念,你说,这便是人间种种吗?既然如此,何须投胎做人。”
  袁禁一时间也是有些哑口无言,而建平哪有心思听这些,趁着鬼仙说话之际,已经偷偷的跑到了红敏身前,抱着红敏就想要往回跑,鬼仙立马察觉,一手对着建平虚抓,顿时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建平整个人都握紧,使他动弹不得。
  “强词夺理。”赵先国呵斥一声,接着说到:“汝儿时为了吃一颗鸡蛋,哄骗家里长者说身染顽疾,而不顾家里长者受苦换取的鸡蛋,反倒自觉得意。此乃为子不孝。家乡饥荒,汝撇下家中长者自顾逃命,途中为保性命,割食友人之肉,此乃不义。逃至此地,被人救了以后,却心生歹念,威迫至人黄花闺女怀孕,而后以之要挟逃往别处,事情败露导致你二人双双死亡,此乃不仁。汝等这种不孝不仁不义者,必堕六道之外,受尽十八层地狱之苦。”
  鬼仙听了这话,就像那被点了炸药的引线一般,怒目而视,双拳渐渐紧握,随着鬼仙双拳紧握,那抓着建平的无形大手也开始收紧,强大的压力疼得建平痛声惨叫。
  袁禁立马在怀中拿出符纸,洒向建平,符纸在他周身落下,噼里啪啦一阵炸响。大手消散,建平这才缓和一些,鬼仙对着赵先国愤怒而来,袁禁持剑对着鬼仙挑去,鬼仙一手打开桃木剑,一掌对着袁禁拍下,袁禁急忙后退,鬼仙一手落空,一声暴怒,一阵狂风犹如海浪一般猛地拍到了袁禁身上,袁禁受不了这力道,被震的撞到了石壁上。
  建平抱着红敏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这力道震翻在地,地上尖锐的碎石划破了建平的整个后背。建平无奈,也只能躺在地上死死地护住红敏。
  袁禁抓出符纸,向着前方洒了出去,鬼仙飞身而来,见符纸漫天,双手各抓了一张,正要撕碎,符纸却在他的手上爆炸开来。唬的鬼仙退却几步。袁禁见有空隙,拿出红绳,捆了三柱清香,插于脚下,袁禁手持红绳,七星踏步,快速的在地上摆出了摄魂御鬼咒的符案。
  鬼仙身形一顿,飞身而去,直要抓袁禁脑袋,袁禁持桃木剑上挡,鬼仙一手抓着桃木剑,握着桃木剑狠狠的将袁禁扔了出去。
  袁禁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道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落地时,袁禁拼命护着脑袋,导致右手撞在石头上,小拇指和无名指骨折。
  鬼仙落下地来,随手一招,地上的一块石头便飞往他的手中,袁禁心中暗道不好。忍着疼痛急忙闪身,躲过一击。鬼仙身形消失,再现时已经到了袁禁身前,吓得袁禁急忙退却,可是鬼仙更快,一手而过,便在袁禁脸上留下四道血印。袁禁本想提剑去刺,可右手已经握不紧桃木剑,只得左手替换,但是反手持剑,却也是让袁禁多有受阻。袁禁刚要举剑,却被鬼仙一手抓了手腕,鬼仙似乎有所戏谑一般,夺了木剑,一把抓住袁禁脖子,袁禁慌忙之中,在怀里将所有的符纸都扔了出来。符纸贴脸而来,在鬼仙身上一阵碰碰炸开。
  虽然没有威胁到鬼仙,但是符纸犹如一群蚂蚁在身上叮咬一般。鬼仙大怒,一阵血气猛然之间围绕在鬼仙周身,那一直待在角落里的赵先国只道一声不好,取了两张护身符,只在手上一转,符纸凭空燃烧,对着袁禁扔了过去。符纸火光过处,血气退散,符纸带着火光落在袁禁身上,一阵强光包裹了袁禁,鬼仙原本想要掐断袁禁脖子的手不由得松开了,袁禁落下地来,急忙退到一边。
  鬼仙抓着木剑,眼看袁禁逃脱,心中怒火升腾,一把扔出木剑,木剑带着血气直直刺入山石壁之中。
  袁禁跑到三柱清香前,双手抱拳,结了道教手印,以最快的速度念完口诀,对着身前三柱清香一指,可是却没有半点动静,袁禁心中大惊:“怎么会不灵?”
