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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靖拉着叶若云回到家中后,让叶若云扎着马步,头上顶着满满一盆水。
“你给蹲好,头顶上的水要是撒一滴,多蹲一炷香的时间。”叶文靖训斥到!
“哥!你天天说我不像女孩子,你看有那个女孩子被罚扎马步的,还不是你没把当女孩子看!”叶若云双腿晃晃悠悠,撅着嘴向叶文靖抱怨。
“你还说!你突然搞这一出,害得我不得在清凤楼动手,耽误了我的正事。”叶文靖手指着叶若云,看着十分生气样子。
“王杰!王杰!”叶文靖在门外叫进来了一个侍卫。
那侍卫身高六尺有余,身着褐色长袍,手中握一绣春刀,面色古铜,两眼深邃而明亮,眉宇间飒有英气!
“大人有何吩咐!”王杰手握绣春刀低头拱手,等叶文靖示下!
“我现有要事,需立刻进宫一趟,你替我看好小姐,香不灭,不许她休息!”
“是!大人!”王杰点头答到!
“对了!若云,今天清凤楼损坏的物品,我就用下个月的月金来赔了!”叶文靖背对着叶若云整理着衣袖!
“啊!哥!你怎么能这样!我本来每个月就多少月金。”叶若云撅着嘴委屈的轻声说道。
叶文靖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出府门,骑着马朝皇宫方向去了!
“麻烦通报下,我是锦衣卫镇抚使叶文靖,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好的,大人请在宫门口等候!我等速去禀报!”宫门卫将叶文靖牵下马。
宫门打开,叶文靖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到武英殿门口,叶文靖向侧边扯了下衣摆,面向殿门口下跪磕了个头。
“臣锦衣卫镇抚使叶文靖求见皇上!”
殿门打开,一公公走道叶文靖跟前,“叶大人,快快起身吧!皇上传你进去。”
叶文靖起身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整理了下衣着,跟随公公后面走进了殿内,见皇上在案上批阅奏章,叶文靖急忙走道桌案下跪下叩首“臣叶文靖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爱卿请起吧!是不是挖心案有所进展了。”
叶文靖慢慢起身,目光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叶文靖眼睛的余光中,眼前这个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奇伟,双眉浓长,鼻挺,双眸深邃明亮,留一美髭髯,器宇轩昂,王霸之气尽显。
“回禀皇上,微臣查到此案牵扯到了江河盟。”叶文靖低着头回话。
永乐皇帝听到江河盟三个字,放下手中的朱笔,问道“江河盟?此事怎会与他们有关?”
叶文靖于是将张彪是江河盟的人以及遇到江河盟少主白敬启的事一一向皇上汇报。
“你说江河盟要与你联手一起查案?叶爱卿是答应了?”
“毕竟事关江河盟,臣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陛下示下!”
“那叶爱卿认为可否与江河盟合作?”永乐皇帝拿起手中奏折边审阅着奏折边向叶文靖问话。
“臣身为锦衣卫镇抚使深知锦衣卫的情报网络却有缺陷。”
“锦衣卫的情报系统遍布天下,东至高句丽,南至交趾都在我锦衣卫的情报网之中,”
“但锦衣卫的情报网只针对政治情报,却缺失一套针对民间的情报网。”
江河盟却不同,他们掌握着我大明的水运系统,又发展于江湖,早已融入到民间,对朝廷来说,江河盟也也是一大威胁。”
叶文靖这话说到永乐皇帝的心坎里了,他们老朱家本就是造反出生,这些江湖中人一个个又武力强悍,而江河盟又掌握住了天下近七成的水运系统,再加上完整的情报系统,已然有与朝廷对立的能力了。
“叶爱卿的意思的跟他们合作,以获取江河盟的情报。”永乐皇帝望着叶文靖说道。
“陛下圣明,臣正有此意,现下朝廷刚刚稳定,并不适合直接对江河盟动手,其次臣觉得比起摧毁江河盟,不如让江河盟能为朝廷所用。”
“居然如此,那就依叶爱卿之计!但这次合作尽限于是你叶文靖与江河盟合作,切不可牵扯出整个锦衣卫。”
叶文靖的建议其实正和永乐皇帝的心意,若是真能组建起朝廷针对全天下的完整情报系统,无疑是对皇权大大的加强。
“是!陛下”叶文靖拱手答道。
“时候不早了,叶爱卿无其他事情就退下吧,若是查到此案真与靖难有关及时报告朕。”
“微臣告退!”叶文靖对永乐皇帝行礼后,弯腰拱手低头,面朝皇帝,慢慢退到门口后才转身离开!
