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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城百姓奔郢州城脱身,赵怀安率一百七十兵往赤城求援。
至赤城门下,赵怀安上前说话:“守城的弟兄,我等是昭阳关的守将,遭羌人攻打夺城,特来此投奔。”
守城兵卒道:“你现在此候着,容我回去通禀。”
金识乾说道:“咱们此番求兵怕是不妥。”
赵怀安道:“何出此言?”
金识乾说道:“章程章将军曾书信往赤城求援,可援兵持久不到,若非是令旗兵被杀,那便是这赤城守将作怪。”
赵怀安道:“我赴往昭阳关乃是自东而来,时正逢宿州城击退南陈,押送败军,再往赤城而走,见赤城岗上旌旗稀疏、兵力空虚,怕是赤城举兵支援宿州,才没能救援昭阳关。”
不多时,城门大开。一列骑兵分两队排开,为首一紫髯老者手执一根铁棒。
身后跟随两将,一携朴刀,一使长枪。
为首老将立住胯下马,那铁棒一指赵怀安:“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昭阳关军士?”
赵怀安:“我等具是昭阳关而来,如何是冒充?”
紫髯老将:“昭阳关守将乃是章程,我与他素来交好,岂会不知?”
龙啸云:“昭阳关被羌兵围困两月有余,章将军早已战死沙场。”
紫髯老将那铁棒一指龙啸云:“你又是何人?”
龙啸云:“在下龙啸云,乃是昭阳城内守兵。”
赵怀安:“老将军,我们此番前来实为求援,昭阳关易守难攻,又是入中原要地,如今被夺了过去,唯今之计应趁羌人立足未稳,领兵进攻,夺回昭阳关。”
紫髯老将:“好小子,凭你也配交我做事,不管你们是谁,是从哪里来的,现会会我手中这条铁棒,再言其他。”
龙啸云:“既然说不清楚,便叫我领教领教这个老头儿,且叫他休再多话。”
龙啸云执着朴刀,催马上前,直取那紫髯老将。
紫髯老将微微一笑:“来的正好。”运气手中铁棒,借助长度优势,砸向龙啸云的顶盖天灵,龙啸云急忙使一招孟德献刀,托举招架。
铁棒对朴刀,那刀刃上竟被生生凿下一个缺口。
龙啸云马还未停,那紫髯老将棒法精绝,一棒扫来,正打在龙啸云马腿。
只听得咔嚓一声,龙啸云胯下马两条后腿齐齐折断,那马吃痛,瘫软在地,龙啸云从马背上滚落,心道:不好,这老怪我敌不过,不如速速回阵。
想到此处,龙啸云就地一滚,爬起身来,奔着赵怀安跑去。
跑了七步有余,脚下失去力气,身体腾空,自己的铠甲被铁棒穿着,叫紫髯老将待回阵里。
紫髯老将:“你这刀法路数倒是出自昭阳关章程之手,断不会错,只可惜功夫还未到家。”
“还有谁来出战。”
紫髯老将横着铁棒,望着赵怀安等人。
“轮到我来。”唐龙一声喊,骑马出阵。
“好,好小子,还算有勇气,不似他们,甘做缩头乌龟。”紫髯老将说道。
“且慢。”见到那紫髯老将挥棒要打,唐龙连忙摆手制止。
“怎么,你又改主意了?”紫髯老将颇有不悦。
“我唐家本是三兄弟,我们三兄弟同生死,共患难,打一个人,我们三个一起,打一百个人,我们三个也是一起,老将军,不会介意吧。”唐龙说到。
“好好好,油嘴滑舌,我倒要领教领教你们兄弟齐心有什么样的威力。”紫髯老者听闻此言,非到不阻止,反而大力支持。
唐龙唐虎唐豹三兄弟迁出马来,与紫髯老将对着。
唐龙小声说:“我们三人要赢他手中铁棒是困难非常,痴心妄想,唯今之计只好从他胯下马上着手。”
三个人心有灵犀,有了较计。
一声大喊,三个人催马上前,紫髯老将从容迎战,一根铁棒横在腰间,根据三人刀法随时变化招数,为首唐龙抢上前去,一刀直取紫髯老将脖颈,紫髯老将早有准备,拿铁棒一挑,宕开唐龙一刀,紧接着唐虎俯身而下,奔着紫髯老将腋下抽刀,紫髯老将身经百战,轻易看破招数,铁棒往下一杵,砸在唐虎臂弯,唐虎见状暗叫不好,连忙弃了手中刀,撤身而逃,紫髯老将待要追赶,忽听得耳边风声啸啸,待老将回头观瞧,一把钢刀直劈而下,紫髯老将急往回抽身,刀刃贴着鼻子擦过,可那唐豹并非只攻老将,这一刀劈砍,实则是一石二鸟,老将堪堪躲过此刀,胯下马却被砍中脖子,伏地而倒。
紫髯老将跌落下马,心里寻思:多年以来走南闯北,罕逢敌手,现如今年老力衰,竟叫这几个小子欺负了?
