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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手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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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老黄房间里的东西就是野狸子,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仔细想想,其实不难联系。我一个年轻气盛的壮小伙都对付不了一头野狸子,老黄一个瘦老头儿,一出手,便打跑了两只。他如何有这神力?
  况且那两只畜牲被他伤了以后,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夺窗而逃。而老黄也并没有去追的意思,说明老黄并不想真的杀死它们。
  种种迹象已经很明显了,这两只要致我死命的野狸子,不就是老黄养的吗?
  老黄放出野狸子伤我,然后又救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才发育了21年的幼稚大脑着实想不出。只能简单的认为,老黄这是用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来博取我对他的信任。但是我这么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又会对他有什么用处呢?
  反正一切只是猜测,而且现在就算追问老黄,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我决定装作不知道,找机会暗中调查。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老黄回来了。从进屋后的样子来看,老黄像是刚从战场上撤下来,异常的疲惫。
  我心想,自个儿养的畜牲,收拾起来还这么费事?大概这野狸子终归是个野物,野性难驯,估摸着老黄平时也是萝卜大棒一起上,今天可能没喂饱它们,所以有点逆反,也属正常。
  这么想着,我赶紧给老黄让座。
  老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对我说,“我看见走廊上,放着一个餐盒,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在宿舍要走的时候,被吓的够呛,所以乔姐的餐盒落下了。
  我赶忙说,“哦,一个朋友知道我受伤,给我送的饭。本想过来时把餐盒给人送回去,结果一慌,忘了。”
  老黄慢慢走到桌边,检查着刚刚安好的新窗,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朋友,送你这饭。那人肉,也是能吃的?”
  我没听懂,怕自己听错了,便问,“老黄,你说什么?人,人肉?”
  老黄不再接茬,回头对我说,“这窗,安得不对。还得让人来改。”接着轻轻拍了拍头,“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你要是可以,就替替我吧。”
  我赶忙说没问题,让老黄赶紧回去睡觉。
  老黄点点头,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我说,“那餐盒,什么朋友的?你告诉我,回头,我替你送去。”
  我心想,乔姐说老黄不怎么值得信任,看来是对老黄有什么偏见,我要让老黄去帮我送餐盒,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忙说不用,回头还要谢谢朋友,所以还是亲自去送。
  老黄走后,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7点多钟了,可能是中午乔姐的饭太过丰盛,到了现在,肚子里一点饿意都没有。我看了看桌洞里还有昨天带过来的两根香肠,心想,晚上要是饿了,就拿这消饥吧。
  刚想到这儿,我的胃里忽然一阵恶心,我赶紧跑到传达室外的草丛边,一阵干呕。呕了半天,啥东西也没呕出来。
  我站起身,从上往下捋捋前胸。可咽了一口唾沫的工夫,我感觉到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赶紧用手指去抠,随着又一阵呕吐,伴着酸水,我看见有一个什么东西跟着一起呕了出来。
  我蹲下身去看,隐约中看得出,这是一小块紫色棉纶绳断,像是平时女人手腕佩戴的手绳上截取下来的。
  我立马想到,会不会是中午乔姐给我煮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绳掉进去了,结果一锅菜炖的稀烂,而手绳也被煮烂松散,然后被我吃了下去。
  想到我肚子里可能还残留着其他的手绳,虽然不是什么脏东西,还是感觉有些恶心。只怪自己吃东西总喜欢狼吞虎咽。不过想想,也许乔姐给我捞菜的时候,只有这一截手绳掺在里头,而剩余的手绳都在汤里呢?
  不想了!这事儿就算是真的,乔姐这顿饭的恩情,还赶不上这一个失误?我暗骂自己“忘恩负义”,转身回了传达室。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晚上几次巡夜,啥事都没碰到。野狸子也没再来骚扰我,我心想也是,老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放出来干嘛?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这野狸子一直养在老黄的房间里,怎么平时那么安静,动弹的声音都没有?我在宿舍白天睡的这几次,愣是没有发现它们,难道老黄还懂什么催眠之法?
