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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丝毫的没有讲什么人情,连店里老板也奇怪的说:“咋个变冷了。”,而店外的两个人,每次风经过他们的时候,两个可怜等待的人就一阵颤抖。
等熟悉的男孩出现,楼琳两三个箭步跨上去,递给秦山一个袋子,满脸写着不满:“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这里好冷。”
秦山表现出了一副愧疚的样子:“我刚刚去了一趟故地,让你们久等了。这是山谷,不冷才怪!”说着就接过了楼琳递过去的袋子。
三人继续上路,越往里面走就变得越冷,即使没有风来也让人瑟瑟发抖。
大概走了一公里,楼琳蹲在地上隔着衣服搓着手臂,“怎么会这么冷,简直像是进入了冬天。我不想前进了!”
秦山或许因为锻炼的原因,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哪有这么冷。”然后他给许熳使眼色。
许熳没懂秦山这挤眉弄眼什么意思,急得秦山搂住他的肩膀:“好机会啊。你现在把衣服给楼琳。”这个提议让许熳有些不愿意,因为他自己也有些冷:“你怎么不呐?你又不冷。”
秦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抓着自己的头发:“愚蠢得,够真实。”说完就把衣服脱了给了楼琳,但是后者没要。
因为闻名天下的小吃屋在峡谷尽头,而因为店面的缘故那里有暖气,所以三人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里左右到了一个旅游景点,这是整个峡谷唯一的桥,而这里就分成了两个终点。
过桥之后在沿着山坡穿过竹林就能走到闻名的‘美食屋’,而另一条路修得更远,但是到了一个小水池之后就是一片自然的荒芜。
秦山走到最前面,他向后两人夸赞:“你们看这桥下的水,因为冲击形成了一个漩涡。”
说完,就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扔了下去,轻轻的落到水面,接触到水的刹那就突然疯狂的在水面奔跑,原来越快,宛如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挣扎,直至冲到了入水口,被突入起来巨大的水压彻底打进水底。
楼琳紧紧抓住栏杆,不得不用更大的声音对抗水的噪音:“好深啊,有点怕。而且这里感觉比刚才更冷了!刺骨的冷。”
许熳看着翻滚沸腾漩涡,突然一股刺进骨髓的寒冷袭来,然后强烈的危机感紧紧的包裹住了他,下意识的正想后退,头却感到昏沉,身体竟然翻过高高的栏杆开始下坠。
模糊的意识中,透过水看到桥上慌张的头影攒动,随即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那是碧蓝幽幽的水底。
‘咚咚’,落水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像是宣告着生死。
桥上随即有人大喊,有人落水。
许熳并没有迎来什么窒息或者寒冷的感觉,而是处在一处奇异的蓝色当中。
他站起来,心里问‘怎么回事?’,自己掉进了水里不应该是这样的景象,‘怎么回事?’。
打量这个奇异的空间,这里好像一个直径十几米的泡泡,泡泡壁上周围除了幽灵一样波动的蓝色,再无其他。
这个空间很美很美,但是许熳知道这不正常,本来应该害怕,却显得冷静。
这时,蓝色空间开始出现一条缝隙,水开始从外面渗进来,开始的时候只是像一条出汗的线,然后开始小小的喷射了,裂隙越来越大,很快就成了喷涌,然后是喷薄。
许熳感到水漫过脚的冰凉,随即冰凉的切割线开始越来越快的上升,没过胸口的时候许熳这才感到惊慌,在脑子还未开始对抗,水已经占据了整个蓝色空间。
许熳在水中漂浮,意识也像水中的颜料,越来越稀薄。死亡的前一秒,已经感受到了某个朦朦胧胧的东西,好熟悉,好熟悉,比自己任何的都要熟悉,那是像是时间长河上的时间的无限那样抽象,又像是玫瑰花一样的单纯的能够展现......
岸上的工作人员没能想到,居然这么高的栏杆也能有人掉下去,他们立刻撑着小船去救人。
桥下虽然水流湍急,但是其实水并不深,而且下面没有泥沙沉淀,所以也不可能有水草丛生。
如果正常人落水之后,都能很快浮起来,或者被很快打捞获救,但是这小船在睡眠搜寻两圈之后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下让人们都有些着急,几个工作人员头上都沁出滴滴汗珠。
‘地洞!地洞!’桥上有的领班大喊。
船头儿立刻明白,水流会在重力拉扯下冲击河底,所以会形成河底的凹洞,而上面的水流形成漩涡,导致河底凹洞的水虽然流动,但是总是受到上面的飞泻的力量而漂浮不起来。
于是,几艘小周根据经验对可能的水下静止的陷阱进行打捞。
“找到了。”一个人挥舞竹竿,他脸上的阴霾却加重了。
‘时间这么久,上来也没气了。’大家都是这样想,但是每个人都是更加努力的救人。
果然,一具白色的尸体捞了起来,人们把他拉到小舟上,领头儿探了探鼻息,然后朝着桥上的领班摇了摇头。
后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知道是因为死者悲伤,还是因为为了他自己的失责。“继续,还有一个,这是救人那个!”
分出一只小舟把白衣男子送到岸边,然后赶紧抬上车去,剩下的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见许熳的尸体。
楼琳从许熳落水开始就一直抱住秦山哭,而秦山看起来也充满无助和伤心。
领头儿觉得已经没有结果了,就对着桥上的领班:“没希望了,赶紧去下游,估计是冲到下游了,没准还能捞回个全尸。”
领班闻言立刻就给下游的人打电话,过滤‘下闸门’,一定要找到这个受害者的尸体。
桥上很多人围观,对于他们大多数而言,都是事不关已,他们有的甚至掏出手机对着录像,好在自己朋友圈论道这件奇异事情。
过了半个小时,下游的人打来电话,落水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尸体都有些白了,但还是送去了医院。
无线电变成了成了噩耗的乌鸦,穿过云层到电话化成一句句语音。许龙没有管对方讲着安慰的话,放下手机,拿出一个小凳子,摸出自己五元一包的‘新梅’烟,慢慢而轻轻的撕去外层的薄膜。
然后,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又一根,地上的每一个烟头都超载了悲伤。
最后一根抽完了,许龙又干坐了许久,直到车子送来了许熳的尸体,他确认了那就是自己的儿子。
面无表情的送走了来者,然后像是疲惫一下子到了极点,一步一步拖着自己去灶上拿起菜刀进了厕所。
用水拍打着洗了洗自己的手腕,用偌大的菜刀缓慢的割下,疼痛居然像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