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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华府内,风花早已摘下了斗笠,她的样貌与雪月无异,穿着却比雪月暴露许多。
紫色的长裙将她窈窕的身段包裹得恰到好处,从双臂到锁骨毫无布料掩饰,半片酥胸一览无遗,皮肤细润如凝脂白玉。
素腰紧带不堪一握,腰下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似有意无意地在向男人发出诱人的邀请,勾人魂魄。
这样一个女人,自然让府内所有听雨楼帮众大饱眼福。
其中,也包括江寒月。
江寒月眼睛瞪得直直,脸上的猥琐不言而喻。
就连止水栋都觉得全身上下一阵躁动,但是他很快压制下来,毕竟止水栋不是第一次见到风花这个女人。
止水栋手肘适时地碰了江寒月一下,打趣道:“擦擦口水兄弟,你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能不能顾及一下影响。”
“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很少女人能让我心动了。”江寒月猥琐地对止水栋说道:“栋哥,我好像又一见钟情了。”
雪月从他身旁走过,白了他一眼道:“你们男人所有的一见钟情,都只是见色起。”
说完这句,雪月头也不回,美目顾盼,注视着大厅里面的嘲风,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嘤咛一声,雪月钻进了嘲风怀中,两人离开不过片刻,雪月却觉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哎呦,这不是钱老板嘛。”止水栋上前对钱大富等人打了声招呼。
旧人相见,钱大富笑颜逐开,抱拳道:“止水兄弟,别来无恙。”
“有恙有恙,上次败在你手上,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跟你再切磋一次。”
听到这句话,钱大富顿时心虚起来,摆摆手道:“别别别,你已经知道了金刚童子功的弱点,我又怎敢再跟你比试,钱某甘愿认输啊。”
江寒月连忙跟上止水栋的步伐,只不过他的眼神始终盯着风花,片刻也不曾离开,手肘暗中怼回止水栋,意思是:栋哥,帮我介绍介绍。
止水栋对江寒月的小动作了然于心,瞬间深奥莫测的表情浮现在脸上。“钱老板,这位是我兄弟江寒月。”
听到“江寒月”三个字,钱大富来回倒吸了几口凉气,江寒月的名号在江湖中如雷灌耳,虽然此人看起来尖耳猴腮一副猥琐的模样,却也不敢怠慢,恭敬道:“久仰久仰。”
“幸会啊钱老板,钱大哥,老钱。”江寒月套直接套近乎,好像多年老友一般。“咱们自己人说话不用那么客气。”
钱大富满脸笑容,又跟一个江湖高手拉上了关系,亲近道:“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哈哈。”
江寒月见他喜笑颜开,直接进入主题,厚颜无耻道:“你们家风花姑娘有男人了吗?我觉得我条件还不错。”
钱大富瞠目结舌,他自问交人无数,不知道跟江湖中多少位大佬级人物有过寒暄攀谈,心中许多交际台词早已滚瓜烂熟。
但是江寒月说出来的话,竟让钱大富词穷语塞,顿时接不下来。此人形象一点也不符合高手人设,简直跟风花雪月楼的酒色之徒何异,这就是传闻中的第一轻功?
“都别闹了。”威震天面无表情地打断这几个人,对钱大富一人道:“钱老板请随我去见楼主。”
钱大富不敢怠慢,赶紧跟上威震天,身后恍惚来江寒月的嬉笑声:“风花姑娘,在下江寒月,你比传闻中好看多了,我都忍不住想犯罪。”
行至厅中,钱大富未见春雨本人,却见嘲风坐在主位,雪月伴于身侧。
嘲风微笑道:“钱老板,又见面了,请坐。”
钱大富本想坐下,但是看着嘲风身侧温顺柔和的雪月,忽又想起她灭杀胡北风时凌厉的神情,心中竟感慨万分,钱大富无论如何想也不到雪月为何会有这般差异?
钱大富拱手道:“嘲风少爷,钱某待月儿视如己出,从来没有委屈过她,也未逼迫她做过任何不愿意的事,导致她性子有些骄横跋扈,如若日后有所冒犯,还望嘲风少爷多多担待。”
嘲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道:“知道了。”
钱大富皱了皱眉,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春雨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春雨面带寒气,诡异的血瞳盯着钱大富,将他全身周遭洞穿,整个人仿佛被一条巨蟒盘横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钱大富心中暗道,难道春雨要怪罪借听雨楼名号逞威之事?