叶文靖离开皇宫后,本想着直接出城去见一下白敬启,突然想到叶若云还在家挨罚,叶文靖着实不放心她这个妹妹,就先回到家中,明日再去拜访。
见叶文靖回来,王杰立刻出门相迎,将叶文靖扶下马。
“王杰,若云了?”
“小姐已经睡下了。”叶文靖还是不太放心,走到了叶若云的房门口看了看。
“王杰,明早陪我去城南见一个人,换上便装。”
“好的,大人,大人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先退下了。”
李文靖挥了挥后,示意王杰可以退下了。
次日卯时三刻,王杰已备好马匹在叶文靖府门口等候。
叶若云见叶文靖要出门,猜到叶文靖是要去会见昨夜那男子,非吵闹着要跟着一起!叶文靖不准,又怕叶若云偷偷跟着,就让下人将其锁在房内。
“等我回来后,就放你出来,你先老老实实待着房里。”
叶若云用力的踢打着房门,在里面叫着,叶文靖没有理会,头也不回离开了府邸。
叶文靖按着昨日白敬启说的位置,先是出了应天府南门口,沿着主道往南走五里,穿过一桃林,确有一栋屋子,门口挂着的一牌匾“寒碧山庄”。
叶文靖走到门前,王杰拉起门口的铁环敲了敲门,随后大门打开,出来一家丁。
“是叶大人吧,我家公子在内院,请随我来!”
叶文靖心想看来这白敬启是猜中了我定会来找他了!此人精明无比,与他接触得多留几分心眼!
叶文靖走到内院,听到到了琴瑟之声,这琴韵声婉转悠扬,空灵之声让人仿佛置身于幽兰山谷之间!
叶文靖走过小桥石道,看到白敬启身着云色锦袍,端坐于琴前,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弦,眼眸朦胧迷离,白净的脸庞犹如春风扑面,被他拨动的琴弦一时宛如高山流水般波澜壮阔,又一时宛如春风细雨般细润无声!叶文靖听着美妙的音律如痴如醉。
直到白敬业演奏完毕后,叶文靖才上前鼓掌叫好!
“妙哉!妙哉!没想到白公子竟如此精通音律。”
“叶大人见笑了,在下只是闲来无事弹奏一曲罢了!快给叶大人上茶!”
“白公子过谦了,我看白公子不止懂音律还懂书法,这门口牌匾上寒碧山庄四字健拔瘦劲,自然流畅,乃是我朝大学士解缙所书吧!”
白敬启听的出来,李文靖这话的意思是说江河盟不是不与朝廷牵扯吗?这解缙可是我当朝大学士,内阁首辅呀!
白敬启拿起叶文靖手边的茶杯将里面茶水倒了,重新沏了一杯,微笑的说道。
“这解学士未中举前就是是家父的好友,家父一直很欣赏他的才华,这宅子也是几年前买下,离应天府也近,就求着让解学士为这小宅提了几个字。”
“叶大人此次前来,相必是考虑好了,与我联手查此案了!”
“白公子这不是胸有成竹早就确定我会答应与你合作,何必再如此问了!”
白敬亭站了起来笑了三声
“哈哈哈!叶大人快人快语,也是是直白之人,那在下也就直说了!这个案子重点还是得从吕溢入手!”
“哦!看来白公子是掌握到一定线索了。”叶文靖也站了起来,目光盯着白敬启。
“叶大人,已经知道了这张彪是我江河盟的人,张彪在靖难之役时一直为当今圣上运送粮草,可张彪走的却是我江河盟的密道,跟张彪一直接头的人正是吕溢!而第三个被害人李济,也是被这吕溢收买,最终叛变的!”