  还没等袁禁反应,鬼仙落下地来,一脚跺在地上,袁禁周身半丈的地面全都往下塌陷,袁禁想要逃离,却是防备不住,落进坑里,一堆细小石子聚集起来,化作一把把利剑直刺袁禁而去。袁禁四处闪躲,奈何石剑过多,坑洞渐小,袁禁闪躲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右手手臂,袁禁也是心狠,拔了手臂上的石剑便去劈砍那些飞来的石剑,袁禁不敌,渐渐的身上又多出了些许伤口,袁禁见这样不是办法,便以石剑刺入坑洞地底,踩着石剑纵身一跃,借助着那些刺进石壁上的石剑,袁禁跃出了坑洞。可还没等到他喘息,周身的石头全都向他飞去,瞬间搭成一个牢笼,使他不能动弹,鬼仙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三柱清香,一脚全都踢开了。鬼仙抬起手来,一道血气在他的指间围绕。
  赵先国在一旁看的万分焦急,只见情况不妙,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拿了三柱清香,只见他对着香头一指,清香点燃,赵先国又捡了地上的石头,以香尾在石头上画符,一切完毕,只听赵先国大喊一声“破”。手中的石头被他捏碎,与此同时,那围绕袁禁身边的石笼就这么散开了。
  鬼仙大惊,可眼看袁禁要跑,鬼仙一手便指向袁禁,那指间的血气犹如一支利箭,对着袁禁便直冲而去。袁禁只觉身后一股剧烈的寒气破风而来,看来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可就在这时,一把木剑横空斩来,将那血气斩了个烟消云散。
  赵先国一把扶住了袁禁,将那三柱清香对着鬼仙扔去,鬼仙一挥衣袖,三柱清香在身前炸响。
  赵先国扶着袁禁退回了一侧,手持桃木剑就这么看着鬼仙。
  鬼仙周身的烟雾散去,看着赵先国,鬼仙眼睛微闭,他能够感觉到,赵先国不同于袁禁。起码从刚才袁禁等人进来一直到现在鬼仙都没有察觉到赵先国的气息。
  建平抱着红敏一直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但是鬼仙一直在和袁禁作战,建平就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直到刚才一阵爆炸将红敏吵醒。
  红敏揉了揉眼睛,看到建平有些无力的问到:“爸爸,这是在哪儿啊?”
  “红敏,你醒了,爸爸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就好。”建平见女儿没事,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可是看着前面的鬼仙,建平的心又沉了下来,袁禁明显不是他的对手,硬来是不行了,看来只能偷偷跑出去。
  想到此处,建平抱着女儿撑着石壁站了起来,乘着这会鬼仙和赵先国对峙的空隙,建平小心翼翼的从一旁绕了过去。
  鬼仙似有察觉,赵先国瞟了一眼建平。看来都已经想往建平处去,可是鬼仙狡诈,只见他在身前一划,一道风刃以半弧的飞行轨迹直冲袁禁,赵先国急忙护住袁禁,可是鬼仙身影却冲建平而去,赵先国一把推开袁禁,有所防备一般踏前而去,眼看就要接近建平,可是鬼仙身影消失,伴随着一道疾风,鬼仙转身对着袁禁就去,赵先国大惊,没想到鬼仙如此狡猾。
  鬼仙只一息便到袁禁身前,但见他双瞳泛红,手中血气浓郁围绕五指,整个洞中都被这血气印染成了红色,袁禁不知所措,心跳之余只得以手挡面。
  鬼仙一手抓下,五道恐怖的爪印深深嵌入了山石壁中,甚至在那爪印之中还能看到一些亮光。
  血光过后,只见赵先国挡在袁禁身前,再次为他躲过一劫。原来在那一刹,赵先国使出了奇门遁甲中的隐遁、幻影之行。
  虽然救下赵先国,可是鬼仙早已抓住建平,嘴角不觉有一丝得意,鬼仙一巴掌打在建平脸上,将建平打开,抓着红敏鬼仙怒到:“一介凡人,不自量力。”