没有任何寒暄,春雨直接冷冷道:“钱大富,既然你来了望山镇,那就给你安排一件事。”
钱大富低垂半个身子,忐忑道:“楼主尽管开口,只要钱某能做到的事,万死不辞。”
春雨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需要你在比武大会适当的时候帮忙演一出戏而已。”
钱大富心中一惊,脸上肥肉不自然地抖动起来,比武大会果然有阴谋。
。。。
翌日,晨曦徐徐拉开了望山镇繁华的帷幕。
雪月端着洗漱道具,轻轻扣响嘲风房间的古檀木门,第一缕晨光顺着被打开的木门,悄悄钻进房内,金科华府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公子,你从来都不睡觉吗?”雪月望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嘲风,似乎他已经静坐了一个夜晚,雪月更是早已习惯了这个画面。
“我睡的已经够多了。”嘲风接过沾过温水的毛巾,缓缓地擦拭脸庞,又将自己双手完全浸泡在温水之中。
雪月轻轻地帮嘲风擦干手上的水渍,接着又俏皮地告状道:“昨晚月儿跟姐姐聊到深夜才睡着,但是那个江寒月太讨厌了。”
嘲风脸色变了变,似有些怒意,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倒是不敢对我冒进,但是今天一早起来,姐姐发现带来的贴身衣物都被翻了一遍,那可是我们女人最注重的秘密。”雪月娇滴的红唇在嘲风耳边微微喘气,亲密的动作像足了仿佛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悄悄地说道:“而且,昨晚姐姐还教了月儿一些对付男人的秘密。”
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趴在男人耳边,轻轻说出一些隐私话语,这个世界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雪月白皙的玉璧缓缓地攀上了这个男人的脖子,娇羞地喘着粗气,眼如秋波荡漾出了无限的销魂,在这一刻终于要将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融化。
忽然间,嘲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就像有一个特别熟悉的人闯进了他灵识的结界范围,犹如一桶凉水般将他全身周遭浇灌了一遍,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嘲风缓缓地推开纠缠在他身上的雪月。
雪月眼神迷离,细言道:“公子,怎么了?”
嘲风淡淡道:“她来了。”
。。。
望山镇官道上,一行人马约有百来人数,领头的人正是司马文亮。
司马文亮腰间横挎金色宝剑,身形笔直坐在马上,如同一棵白杨树,晨光倾泻,白杨树挺立着它的躯干,意气风发地望着眼前望山镇繁华的一切,按捺不住一股施展抱负的气劲。
“没想到几年前荒凉的小镇,如今竟此般热闹。”司马文亮喃喃自语。片刻,他便对身后的侍从问道:“夫人如何?”
夫人,自然是水若华。
水若华掀开马车上的幕帘,面容苍白毫无血色,长途跋涉从洛阳来到此处,即便是全程坐在马车里面,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也显得有些吃不消。
“路途颠簸,夫人着实辛苦了。”司马文亮紧忙下马照看。“前面就是此番比武大会的地方,我们已经到了。”
“好热闹。”望着映入眼帘川流不息的人群,水若华由衷的感叹道。
“当然热闹,此番比武大会,必定是江湖影响最大的一次盛会。”司马文亮扶着她半边身子,心中却是无比激动。“我一定会借此次比武大会,彻底在江湖打响司马家族的招牌,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让他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流光溢彩的一面,这是所有男人的共性,也是埋在男人骨子里的自尊。
水若华看着司马文亮自豪的神情,目中洋溢着幸福,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坚强,无论多么猛烈的风雨吹洒在他身上,他都能傲然挺立,从来也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修整片刻,水若华恢复些许元气,脸色渐渐有了红晕,她握紧司马文亮有力的掌心,依在这个男人身上,缓缓走进望山镇。
身边的人马打着司马家族旗号紧随其后,望山镇便又多了一股江湖势力。
望山镇的繁盛又岂是仅凭一股江湖势力便能搅乱风云,这几日早已不知涌入多少江湖势力,周围的人群屡见不鲜熟视无睹,越是临近比武大会的时间,镇里就越发热闹。
普通势力不能搅乱的风云,却不代表其它势力不能做到,望山镇里面,偏偏有一个势力的,能让所有江湖势力都感到压力。
“踏踏踏”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纷纷让道。
脚步声带来的是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是每个来到望山镇的江湖中人都得罪不起的势力。
听雨楼。
放眼整个江湖,也只有听雨楼是高于所有帮派势力的存在。
没有任何一个帮派家族势力胆敢不遵从听雨楼的规矩,这就是听雨楼镇压整个江湖帮派的实力。
威震天带领数名手下,拦在司马家族势力面前,躬身道:“司马家主,听雨楼有请。”
司马文亮满脸震惊,一旁的围观群众却恰恰相反,他们反而露出一种羡慕的表情。
这行人,究竟是什么人?围观群众无不纷纷议论起来。
很快,群众便有了答案,他们是司马家族。
洛阳司马家族,也算是江湖中一股不小的势力。
但是,望山镇早已聚集了许多江湖势力,比司马家族有牌面的江湖势力,望山镇至少有几十个。
他们却从未见过哪个势力的到来,能让听雨楼亲自派人出面迎接,这等待遇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江湖势力享受过。
听雨楼如此郑重高调迎接,似乎还是头一回。
听雨楼为何如此行事?
