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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呢?我看看在哪?”刘局没好气的问。
我摊了摊手,“有人搞鬼,监控被销毁了。”
刘局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我拜托你,李岸光同志,你在逗我玩儿吗?交警队那边的勘察组已经给出了很专业的勘察结果,周诚是酒驾撞死的自己,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你不要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交警队领导早就对你不满了!”
“我管他们满不满,我的老同学绝对不是意外,这是起谋杀案!”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局已经习惯了我的“无理取闹”,终于让了一步,“你有证据再部署行动,不要给我惹是生非,现在组长是小莹,你全权听她指挥。”
老刘当然知道小莹不可能管得住我,我也很识趣的给老刘一个台阶下。
“是,老大!”
出了局长办公室,小莹给我冲了一杯咖啡,小妮子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短裙,上身搭了一件亮红卫衣,我就很奇怪女人这个物种,什么样的天气都能穿裙子。
“周诚是您的同学啊?”小莹边搅动咖啡边问。
我点点头,“我们高中同学,老周这个人,过马路都死等红绿灯,不可能酒驾的。”
“除了性格,还有其他证据吗?能推翻意外的?”
我想了想把监控的事情跟小莹说了。
小莹听完有些震惊,“这是明面上都要跟你作对,背后怕是有什么人在撑腰。”
“没错,先不管这谁在撑腰,这案子我们要拿来立案,就得打交警那票人的脸。所以老刘一时半会儿不下调查令,也是顾虑他的老朋友。”
“那我们怎么办?”
“联系老周媳妇儿,让他媳妇儿来刑侦科报案。我们立案侦查。”我想了想,这事儿还得老周家属来办。
小莹点了点头把咖啡放在我桌上就开始忙了。这小姑娘虽说年纪小,但办事一点儿都不含糊,虽说我们只共事了一年多,用起来很趁手……
楼外面响起很大的风声,甚至有一些细小的树枝被吹落下来,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似乎室内的平静让风更加愤怒,想要打破这种平静。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咖啡都已经凉了。
“李sir,我问过了周诚太太,对方表示不报案,就按照交警出具的事故认定书处理。而且昨晚周诚在撞死之前蹭到了一个住户,对方轻伤。”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却不意外。这个案子并不棘手,没有合适的切入点而已。
看到我没有反应,小莹以为我生气了,安慰我说,“要不我们先静观其变?”
“不用,你让兄弟们收队,我去找老周他爹聊聊。”说罢,我便动身出了门。
因为不是一个系统,没有局长批下的调查令是没有办法介入的,所以这个案子必须得暗着调查。
阿青跟我说,老周媳妇儿要求我们一起喝酒的每人赔偿三万八,我们那几个同学当然不行,老周媳妇儿便说要起诉我们这一帮高中同学。
老周他爹还是在东市东边的王村,开车也不算太远,就是有些堵车。
东市不算个大城市,常驻人口近三百万,周边许多附属小县城。
王村属于中不溜的距离,一路上倒是经过不少田地,村子入口还挂着一些正能量的标语,看来村长还是很努力的。
村里应该是鲜有人来,听到有车子开进来,村口正在掰苞米的几个大叔大妈都停了手中的活,在他们想,谁家孩子出息了开车回村了。
我就把车停在村口,步行进了村。
坐在门口掰苞米的大叔大婶子们都带着新奇的眼神看我,我走进一个大妈跟前问,“您好,问一下这个周诚的家您知道在哪吗?”
大妈愣了一下“轴承?辣个轴承?啥子轴承?”
我还正寻摸翻译翻译这方言的意思,一旁的大叔胳膊肘子杵了杵大妈“他说哩是不是老周啊?”
我一听,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老周,您知道在哪吗他家?”
“你往这条胡同,走到头右拐第一家就是了。”大叔很热情的给我指了路。
顺着大叔的指引,我也是来到了一个土墙围起来的大院,院子的大门半开着,中央有一口水井,水井旁边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
见有生人来,屋里窗户探出个脑袋大嗓门问“找谁啊!”
我一看大黑脑袋不是老周他爹还能有谁?
“我是周诚高中同学,叔。”
“哎呀,是同学啊。”老周他爹双手揣在袖子里,从屋里出来接我,说着还用袖子蹭了一把鼻涕。“快进屋坐。”
我跟着他进了屋子,小平房两个单间,一个相当于玄关,一个就是客厅加卧室。
进门这小屋摆了两口大缸,一个里面是几个装米面的袋子,另一个是水缸。靠近门口点了一个火炉,我在屋里不得不弯一些腰,避免碰到炉管。
屋里火炕上盘坐着一个抱小娃的妇女,看样子也有个五十来岁,满脸疼惜的哄着娃。见有生人来往窗户口挪了挪,“坐吧,坐下唠。”
我点点头,坐在靠门的炕边儿,老周他爹用大饭缸给我倒了些热水。
拿着这个九十年代的吃饭神器我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饭缸很热,我拿来放在大腿上。
“吃饭咧么?”老周他爹问我。
“哦哦,吃了吃了。”也不省得是问我早饭还是中午饭,我连连说是,突然觉得裤裆一暖。
老周爹正要张罗给我拿些黄豆瓜子儿啥的,我连忙拉住他说不用了,能不能先把这个饭缸给放一边。
老周他爹给我的喝水饭缸应该是裂了,漏水。
我裤裆湿了一片,看到我的窘境,老周爹不好意思的拿走饭缸给我倒了一个碗。
“您还是别忙活了。”我拦下他。
老周他爹长叹一声,“哎……”
“命贱老天收。”
他爹终于说了一句普通话。
“您都知道了?”我问。
他爹趄了趄盘在炕边的腿,吧唧了一下厚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叔,我是个警察,想来替您主持一些公道的,有什么,您都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