  鬼仙看着赵先国,将红敏向前提了一下,意图明显。赵先国不敢乱动。红敏见父亲被打倒在地,吓得她立马就哭了出来,想要去抱父亲,却被鬼仙一把提了起来,红敏小孩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撕打着鬼仙的手臂,最后红敏直接一口咬在鬼仙手臂上,鬼仙对这些根本不觉痛痒,但是红敏乱抓的手一把就扯住了鬼仙缠绕在手臂上的项链,鬼仙一见这情形,立马就怒了,一巴掌就打在了红敏脸上,打的红敏口中生血。将红敏扔在了地上,踩在脚下,建平赶忙爬了过来抱着红敏,无论他怎么推鬼仙的脚都无济于事。
  鬼仙的眼里只有赵先国。
  赵先国摇了摇头,将桃木剑横于身前,左手二指夹住剑尖,只听他说到:“吾本想就汝魂魄,以待汝可以忘却旧念,改邪归正,可汝对孩童竟也下此毒手,看来留你不得。”
  鬼仙听完此话,仰头一阵大笑,不觉脚下又多重了几分,疼得红敏哭声渐大。鬼仙说到:“汝敢动手,这女娃便是吾的陪葬。”
  赵先国深吸了一口气,握剑越紧,正要动手。却是见那鬼仙手臂之上一道强光亮起,照耀了整个洞内。
  随着一柱火光在鬼仙手臂上燃烧,顷刻之间,鬼仙整个手臂化为乌有。鬼仙一声惨叫,摔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赵先国顿住了身子。
  鬼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靠着石壁爬了起来,一串燃烧的项链落在了红敏身旁,项链燃烧完毕,一个女人的幻影出现在了红敏身前,红敏见了这人,立马停止了哭泣,抱着建平喊了一声她思念很久的话:“大姐姐,是你吗?”
  袁禁看了这人,眼睛瞪的犹如铜铃一般大,她,她不是已经自焚了吗?怎么可能还………
  幻影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红敏说到:“小敏,是大姐姐。”
  鬼仙见了小翠,犹如兔子见了老虎一般,吓得紧贴石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怎么……怎么可能?”
  小翠转身看着鬼仙,缓缓说道:“汝一恶鬼,竟然胆敢自称为仙,吾曾放汝一次,汝竟不思悔改。真真是胆大恶极。”
  鬼仙艰难的摇了摇头,心中疑惑,如若真是小翠,那他今日也走不了,若只是幻觉,又有何惧,既然进退不是,鬼仙只得发狠,一手聚集了血气,鬼仙对着小翠猛地冲了过去。
  小翠燃烧成了一团阴森的火焰,火势燃烧了整个山洞,可是四人却并未感觉到一点灼热。
  鬼仙撞进了火焰之中,消失不见,火焰中忽然显现了小翠的脸庞看着红敏,一只火焰大手想要来摸一下红敏脸颊,建平见了有些害怕,赶紧的将红敏抱紧在怀,红敏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建平的怀抱。抓着那只大手。
  小翠看着红敏说到:“小敏,以后大姐姐都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你以后要乖乖听话,快快乐乐的长大。忘记大姐姐吧。”
  “大姐姐,你不要走啊……”红敏一下没忍住,眼泪水猛地掉了出来。
  “红敏,忘记大姐姐,开心快乐的长大…………”
  这段声音回荡在整个洞中。混合着红敏的哭声,火焰越发强盛,随着鬼仙的一声惨叫,一阵青烟冒起,火光也渐渐消散,小翠的面容也消失不见了。红敏失去依托,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红敏哭泣着,她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小翠了。
  此事结束,赵先国招呼着众人下山,建平抱着哭累了的红敏下了山,建平问到赵先国:“道长,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小敏的这段记忆抹去?”
