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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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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天空是深红色的,船的桅杆和帆也是深红色的,一只长着四脚的鲸鱼从我头顶掠过,我翻身起来,发现身边船员都死了,我跑到方向盘那里打满舵,决定返回陆地……
  “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在很久以前被古人叫做喜马拉雅山”讲台上的老师在讲着传说故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么多历史无法考证,可能老师也是从哪里听说的吧,我生活在这片陆地,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点陆地了,据说几百年前这个星球因为温室效应,水位线上涨,淹没了许多土地,就剩下脚下这一点了。我小时候就在想,如果我们生活的地方不是唯一一片陆地呢,如果有其他陆地其他人类呢?
  “郎君!”老师大声呵斥着我,“别以为你是渔夫就可以不听讲!”
  我立马端坐好,仿佛自己的思绪被扯了回来,老师看到这个情况很满意于是她就继续讲课“那我们继续讲了,都好好听课。”
  终于等到下午放学了,现在是七八月份,这时候的的台风是最厉害的,老爸和一群叔叔,还有李婆婆该出海打渔了,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我上把书包提了提跑过去问老爸:“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出海啊?”
  “你这小屁孩,才二十多,可不能让你跟我们去远海,你就在近海玩玩得了。”旁边的一个叔叔率先说了我爸想说的话。“对啊,我这个老子可舍不得你这小子去远海,现在这海鱼可比以前厉害多了,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我爸又补充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扭头对李婆婆说:“药品准备好了吗?”
  李婆婆也冲我老爸喊:“都好了,可以走了。”
  然后看着十几个光膀子的大叔们拿上鱼叉和属于自己的信物上了穿,岸上的一些人用利刃把绑在树上的绳子砍断,然后注视着木船起锚、扬帆,一点点消失在了海平面。
  渔夫这个行业,在这个岛上是最危险的,有固定的出海日期,当然我这么小只能去近海,像我老爸那样的老油条就回去远海捕杀鲸鱼之类的。明天就是我们年轻的小伙子去近海捕捞,今晚我要好好准备一下,比如睡个好觉。
  “醒醒了,郎哥!”
  我不愿意睁眼,我就闭着眼用手在空中瞎晃,突然打到了一个东西,我被吓的睁了眼,缓了缓神,发现刚才跟我说话的是李婆婆家的女儿施白,她告诉我今天我要出海。唉,睡了一觉我都忘了这件事了,然后赶紧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床,又以极快的速度刷完牙洗完脸,拿了桌子上的黑面包就出了家门,虽然这个岛上才没几家人,但是每到这个出海的时候,就像被蚂蚁积满了一样,黑压压的一片,当然昨天我老爸出海的时候人更多。
  我走在船和陆地的链接木板上,看了一眼岛上,风景还是不错的,要是老的时候每次出海还能回来看见这等风景,也是可以的。我回头走上了甲板,虽然我是这船长的副手,但是我不像船长一样对他们那么严苛,所以他们都会喊我一声郎哥。
  “郎哥,你说今天咱们能走多远啊?”我发现了这个说话的人,看着年龄十来岁,上次出海他用鱼叉插死了一条袭击船的鲨鱼,我记忆深刻,我偷偷告诉他:“今天不用管走多远,你要是再弄死一条鲨鱼,我可以把你提拔起来。”我看见这个孩子眼睛放光一般对我说好,但是我总感觉今天是个不一般的出行。
  岸边的人也做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动作,砍断绳子,双手祈祷,船上的人也做着昨天大叔们一样的动作,起锚扬帆划桨,我们的穿顺利的出了岸边港,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所有人包括船长都在感叹,今天这个天气不错。但是我看着近海处海里的鱼,总有些不祥。
  到了夜晚,这是出海有点怕的时刻,怕有些大鱼来袭击,又怕夜晚的台风。但是今晚还好,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我感觉快要天亮了,就从船舱里的吊床爬起来,悄咪咪的走到甲板上,虽然说悄咪咪,但是船舱的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是弄醒了几个小水手,我拿起船舵旁边的望远镜,看见海平面有浪花,以为那是一群海豚,也就没在意,然后我就叫一个小水手爬上观望台拿望远镜看船头正对的海平面。他可能因为刚醒,慢慢悠悠爬上去,我也就没催,但是他刚刚拿起望远镜观察的时候,他就吹响了号角,他在冲我大喊:“是一群白鲨!正在向我们冲过来!”
