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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困在一个科室里,外面是一堆发现了我们存在的丧尸,我们没有听到一楼的枪声响起,这应该是唯一的好消息。
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丧尸在楼道里徘徊了,因为二楼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丧尸——身高从一米四到一米九,参差不齐。
我踏到干了的血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些不安,但身体的习惯性动作还是把我蹬了上去,两个丧尸正好转向我这边,我拉着身后的人就往楼道正对面的科室跑。拉的是谁?我也不知道。
柳青是倒数第二个进来的,最后的是团座,他进来的同时,柳青把门撞上,抵住。
整整一走廊的丧尸,和我的猜测没有任何出入。
科室里有四个丧尸,我处理掉了两个,另外两个被杨刚和他的战友各自认领,现在,我们被困住了——至少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别愣着……啊……”柳青还在卖力地顶着那扇门,“妈的……想个办法……老娘要撑不住了……”
杨刚和他的战友忽然反应过来,冲到柳青身边,杨刚抵住门,他的战友拉开柳青,两个人一起背靠着那扇隔离着生死的门,坐下。
“现在……妈的你们……呼……差点……”柳青喘着气,她走到病床上躺下,“现在……怎么办?”
“先想办法把门加固一下。”团座搜寻着这个房间里能用的东西,除了柳青躺着的那张床、一个办公桌、三把椅子和一个柜子之外就再没其他东西了。我们三个马上跑到那个柜子边上,把柜子慢慢挪到门边,柜子抵到门上,杨刚的战友起身推着门,杨刚让到一边,我们用柜子把门挡住,虽然不知道能称多久——反正门被打开的时候就象征着我们要完蛋了。
“来,一起想想办法,现在要怎么办?”柳青还在喘,但她一直在让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还没冷静下来。
杨刚跑到窗边,底下是停车场,丧尸的数量不多,“不如我们跳下去?”
“饶了我吧,”柳青躺回她的床上,“我又不是你们,我跳下去要只是摔疼了还好,脚折了那我觉得我命也就没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先知道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柳青看向我们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那个士兵,“这样就算是出什么意外了我也知道我是跟谁一起死的。”
“我?我叫王晔霖。”
“王晔霖?OK。”柳青从床上站起,看着我们,“团座,我这个办法呢,可能有些冒险,但……我觉得就算门口的丧尸散了,我觉得我们也逃不出去,关键是还要跟处方室的人联系,所以……”
“你说吧。”团座点点头。
“都看过《行尸走肉》吧?”柳青环视一圈,我和团座点点头,杨刚和王晔霖面面相觑。
“那个办法太冒险了,阿青。”我猜到了柳青想出来的办法,“神父加百列不就因为这个才差点瞎了的吗?”
“现在不是会不会瞎的问题,是活不活得下去的问题,”柳青看着我,“而且,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从灾变到现在,我们知道了要把丧尸的大脑破坏掉才能让它彻底死亡,知道了丧尸会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也知道了不管有没有被丧尸伤到,只要死了就会变成丧尸——这些方面都跟电视剧里一样,不对吗?”
“对是对,但是……”我始终觉得这样不靠谱——就算真的跟《行尸走肉》里差不多,也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要是真的这么冒险的话,恐怕会出意外。
“没什么好但是的,如果要活下去,我觉得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柳青把床单和被套全拆下来,“团座,你做决定。”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跟电视剧里做一样的事情就能活呢?”团座看着柳青,“给我你的理由,阿青。”
“好,我给你们,”柳青并不生气,因为这种事情提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不靠谱——电视剧给我们提供的仅只是思路,很有可能不会是解法,“首先,丧尸有视觉吗?
“有,但它们的视力并不是很好;团座,给支烟;呼……我做个大胆的猜测,它们的视力仅仅只是能分清楚我们的动作跟它们的差距大不大而已,你们觉得呢?”