“可是这只能证实三人直接相互有联系,而联系起他们人就是吕溢,也无法得自凶手的作案动机,就算真的靖难遗民所为,参加靖难之役的这么多人,却独独是他们三人,吕溢的父亲平阳候不更应该成为目标吗?”李文靖疑问道。
“确实如此,直到前几日我们江河盟在水道巡查时发现有一运粮船十分可疑,库里明明没有多少粮食,但是船确陷的很深。于是我们派人上船查看,却发现船内有夹层,里面尽绑着十几位少女!”
李文靖听到这十分震惊!
“这粮船莫非是张彪的船!”
“正是,我怕打草惊蛇,就让手下假装被张彪收买,又命江河盟暗中监视张彪,发现张彪私下在做买卖少女的勾当!”
“简直是无耻之徒!”李文靖听到着死不打一出来,心里面正义感瞬间被点燃!
“白公子,应该查到的不止这些吧,请接着说。”
“确实如此,随着我们调查,我们人在夜里跟着张彪来到了应天城北子偏僻的山庄内,发现这竟是一暗娼馆子,里面赌场,风月场所什么都有!而光顾的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文靖的锦衣卫也确实接到线索应天城外有一暗娼馆,不少朝廷大员前去,只是一直没找到具体位置!没想到这江河盟居然先他们一步,看来真不能小看这江河盟的情报能力!
“这暗娼馆莫非是张彪经营的?”李文靖问到。
“我本也这么想,先是以为是张彪拐卖少女放入这暗娼馆,可是我们发现这暗娼馆的真正的老板确是吕溢!而给他们提供便利的正是守城千户李济!”
李文靖听到白敬启说道这,瞬间懂了!这吕溢经营这暗娼馆,张彪负责偷运少女,李济利用开城门的权利以及军权打掩护!想到着,李文靖突然想到一个人—平阳候!
陛下登基后,朝廷百官皆对平阳候马首是瞻,若是这个场子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平阳候也就不奇怪了!
“白公子,这个暗娼馆观顾之人是否多为朝廷命官!”
“确是如此,其中甚至不乏皇亲国戚。”
“不过,我在调查中发现,这个暗娼馆还有其他人,一位了柳大壮,人称柳爷,就是我们上次在清凤楼遇到之人,另一位就是户部侍郎杜临安!”
“这柳大壮,我是知道的,在应天府是数一数二的泼皮无赖,也是出了名的恶霸,搞了一个什么天霸帮,若我猜的不错,拐卖少女,强迫他们去吕溢那里就是他干的吧。”
“至于这户部侍郎杜临安一直就是平阳候心腹,此人精明能干,看来这里面他也没少出力!”
叶文靖说道这在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平阳候手上就有着一帮朝廷大臣的丑料,平阳候这么做的目的看来是为了把持朝政了!
“叶大人,在下觉得这个案件并没有结束,凶手一定会再犯案。”
“我也这样认为,下个被害的一定是柳大壮或者杜临安。”
“叶大人,容我先去换身衣服,我想我们应该去见见这柳大壮!”
李文靖正准备开口,却被白敬启先说了出了,这个白敬启怎么总是能快他一步,就好像能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白敬启进入内屋,换了身贴身的淡蓝色短袍。
“叶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杜临安毕竟是朝廷命官,我们江河盟的盯着他始终不好,监视朝廷命官的事还是你们锦衣卫最合适,不如由你派一可靠之人盯着杜临安,我将我的人撤回来!”
叶文靖也觉得应该如此,就叫来了王杰,派王杰去盯紧杜临安,有情报及时过来报告!
随即两人前去见柳大壮。
白敬启派一手下,假装去偷柳大壮的钱袋,将柳大壮引入巷内,他二人在巷内等候!
