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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到爱月华,已是第二天中午。
鬼宅这一觉如同睡在蜜缸,呼吸里是欢畅淋漓的逍遥。
破碎的精神一夜弥合,一觉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我起来洗漱完毕,走出鬼宅,见爱月华正在小桥南岸的树荫下与村人聊天,似乎是等我好久了。
见我出来,爱月华结束闲聊,匆匆迎来。
我跟着爱月华穿过小桥,走进小巷的新宅,在客厅坐下。
那是个大晴天,春天的太阳像台银白播种机,从东往西,在地上洒满种子,草木疯长,春风活跃。
爱月华麻溜的走进厨房,片刻的功夫,午餐已经摆好,小炒肉,煎鲫鱼,香椿炒蛋,醪糟甜汤,韭菜合子。
我拱拱手致谢,说,“前半夜不停的做噩梦,后半夜睡的倒真香啊,没想到一觉到中午!对了,您家有没有这样的手机充电器?”
我手机断电,怕崔站长找不到我去报案太折腾。
爱月华去找充电器,再次环视爱月华的新宅,心境已焕然一新。
阳光穿过玻璃门,与眼前升腾的香味缠绕成烟霞,落入意念,竟随呼吸幻化出光景。
时而是一朵层层绽开的莲花,各色花瓣不停从花心冒出,从里向外变幻。瞬间又变成一只蝴蝶,腹白翼黄,翩跹飞舞,蝴蝶振翅牵动呼吸。
随之花蝶俱无,白光盛大,白光里,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而且听觉突然可以看见。
这是一种很真实的体验,听觉与呼吸融为一体,不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片渐渐清晰的景象。
听力就像一团团及其微小嫩芽,成片成片的从静不可闻的呼吸里冒了出来,就像一块玻璃上,撒了极其细微的黄尘,金粉。
呼吸顿时如食骨髓,若有若无,每个毛孔都像长了嘴巴,食髓知味,畅快无比。接着,一块紫玉现于虚空,小指甲大小,紫光隐隐,透心清凉,尾闾一紧,呼吸骤停,云雾腾腾,身不知何处,只觉得遍体清凉。
腹中一声巨响,一下从幻觉中醒来。
可是,这次的幻觉很不同,不是妖魔鬼怪,各种恐惧,而是各色光团,奇了怪哉!
这是我第一次稀里糊涂,恍惚入药境时的记忆,不见得每个细节都精确,但因是第一次,不知所以然,记忆深刻。
出来时,才看见拿着手机充电器,站在我跟前。爱月华张着嘴巴,眼珠子瞪的滚圆,下巴和表情掉在地上,摔碎成一地玻璃渣子。
我尴尬极了,我也没想到自己突然这样,只好问:你怎么了?我,我怎么了?
爱月华缓过神来,长长出了口气,说:“你问我找充电器,我找来充电器,又喊不醒你。每见你,不是吓傻,就是吓昏,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仙!”
我惭愧的勾着头找地缝,找到了地砖缝又钻不进去,就问:“我楞在这吓唬你多久了?”
爱月华看了眼腕表,“半小时了都,你别是故意的吧?我还没见过这样认真开玩笑,搞怪的人!”
这一下,更加尴尬,说不清的气氛里,说不清的尴尬。
慌忙接过充电器,见到细心的爱月华已把电源拉到脚边,充上手机,还是不敢直视,抓起碗筷吃饭,慌乱之下,夹起的香椿鸡蛋崩落一地。
爱月华缓缓坐下,表情莫名其妙,我理解她的遭遇,我要是她,此刻会掀翻桌子,找菜刀把老是吓唬她的小子剁了喂狗。
我害怕被剁了,只能转移话题,问她:“那个,对了,楚远平时是不是穿着黑夹克,格子毛衣,黑脸堂,寸发,高鼻梁,像个外国人,是不是?”
爱月华又被吓到,“你,你见他了?是,是,出车祸时穿的就是这身衣裳。”
“您也吃吧?边吃边说!”
爱月华拿起筷子,能看出来,她没心思吃饭。
“楚远是不是有把古剑,青铜色!”
爱月华点点头,转身就走,去找剑。
天啊,昨晚的情境,竟然不是梦魇,不是梦魇,那又是什么?
心里想着,嘴没停,菜真好吃,很少有这么好的胃口。
等爱月华提着青铜古剑回来,我竟然把三菜一汤,韭菜盒子,一扫而光。浑然不觉,吃光了才发现吃光了,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又没办法解释了。
显然,爱月华没注意到我的尴尬,只是把剑递给我:“是这把吗?”
是的,就是昨晚见到的古剑。
我反复看了看,没见什么异常,接着递给爱月华,“找稳妥的地方保存好,不要轻易的取出来,时候到了,会有人来取!”
爱月华相信了我,也原谅了我刚才的不可理喻。
再接过剑时,爱月华显得很庄重,问:“这把剑里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我没回应,又问:“楚远书房是不是有个书柜,最下层有一本神农本草,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