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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是出奇的热,不仅被蚊子折磨了一宿,而且第二天太阳光早早的就射到了床沿,醒来满身是汗。
我在后院找到只大桶准备冲凉,这时候老狗从面回来了,手里拎着大个的蛇皮袋子。
我问他什么时辰出去的,我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只见他把麻布袋子里的东西抖落在院子里,便回到:“买这些东西赶早不赶晚,我趁外面人少赶紧买了回来,人多口杂,万一落下个话柄,斗子的事闹漏出点风声,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他抖落出来的东西就三样:一把崭新的折叠式三角铲、刻着洋文的虎头电筒和橡胶手套。
“就带着几样去坟里?”我用手指了指,没想到大清早出门的老狗实际上就买了这么几样东西。
“你以为是去上坟?这几样只是买得到的东西,还有几样买不到的我领你去我房里看看。”老狗拿了只手电筒招呼我去他房间,我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弄的这般神神秘秘。
老狗把放在床尾的椅子移开,用指甲把原先椅子下方的模板往上掀了出来,用手电筒一照,里面竟然是个几米见方的暗格,大小能容一个成人蹲在里面。
他从暗格摸出两把带木套的匣子炮,一面小的黄铜镜子,还有一个布袋,布口袋中是晒干的枣核。
有这几样看起来还算有点专业,也可以证实老狗以前确实干过这行当,老东西没丢。“小子,怎么样,这些稀罕玩意没见过吧!”他朝我笑笑,一脸得意:“这些都是我以前的行头,20连发的自来得匣子炮,明朝的铜镜,和田玉枣的枣核。”
“要枪和枣核干嘛使?又不是去打仗。”虽然我以前跟侯伯挖过坟,但不知道也没听侯伯说过枣核和挖坟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年长个二三十岁或许知道。枣核七枚打进死尸的后背,任哪个高人做法都诈不了尸。墓里过山风、尸蹩是常见的东西,有把匣子炮这么摸下去心里也有点底气。”
听到这个虫子那个蛇的,我满脑子都觉得墓里头到处是活物,和原来认为的死气沉沉截然相反。
这天中午和傍晚老狗带我去吃了大饭店,我还在纳闷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头天来请我吃包子,今天吃山珍海味,结果他说的话差点让我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这两顿饭吃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吃了,再倒霉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我问他究竟有没有把握,既然他下过那么多次的斗子,我们这次由多危险,他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很可能是个凶斗。
天色渐渐暗透了,我们早已经在说好的地方等接头,到了老狗和黄老板约好的时间,上次拉我们的洋车驶了过来,我这人本身就不记路,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黑天里车子在山坳转来转去根本不知道这是哪,还属不属于南京城的管区,很长一段时间过后,前面出现了零星的灯火,是黄老板和他十几个手下等在了那。
我在侯伯那得到的“山”字篇太平策拓本虽说看的不是太懂,但也对于一些简单的山峦风水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瓦子山虽然周遭没有半点的水源,远处看起来和寻常的山林子没有啥子差别,但真正进到林子里面,就可以发现一些名堂出来:这山峦之间绵延起伏,没有断山、孤山之象,谓之为平滑圆润,树林青葱郁郁犹如盘龙,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林中突起的高点,犹如被托起一般,这种风水之象称之为“青龙背上马托人”,算是十九贵地中的一块。
“黄老板,您瞧我没骗你吧,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去。”老狗朝黄老板说上一通。
