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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我身上有什么吗?您怎么这么看着我。”芸澜有些不懂李问的意思,很不自然的问道。
“我能相信你吗?”李问突然生硬的问道。对于这位少宫主,芸澜接触的不多,不知道这位少宫主突然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问,呆呆的回答道:“当然,属下定然对少宫主忠心耿耿。”芸澜也严肃的望着目光呆滞的李问,四目相对久久的没有分开。过了半晌,李问将头扭向窗外,望着徐徐下落的夕阳道:“我相信你,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替我跑一趟,不过这个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就前功尽弃了。”
见李问说的这么严肃,芸澜也觉得定然是事关重大。“属下一定尽力,少宫主吩咐吧,属下定万死不辞。”
“不用万死,这件事并不危险,只是要严格的保密。你附耳过来。”此时的芸澜反而有一些扭捏,虽然是少宫主,但是男女有别,这……。“怎么?你改主意了?不愿意帮我办这件事吗?”李问的语气有些冰冷。
“哦,不是,只是……”芸澜想说只是这男女有别,但转念一想,这是什么时候了。更何况自己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再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有些做作。“属下听着就是。”说罢走到李问的旁边,将耳朵凑了过去。李问扭头对芸澜嘀咕了几句,芸澜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半晌没有挪地方,只是呆呆的说道:“少宫主,这件事梦䇋姑娘去不是比我更合适吗?我……您是……”
“不,你别胡思乱想。”李问打断了芸澜的话。“并非我不信任她,也不是怕她完不成任务,只是我们俩一起出来已经好几天了,既然对方对我们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那么定然也会知道她一定是为我而去的,而且现在幽冥殿的死士伤情还不太稳定,恐怕这里离不开她吧。”李问的话语使得芸澜莫名的有些酸溜溜的。你俩不就出来两三天吗?怎么一转眼你俩好像是一家人,我就成了外人了吗?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芸澜毕竟是宜春苑的人。这些年在这里跌爬滚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见过了。所以脸上没有透露出半点的不快。李问继续叮嘱道:“不过你今天不能出发,你明天后上午你乔装从这里出发,后天后二更天务必将我邀请的人给我请到那里。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二更天到不了恐怕我也就危险了。”听李问这么说,芸澜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少宫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办到,即使办不到,属下一个人也定然会陪着您……”说到这,芸澜有一些娇羞。后面的话芸澜没有说出来。但是李问也明白芸澜要说什么。但是也不好回答什么,所以索性就当没听见,让芸澜收拾了一下碗盏退了出去。
三天过得很快,就好像是一眨眼的事情,这三天李问除了去地窖看了几次那名受伤幽冥死士之外,其他时间几乎连屋子都没有出过,毕竟是自己一个人赴约,这也是信中要求的。那么自己的武功当然是越高越好,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机会能将父亲抢过来也是好的。所以,这几天他除了吃饭几乎都是在屋中反复的练习断龙诀上面的武功。在万花园中,由于时间短,李问也只是简单的修炼了一下断龙诀上面的轻功。对一个地痞来说,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轻功对他来说当然是最有效的武功。可是这一次光有轻功恐怕是不够的,自己要研习几招能够速成的克敌制胜的绝招才行,不然恐怕不仅救不出父亲,连自己也要搭在里面。
在日头向西的时候,蓝汐等人将李问送出了宜春苑,吴梦䇋十分的不舍,要不是李问的严令,她肯定是要跟着李问去的。这几天下来虽然对李问没有产生最亲密的情感,可是却也不讨厌这个“地痞流氓”。可是李问让她务必救治好那名死士,她也没有办法。更让她可气的是芸澜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虽然自己十分讨厌芸澜,可是此时若有芸澜跟着最起码有危险还能有一个回来报信啊,吴梦䇋心中有些恨恨不平。
对方约定的地方就是江陵城边的一座大宅子当中,虽然隐蔽,大致的位置李问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自己也经常跑到江陵城外和那堆狐朋狗友钓鱼划船。江陵城四个城门外方圆二十里之内他们几乎是了如指掌。只是现在只剩自己孤孤单单一人,十六号胡同的狐朋狗友已经在那场屠杀中全部被屠戮,应该是无一幸免的,因为李问很清楚他们的本事,以这些人的本事根本是无法逃出去的。心里想着这些,脚步也慢了下来,正行间,只见路边停着一辆看上去十分奢华的马车,尤其是拉车的马长的是十分的神骏。车夫看了看李问的打扮,跳下车问道:“敢问是李公子吗?”
“不错,正是。你是?”
