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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熳走后,刘隼继续戏弄楼琳:“你就是一个没胸没脑子的女人!”
楼琳听到这话,嘟起嘴巴反击说:“我就是,怎样?你有本事......”
话没有说完,刘隼就很惊讶的看着许熳刚刚坐过的地方。
看到刘隼这副表情,楼琳也歪过头去看:许熳桌子的地方有两个手印。
刘隼看看楼琳:“好大的力气。”他试着去捏这个桌子,但是没有丝毫反应。
楼琳讽刺说:“你这小胳膊,长得挺高,但是却是纸老虎。”
刘隼哈哈一笑:“我厉害的地方你看不见。”
楼琳没明白这话意思,仍然讽刺说:“那你拿出来看看。”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男生都噗呲偷笑,楼琳立刻红了脸,踢了刘隼一脚。
旁边一个小胖子见气氛不错插话进来:“你们有没有发现,许熳最近很不一样了。”
刘隼立刻说:“他长高了。”
小胖子:“对,结合现在这个。”他说的时候,用手指点了一下手印:“是不是学习了某种魔功。”
刘隼:“去你的,张段,你是小说看多了。”楼琳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许熳回来了,因为合自凡给他道歉,他心里舒畅了一些。
刘隼见了立刻走近他,询问说:“你是不是最近修炼什么功法了。”
许熳回答说:“没有。”
刘隼:“你最近长个了,还长帅了,力气还变大了。”
许熳疑惑,他知道自己长高了,但是其他的变化就像透过纱帐看自己,迷迷糊糊看不清。
刘隼把许熳去看那个手印,许熳自己也很惊讶,因为当时完全没在意。
他又去试了试,就和刘隼的结果一模一样。看到这样,刘隼断定了:“你绝对修了什么魔功,只有特定时候才能发出了。”
说完没几秒,上课铃就叮铃铃的响了。
许熳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就开始想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的愿望显灵了?’他半信半疑。
正想着的时候,同学们的眼神仿佛是看见了春天的风,一齐看向教室门口。
许熳反应过来,看向前方。这春风在门口和教室之间画出了一条曲线,同学们目光跟着曲线律动。
“上课。”
“起立。”楼琳立刻接上,像雨水一样的声音,滴滴答答,传遍教室每一个角落。。
‘老师好......’
老师开始讲课,他的声音就像春风带来的春雨,无私撒向大地,硬结的土壤开始长出嫩草,枯朽的枝丫开始冒出新绿。
“许熳,你评价曾国藩这个人。”老师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男孩问到。
许熳的隐身技能在历史老师面前失效了,他慢慢站起来说:“曾国藩。曾国藩帮助外国人镇压中国人。”
说完这个回答后,许熳观察到,有几个人偷偷的笑,他知道自己回答并不好。
老师:“许熳同学回答有些人认为一般,但只是立场不同。许熳同学的立场,是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角度,如果延伸出去,就是爱国情怀。”
“对不对,许熳同学,请坐。”
许熳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他只是陈述了自己知道的事实。
下课之后,老师走到许熳身边,拍拍他的背:“任何困难在时间之上都是不值一提的,你不能自己放弃自己。”
老师经常这样对许熳说,他开始的时候能够激起自己的动力,可是每次那有了奋起反抗的希望的时候,都是现实的大锤无情砸碎。
现在,他木讷的点点头。老师又拍拍他的背离开了。
钟又走到了五点半,许熳开始为难。他和很多人说过话,他和南茵说过很多话,但是那几句话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明显,就像棉花中锋芒毕露的刺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许熳把南茵推开:‘都是你。我已经受够了。都是你。合自凡想得到的是你!’
‘我受够了你们家的施舍,我自己家的咸菜挺好,我自己饿肚子也不错,我们从今以后不要在联系,不要在一起放学回家。’
每一句话都是锋利刀,切割着许熳的大脑,让他想掀开脑袋,取出一片片带血的刀片。
南茵没有来和许熳一起回家,许熳想或许是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回到学校,‘但是这种可能性有吗?’许熳心里很清楚。
到了六点,教室里唯一剩下的男孩才慢悠悠的走出教室。
路上早就没有刚放学时的热闹,虽然瓷砖铺成都是新的,但是许熳看它像荒废许久的古街。
前面有一个女生的背影,好像是南茵,他想跑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是这时内心的愧疚就化成脚下的一个个吸盘,让他寸步难行。
女生别过头,并不是她,这让许熳如释重负,同时心也像在真空突然坠落,剩下的就是虚无的荒凉。
再次行到了树林,上次被打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一切又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在这里刷新了被打得最惨的记录。
合自凡再次从树后走上来,许熳心里开始很紧张,慢慢的就很坦然,该来的总是来了。
合自凡没有带自己的兄弟,也没有带武器,走到许熳面前,俯视着他说:“我这次不是来揍你的。”
“我是来告诉你,我并没有向你道歉。”
许熳:“好,我知道了。”
合自凡:“你也请记住,这事情并没有完,懂了?”
许熳点点头:“恩。”
合自凡指着大路:“滚回去吧,小杂种。”
这次许熳没有顺从,而是抬起头盯着合自凡。
合自凡开始兴奋起来:“我从小学就知道你,万年被欺负的软蛋,怎么?你要反抗了吗?你要是能反抗,早就反抗了。软蛋!”
“小杂种!”,合自凡又说。
许熳眼睛开始充满血丝,是的!已经受够了!逃避、逃避、逃避,现在还有什么,他什么也不会怕了,他怒视合自凡。
合自凡也盯着他:“来。打我!看看你的胆量,朝这打!”他把自己的脸伸到许熳面前。
许熳手微微抬起,但是无论怎样用力却抬不上去。他猛烈的自责自己的无能,然后装出一副放过你的样子小心维护着自己的尊严,转身离开。
合自凡看许熳走远的背影大喊:“废物就是废物!”,然后心里畅快的转身,这时他发现见到不远处有一个黄毛青年嘴挂满嘲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