  上午刚过7点,老黄就来替班了。老黄说我一晚上辛苦不少,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我头一次看老黄这么客气,不禁有些受宠若惊。本想推辞,想了想,中午还要去相亲,便答应了。
  一觉睡到10点,我洗刷了一下,换上自己感觉最帅的一套衣服,便赶赴约会地点——海尔路上的“鹊桥缘”饭店。
  虽然昨天嘴上跟张大姐说不急着恋爱,但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平时遇到什么挫折,连个一吐为快的对象都没有,想想也挺孤独的。
  坐在座位上,我看了眼时间,11点15,约好的11点半还不到,看来我来早了。
  我掏出手机,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拨过去,想跟姑娘说一声,我已经到了。
  电话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只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我回头一看,是唐允。
  “这么巧啊周晖,在这干嘛呢?”不看身材的时候,唐允的声音是真迷人。
  “哦,唐允,我在这儿等个朋友,你这是?”
  “我换了天班,今天也是过来约个朋友。”
  我点了点头,左手一指手机,示意我先通个电话。
  唐允笑了一下,伸出小胖手,比了个“OK”。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旁边唐允的口中,吐出了跟我一样的字。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张大嘴巴对着唐允,“是张阿姨让你。。。”
  唐允也吃了一惊,“她,她是我表姑。”
  一阵沉默之后,整个大厅响满了我和唐允的笑声。
  在确认了唐允就是我的相亲对象之后,本来因初次见面而怕自己出糗的紧绷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我俩当做没有这场误会一样,点餐,吃饭。本来也是,就算不是情侣,同事之间吃顿饭,不也很正常吗?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唐允的性格特别爽朗。一改两次在公司见面时的文静,表现出自己活泼爱笑的一面。
  吃过饭,我送唐允坐车离开。看了下手机,还不到两点。
  我想起昨天下午过来安玻璃的“广坤”师徒,临走之前手里拿着的虫子甚是蹊跷,还嘱咐我一定要再去找他。
  我掏出了他留给我的名片,上面写着地址:祥源路76号。
  离御海馨苑小区还不算远,怪不得老侯去找他安玻璃。我在地图软件上搜了一下,便坐上车,赶往了祥源路76号。
  这一路觉睡的很舒服。下车以后,我按着地图所指的方向一路走去,在“新东门窗”门口,我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两家店紧邻着,旁边还有一家“随心问道馆”。
  我刚要走进去,从里面出来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我赶忙问道:“大娘,老板在家吗?”
  大娘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回答我,“老板啊?出门啦,我是他老伴儿,有啥事,你告诉我,回来我和他说。”
  我听完一个趔趄差点儿趴过去,心想这老太太是“广坤”的老伴儿?也太重口了吧?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啊。
  不过随即一想,“广坤”昨天跟我说一辈子没娶,这老伴儿又是哪来的?
  刚想到这儿,隔壁的店铺走出一人,冲着我,“小娃,你站那儿弄啥嘞?”
  我转头一看,正是“广坤”。我跟着他走进屋。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叔,你不是说你开的门窗修理店吗?怎么成了这算命馆了?”
