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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之前就心怀着愧疚,但我在忏悔完成之后便一身轻松。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能够下得去手。”加布里埃尔出现了一丝挣扎。
“但你还是下去手了。”罗斯在一旁提示道。
这个提示让加布里埃尔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她的内心中,仿佛有两个观念发起了战争,罗斯焦急得看着她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同时也在衡量是否要打破她的幻境。
就在罗斯终于忍不住的时候,他的手都伸到了加布里埃尔的肩膀上,加布里埃尔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她扬起了她的下巴,说到:“我必须占有他!”
...
会议室中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后,文野开腔了:“宗教是这个问题中很重要的一环,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对其作出过讨论。”
布朗做出了回答:“宗教给人们提供的是生活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信教的人会不择手段,他很多时候就是罪犯的目的,所以我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受到宗教的影响,这样会让我们对罪犯目的的侧写造成影响。”
文野的心中仔细分析着布朗的这番话,这是除他之外的三位伙伴都认同的观点,他们用不讨论的行动来表示认同。
“根据目的-规律-行动三个方面来侧写的准则下,因为只有一桩案件,所以我们只能先判断他的行动了。这也是案件难办的地方。”布朗继续耐心得给文野解释道。
文野也补充道:“在绑架案发生后的48小时是黄金时间,一旦超过了这个时间,罪犯很容易因为失去兴趣或者内心的恐惧而放弃受害者的生命。”
布朗没有对文野的补充做出回应,而是转生走到了写字板的面前,看到这个样子,文野也站了起来跟随上布朗的行动。
“你发现了什么?”文野询问着布朗,这就是布朗刚刚没有回应自己的原因。
“我在寻找他是连环杀手的证据。”布朗答非所问,但他接下来的话回答了文野:“你提到的关于宗教的问题给了我一个启发。”
“事实上,我在看到这个案件的时候就觉得罪犯会是一个连环杀手,但是我没有仔细得去询问自己。”
“就在刚刚你提出宗教问题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当时有此感觉的原因是:这桩案件中我们的受害者就是一位宗教领袖。”
文野听到这里也能明白布朗的意思了,他说:“我们向密歇根州求证过,就在近几年,并未发现有时间规律的有关宗教人员的被害案件。而对于这样一位高风险的人员下手是需要勇气的。”
布朗做出了自己的推论:“嫌犯或许是不满足于之前的模式,现在升级了。”
...
现场的罗斯看到加布里埃尔重新回到了正规上也放心了下来,他注视着加布里埃尔的状态,破案是重要的,但是自己组员的状态是同样重要的。
加布里埃尔没有停下她的幻想:“我内心的需求占据了上风,不管他是如何得瞩目,我必须占有他!”
“我在忏悔完成之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我没有制定计划,而是在瞬间就做出了选择,我关掉了灯光,选择了狩猎。”
接下来,加布里埃尔描述了“自己”的犯罪过程,但不尽详细,罗斯见没有太多的信息后,抱住了加布里埃尔,在她耳旁轻声得说:“你叫加布里埃尔。”
听到自己的名字,加布里埃尔还有些挣扎,但是很快得她睁开了眼睛,她先环顾了一眼周围的景象,接着将目光停留在了罗斯的脸上。
加布里埃尔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目光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明亮,她问罗斯:“我们得到了什么信息?”
罗斯将他总结的东西交给了加布里埃尔看。通过多次的配合,组里所有人都知道,加布里埃尔全身心投入进去的时候,根本无法记住自己扮演的人说了些什么。
看着本子上的总结,加布里埃尔有些吃惊,她问道:“我刚才说他是激情犯罪?这和我们的侧写是不相符合的。”
罗斯也疑惑,他在之前已经和加布里埃尔说过了预谋的事情,但是在体验过程中,加布里埃尔最终做出了这样的推论。
罗斯掏出来手机,和布朗分享着这一信息。
布朗听后也是眉头紧皱,他对于加布里埃尔的能力是完全相信的,但是依照这个结论来看的话,之前他们罪犯的预谋作案推论和羞耻感就是错误了。
并且布朗根据自己和文野讨论对照后,还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如果罪犯是激情作案,那么就意味着嫌犯随身携带着迷药这类东西,这符合他们对于其连环杀手的侧写。
但是加布里埃尔的发现又是通过他们之前的侧写发展出来的,这或许就是他们当下最需要解释的问题了,一旦解释了这个问题,那么他们将得到完整的侧写。
布朗马上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和电话中的两人说:“我们重新分配一下任务,罗斯现在和我一组,我们两个人遵循连环杀手进行探寻,文野和加布里埃尔遵循一开始的侧写进行探寻。”
罗斯挂断了电话,开车将加布里埃尔送回了县局,把布朗也接了出来。
...
