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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洪亮的声音亮的及时,不然刘民好的脑筋就要结成麻花,解不开了:“进来。”刘民好向下扯平了衣布,重新回到座位上,作古正经的咳嗽两声,团起草稿纸扔进垃圾桶:“说,什么事?”
“刘局,这是我们的暗查组整理出的文件。”女警员将档案袋双手递到刘民好桌上,随后不苟言笑的坐在他的对面椅子上。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刘民好偷偷瞧了一眼女警员,接着将档案袋的绳线绕圈而解,直接全部拖出,耐心的翻了两页,凑近双眼拼拼凑凑的念了两声:“艾服(F)记(G)。”
“你念。”刘民好瞄着眼睛,丢开全是字母单词的纸张,心头有点窝火,本就不通畅的心还往上添堵,他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女警员胸有成竹的接过稿子。
“刘局,您听不懂,我直接给您翻译了,”女警员不委婉的直接戳破刘民好的心思,“您可以录个音,方便回顾。”
刘民好“唰”的一下,血色全部上头,不自觉的手揉眼睛,挤着苹果肌给了个假微笑,要是换成邓小元,他早就一个飞腿踹上去了:“你讲,你讲,我拿手机。”
“昨天常去禁的行程是做完康复训练后,和家属前往一家便利店购买打火机和避孕套。”女警官不避讳的朗诵出口,用胸脯口袋里的红笔圈画了这两样物品的单词。
刘民好闭着眼睛,光利用耳朵的敏锐性捕捉话语:“停,打火机和避孕套是常去禁一个人买的?”
“稍等,”女警员不骄不躁又行行浏览,在后两页找到答案,“下午三点二十二分回到医院,一并交与家属。”
“没了?”刘民好睁开眼睛,女警员还在默念后面的内容,他擤鼻子,一筹莫展的掰开指头较劲。常去禁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踪与交流,和崔得黄的日常交谈中除了打闹与抱怨想家之外,并无其他。
上次邓小元和自己一同梳理线索时,院里教授取常去禁的手臂归位,和他提了一嘴,称之前送完肢体回去的路上,被人撞了,容器碎一地。刘民好责怪那个教授太笨手笨脚,不靠谱,幸好不管常去禁发现没发现,他对此事没什么相应做法,也能基本翻篇。
刘民好认为责有攸归,调查太过笼统,不好判断:“这样,过几天常去禁就该回去了,我们带的人也收拾一下,留下两个等我们走后在这里继续调查。”
“这几天的报告翻译成我看得懂的,一并上交给我,另外邓小元那里的意思是常去禁目前老爷子还不知什么消息,回去后多注意他的行踪,再做打算。”刘民好一挥袖子,领导的气势浑身散开,他咬着舌根,饱经忧患的眼皮上,长满了十年算一日的彷徨。
女警员不吭声,命令都记在脑子里。
“徐太牵那里有没有进展?”刘民好一抬头,额头多了三条横线,他迫切想听到一些好的消息,鼓舞一下他们的斗志。
女警员故作消沉,一眼带过手表上的时针:“郝彗姐那里暂时没什么动作,故意纵火嫌疑人之一沈阅已经死于火灾之中,背景也调查过,单纯是因为婚庆认识的。”
“但是有个奇怪的地方,”女警员难得的死板脸上,闪动着薄肉眼眶,“她的包里除了香烟,就没有其他了。”
刘民好两腿一蹬站立,仍和一个疑点对他来说都重于泰山:“什么意思?说详细点。”
“空有香烟,没有火,”女警员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拖,好像线索陷入海底,变得深奥而颠覆,“抽烟人不是行凶人,可能只是借刀者的刀。”
女警员一针见血,刘民好有些影子,首先沈阅没有理由要杀害素不相识的人,她要自杀,拉人来陪葬是另外一回事。
“知不知道常去禁买打火机是干什么,”刘民好一拍脑袋,砸醒了团乱在思绪里的线索漏洞,“看来有必要查一下那个姓崔的小子。”
女警员共勉,承前启后的内心已然有了下一步的目标:“明白,我们竭尽所能,一会就去通知邓小元。”
“赶快。”
刘民好交叉双手,至少更新了点头绪,他交错复杂的案件回顾,案件是一具尸体,没有浮上水面,就要多泡一会。
他从垃圾桶里翻出涂涂改改的草稿纸,刚才见人来扔的仓促,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上面的箭头指向。他顺着一条横线望去末端,在代表老爷子的火柴人头顶上打了个问号,顺着他的后代关系图在常去禁和徐太牵的关系之间打了个问号,整幅图画下来,劈头盖脸全是红水笔的过路问。刘民好不得不佩服,真是难得一见。
他冷哼一声,一手掀开笔记本,开启了摄像头软件的画面:“这是哪儿?”
刘民好疑惑的调大画面,对面是一条空旷的树荫过路,食指向上推动鼠标滚筒放大场面,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标示,对着屏幕禀着嘴的呵呵笑:“这小子,把摄像头放这有什么用?”
环抱着胸脯,刘民好痴傻
邓小元在内地精神院帮常旭淳拿病历,捎带脚也研究一下常旭淳的病史,多了解多收获。他应下医生的嘱托,趁常旭淳还在家中休养,他立即回到停车场取车,先驱动开回局里,再到常旭淳家中把病历归还给他,在此之前,他先要一饱眼底。
“常旭淳,”邓小元念叨名字,读的比年终奖状还起劲,“2010年诊断严重精神疾病?2010年就严重了?”
邓小元从副驾驶的开屉里捣鼓出一份档案,他回想大致是一半的位置左右,第8张的时候他猛的抽出:“2009年,秦丽怀死亡。”
他啧啧喊哀,常去禁才十四岁就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因此得病,邓小元这样的体格子见到都倍感害怕,他的苦难可想而知,说不定常去禁膀臂上的化学毒性药水就是常旭淳发疯时不小心注射进去的。
“呸呸呸,”邓小元一边抽着巴掌一边自言自语,“瞎说瞎说,呸,邓小元你别给我老瞎想。”
下面又陈列一些使用药物,邓小元有些许眼熟的药品,以前查案时大同小异的都碰到过。
2012年,入院治疗。
这些字码挑起了邓小元的警醒,他瑰异的摸了一下字体,感到离奇。2010已经严重了,2012年才入院治疗,那么2011年间的早段他在做什么?
他搜索枯肠,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也可作为一个疑点。真是坑多填不上,邓小元的事业在下风位待了持久,多在疑点重重却毫无办法来破解。另外还有个遗臭万年的毛病:不看证据,全靠瞎蒙。
他叹气,继续正儿八经看向后面,陆续好转直到2015年才基本痊愈,2016出院。
全读一通,读出来的全是一家人孤立无援的心酸,邓小元把记录放回档案袋,将病历丢在副驾驶,正式发车回市警局。
他处理好手头事物,和郝彗做了个正面对接。邓小元的脑袋差强人意,动作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连续不断来回周折,气都不带喘一下,再次摇身一变,已经接近中午的饭点了。常旭淳心想难得邓小元闲的下来陪自己瞎转悠,何乐而不为,邀请他到有些偏远的巷街酒阁里下个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