  建平不傻,刚才在洞中见赵先国出手,就知道他不简单。
  赵先国沉默了一会后说到:“办法是有,但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哪怕这个小孩再小,她也有自己保留的权利。这段经历不说好也不说坏,只看你们日后如何去教育她。”
  “这……好吧。”
  日落西斜,几人回到遵义,建平将赵先国二人送回住处,便走了。
  袁禁被赵先国扶着,有些苦恼的说到:“唉,道友,你说在下这领悟实在是有些笨了,若非你出手,在下这性命哪能保住。”
  “唉,道兄说笑了,人的悟性不同,所感悟的多少也就不同,不必太过自责。”赵先国说到。
  正当二人刚到小区门口,就见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了小区。后面几人也是快步走着,只听他们几人议论到:“怎么遇到这么个事了?听说动工挖到蛇有些不吉利啊。”
  “可不是嘛,谁想这临近过年还遇上这么档子事。”
  “唉,当初就说了,过了年再动工,你们就是不听。算了算了,先赶过去看看吧。”
  “不就几条小蛇吗?实在不行两钏钏(铲子)打死算了。”
  赵先国听了此话,便对袁禁说到:“道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要不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道兄莫不是想去看看?这伤无关大碍,一起去吧。”说着二人便跟着去到了小区后山处不远的地方,原来这几人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再建房子,就请了一个挖机过来挖地基,可谁知早上动工,这会便传来了挖到了一窝蛇的消息,当地都有说法,说是动工挖到蛇是不吉利的,就只能再换地方。
  此时地基周围已经围满了一群人,等着这几人来了以后,挖机师傅过来问到:“周老板,你这地基怕是没选好哦。”
  这人叫周国康,年龄在四十出头的样子,在外打工有些年头了,今年想着回家乡发展,可是家中老房子破旧,已经不能住人,买房又嫌太小了,只好在自家土地上修房子,暂时住在亲戚家里。
  周国康看着那在地基里来回翻滚,有些半吊子气的蛇,心中也是有些犯嘀咕了。旁边一人说到:“怕什么,新社会新风气,还信这些东西。”
  这人说完便抽了一根棍子下去照着蛇身就开打,那一窝蛇有七八条,忽然最大的一条蛇翻身过来死死地护住那些小蛇。蛇到了冬天,只能在地下冬眠,若是被挖了出来,蛇也是全身无力,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
  挨不得几棍,大蛇已被打的奄奄一息。
  赵先国突然呵到:“住手。”
  那人举着棍子正要打去,听了这声呵斥,也是顿了下来。寻声看去。
  赵先国下了地基,对着这人好生说到:“你们要的只是这个地基,何必取它们的性命呢?把蛇放开不就可以了。”
  周国康问到:“怎么放开?”
  赵先国说到:“将它们放生在别处就可以。”
  周国康又问到:“这些蛇把这地基都破坏了,不打死它们怎么可以?”
  赵先国说到:“在下学道多年,应该可以帮你解决吧。”
  听了赵先国的话,周国康疑诀不定的内心有了一丝希望:“你是道士?”
  “是的。”
  “那好吧,那你来处理这事吧。”
  赵先国点了点头,让周国康取了一个麻袋过来,赵先国抓了大蛇七寸,刚提起来,只见这大蛇遍体鳞伤的身体下躲藏着几条小蛇。大蛇看着赵先国,眼中竟然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丝感激,赵先国将大蛇放入了麻袋中,后又将几条小蛇都装了进去,提着麻袋,赵先国出了地基。将麻袋放在一边,赵先国从袁禁那里拿了香蜡纸竹。
  焚香做法以后,赵先国对周国康说到:“这里已经处理完了,你们可以继续了。”
  谁知周国康身旁一人问到:“你随便烧个香什么的,就说没事了?烧香谁不会啊?”
  赵先国说到:“信则有,不信则无。”
  周国康立马拦着身后的人说到:“好了好了,别说了。多谢先生了。”
  回礼以后,赵先国拿着麻袋和袁禁来到了林中,将蛇放生了去。那大蛇临走时,居然对着赵先国点了点头,随后护着小蛇走了。
  袁禁说到:“这蛇点头,就犹如人行礼,看来它是感激你。”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大蛇刚才宁死也要护住自己的孩子,人有活下去的权利,动物一样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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