柳大壮在巷内看到二人后回想起在清凤楼被揍的经历,准备转头就跑,可白敬启跟叶文靖一个轻功挡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拦了下来,将柳大壮带入了一个破房子内。
柳大壮见逃不掉赶紧跪下。
“二位爷爷,我这又是那招惹二位了。”
叶文靖先开了口“少废话,我们今天找你是有要事要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老实!我一定老实,您二位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问你,城北的暗娼馆子,你知道吗?”叶文靖问到!
柳大壮眼睛转了转,有点诧异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又有点惊慌失措,吞吞吐吐的回到“暗娼馆子?什么暗娼馆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刚不是还说你一定老实的吗!”叶文靖见他不想老实说,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震一下他!
“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二位爷爷,我不知道不能乱说呀!是不是?”柳大壮十分的紧张害怕!
这时白敬启开了口“柳大壮,你不想说没关系,我给你提几个人,吕溢、张彪、李济、杜临安!加上你一共五个,可你们五人了,已经死了三个了,都说这是冤魂索命,那这第四个应该是你还是杜临安了?”
听到这里,柳大壮瘫坐在地上,想起这三人死时的惨状,可是他知道他要是说了平阳候也不会放过他。他望了望叶文靖。
“叶大人,若我如实交代的话,你是否能保证我的安全!”
“如果你老实交代,我跟身边这位公子会始终跟着保护你!”
白敬启听到这话,盯着叶文靖,眼睛瞪的大大的,将叶文靖拉到边上在他耳朵边小声嘀咕道。
“这是你答应的,我可没说要保护他,你别把我扯进去。”
“这不是安他的心麦,我才这么说的,好了,听他怎么说。”
白敬启转身过去,用蔑视的眼神嫖了叶文靖一眼。
“柳大壮说吧,这个暗娼馆子怎么回事!”叶文靖问到
“这暗娼馆子其实是吕溢建的,我负责给他们提供女子,这些女子有的是我从人牙子手上买来,有的是外地拐骗而来,张彪则是负责运送,李济则是替我们打掩护,这杜临安则是我们的账房先生,谁什么时候进入园子,他那边都有记录!然而这个馆子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平阳候。”
叶文靖拿起了笔将柳大壮所说的一一记录下来。白敬启见叶文靖在记录,就接着问到!
“那平阳候有什么企图,你是否知道?”
“平阳候一是想通过这些掌握那些朝廷官员的把柄,二是平阳候想通过培训这些女子,让这些女子成为线人,套出这些官员的话,维护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
“那关于吕溢,张彪,李济的死亡你可有什么线索?你想想看你们是否有什么仇人?”
“他们死我是真的不知,我们做这种事,那仇人太多了,那些女子谁不是恨不得抽我们的筋、扒我们的皮。不过那些人并不知道吕溢是组织人,只有我们其他死人知道。”
“叶大人你们锦衣卫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们查到我并不奇怪,但是这第一个死的是吕溢,而且死状还如此恐怖,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徒手挖心,这一定事冤魂做的,两位大人,求你们一定要保护我,我不想死呀!”
柳大壮不停地向白敬启跟叶文靖磕头。
叶文靖拿起柳大壮的手指,用牙齿咬了下,柳大壮手指瞬间出血,叶文靖又将柳大壮的手指按在刚刚记录的纸上。
“叶大人,你这是干嘛呀!”
“口供记录呀!你这口说无凭的,万一以后你悔话,我这也有记录不是!”
“叶大人,叶爷爷,你这不是诚心要害死我不是,这记录要是传出去,我早晚都得死呀!”
“你自己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也怕死呀,你想想被你糟蹋姑娘,你害死的人。说真的要不是答应你了,我真想一刀劈了你!”李文靖很生气踹了柳大壮一脚!
“行了,行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记录我就自己先留档,不会给别人看的!”
白敬启看到叶文靖颇有些无赖的样子!倒也觉得这叶文靖平日里都是一板正经的,这时看来还有些可爱。
“从今晚开始我和身边这位少侠了,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叶文靖搂着白敬启的肩膀说道!
白敬启见叶文靖搂着自己的肩膀甚是嫌弃,试图用手中的折扇挑开搂着他的手,可是怎么也挑不开,就翻了翻白眼,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