不仅在场围观人群满肚疑惑,就连司马文亮自己心中也都疑虑万分。
只有水若华,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金科华府,这座府邸乃是听雨楼在望山镇的驻扎地,往日虚掩的大门却在此刻完全敞开,大门两旁密集地布满了听雨楼帮众,似乎在隆重迎接某一个人的到来。
就算是前几日华山派第一高手梧桐到访,也未有这般排场。
府内,江寒月沙袋绑腿,郁闷地跟听雨楼帮众过招比试。
这是嘲风特地安排给他的操练,沉重的沙袋让他完全无法施展任何轻功步法。
说是操练,但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江寒月只是单方面的被暴打。
“就偷了几件内衣,何至于受这般折磨?”江寒月心中愤愤不平。
“不服气,把龙鳞丹吐出来。”其中一位听雨楼帮众恶狠狠地说道。
江寒月心虚地看着这些听雨楼组长,他们平日里面对嘲风格外尊重,只要嘲风所到之处,必定一口一个“少爷”谄媚奉承,而且对嘲风所有命令几乎是所求必应。
尽管如此,这些组长还是连吃龙鳞丹的机会都没有。
前日江寒月与少爷外出归来,少爷赏了他一颗龙鳞丹,江寒月喜不自禁,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捏着龙鳞丹仿佛奔走相告般在府内逛了一圈。
显摆完毕之后,江寒月当着所有听雨楼帮众的面,服下了龙鳞丹。
当他服下丹药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周围吞咽口水的声音响彻了整座金科华府。
这个临时入伙的江寒月,昨天夜里居然仗着轻功,躲开后院层层守卫,盗走了风花几件贴身衣物,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如此猥琐的人品真不知道少爷看上了他哪一点?
“练,给我狠狠地操练。”其中一位组长破口大喝道。
“栋哥,咱们可是兄弟,帮我跟嘲风大哥求求情啊。”江寒月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止水栋叹息地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自己作死我能怎么办,今天的操练只是一个小小教训,你以后还是长点记性吧。”
求助无果,江寒月转面又跟所有组长求饶:“各位大爷,我已经深刻反省了错误,再操练下去我都快残了,比武大会还怎么守擂啊?”
一组长道:“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咱们听雨楼有江湖上最好的跌打损伤药,保证你第二天生龙活虎。”
另一组长道:“别废话,轮到我了。”
“到我才对,早就想扁他了。”
“别争,一个个来,那沙袋半百斤重,这小子今天哪都别想跑。”
这还得了,望着众人争先恐后的模样,江寒月拖着沉重的绑腿快速躲开,整个人似乎爆发出了百分之一千的力量。
慌铛一声,江寒月光顾着身后追赶的人群,却没顾及眼前刚进门的司马文亮,一头撞到了他腰间的金色挎剑上。
这个猪头是谁?司马文亮忽然吓了一跳。
司马文亮并不认识江寒月,但是看他腿部绑着巨大的沙袋,后面还追着一群跃跃欲试的高手,这场面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训练。
听雨楼横行江湖多年,除了春雨的震慑之外,更离不开帮内众多高手的底蕴,难道听雨楼高手的实力就是在这样刻苦的环境下锻炼出来的吗,这种训练技巧要牢记于心虚心参照,回去之后好好把家族武者磨炼一番。
很快,江寒月便被追赶上来的众人拖了下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司马文亮。
“司马家主,多日不见,愈发精神了呀。”止水栋上前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止水栋!”见面虽然是熟人,不过司马文亮想起当初洛阳不愉快的往事,竟有些咬牙切齿。
止水栋在此处,嘲风还会远吗?
想起数月前那晚春雨听到嘲风名字的态度,难道招我过来的并不是春雨,而是嘲风?
嘲风跟听雨楼是何关系?
“难道不是楼主要见我?”司马文亮疑惑道。
威震天作为引荐,一直待在司马文亮身侧,答道:“并非楼主想见司马家主,而是少爷。”
少爷,这个嘲风究竟是什么人?司马文亮心中忽然无比震撼。
司马文亮的震撼还未结束,他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就像一道疾风将一个人吹到他面前。
此人到来,听雨楼所有人恭敬低头示意,而司马文亮身后的侍从,皆不敢与之对视。
黑衣赤瞳,春雨。
面对这个人,司马文亮感觉自己已快喘不过气来。
春雨静静凝注着他,沉声道:“你自己进去吧,说话最好客气一点。否则,将司马家族从洛阳中抹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司马文亮心中。说完春雨便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司马文亮双腿仿佛注入了重铅一般,半点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完全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司马文亮终于下了莫大的决心,缓缓踏出第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入那间屋内。
威震天没有再跟过去,反而对着一旁的止水栋问道:“止水兄弟,你跟少爷去过洛阳,找司马文亮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看到那片树林了吗?”止水栋悠然道,指着远处一片树林,似乎在配合止水栋的台词,树林在微风清佛下沙沙作响。“这是一个绿色的故事。”
威震天不解道:“什么绿色?”
止水栋压低声音,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气道:“大哥跟司马文亮的夫人有点情感纠纷,你明白了吧。”
威震天一脸释然:“明白了,我就说这司马文亮何德何能,竟能让少爷派咱亲自去接他。”
止水栋笑道:“但凡江湖中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多多少少难免会有一些情感问题。”
威震天也笑了,道:“你也是江湖上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怎么不见你有什么情感问题?”
止水栋严肃道:“我跟他们不一样,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实在太影响我行走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