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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酒吧前门的铜质铃铛响声清脆。
但是在这个形象设定为“混乱邪恶”的酒吧里,可以称得上为“可爱”?
来者也被这个娇小玲珑的铜质铃铛的存在感觉到有些诧异。
张伟和非纳德坐在吧台后面,前者右手遮掩着嘴,声若细蚊地问旁边这个酒保:
“你什么时候安的铃铛,不会觉得它和这里的风格有些不搭吗?
怎么说,它看上去应该存在于某些女人家的闺房里,而不是我们这个黑暗的环境中。”
非纳德眼睛还是看着客人,嘴上回答着张伟,手里还不停的捣鼓着手里的酒杯。
毕竟不算上张伟,这位可是今天刚开张的客人。
“问问你的儿子,他给我的铃铛,我也不知道从哪个姑娘房里搞的……嗯是这个配方。”非纳德用手扇了扇刚配好的酒,酒香中带着柚子加薄荷的清凉扑面而来。
“真的假的?”张伟惊讶的看着波比。
“飒!”这只灰羽红冠鸦正啄着刚刚非纳德做给张伟早餐剩下来的番茄。
看见有人在讨论自己,波比一脸茫然。
“不亏是我儿子!再接再厉!”
“飒?”
“……”
来者是两个壮汉,一个有光头,一个有花臂,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因为酒吧前门就那么大,他们是一前一后的进来的。
张伟发现他们两个的站位很专业啊,前面的站位能很好的隐藏后面人的身影,后面的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背后的攻击。
这两个人是个高手。
虽说肯弗德区是“混乱中心”,死了人官方也不会来管,只会有一些收尸人将尸体草草包裹处理,这里的处理是指卖给一些机构做实验。
这年头死人研究算不上是什么大罪,毕竟经历了人口大灭绝后还能活下来的人,哪里还会有简单的。
既然有利可图,那自然就有买卖,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产业链。
两人从表面来看,是经常去野外与那些怪物战斗的人。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短发女人留下的委托单?”光头男说话低沉,而花臂男有些沉默。
“没有。”非纳德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边,确定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将委托单给自己,摇摇头。
光头点点头,对旁边的同伴说:“看来不是这家。”
“叮铃!”
酒吧门前的铃铛又响了一次。
“听说你们这里能发布委托……”
来者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酒吧里面一个酒保,一个光头,一个花臂,还有一个逗着鸟玩的怪人,眼神不对地看着自己。
“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人有些疑惑。
“抓住他,拿到那张纸。”光头对同伴下令,两人身上的肌肉突然隆起,跟专业健美教练有的一拼,他俩的肱二头肌,斜方肌等肌肉极具备视觉冲击感。
门前的客人下意识退后一步,面前的两人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用手扒着门,只要他们一有动静,自己就把门扒下扔向他们做掩护,然后快速撤退。
用手感受了一下门与门栓的力度,嗯,以自己的腕力是可以将门扒下来的。
“上!”两个壮汉猛的一蹬腿,冲向酒吧门前,门前的人用力扒拉着门。
“砰!”门与门栓不堪巨力的重负,发出一声巨响。
“卧槽!”
张伟看见自己家都要被拆了,连忙阻止。
“住手!”他话音刚落,身上闪过一道幽蓝的光芒。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刚想搞破坏的三人,竟好像被凝固在空气中,肌肉僵硬动弹不得。
“你做了什么!”
光头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逗鸟的怪人。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冷静一下。”张伟一边用手摸着波比有些膨胀的羽毛,一边看着三人,“年轻人打打杀杀多不好,搞破坏更不好,况且你们还是拆别人的家,对!我说的就是你!你还扒拉我家的门!”
门前手还扒拉着门的人一脸恐惧。
“念在你们都是初犯的情况下,你们每人给我赔个一千贝茨盾,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我这人是不是很好说话。”
听到那庞大的数额,三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看起来不大,做事却这么狠。
“行,算我们兄弟俩栽了。”思考一会儿,确定自己兄弟俩挣脱不了,光头同意了张伟的条件。
非纳德看见张伟业务这么熟练,眉头一挑,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手里拿起一杯酒,一边看戏一边喝。
“痛快!我一看就知道你们哥俩都是爽快人,那么你们的钱袋子在哪放着呢?”张伟瞄着壮汉兄弟,一副找钱袋的样子。
光头男一脸无能狂怒的表情,好一会才妥协下来:“在……在我们的裤裆里放着!”
“哈?”张伟表情错愕地看着男人裤裆,“你这凸的也不明显啊,是你钱包太薄还是你那太小?”
