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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阿发看了看老张家商铺墙上挂的那盏破旧的老钟,而他现在又能去哪呢?
回家?
阿发使劲地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一回去,他一定会被打死的。
阿发移步到老张家商铺的门前,老张正准备着关门突然转身看到站在面前的阿发吓了一跳。
“阿发你干嘛呢吓我一跳,都十点半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呀。”老张摸了摸自己刚才被突然吓了一跳的心还没有缓过神来。
“张叔您能不能给我三斤酒啊,求求你了要是我没有带酒回去的话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阿发恳求地对老张说,而且还跪了下来。
老张发现阿发是来要酒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要酒可以,不过你有钱吗?”说着老张做了一个伸手要钱的动作。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本来身上是有二十块钱的,不过被河边的三个混子给抢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敢回家。”阿发说着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张叔求你把酒卖给我吧,到时候我一有钱就马上来还给你。”
阿发是真的不想再被打了,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那个逼死了他母亲的女人会在一旁像看狗一样的地嘲笑他,不,准确的来说连狗都不如。
而他的父亲,没错是亲生父亲会随手拿起桌上一瓶早已喝完的空啤酒瓶子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瓶子破碎的玻璃渣洒落一地,额头上流下的滚烫液体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
阿发捂着头狂揪着头发不敢再去想象,他觉得如果自己再进行一次这样的虐待可能会死。
两眼的泪水打湿了阿发苍白的脸颊,可老张却一脸不耐烦的道:“我赊给你的酒已经够多了,你应该想想怎么把之前的那些账还给我。”说完便也不顾一旁跪着的少年将木门合上。
阿发眼看他马上就要关上门一双手立刻上前抵在门上不让其合上,那双瘦弱的手在此刻突然像是有着了很大的力气似的竟然让老张一时间还真没法关上门。
老张不知道如果自己这扇门真的关上了那对眼前这个少年来说是怎样的毁灭性打击,所以少年才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阻止这扇门的合上。
“张叔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好吗,我明天就去找工打把之前欠你的酒钱全都还上,只求你今晚一定要把酒给我啊。”阿发祈求带着哭泣的腔声,表示着这个少年此时有多么无助。
“去你吖的!”
迎接少年的不是和善的开门动作,老张强有力的右脚抬起直接一脚踹到阿发的肚子上将他踢倒在了地上,接着无情的门便合上了。
“告诉你要酒可以,把之前你赊的那些账都一文不少还给我我就给你酒,还有你那天天嗜酒成性的爹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估计也快死啦,你们一家晦气的东西滚吧!”
异常寒心的言语从那扇门里传出。
阿发捂着疼痛异常的肚子趴在地上打滚了几次,他试图让自己坐起来可刚才那一脚的力度估计已经伤到他的内脏,他挣扎了好几次仿佛是用了自己仅存的最后力气才缓缓坐了起来。
阿发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在那里就这样静默的待了四五分钟,嘴角已经微微渗出血渍,没人知道他在遭受了这突如其来一脚后的几分钟里是怎样的。
他只觉得那一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已撕裂,肠子与胃在开始出血,他感觉他真的快要死掉了。
一旁的路灯在荒凉的夜晚放射出微弱暗淡的光,密密麻麻的虫子疯狂朝着灯罩飞去想倚靠在上面,有些虫子承受不住灯罩滚烫的温度刚飞上去就瞬间被烫死。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明知道那是危险的却还是要往上靠,阿发看到路灯双眼轻轻眨了眨,他现在何尝不是那些虫子里的一只,而那个家那个他最害怕的家就如同这个散发着滚烫温度的灯。
阿发知道回去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可他还是得必须回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阿发捂着肚子痛苦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么晚才回来,酒呢?”一开门,轻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隐隐暴怒的气息。
“那个…我的钱被…被人抢去了没钱人家不…不给我酒。”
阿发颤抖身子在不停的渗出冷汗,说出的话也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啊!一只暴起青筋的手突然用力扯住了阿发的头发将他狠狠拽进了门里,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打破死寂的关门声仿佛为这个夜晚画上了最终的句号。
“啧,真是可怜呀。”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在昏暗的过道里响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精致校服,里面的白色衣领上系着金色的蝴蝶领结。
少年右眼用白色纱布给缠住,他叫宫野,是住在阿发对面的一个日本邻居。
宫野的眼睛在几天前不小心被人用篮球给砸到了,那时多亏阿发带他去医院才能保留住这只眼睛。
冰冷肮脏的过道里阿发冷冷的身子躺在地上,他的衣服被扯的撕裂成了两坨在冷风里甩动,他现在那也去不了了因为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即便是趴在地上爬行也是异常艰难。
浮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坨,原有的五官随着毒打也早已肿胀的面目全非,甚是可惧。
宫野弯下腰看着这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我会帮你复仇的。”
言毕,楼道里只剩下阿发呜呜的哽咽。
第二天夜里十点半,老张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门,远处一个身影正不急不慢地朝着着这边走来。
老张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可不管怎么看也无法看清来者的脸,在昏沉的路灯下那模模糊糊的五官粘连在一起扭曲成了一团,诡异至极。