想到此处,老将马战改步下,棍法招数变化,一改之前的守势,铁棒在手,轮转如飞,连劈带扫,大开大阖,赵怀安见老将棍法精绝,唐家兄弟恐有闪失,今番前来,乃是求援,无论双方哪人手伤,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想到此处,赵怀安大喝一声:“退下。”唐龙唐虎唐豹三人拨马回阵,赵怀安跳马下鞍,提枪迎战。
紫髯老将见赵怀安下马,并不趁人之危,对其颇有好感,便道:“一番缠斗,还未通报姓名,我乃是这赤城的守将杨兴,你是何人?”
赵怀安抱拳行礼:“小将赵怀安,乃是昭阳关残军现任统帅。”
杨兴:“统帅?且叫我试试你手段如何。”
赵怀安:“请杨老将军指点。”
赵杨二人各自使着擅长刀兵,一人慣使雪花镔铁亮银枪,一人善用倒海翻江擎天棒。银枪刺出,如蛟龙,似银蛇,双臂一抖,银枪到处化作万点寒芒,擎天棒顺势画圈,跟随亮银枪裹挟缠绕,那杆亮银枪,被铁棒遮盖的黯淡无光,一枪一棒,一刺一档,棍捅枪宕,枪劈棍防,两杆兵器相交,只碰的乒乓作响,倏尔一刻,两杆长兵短兵相交,老杨兴双手抓在铁棒中端,长棒做短棒,赵怀安按动枪内消息,长枪变短枪,二人搏斗,有来有往,双兵交击,泵现万丈豪光,赵怀安两杆短枪连续突刺,势如暴雨,老杨兴一条铁棒上下翻飞,罩住全身,众人屏息凝神,惊叹两人武艺高强,顷刻间,胜负已分,老杨兴一条铁棒点到赵怀安顶盖天灵,赵怀安执双枪,抵在老杨兴凌虚、玉冲。两人铁棒银枪实在精妙绝伦,秋色平分,不遑多让。
立在杨兴马旁,张和、刘安二将恐杨老将军有失,带军包围昭阳关众将。
赵怀安见周围军士立好盾牌,拉满长弓,不敢妄动,弃了手中短枪,龙啸云金识乾孟满堂等人见状,亦纷纷缴了兵器,伏倒在地投降。
众人将赵怀安等人押下,令旗兵来报:“有一队羌人自昭阳关方向而来。”
杨兴心道:如此看来昭阳关果然遭难,几月来南陈兵屡屡犯境,偏这时羌人又来袭城,如此一来赤城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那队轻骑见到赤城兵精将广,戒备森严,不敢冒进,拍马回昭阳关。
赵怀安等人被压入营寨,几番盘问,才终于博得杨兴信任。
杨兴吩咐张和、刘安,安排昭阳关来投残军住处,赵怀安则留下与杨兴商讨收复昭阳关之策。
张和、刘安二人瞧不起昭阳关一众: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败军之将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遂不顾杨兴吩咐,二人使计戏耍昭阳关众人。
张和、刘安二人拐弯抹角,将赵怀安等人带到一所偏僻宅院。
赵怀安看到此院,眼前一愣,只看见:杂草丛生,尘埃满堂,前庭院破败不堪,池塘水,腥臭无比,看宅院,门无把手窗无棂,床无纱帐,房无顶。
金识乾心中暗骂:“这帮杂种,分明在拿爷爷我当猴耍。”
张和转身,强忍住笑,说道:“杨将军要我二人好生待你们几位,可这赤城之内军民互敬,百姓安宁,若你等在此蛮横,怕是要扰了我们赤城清净,故此将你们几位安置在此。”
刘安说道:“其实也无妨,此宅四季通风,夏暖冬凉,不失为一间风水宝宅,若是久居在此,便可免去战争灾祸。”
郝大友不知是调侃,问道:“二位将军,果真如此?”
“当然,躲在这个寨子里,做了缩头乌龟,叫敌人如何砍杀你们?”刘安说完,同张和二人弹冠相庆,笑得是前仰后合。
龙啸云和唐家兄弟心中怒火中烧,压制不住,双手握持呈拳状,赵怀安低喝一声,提醒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刘安看到众人脸上浮现出隐隐怒气,心中暗笑,口中说道:“你们都是大英雄,大豪杰,若是有气,尽管去取那些羌人性命,我等只是奉杨将军之命,给你们找个住处,若是嫌弃,大可以回你们的昭阳关去。”
金识乾说道:“辛苦二位将军,我们在阵前厮杀,抛头颅撒热血,却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养的白白胖胖,专会扯皮嚼舌,要我们在此住便住了,你又如何出言讥讽,有一言我且说了,昭阳关失守,羌军士气正盛,你们这区区赤城,弹丸之地,如何抵得住羌军铁骑,到那时,你们可别被马刀吓哭,钻头往你娘的怀里跑。”
“你说什么?”张和一把逮住金识乾的领子。
“嘴放干净点儿,要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刘安从腰间抽出刀来,展开架势。
“龙爷我走南闯北,没怕过谁。”龙啸云掰开张和的手,一掌将他抵在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