“哦,有人雇我,让我在这里恭候公子。请公子上车吧。”
李问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些人够谨慎的,估计是害怕自己后面有援军跟着自己还专门雇了一辆马车,说不定这道路两旁就埋伏的他们的人呢。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有车来接自己比自己走路强多了。
车子里面还是很宽敞的,丝绒的坐垫也十分的考究。李问干脆闭上眼睛,任由着车夫随便到哪里去,反正他们会将自己送到他们所谓的目的地,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踱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信马由缰呢。约莫一个多时辰的样子,李问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住了。“是到了吗?”他朝着外边喊道。
“是到了,李公子,请下车吧。”外面的车夫招呼着。李问跳下马车,四处看了看:“车夫大哥,你怕是走错路了吧,这不是我要到的地方啊。这这么荒凉,你让我我该去哪儿呢?”
“没错,李公子,雇我的人就让我将您送到这里,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这是雇我的人让我将你送到这儿后把这个给你。”说着,车夫将一张纸递到了李问的手中。李问看了看,这又是一份地图,画的是溪水潺潺的农家小院。这荒凉的野外哪里来的这涓涓流水的小院啊。李问有一些怵头。既然是流水潺潺,那么必定是有水的地方,而且车夫将他放到了这里那就说明这个地方离此地并不遥远。可是杂乱的灌木丛根本看不远,哪里能够看清楚哪边有小溪呢,李问四处找了一圈,哪里都不像能有溪水、绿竹、小院的地方,只有一只鸽子在天空中盘旋。犹豫了一会,李问干脆在原地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并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梅子干细细的品了起来,反正一时想不到注意干脆就先填饱肚子。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可是李问依旧没有挪动地方,好像就赖在了原地一样。
“跟我走吧!”身后突然闪出一名身着紫衣的侍卫模样的人说道。
“怎么?你能带我找到我想去的地方吗?”李问问道。
“当然,主人让我请你过去。”那名侍卫冷冰冰的道。“果然还是你么嗯主人了解我,知道我找不到路。那就有劳带路了。”说着李问跟着那名侍卫朝着西南方向走去。“这是哪里啊?这江陵城边我也大部分都熟悉,可是这个地方我却从未来过。”李问问道。可是不管他怎么问,那名侍卫就是不再说一句话,一个劲的朝前走。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眼前闪现出一片竹林,一看就是很原始的竹林,都是通天的大竹子,隐约的也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估计是到了。李问也不说话径直跟着那名侍卫来到了竹林中。
好一座竹楼,不管是院墙还是宅子,清一色使用碧绿的竹子修建的。整个竹楼大约有三丈多高,占地足有三四亩。院子中引入了一条小溪,清澈的溪水不断地从高出滑落下来给整个庄子添上了几分诗情画意。可惜这么美妙的地方了。李问心中暗想道。
刚进院子,只见两旁忽然亮起了十几个火把,将整个院子照的像白昼一般。只见领路的侍卫一闪身躲到了一旁。此时的李问才细细的观看。从院门到竹楼的门口,两边站着五十多名背负大刀的汉子,清一色灰蓝色外套,漆黑的虎头快靴,前面两排的侍卫手中都拿着一个烧的旺旺的火把。李问暗叫一声道:“好阔气的排场啊。”南平本就是一个小国,能够在江陵城边一下子聚集这么多的人手,这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朋友,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我李问虽是一个街头混混,但是我知道人在江湖义字当先,既然我李问如约而来,朋友何不露个面,大家坐下来谈谈呢。”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竹楼的二楼传了下来。“李兄弟果然是信守承诺之人啊。在下佩服,既然李兄弟如约而来,那就把东西交出来吧。”
“朋友,你这就有点不讲道义了吧,你在心中也说了,我们是交换,既然我人都来了你还怕什么呢?只是我爹呢,你把我爹请出来让我见见咱们再说其他的。你这不见人就想让我交出东西是不是有点不符合江湖道义啊。”
“哈哈哈,好,既然李兄弟这么守江湖道义,那么我也不能不够意思,来人,将人押出来。”楼上的人一声吩咐,只见从竹楼的一楼出来两名侍卫推着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不错,果然是自己的父亲。
李问看到自己的父亲满脸是血,走路一瘸一拐,后面还被两名侍卫用明晃晃的鬼头刀驾着,心中满是悲伤。忙撩衣服跪倒在地。“爹,孩儿连累您受苦了。”
李老汉的嘴唇动了一动,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自从被人劫走,李老汉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受了不少的罪。现在见到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可是这形式他也看的明白。父子两要想走出这间竹楼恐怕是难如登天。毕竟要年长几岁,即使是一个普通的木匠也能很理智的看清形势。