光头男整个头红的像个卤蛋一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行吧行吧,我可不是个击剑爱好者,你们自己给我掏,两个人两千,掏不出来你俩就不用走了。”张伟表情嫌弃地看着光头。
说完,兄弟俩又发现自己能动了,转了转胳膊和腿,确定自己没事后,两人一脸复杂的看了张伟一眼。
看得张伟一阵恶寒,
“你们看什么看,快给大爷我掏钱,大爷的鸡皮疙瘩都被你们看起来了!”
被恐和了一句,兄弟俩满脸不情愿的掏着裆,一会儿,光头数着钱,突然脸色一变。
数来数去,兄弟俩人身上所有的钱就只有802块,连一半都凑不齐。
张伟一直盯着俩人,注意着他们会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看见光头脸色变了,就知道有问题。
“怎么啦!钱不够啊?”
光头看着他点点头。
“哎呀,那可有点难办啊,要知道,我这人虽然很好说话,但不代表能好好说话。行吧,看看你们差多少,看情况给你们卸下点零件,当差价了。”
光头颤巍巍地将手里那仅有的802块递到张伟面前。
“什么!就这么点!”张伟满脸鄙视地看着光头。
“那你就将你哥和你一只手留下,自己走吧!”张伟对着花臂男说。
“等等,我还有一个秘密。”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价值,光头决定将这次任务告诉张伟了。
“哥!”花臂男破天荒地开口说话了,“哥,你说过,就是要讲信誉的!不然怎么在道上站的住脚根子!”
“讲个屁,命都快没了还讲个屁的信誉。”
“哥,你不能这么做,不然隔壁家的小芳会怎么看我,我还打算娶她当媳妇!”
“娶个屁的媳妇,咱们兄弟看得上那些女人是她们的福分,等我们做大做强,有的是女人往我们身上靠。”
“行了行了啊!我可没空看你们兄弟俩给我整出“兄弟情深”的戏码,有什么货就给我抖出来,不然,就不用走了,我可以让我后面那个酒保给你们选一处风水宝地,好好安葬。”
不是张伟好奇那个秘密,他只要是想给平淡的生活增添点趣味。
“那个秘密在他身上,他身上有张用委托单做掩护的藏宝图。”
“啥?”
“啊!”手还扒拉着门的人眼睛眨巴眨巴,明明还是壮汉兄弟的戏,怎么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了。
张伟看看他,又看看光头,摇摇头。
“这只能算一千贝茨盾,那还有一百九十二块钱你打算怎么还。”
“这……”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光头哥从裤裆掏出一块滑轮型的打火机。
“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说着就想递给张伟。
“你不要过来!给我放在吧台上,不要靠近我,还有味儿!”张伟一脸嫌弃地看着打火机。
非纳德看着吧台的打火机,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默默起身远离打火机,让它散散味。
光头看见这一幕,脸都气成酱紫色:“我有天天洗澡的!”
“我不是针对你,我有点精神洁癖。”
壮汉有什么办法,有一肚子气也得憋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到这对穷鬼兄弟身上实在是没有油水可捞了,便说:“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该滚哪就滚哪,记住,下次不要随随便便打碎别人家的东西了。”
“不是我们打碎的,是那个人扒坏你们家的门的!”花臂男终于忍不住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事说了出来。
“我们还没开始,就被你给阻止了!”
“所以你们那叫实施犯罪未遂!但一样也要被处罚,有疑问?”
光头好像有根鱼刺卡喉里,想吐却吐不出。
“我们走。”自己和兄弟的武力值,跟眼前男人的武力值相比之下,光头很明智地没有留下什么狠话,直接带着兄弟走人。
“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张伟看着眼前这个扒拉自己酒吧门的人,眼神不善。
“我是来委托的!”