老张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害怕了开始加快收拾东西好让这个诡异的人影赶到前把门关上。
人影越来越近,可那张脸就像上被涂上了一层马赛克似的完全分辨不出来是谁,老张加快手上的动作一个不小心一瓶酒从他手里掉了下来滚落到了那个人影的脚下。
人影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酒用瘦小的手将瓶盖拧开对着瓶口直接灌了下去,咕噜咕噜喉咙滑动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在喝矿泉水。
“张叔这么急着关门是连生意都不做了吗?”戏谑的声音从人影嘴里传出,一口干完的空酒瓶子甩到了老张的脚下。
熟悉的声音传进老张的耳朵,他抬起头再定眼看去面前人影的脸渐渐清晰,正是昨晚他狠狠踹了一脚的阿发。
老张不可置信的用手搓了搓眼睛再睁开面前的人还是阿发,难道是之前他眼花了?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老张确定来者不是陌生人以后一颗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看着来人是阿发老张之前紧绷的脸又沉了下来
“你又是来要酒的,我告诉你拿钱来便有酒。”
接着他又低着头看见脚下的空酒瓶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还直接喝了我一整瓶酒,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喝酒的。”
阿发没有理他,苍白的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戏谑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拿出五张百元红色大钞直接甩在了老张的脸上。
“给我五十斤酒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张弯下腰急忙一张张的把地上的钱捡起,他不知道今晚上的阿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但只要有钱便给酒,其他的他不想过问。
老张合上门的最后向阿发客气道:“慢走啊。”
此刻这个面带和蔼的中年大叔和昨晚咄咄逼人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关上门后老张兴奋的开始算账,他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挣到一个五百块的大单,要是以前光是卖一天酒也不见得有五百块。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屋子,老张瘫坐在地上不断朝后移动终于在背靠白墙无路可退后他抱着腿双腿瑟瑟发抖,一时间吓的竟然抽泣起来。
赤色的钱柜里,五张血淋淋的人皮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里面,人皮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其他的钞票,只见每快人皮上都用大大的血字写着:“你会遭报应。”
“美丽,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多玩会儿?”
“嗯哼~算了太晚了,家里那个死酒鬼又要发脾气啦。”
“那个死鬼到底多久死啊,也不能总让你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待在那里受委屈啊。”
“哎等时间喽,要不是老娘看中他有一套房子谁会跟他在一起,每天只会酗酒恶心吧啦的不过等他一死那房子自然就归我了哈哈哈。”
“不是说他还有一个儿子吗?”
“什么儿子,不过就是我俩喂的一条狗罢了。”
两个女人在分路转角互道了一声明天见,美丽因在KTV玩的起兴一时间多喝了几罐酒导致整个人都是醉晕晕的,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险些摔了跟头。
美丽从皮包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离到家的距离不过数百米远,可她醉酒后的步伐走起来却是相当的慢。
“美丽的女士,需要我带你回家吗?”
身后传来一丝温和的声音,美丽踉跄地转过身去借着手电筒的光眯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极为俊俏的脸,男人帅气邪魅的笑容,长身玉立的身子伸出手做了一个极度优雅的牵手动作。
“原来是帅哥呀。”美丽笑呵呵的道,她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于是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陌生男子的手上任凭他牵着走。
可能人天生就对好看的东西容易放下警惕心。
美丽一路上醉着酒尽问男人一些疯话,可男人均不开口就这样默默地牵着她,直到走进了一个偏僻无人的死胡同。
“爸,你要的酒我给你买回来了。”门前,阿发手上提着一桶大瓶子,里面盛着满满的红色液体。
“今天一天没见到你,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男人怒气冲冲地吼道,一双手夺过阿发手里的瓶子大口大口罐的了起来。
猩红的味道在男人嘴里弥漫开来,他暴怒地直接将未饮完的酒重重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红色液体流满了一地。
空气里腥味开始占据整个屋子,男人发出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特么是在耍我吗,这是酒?”
男人说完就开始撸起袖子朝着阿发走来,只是没走两步男人身子就开始哆嗦,嘴角慢慢流出黑色浓浓的血渍,浑身像是犯了癫痫似的病人倒在地上抽搐,良久过后没了动静。
“怎么不是酒呢,老板新研发的美味红酒呢。”说完阿发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在废旧的死胡同里发现了一具浑身被啃烂的女性干尸,尸体里面没有一滴血了。
同一天,有邻居在自家的阳台上闻道了隔壁屋里恶臭的腐肉味,报警过后警察来打开门,发现是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男人尸体,尸体的衣服被地上一滩红色的液体染红。
而在房间的衣柜里藏着一个面目浮肿双腿断裂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蜷缩成一团。
老张是最后一个与死者有接触的人,可当警察来到他铺子里时发现他整个人都已经疯掉了,只是拽着那几块风干的人皮在哈哈傻笑。
【怪物小百科:酒吞童子】(摘自百度)
酒吞童子,日本传说中平安时期著名妖怪,能幻化为英俊的美少年,专勾引处女吸食她们的血肉,因为嗜酒,所以称为酒吞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