“这点我同意,”杨刚点点头,“团座,说出来别骂我,我和张大头试着这样跟丧尸玩过,它们的进攻性的确会降低,但它们靠近我们之后还是会想咬我们,所以我只能同意一半……”
“对,这就是第二个问题,”柳青再呼出一条烟,“近视眼的原理是什么,是晶状体变厚导致的,但丧尸的体循环是怎么都不可能导致晶状体变厚的,只会变薄——那么我们就排除掉这一可能性,我觉得是血液或者什么东西压迫着他们的视觉神经,导致它们的视力出现问题,仅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什么导致杨刚和那个什么张大头在丧尸靠近他们的时候还会想攻击他们呢?”
我们四个像是四个小学生在听讲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只是听着柳青的分析。
“嗅觉,是嗅觉,跟《行尸走肉》里一样,是嗅觉导致的,”柳青清清嗓子,“因为它们靠近他们两个的时候没有闻到跟它们身上一样的味道,所以它们认定他们两个不是它们的同类——这么说有点复杂,但就像是……醋都是酸的,屎都是臭的,味道不一样的不会是一种东西,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很粗俗,很不像柳青会说的话,但很形象,一听就能差不多懂个大概。
要这么说……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你觉得,要怎么做?”团座歪着脑袋,听柳老师给他解答。
“《行尸走肉》没看过,《僵尸肖恩》总看过吧?像里面一样,模仿丧尸的动作,再像《行尸走肉》一样,把这几位解剖了,然后把它们的内脏和肉抹到床单上,”柳青把床单和被套递给我,“猫哥,考研你刀功的时候到了。”
讲真,五个人分一套,的确要求有点高了。但似乎我们需要注意的只有上半身,下半身的话……反正下半身没什么重要的器官——私密部位除外,但感觉不会有太大问题。
柳青在一旁监工,我开始处理手上的被套和床单,团座和他的士兵解剖着地上的五具尸体。讲真,是真的恶心——浓烈到进了鼻子就赶不走也咽不下去的臭味和将腐未腐的内脏,实在让人舒服不起来。
我试着屏息,没用,那股臭味就在我的呼吸道里回荡、穿梭。
“呕!”杨刚跑到一边,吐了。
他的呕吐催发了所有人的欲望,我们五个人扶到同一面墙上,呕吐着。
“妈的……”柳青抹抹眼角的泪珠,“要死了……”
“哈哈哈……哈……”团座不住地摇着脑袋,“比屎坑还他妈恐怖……”
我们的声音让科室外的丧尸更加激烈地推挤着门,我们不知道那个柜子还能撑多久,吐完之后马上又回到自己的之前的工作中。
一人套上一截,柳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副手套,把丧尸们腹腔和胸腔里被我们捣碎的东西涂满我们身上的床单被套,我看着她一直忍吐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太好意思——这种最恶心的事让她一个最爱干净的人来做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但我绝对不会接棒,如果是要我帮她死的话没问题,但在我看来,这个工作比死还恐怖。
柳青把我们身上涂完,看着我们的脸,“脸上也要涂。”
“别吧……”团座话还没说完,柳青已经把手套上沾着的东西抹到了自己的脸颊和额头上,尽量避开了眼睛。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可能她都带头了我们还怂着吧?我拍拍我的脸,示意柳青可以先涂我的,她很不客气地把手伸到丧尸的腹腔里抓了抓,再把血肉模糊的手抬到我脸侧,细心地抹着。
是,真他娘,的,臭!
我宁愿吃屎!
我们四个人都被柳青抹上涂装,杨刚和王晔霖扶着一直为我们抵御着丧尸的柜子,在团座沉重地点了几下头后把柜子慢慢挪开,几个血手印已经把那片玻璃填满,我们不知道外面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臭得像在粪池里躺了一晚的我们。
“无论如何,”柳青把她的太刀捡起来,斜握在身侧,“孙业,陈昌民,杨刚,王晔霖,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们一人说了一句这样壮行歌一样的话,我把站在队首的柳青拉到身后,手放在门把手上,得到他们的眼神许可后,我做一轮深呼吸,我又做一轮,我有点不太敢开门——我不希望我的结局是被几个丧尸分食掉。
柳青把手放到我肩上,我喘一口气,拧开门把手往后退一步,几个丧尸马上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