“哦,那就是客人了,还不快给人解除这个样子。”非纳德一听是委托人,那就来劲了,开始使唤起张伟来了。
客人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有些娘娘腔,但是明显比张伟和善的多的酒保,感觉自己好像安全了。
一身普普通通的袍子,掩饰个人信息最常用的手段,加上高瑟城常年炎热干燥,宽大的袍子不仅能挡住阳光直射,还很通风透气。
基本上属于高瑟城“赏金猎人”的标配。
“我这里有一份委托需要人完成。”袍子下是个中性音,虽然刚刚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但是还是很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张伟不着痕迹地将人从中往下再往上瞄了一眼。
没有明显的雌性特征,不排除对方是个飞机场。
在没有接收到其他能够证明“这是个妹子”的信息前,张伟对这人没有丝毫兴趣。
“那你可是找对地方了,”非纳德晃了晃手中的酒,“今天的天气还是太热了一点,来一杯怎么样,酒吧特有。”
“高瑟城哪一天天气不是怎么热?谢谢你的酒,但这里是肯弗德区,我可不敢随便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这人拒绝了面前的酒,将头上的袍子放了下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给人很英气的女人,留着一头褐色短发,眉毛颜色浓郁却又不会看起来很粗犷,棕色的眼睛很成熟,嘴角无意识地向下,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相处的人。
但是当张伟看过来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讨好的笑容。
毕竟刚刚发生的事她还没忘记了。
除此之外,女人脸上很干净,没有首饰装饰,也没有明显的化妆痕迹,要不就是她是个高明的伪装高手,如果不是的话,只能是技高人胆大。
张伟比较了非纳德和女人的身高,确定了两人不分上下。
宽袍子让这个女人的身姿平平无奇,也可能她穿了束带,张伟心想。
“我是叶琳娜,你们也可以叫我“青鸟”,这也是我在委托人上的代号,”她用右手从袍子里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委托单。
张伟看见她拿委托单的右手虎口有一圈厚茧,这是长时间握着冷兵器留下的痕迹。
看起来这是前者了,又或者是个闭关修炼玩单机很长时间,初出茅庐的菜鸟。
女人并不知道张伟现在在心里怎么评价她,或许她现在也不在乎,毕竟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我这个委托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你们要提醒接任务的人不要超时了。”青鸟对非纳德补充着自己的要求。
“当然可以,那么请支付我们百分五的委托金当中介费,你这张委托我看看……报酬是五千贝茨盾,那么五千贝茨盾的百分之五就是二百五十个贝茨盾,请先支付。哦对了,还有刚才被你扒坏的门,加上的话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个贝茨盾,谢谢惠顾。”
“一千二百五十个贝茨盾,你怎么不去抢!”
“这比抢来钱快的多。”
女人情绪有些失控,这要价也太高了点,要知道现在的十个贝茨盾能够让平民一家三口吃去高瑟城的中档餐厅吃一天,而二百五十个贝茨盾就意味着能连续二十五天都吃到饱。
再加上要赔偿的那一千贝茨盾,就意味着自己将近三年都不用再去想其他的了,日后的日子里都只能吃赫姆斯太太的木薯饼了。
虽然这些额外开支在任务完成后都能去上头报销,但是委托一天没人接下,就一天不能去报销。
如果自己支付了一千二百五十个贝茨盾,就意味着自己得连续一千二十五天只吃得起赫姆斯太太家的木薯饼。
虽然木薯饼甜甜的很好吃,但连续吃它一千二十五天也会吃到吐的,况且木薯饼吃多了还要拉肚子!
青鸟想到这里脸都青了,开始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
“嗯,我觉得这里还是不适合接我这个委托,”她又环顾了一下酒吧,此时的酒吧空荡荡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能正常盈利的店面,心里更肯定了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个错误。
正当她想将吧台上自己的委托单拿回来时,已经有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挡在自己右手前。
顺着手往上看,非纳德琥珀色的眼睛正犀利地瞪着她。
好不容易来只肥羊,不宰一刀自己就不叫非纳德!
“你什么意思!”非纳德语气不善,“你是不是看不起“骷髅酒吧”!你知道“骷髅”两字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代表着“骷髅商会”!”
“你知道“骷髅商会”在肯弗德意味着什么吗!”这次没等对面接,直接右手做握拳状回答,“代表着拳头!”
“而你看不起“骷髅酒吧”,就是看不起“骷髅商会”!”
“……我没有……”青鸟额头冒着冷汗,刚要为自己辩解,张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不,你就有!”张伟的嗓子嘶哑却又铿锵有力,“你这是在挑衅“骷髅商会”,信不信这座酒吧里其实藏着二十多个刀斧手,只要我一声令下,摔杯为号,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你包围住然后大卸八块。”
“不就是限时的嘛,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人接,那那张委托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骷髅酒吧”都能找人给你完成!”
“绝对让你那二百五物超所值!”
非纳德看着张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已经满口大话立下誓言,眼角一抽,压着嗓子对他说:“过了啊!”
“况且那俩兄弟不是说你那张委托单是张藏宝图吗,或许还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张伟好像没听见非纳德的提醒,一心只想忽悠眼前这个女人。
听到“藏宝图”,女人也清醒过来。
脸上表情不断变化,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终于,她皱起的眉头一松,张伟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看着眼前的酒吧酒保,和这个武力值比自己不知道高多少的逗鸟怪人,她缓缓说道。
“其实,这张委托单,是一张能够让人一夜暴富的藏宝图!
而解开它的方法,就是这上面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