  我立马去船舱里叫醒所有人,顺手拿上了我的鱼叉,他们当然也立马动了起来,拿上属于自己的鱼叉,我在叫醒他们过程中,碰见了那个十来岁的孩子我跟他说:“小子,今天就是你立功的时候了!”他马上翻身起来,拿起鱼叉向外冲去,我跟在他后面,当时我在思考:鲨鱼闻到血味才会这么快,难道船舱有人……
  当我还在思考,又一个号角声把我思绪拉了回来,船长紧跟着用刀指着天说:“这是我们几年一来第三次碰见鲨鱼了,杀了他们,捞回来做补给!”船上所有人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任务,有的人划桨,有的人拉帆,像我还有那个孩子就准备用鱼叉插鱼,我手脚麻利的用粗绳绑在鱼叉末尾,准备着鲨鱼的到来。
  瞭望台上的水手喊道:“快来了!”
  我看清了一共四条鲨鱼,还算中规中矩,不多不少,有两只潜下去了,还有两个正在划开水面向我们冲过来,我正打算瞄准潜下去的那一条,突然有一束光闪到了我的眼睛,我才发现是有只鲨鱼一跃而起,它背上的鳍,把太阳光反射到了我的眼睛,他身长看着有十来米,天空中被它带起来的水洒在了船上,我们一瞬间失去了准星,然后水下的两只鲨鱼还在撞击船舱,我无暇顾及别人,我揉了揉眼,当我再好好观察的时候发现,鲨鱼鳍像是铁质的一样反光,鲨鱼的牙齿也是如此。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冲着刚刚落水的鲨鱼就是一叉子,看见蓝蓝的海水瞬间被染成红色,旁边的孩子也是一叉子,红色又浓烈了许多,然而这才仅仅一条鲨鱼,而且两叉下去,它可远远死不了。
  这时突然有个人从船舱冲出来说,船舱被撞破了,船长冲着我们这群渔夫怒吼:“怎么搞的,鲨鱼都杀不死吗?”我脑子里一边想着后备计划,一边把插在鲨鱼身上的鱼叉拔出来。“死了一个!”船头左侧一群人大喊,好像死了一个就能接触危机一样,我刚刚插中的这条鲨鱼突然睁开了两个鱼叉,向远方游走,然后下潜,我把鱼叉收上来的同时想到了一个事情。我瞬间叫所有人抓住桅杆或者绳子,准备撞击,我刚刚喊出这句话,就看见那只有伤痕的鲨鱼从几十米外的水面高高跃起,好像…它的着陆点是我们的船。我拉着那个孩子和船长就往船舱跑,但是刚刚起步,船就遭到了鲨鱼的撞击,我被冲击力冲到了船舵上,晕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都是深红色的场景,我意识到,我眼睛沾了血,然后艰难爬起来,发现好多人都死了,有半截身体死了的,还有没死的,有已经没呼吸的,还有惨叫的,然而那群鲨鱼不见了,好像就是专门冲我们来的,我拿起鱼叉,解脱了那几个身体剩半截的水手,虽说冷血但是这是必须要做的。船已经支离破碎了,没有可以挽救了,那个孩子也死了,就剩下一个拿着鱼叉的半截身体,我把他的鱼叉拿起来,拖着麻痹的身体,往船舱爬去,当我想问问还有没有人时,嗓子喷出来一堆血。
  我终于爬到了船舱旁边的救生木船,我拿上了一些被水淹掉的吃的,一些水,躺在救生船上,慢慢飘着……
  不知道我饿了多久,睡了多久,当我再抬头看的时候,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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