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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你怎么样”羽书伸出手,将虚弱的女子扶起身,转而拍了一拍身上的土,女子在地上跪的久了,腿也有些发麻,一时间竟不能站稳,踉跄着身子。身上早已布满了灰尘,混合着杂草,实在是有些狼狈。
身子很轻,如柳絮一般,面色惨白,没有什么营养,不过,那一双眼神儿,泛着泪花,倒是有些灵动。
女子摇了摇头,低声说:“小女子无碍,多谢公子相助”
眼角划过两行热泪,是感激,亦是无奈。
眼前的娇人儿楚楚可怜,倒惹得羽书有些不自在,羽书这人向来是比较直来直去的,没有太多的情绪安慰别人。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孩儿缓了一缓,站端了身子,拭了眼角的泪,感激的看着羽书。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看这文质彬彬的男子,想来也是极好听的吧。
“不敢当,性秦,名羽书”
秦羽书,多美的名字,多谢你,是你,将我从人人嘲讽的黑暗中解救,是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如有需要,定会不负所望。
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姑娘,今后可有打算”羽书试探着。
要是女子有了计划,倒也罢了,若是没有个落身的地儿,不知是否跟着自己,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现下将家父下葬了便是,今后何去何从,还未想好”脸上露出了一丝惆怅。
父亲离开人世,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又有何地能容纳自己。
抬头望着一砖一瓦,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自己,只是渺小中的一个,孤单寂寞。
天下之大,可却没自己的一方之地。
“不知可否随在下一起,看着姑娘有几分功夫,一起闯荡,也好有个照应。”
羽书情真意切,期待着。
“不敢,怎敢与公子以照应相待,只求一丫鬟之职,伴随在公子左右,报答您的恩情。”说着,便又要起身,往地下跪去。
女子眼中有了光芒,公子不嫌弃自己,还愿意将自己带在身边,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羽书连忙阻止,只得连连答应。
“不知你的名字是”
自相遇,还未问女子的性名。
“奴婢吴语,公子可称奴婢语儿”。
一口一个奴婢,羽书从不愿意这样对待亲近之人,跟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家人,这样怎么行,羽书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子,一心向往自由,定是不会被这些世俗所束缚。
“好,语儿,我没有什么规矩,切勿再贬低自己,咱两倒是有缘,以后莫要说自己是奴婢这等话”羽书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不悦。
语儿感激涕零,应了下来,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公子肯相助,今后,定会誓死跟随。
“公子,待我将老父亲的遗体下葬了,便可上路”
得了羽书的帮助,语儿现在有了资本,忙着为自己的父亲下葬。
“无碍,正好我还有意在这儿待上几日,你只管放心的下葬即可”
“多谢公子”说着,又要拜一拜。
“语儿”羽书拉长了声音,饶有趣味的看着语儿。
“公子,那我先去了”
父亲还被安置在城东的小嫰唐里,那儿,父亲已经生活了小半辈子,一土,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感伤。
“去吧,办完事儿以后来翠香楼找我,二楼最里头的隔间”
羽书早已订了间房,将自己的包袱放置好,哪有人背着重重的包袱外出游走的。
最里头的隔间位置宽敞,不遮阳,在这个季节,角度是几极好的。
“是”说罢,语儿急急忙忙的离去。
羽书计划在这儿待上三天,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不枉自己来这儿一遭。
街道上人山人海的,这个天气,此时,温度是比较适宜的,温和,而不燥热。
“酥糖,苏酥软软的酥糖欧”路边一个小贩子高声喊着。
‘给我拿一包”羽书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了小贩子,边走边吃。
酥糖,是羽书最爱吃的东西之一,羽书喜欢吃甜的食物,因为这样,能让自己感受到被甜蜜,被爱包围的滋味。
因为,在小的时候,母亲总是买酥糖给羽书吃,就是这个味道,母亲的味道。
这福州可真是热闹,相比封城简直要好多了,路上的玩意各式各样的,真是不错。
“李府”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映入眼帘,羽书对着儿是有记忆的,以前秦朗带自己来过一次,不过是在几年之前。
这李员外和义父有些交情,以前官场上的朋友,现在都退休了,回了老家。
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得去看看,问问好。
这才刚刚走进去,却发现李员外愁眉苦脸的。
李员外只是一个人坐着,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进来,还走到了他的身边。
“李伯父”羽书凑近李员外,叫了一声,李员外收回了意识,目光才放到羽书身上。
“羽书,你怎么来这儿了,快进屋”看到羽书是意料之外的,这孩子已经有些年头没见了,模样也有了些许变化,不过,越发的俊朗了。
“管家,赶紧沏壶茶”
“你怎么想到来伯父这儿了,对了,你爹爹还好吗”
两年未见秦朗了,不知道腰腿怎么样,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又犯老毛病了。
“爹爹一切安康,您不必挂心,”
“看伯父您眉头紧锁,面色不大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瞒你说,明儿个小女出嫁,本是欢欢喜喜的,可今儿个丫鬟换小女吃饭,没声儿,进门一看,屋里头乱糟糟的,小女,也不知所踪,这可如何是好”说毕,竟失声痛苦。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看着年迈的李员外,心里满不是滋味,想这李员外,也是义父的挚友,如今遭遇了此事,着实让人痛心。
李员外早先年中过状元,和义父一起为朝廷效过力,也算是一个志士,父亲出事儿以后,没有冷眼相待,还在朝堂上求过情,虽然人微言轻,但这份心,羽书难以忘记。
况且这李员外是个钟情的人,就一个夫人,一个小妾。听说这个小妾是夫人的陪嫁,对夫人是极好的,家里的人为了添香火,硬是让李员外纳个妾,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人最稳妥,自小妾嫁过来,并没有做过什么逾矩之事,与夫人相知相伴,日子过得也算温馨。
光是这,就值得人敬佩。
“伯父,你可否带我去小姐的闺房一探”羽书觉着,自己反正现下要在这城中待几日,不如尽尽力,看能不能找到事情的源头,还个人情。
李员外早就知道羽书,能力很强,想着也成,至少又多了一丝希望,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那就拜托你了,若是真的找到了小女,定重金感谢”老员外弯下了腰,双手合十,声音颤颤巍巍的。
两人穿过花园,走过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层的小阁楼。
“这就是若儿的闺房?”羽书环顾四周,问道。
“正是”
又说“这闺房在宅子里不算偏,时常有人出没,实在想不来有何人能够下此手。”
“不知伯父可否将府上的小厮唤过来,待我询问一番,想来这地方如此显眼,定是有人看到了什么。”
“对对,章管家,快去,将咱府里的下人都唤来”李员外高喊一声,还做了一个“快去”的手势。
“是,老爷”说毕,小跑着离开。
羽书走进房间,屋子里的东西乱成一团,桌子上的水杯已然打翻在地下,一个凳子四脚朝上。
再走进一看,在窗子前,留有一个香囊。
拾起香囊,放在鼻子前,轻轻地嗅一嗅,一股桂花的香气扑鼻。
“这是若儿的香囊吧”羽书拿着香囊,转头问向李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