  “广坤”笑了笑,“我这年轻的时候学了点儿算命的法子,现在不愿意撂下。在年头,在乎这“心窗”的人,可比在乎“真窗”的人多了去。”
  我笑着说,“大叔,没想到啊,你技术工人的外衣下,还藏着一颗半仙儿的心啊。”
  正说着,从里屋走出一人,正是昨天安窗的“尕蛋儿”。
  “尕蛋儿”看见我,热情的跟我打招呼,然后拎上工具箱,转头跟“广坤”说,“师傅,我去了。你那袜子扔在盆里泡着,实在搓不出来了,一会还不行的话,泡点84吧。”
  我强忍住不去想象盆里的画面,跟“尕蛋儿”说,“哥们儿,窗户到时候还得麻烦你重新装一下,往里开。”
  “尕蛋儿”答应了一声,出了屋子。
  我和“广坤”走进里屋,“广坤”开门见山,“前天晚上的玻璃是怎么碎的,你一五一十的讲给俺听。”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野狸子的事可能还会牵扯我之前种种见鬼的遭遇。想要搞清楚这一切,我不能错过每一个机会。
  我毫无保留,把野狸子抓伤我,老黄如何救我,赶走野狸子的事都讲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广坤”闭上眼,沉吟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广坤”缓缓睁开眼,从嘴角里蹦出几个字:“小伙子,你所认为的鬼,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防备“广坤”会问我这个,来御海馨苑小区之前,其实我是不信鬼的。但是这接连几天的遭遇,却让我的世界观发生了改变。在一些无法解释食物面前,任何的科学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摇摇头,“大叔,听您说。”
  “广坤”离开座位,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人,生之于世,有肉体和神魂合之。在世之时,神则主其志,体则行其事,神。。。”
  我赶紧让“广坤”打住,“大叔,我上学少,咱能不能别整些文言,说点能听得懂的?”
  “广坤”不耐烦的往凳子上一坐,“嫩这娃,咋就听不懂捏?就是说,人活着的时候,精神是一部分,身体是一部分。人死了以后,精神就脱离了身体。但是脱离之后的精神,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广坤”说到这儿,在我面前挥了挥,然后问,“嫩看,这是啥?”
  我看了看,“啥也没有啊?”
  “广坤”一拍桌子,“对,就是啥也没有。脱离肉体后的精神,就像这空气一样,没有形状,无色无味。”
  我恍然大悟,这就说的通了。我还一直在想,要真是鬼都是生前的样子的话,那要是他爹在儿子刚生下来时就死了,他儿子活到80岁才死,这阴间相见了,别不别扭?
  “广坤”接着说,“俺们把这精神,叫做“灵”。“灵”虽然没有实体,但却带着你生前的记忆,因为记忆也是无形的。而“灵”,也有弱小和强大之分,“弱小”的灵,不多时候,便会随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至于有没有来世,尚不清楚。”
  “那强大的“灵”呢?”听着这些我从未接触过,而且似乎还能解释的通的东西,我感到十分新鲜,所以急着想要完全去了解。
  “广坤”咽了口唾沫,伸手从桌子上拿起茶缸,“咕咚咕咚”两大口下去,一抹嘴,接着说,“别着急,这强大的“灵”,我们要说,它为什么强大。。”
  刚说到这儿,忽听得门外有人低咳。我转过头去一看,门口站着一个40多岁的壮汉,大方脸,趴鼻子,面相凶狠,左眼从上到下,一道明显的刀疤。
  “广坤”也看到了壮汉,立马站起身,热情的把他迎了进来,转头对我说道,“小娃,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嫩看,俺这有朋友来了,明天,明天嫩来找俺,俺再讲后头的。”
  我一脸诧异,闹白天,我是跑你这听书来了?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你这整的跟写小说的人一样讨厌,每集留个扣。
  我无可奈何的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和“广坤”告别,忽然发现这壮汉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我心想,自个儿又不是啥黄花大闺女,你瞅我干啥?
  在回小区的车上,我一直寻思着“广坤”刚刚给我讲的“灵”的事,既然“灵”为无形的,那么,那么。。。
  不对啊!“灵”要是无形,那我看见的“大眼镜”,还有公交车上的母女又是怎么回事?这几个鬼,可是以他们生前的模样存在着的,这怎么解释?
  说起公交车上的母女,我还一直担心,老太太和前座的小伙儿,他俩当时都知道了我在车上看见小女孩的事,他们会不会后来去跟警察汇报。可是两天过去了,警察也没有再来找过我。估计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广坤”的店铺和小区没几站,我下了车,往小区走去,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广坤”没说完的话。强大的“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我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别克”停在了门外,我纳闷,这是谁把车停在了这儿,老黄不管的吗?
  与此同时,从传达室的门里,一前一后,走出了两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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