黄老板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就我们两个下去,老狗说怕东西多两人力不够,就要了黄老板三个手下,那个叫满子的壮汉见过两次都是跟着黄老板不离其左右,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身手肯定够硬,我神经轻松不少。
穴口离我们所处的位置不远,打着手电找到穴口,是一个约三米宽半米高的口子,我用手电往里一照,确实是个很大的地下空间。
由于穴口到墓室底部被黄老板架了梯子,我们也就不用拴绳子了,由那三个手下探路,等到下面没动静,我和老狗才跟了下去。
从梯子下去的过程中,空气温度出现明显变化,外面的是闷热,而在里面却是一种透骨子的阴冷。
我用电筒在墓室里仔细照了一遍,这墓室的墓道是一字型的,前方是唯一一条直直的通道,这墓墙是青砖垒起而成,相当平整,最奇怪的是在两边墙上都有被烟火熏黑的痕迹,像是曾有人打着火把来过这里。
“这斗子的主人来头不小,这墓室大小,砖的平整程度光这些费用就绝对不是寻常百姓承受得了的。”老狗看起来有些兴奋。
我们五人小心翼翼沿着墓道前行,但并没有任何的突发状况,更没有老狗口中所说的过山风、尸蹩。
走到墓道头出现了一座大的石门,石门被打开了条缝,我想不出黄老板是靠什么把手掌厚的石门弄开的。
“就是这了”满子开了口。老狗拿着电筒往里头照过去,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厅堂,地上倒着些瓦罐。
在大厅的四面墙都有门洞,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形成岔路。我们挨个从石缝中钻进去,老狗问满子他们都进过哪些门,都有什么东西。
“这、这、还有这个头些天兄弟们进了都没事,独独就那道,六个兄弟进了没一个回来。”满子指了指说他们都是先进一个门,里面东西全部弄出来后再去另一个。
“你们没进去找过他们?”我问他,他摇了摇头,说连倒斗的师傅进去后都没出来,其他人再怎么敢进去,大家都只是为了口饭吃,谁都不想送条命。
老狗从兜里掏出掌心大小的旧罗盘,身子对着大全所说那道门的位置:“嗯,西南角,又是七月心,怪不得会出幺蛾子。”
“有这么玄乎?七月心的西南角有鬼?现在可都八月过了半!”我不解的问老狗。
“你看的是阳历,我说的是阴历,这七月是鬼过节,七月半鬼门开,最容易尸变,设计这墓室的人也是奇怪的很,在西南角开了道门,老八卦上说五鬼在西南,这个风水位本身就邪,现在阳人一进,阴阳相冲,不诈尸都难!”
我走进了些,用手电朝西南方的门里照进去,虽说这手电筒是洋人造的,但效果也不咋地,远了些就是弱光线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那深不可测的墓室,我的心脏加速跳动,倒是老狗显得镇静自若,把罗盘收好就径直走向门里边去。
其余三人和我一样,跟在老狗后面,生怕突然蹦出鬼要他们的命,我把右手搭在了腰间的匣子炮把子上,左手抬起抓着电筒,慢慢探进去。
进了门后才发现,原来这也是个空墓室,与之连接的还有一条羊肠小道,但是这空墓室的墙壁上画了奇怪的图案,是些双手执矛的人头蛇神的怪物,还有股腥味从那条小道中时不时的传来。
“满哥,要不咱撤了?我觉着里头怪得很!”这时有人朝满子问了问。
“撤?做兄弟的实话告诉你,咱们几个这次下来了就是摊上大事了,进退两难,要是现在出去了,黄老板问起话来你可是知道的,到时是死的比这洞里还快!”满子这么一回,那人便不在说什么,显然是怕黄老板的狠辣手段。
这是原本我想问老狗的话,实在不行咱就遁了,可听到大全这么说,都到嘴边的话被我就着口水硬生生吞了回去。
老狗也不清楚这墙上画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五人只能从小道更深入进去了。
道里的腥味更加浓烈,一股一股的往鼻子里蹿,我把电筒照了照地上,竟然有些许的红色凝结物。
这条小道大概十米深,终于快到道口时,老狗突然停住了,我侧着身子到他身前一看,原来咱们现在正处于石壁的中间,离地有三米高。
我和老狗用灯照了下,瞬间一片片金黄色映到眼睛里,原来地上铺满了金砂。在墓室的正中间停了口大型石棺。
这是墓主人真正的棺室,总算是到了,可现在又有个新的问题,如果就这么唐突的跳下去,腿脚不会有什么事,但四周墙壁都没任何的出口,如果碰上粽子,咱们要回道子上肯定来不及。
“快看!这么多的金子!”后面突然有人叫唤,随即我和老狗就被后面的力量给挤压,跌到了棺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