一个低矮的房间中,亚瑟神父费劲得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迷药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反应迟缓,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认识到自己手上和脚上传来的束缚感代表的是什么。
依然沉重的眼皮很艰难得打开,映入眼帘昏暗的灯光让亚瑟神父感到了刺眼,经历了长时间的昏迷,他需要时间来适应周围的环境。
亚瑟神父终于清楚得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开始了内心中的祷告,他连接到神的意志,不停得向神索取着平静。
楼梯上传来的声响没有打断亚瑟神父的祷告,反而让他的祷告变得更加虔诚。
“非常抱歉!我以这样的方式将你请到了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是让亚瑟神父回到了现实中,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熟悉是因为亚瑟神父听过了太多次这个声音,就在忏悔室中,他曾频繁得进出忏悔室为了获取内心的宁静。
陌生是因为这个不仅声音熟悉,而且面容也熟悉的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兰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亚瑟神父尽量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出现,他温柔得询问道,就像他所处的环境没有改变,他还是在那所光明的教堂。
兰特的脑袋移动到了亚瑟神父的面前,它挡住了屋顶的灯光,兰特此时的表情隐藏在了黑汗中,但他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愧疚。
“主,我求你再宽恕我一次。”
亚瑟神父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胳膊上措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喊叫了出来。
“啊!~~”
...
布朗和罗斯组成的小组放弃了之前的逻辑基点,他们开始以罪犯是连环杀手的新逻辑基点出发找寻证据。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寻找受害人的工作。
美国是一个犯罪成本很廉价的国家,这一点从他们的破案率50%不到就可以观察出来,这也让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名单堆积如山。
布朗和罗斯对于从资料中寻找连环杀手已经有了国定的模式,他们首先开始排查本地的青少年犯罪记录,在其中寻找符合“麦当劳三要素”的人。
麦当劳三要素原名“Macdonaldtriad”,最早来自心理学家J.M.Macdonald在1963年的一篇名叫“TheThreattoKill”的论文。指尿床,虐待动物,纵火。
在这个案件中,他们需要详细寻找关于虐待动物的青少年名单。
第二步就是基于:“绑架亚瑟神父是犯罪升级”的基点,他们需要在失踪人口中进行查找,查找那些在短时间内有过密集失踪的案件,不论是结案的还是未结的。
这一点是基于连环杀手在对某一模式疲倦之后,会更加频繁得去尝试这一模式,企图利用数量来弥足质量上的不足,直到找到新的对象。
寻找到这份名单之后,根据名单上受害人提供的信息,他们能找到罪犯的犯罪目的和方式,这样就能推理出罪犯接下来的行为。
这对于抓捕罪犯和预防下一位受害者的出现都是有根本性的帮助的。
坐到电脑前的罗斯看着硬盘上显示得数据有些头大,他和布朗说:“我以为在信徒密集的密歇根州会少一些犯罪记录和失踪人口,可没想到还是这样。”
布朗也有些头大,他负责的硬盘也是如此的庞大,来送纸质文件的信息管理员放下了资料,他对于罗斯的话有些感触:“神并不能拯救人类,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信神的原因。”
布朗看到了信息管理员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的坚定,在他转身后,罗斯投来的目光中也有同样的东西闪现,两人有些无奈得轻笑了一下,一猛子扎进了浩瀚的数据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